「我雖然不是書香門梯出來的書生,但是,我必須要讀書。」程子然毅然道,眸光忽閃忽悠,「我是為了救人才讀的,我並非讀書人,但是非是讀書人才能救出我要救的人,所以,這會趕著去南相國其實是為了參加一個賽會。」
「賽會?賽會怎麼用在救人上了?」顏惜不懂。
「舉辦賽會的幕後老大抓走了我兩位好兄弟,據探子回報,誰贏了誰就能得到我兄弟。」
想到那群人的威脅,程子然眸子閃爍著憤怒。
「喂,我說,你那兩兄弟不會是大盜吧?」好像只有捉到大盜拿到官府就可以領賞了,這樣就開始競爭,誰能贏得冠軍誰就可以帶走大盜,然後抓到官府領賞。
顏惜也只能想到這里。
「錯了!」程子然仍帶著點點憤怒道︰「他們不是大盜,他們是……」
一個是魔幻林的魔君,一個是魔竹林的魔主,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告訴她,她會相信嗎?如果她相信了,她會不會立即不要命地跳下他的車?畢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況且她自然認為他也是魔頭,而他正是魔頭一個。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知道他不願多透露,顏惜也便知道。
「謝謝!」對于顏惜的理解,程子然只能感到愧疚。
「進入都城後,我可以同你們去參加賽會嗎?」。顏惜炙熱的眼神懇請道,「我也想看看這是什麼賽會,居然利用人來威脅。不過,你也可以拒絕,我也不是很在意賽會的。」畢竟她還要去找人,沒有多余時間浪費在別的失去上。
「可以!」
不知道是出于對顏惜莫名的感覺還是什麼,程子然都驚訝自己答應她的要求。
「真的?」顏惜一驚,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微微收斂驚訝,「對不起,我是太驚訝你會答應我的請求。謝謝你哦,希望我能幫得上忙,也希望你能救回你的兩位好兄弟。」
江湖義氣,夠哥們,這會,不禁讓顏惜想起了初亦簫和利軒。
他們是來自武林的神話,不知道現在的他們……
差不多日落前,馬車進了都城。
程子然答應過要帶顏惜去參加賽會,于是三人都留宿同一個客棧。
吃過晚飯後,顏惜便去洗個澡,換了男女皆宜穿的酷裝就和程子然朝「所謂的」賽會去。說實話,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驚訝了多少回,也驚恐了多少回。她潛意識到,有史以來,這次陪程子然出去的晚上,是最恐怖的一晚。
離開熱鬧的人群,離開都城的地面,而是走向地獄似的地下通道。
這樣顏惜很是不解,一個賽會,需要在地下舉辦嗎?
連環鎖的地道行式,每走一步,便更深入一層,潮濕又空氣凝聚著嗜血的味道難以咽鼻,不僅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聲音更是嚇人,仿佛他們不是去參加所謂的賽會,而是去地獄報到。
一路上,顏惜緊緊地拽著程子然的胳膊,不松半分。
她後悔了,怎麼就答應跟他來到了這鬧鬼的地方。說不準,她的命從此在此結束。
顏惜身上傳來的顫抖,讓久經黑暗中的程子然默然一笑,「姑娘,你別害怕,去賽會,必須通過這條密道,再見光明時,你會有另一番感慨的。有在下在,姑娘會沒事的。」
「是麼?」顏惜這才意識到自己從進來到現在都摟緊人家的胳膊,馬上羞澀地放開,「對不起,摟著你不要緊吧?我……我真的是太意外了,想不到走秘道是去賽場的捷徑,真是與眾不同,與眾不同哦。」
也許由于害怕,顏惜也開始語無倫次了。
這時,他們穿過最後一道防線,終于可以見到些微月光,也就在這時,地道里的所有通道都點燃了火把。有了光的照耀,顏惜也總算能看清楚程子然的面貌了,他沉靜不驚的表情,令她的心晃了晃。
怎麼那麼奇怪的感覺?怎麼他可以泛起她心里的漣漪?
顏惜正努力地問著自己的內心。
看到顏惜剛剛朝他露出的那個瞬間恍惚的眼神,程子然本是一愣,但也很快淡定過去。她那個眼神,仿佛在說她對他的感覺有了變化。而他,早已對她有了變化,她知道嗎?
有一種愛叫做恍惚!
此刻,顏惜看清了自己,也看清她所謂的感覺是怎麼發生在異性身上的。
她的花體,又在胡鬧了?
「吱吱!」
這時,一只老鼠從某角落竄出來,把神游中的顏惜嚇了一大跳,不經大腦思考,她便跳到了程子然的身上。她曼妙的身材貼到他魁梧的身材,剛好襯托出一對極佳美妙的畫面。
她急喘著呼吸,微咧唇定定地看著他,呼吸漸漸平穩。
他輕抿著雙唇,微微仰頭凝視著她,淡眸忽閃忽暗,呼吸漸漸便得急促。
這樣的舉動下,誰都沒有掙扎離開。
一種極其曖昧的氣息劃過兩人的心房,以及四肢百骸,他們動不了,也不想動,都停留在此時此刻的氣氛中。雖然呼吸緊促,雖然曖昧恣意濃郁,但,他們都不願過去。哪怕是有任何不軌的行為發生,而他們正是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程子然抿了抿淡紅的唇。
「雖然認識短短半天,但是我對你的感覺超乎了男女關系了,感覺正唆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