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惜早早地離開了客棧,邪印他們來辭別時,都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房間空無一人。她昨夜的倩影已然不見,那抹萎縮在門下面痛哭的身影也不見。原來,她也害怕告別,所以早早地先他們一步走了,這樣,或許她走得比較瀟灑吧。
果真,離開客棧,顏惜輕裝攜馬高興地離開了領祥國。
晨曦到來,露珠點綴山林各種樹木上的綠葉。還有點潮濕的路道,隱約間,有馬蹄聲響起。不多久,顏惜駕著馬從山間走出來,然又絕塵離去。
東盟國的近鄰,一個傲殷國,一個領祥國。
烈陽如期而至,顏惜也已經趕到了都城。沒有留宿客棧,也沒有吃飯便向弦府而去。
弦逸是十國臣冠,雖然和雲劍、陽凜、瑞龍和明揚他們與眾不同,但也大多數如出一轍。他們十個人當中,除了雲劍和還未浮出水面的五邪組織的四人,其中,就以蕭凌曄最為成功。他是五殘的得力助手,更是北麟國的能人奇才,備受北灕野喜愛。
弦逸,據說是一位非常反派人物。在朝野,沒有人敢與他作對,他被冠為五殘五邪組織里的閻羅王稱呼。比蕭沐凶殘,比言宣陰險,比楚凌濤更像惡魔,故此成為活閻王。但他,卻是一位長相賽過很多美男的絕色美男。
顏惜對他的打听不多,也從不質疑他的為人是否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
她只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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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弦府門口,顏惜深深地吐納一口氣,把馬晾在外面就上前面見門人,宛然一笑,禮貌地說出來意︰「你好,小女子顏惜,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想見你們家大人,可否代勞進去通報一聲。」
初見顏惜,門人已被她傾城之顏震躡。但是,回復給她的,卻是他無奈的搖頭沉默。
顏惜一愣,眉頭緊蹙,忙問︰「怎麼了?」
門人再嘆息一聲,這才解釋︰「姑娘,我家大人正火著,您還是別進去打攪他了。你不知道,天天都有人假扮成顏惜混入府中見大人,結果沒有個是真貨,他已經被煩透了。下令,凡是冒名頂替者,一律不準進去,否則,別怪他凶狠無情。」
「絲!」顏惜倒抽一口涼氣,眉頭厥得更厲害,「不會吧?這麼狠?」
「那是當然的。」門人不為自家大人形象改觀,反而倍加渲染,這讓顏惜有點驚奇。「我家主人是出了名的活閻王,長得那個帥氣啊,沒得說,故此天天招蜂引蝶。他就算不露面,照樣紅遍天下。」
顏惜問︰「那他有喜歡的人了嗎?」。
「有啊!」說到弦逸喜歡的人,門人眼中大綻異彩,「他喜歡顏惜。」
「顏惜?」顏惜著實一愣,厥緊柳眉看著門人道︰「你剛剛不是說他最討厭顏惜嗎?凡是冒牌貨他都置之不理,簡直是恨之入骨,稍不如意,他就拿劍殺了冒牌貨。怎麼這會喜歡我……喜歡顏惜了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門人提醒道︰「他最愛的人,是那位傳說中的顏惜,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有一次君上來到府上時,還調侃大人說他瘋了,然後他們兩個都瘋了。」
「啊?」顏惜頓時疑惑,「怎麼兩個都瘋了?」
「看看,這你就不知道了。」話閘子一開,門人的話也就滔滔不絕地流了出來,「你知道嗎?連我們東盟國的君上都愛上了顏惜。唉,若是我能見到顏惜一面,那該多好啊,就算飯碗不保,我都心甘情願。如果可以,希望她能成為我兒子的媳婦。」
「行了。」未免自己作嘔,顏惜趕緊改口,「快去通報,我就算死,也要見上他。」
「哦。」不知道是出于何原因,門人就是無法拒絕顏惜的要求。
門人走後,顏惜雙手環胸站在一邊。
想到東盟君上和弦逸都為她瘋了她就覺得可怕,又是兩個生不如死的人。
弦逸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王,等下說不定她沒有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就被他一劍刺死,豈不是太冤枉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家脾氣好點的?
「姑娘。」門人跑了出來,臉色難堪地看著顏惜,「大人誰也不見。」
「不會吧?」顏惜再度驚愕,火苗順勢燒到了眸里,「不可理喻,我大老遠從領祥國跑來,這半天風塵僕僕的,飯都沒吃就吃了個閉門羹,是何道理。不行,我要去和他理論,這個弦逸太目中無人了。」
門人頓時臉失色,阻止顏惜的腳步,哀求道︰「求求姑娘了,別去送死。」
「哎呀!」顏惜瞪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我說大爺,別擋住我的去路好不?你家大人都病入膏盲了,我這是去給他醫治。況且,我是如假包換的顏惜,誰也無法代替我的。」
說完,再也不理會門人就堂而皇之地進入弦府。
走了二三里路,看到一群丫鬟裝扮的女人,她上前問︰「請問,你們家大人在哪?」
被問到的丫鬟有點吃驚地看著顏惜,疑惑道︰「你是誰?」
「呃……」未免被當成n個後的冒牌貨,顏惜只好改口︰「我是新來的丫鬟,總管叫我去伺候他。但是,我不剛剛來,不知道地形,更不知道大人他住哪。」
「在東廂一號房。」丫鬟淡淡道。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