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焰瞄見一個黑影迅速的飛串到了附近的一棵樹上,來人身手十分的敏捷。焰之所以能感覺到他,完全是不經意的驚鴻一瞥,恰好被她撞見。她不再理會墨研父子,飛身而相出。等她跟到了一個走廊之後,黑影就失去了蹤影,焰只好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房間找尋。
房間十分的寬敞,金壁輝煌。
焰雖然見多了奢侈的排場,但是見到眼前的雕梁畫棟,還是小小的被驚到了。
晶瑩剔透的水晶珠簾,用玉石瓖嵌的大床,牆壁上用來照明的夜明珠,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焰提高警覺,小心翼翼的前進,盡量隱匿自己的氣息。但是她搜尋了許久還是沒搜出個所以然。
正在她打算打道回去的時候,她听到了響聲,有人進來了
她屏住呼吸,輕輕地向後退,盡量將你自己隱身于黑暗之中。突然她的手不知道揪到了什麼,一個密室毫無預兆出現在眼前,毫不猶豫她飛身躲了進去。
她進入密室的時候,只注意外頭的響動,並沒有在意自己身處的環境,等到她認真打量這個密室的時候,她的眼皮徒然跳了一下。
這個總共就寬兩米高兩米的小密室里藏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寶貝,碩大的夜明珠比外頭的的足足大上兩倍,散落一地的貢珠個個都有櫻桃般大小,金光閃閃的金器堆得滿地都是,旁邊的架子上還擺了好幾盒金葉子
這些東西雖然很誘人,但是此時焰對外頭的動靜更感興趣。
從腳步聲判斷,進來了兩個人,兩人在說著什麼,隔得太遠焰听的不是特別的清楚。
過了好一會,焰覺得自己都快睡著時,見響聲沒了,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珠寶,順手抓了一把顆沒有任何雕飾的寶石塞到衣兜,在架子上的每個盒子中各揪了一些金葉子塞在身上。
她之所以選擇這兩樣東西下手是因為︰寶石沒有標記無從查到到底是誰的,天下的金葉子也都長得一個樣可以放心使用。
順手牽羊的事娘親沒說過不能做,從現在起她可就是個小財主了。
焰不知道就她揪的那些金葉子就足夠在皇城買下幾間不大不小的酒樓。
悄悄的推開密室的門,床幔已經放下,妖艷欲滴的喘氣聲頻頻傳來,地上散落著女子的衣物,看似有些還被扯破了。女子的呻尹不絕于耳,帶著魅惑的氣息,低沉的男音西斯底里。可以想象床上這時定是一片*光迷離。
可惜她現在沒有空欣賞真人演出,要是被發現了,有她好果子吃的
這不一分神,腳下就好死不死踢到了什麼,發出悶響,焰本能捂上雙唇,全身緊繃︰上天保佑,你們繼續你們的,沒听見。
顯然床上的人听見了,停止了動作,洗耳恭听。房間了靜的可怕,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嬌弱的女音響起︰「皇上,皇上」
聲音中帶著乞求撩撥著心弦,焰不得不承認這聲音就算是女子听了都覺得很**,可是這女聲讓她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過。
思考中的焰完全忽略了現在還身處險地,床上做運動的人是當今年的皇上,私闖,偷窺龍yin。不論哪條都是死罪。
「誰?」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十分響亮,完全不理會女子欲求不滿的難耐。
焰的手心緊握著,屏住呼吸,就像定格的畫面,準備著皇帝要是有什麼動作,她就迅速逃跑。
「皇上人家好想你哦,人家好久都沒進宮了」
听到這話焰的心中又是一驚,沒想到現在這床上的人還不是宮里的,這可是軒轅勵的秘史,怎麼偏偏她撞上她很清楚有些時候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更好。
若是軒轅勵和她中的女人歡愛,她就算被發現借著將軍之女年幼無知的份上,或許還有一絲生存的機會,但是現在床上是宮外的女人,歷來皇帝都不喜歡被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史,那她要是被捉住,那就是必死無疑。
房間中靜的出奇,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焰穩住呼吸,她在賭軒轅勵只是在試探。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突然門外傳來了太監的答應,正好解救了焰。
焰像只泄氣的皮球一樣,得救了
剛剛時間很短,但她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她感覺自己都快虛月兌了。
「有事明天再說」皇帝因好事被打擾顯得十分的不耐煩,聲音中夾雜著怒氣。
「可是」太監還想要說什麼被皇帝一吼,乖乖閉上嘴。
沒有一刻,房間里又開始了翻雲覆雨。喘氣連連,听的人心蕩漾。
焰這時終于有機會認真地觀察一下腳下的罪魁禍首,一根碧玉簪子,她撿起簪子,簪子很眼熟,她似乎子啊哪里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但是當看到簪上小瞧地的刻著「婉」字,她的瞳孔一縮,腦中立刻浮上了一個清麗的身影,眼中一片凝重。
她對軒轅勵的情史並不感興趣,本來是想立刻逃走的,但是看到簪子之後她突然改了主意。
一轉眼飛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有一副字,字跡蒼勁有力︰「囚鳳凰」
焰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嘴角微微向上揚起。這就軒轅勵宣她進宮的真正目的,表面上是對歐陽家的恩寵,實則是在變相的軟禁她,控制她,讓將軍府受制于他。
她緊握著手中的玉簪,消失在冰冷的月夜中。
鸞鳳閣前,墨研哀傷的守著懷中一動不動的人兒,仿佛融入了黑夜之中,哀傷在黑暗中無聲的蔓延。
焰注視著沒有生機的兩個人,她以為傷心欲絕的墨研應該抱著人離開了,哪里料到他們還在這里。幸好今天這里的宮女全都被她用靈力個迷倒了,要是被他人知道她和墨研的關系,估計又會引起一場風波。
「不過,再怎麼人也該醒了才對。」焰喃喃自語。
話音還沒落,醉廂慢慢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婆娑的人,聲音有些沙啞︰「爹,我沒事。」
「廂兒,廂兒,你真的沒事。」墨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一個父親是不愛自己孩子的,看到珠鏈斷掉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那是比切膚之痛還要強烈上千百倍的傷痛。
可是這鏈珠已經斷了,難道,難道,這是不可能的呀,墨研激動地看著焰。
誰知就在這時眼前衣袂飄飄的人突然間倒地,把墨研嚇的不輕。
墨研焦急地看著床上一直沒有醒來的人,他知道她只是靈力消耗過多才導致的沉睡,但是還是忍不住焦急︰「她的暈倒,我難職其咎」
解除和醉廂之間生死契約,需要消耗焰大量的靈力。在這之後她又用靈力迷昏宮女,她曾經想過用**,只是用**會留下很多的破綻,容易引人懷疑,不得已她用了靈力,靈力可以讓那些宮女進入她為她們編制的幻境。最後還來了一場械斗不暈倒才怪。
床上的人兒安靜地睡著,長長的睫毛就像兩只輕盈的蝴蝶,吹彈可破的肌膚有些慘白,醉廂靜靜地看著沉睡中的瓷女圭女圭,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何,明知他不喜歡她,還這般待他,他要怎麼辦?
「廂兒」墨研剛剛有好多話想對他說,可是過了那個契機現在反而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恩」醉廂答了一句,靜默在指尖流淌,演奏著醉人的寧靜。
「她與你解除了契約關系?」墨研問出了心中的困惑,雖然知道這是能解釋今天這狀況唯一的答案,但是他還希望可以有人可以明確的告訴他。
「恩」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殘存在體內鳳玨的束縛不見了。
墨研似笑非笑,他終于可以完完全全地做他自己,只是她該怎麼辦,鳳氏幾千年來的守候該怎麼辦︰「你走吧,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一直都知到廂的理想和他不一樣。他對他是寄宿者這一身份一直存在抗拒,只是他一直自私地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像自己一樣守護千年的傳承。
醉廂沒有想到墨研會這麼說,一愣,看著他隱沒在發間的幾許銀絲,低低地開口︰「我會留下」
「什麼」墨研的眼中閃動的淚光,「你想好了。」
「直到她把封印解開。」醉廂不再言語,這次是他欠她一個情。
夜那麼深,他說的那麼認真,從此是否他可以不再是一個人。
輕輕地劃破手指,血落在鳳凰上的聲音那麼清脆,那是他作為守護者的誓言,那個從小就教授的義務,而如今換成心甘情願的守護。
「以鳳之名,墨氏醉廂立下血的誓言,為期十年,請賜予我守護者的力量」
帶著磁性的嗓音回響在耳邊,敲擊著焰的心靈,讓她感到莫名地心安。一道金色的亮光從她手中的鳳凰蔓延開來,吞噬了喧囂,照亮了夜的剪影。
過了一會,金光又淡淡的暗了下去,沉睡中的焰依然睡的很香。
墨研老淚縱橫,靜靜地看著醉廂不能言語。以鳳之名血的誓言,可以讓守護者擁有鳳族守護者的靈力,但是這要求守護者絕對的忠誠,背叛者將會每日忍受烈火燒心的感覺直到死亡。而這守護者也並非是每個人都可以的當的,他必須是守護家族的成員,本身的靈力也要是本族中的佼佼者才有資格。
「爹,她很快就會醒的,廂兒過去讓你操心了。」醉廂的語氣淡淡的,但是多少與過去還是有些不同。
「沒事,沒沒事」墨研有些哽咽,語音中帶著鼻音,為了不讓醉廂看到他微紅的眼眶,悄悄低下頭顱。
美麗的睫毛輕輕跳動,床上的人兒終于睜開了明亮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墨研微紅的眼眸,醉廂一貫的溫和,手背的那只火鳳還閃著若隱若現的金光,心中感受到了那股新生的契約,微微愣了一下,立刻恢復清明。
「墨叔叔,你過來一下。」焰向墨研招手,對著他耳語。
醉廂看著自己父親越來越凝重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
這小女孩腦袋瓜里到底裝的什麼東西,什麼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你說她乖巧吧,確實整天一張單純無辜的笑臉惹人心疼,哥哥長哥哥短的。可是有時候你有又會發現她古靈精怪,她的很多行為都超出了矜持的範圍。有時候還有不屬于她那年齡段的沉穩理智。
墨研一副很是受教的樣子,偶爾點幾下頭,眉間時展時擰,偏偏焰又一副很神秘的樣子,讓人十分的好奇。
過了一會,墨研直起腰,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欣慰,他看了醉廂一眼,淡淡的說道︰「那我先走了,廂兒你就先留在這里照顧焰兒」
看著墨研遠去的背影,焰將醉廂的好奇看在眼中,漫不經心道︰「你很好奇我和你爹說了什麼。」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醉廂並沒有言語,因為他可以看出她並沒有說的打算。
「以後你也叫我焰兒吧」她可記得他從沒叫過她,微微低了一下頭,然後十分堅定地看著醉廂︰「謝謝你,我不會讓他有事的,相信我。」
焰的眼神匯中有種讓人深信不疑的魔力,雖然還只是個十歲的孩童,但是醉廂卻沒有一懷疑過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