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啼血,箜篌引,是誰在午夜夢回時低唱;荼蘼開花,朱顏睡,破曉前我反彈琵琶;黃泉碧落,回首路不盡,此去今年飲酒獨對月。愛,已經隨你而去,天涯盡頭看那梨花滿天飛;情,早已埋葬,浮華一世只為留你一笑。
焰環顧了一下大廳,沒有他的影子,打從她回府以來,他就沒有見過那抹衣袂飄飄,他是否還在怪她呢,為何他要這樣避開她,他可知道她就要走了眼神中滿是暗淡,這一別也不知道和時再見了。
「焰兒,要走了」歐陽隱模著焰那綢緞般的秀發。
「知道了」焰不甘心地回頭望了望,他怎麼會不來送葬呢?書你會等焰兒回來嗎?
浩浩湯湯的隊伍出了城門,焰望著這熟悉而陌生的都城,滿城的梨花飄散著離愁的憂傷,城樓上傳來了悠悠的笛聲,如泣如訴,是他,那是他的笛音,焰焦急地瞻望,四面城樓歷史的遺跡,卻始終沒有他的蹤影,笛聲依舊。
城樓的某個角落,一個衣袂飄飄的,手握著長笛,頭簪白玉的男子靜靜佇立,一直注視著送葬的隊伍,眼中一直只有那抹小小的身影,心中起誓︰焰兒,我會等你回來的。他多想陪著她一起上鳳山守陵,但是那樣的話,他怎麼在不久的將來去創造生命的奇跡,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有一天能無憂的站在她身邊,守著她。他一直避著她是因為他害怕他會舍不得她離開。
隊伍漸漸走出了視線沒入夕陽的影子中,消失在地平線。
金黃色的宮殿中,軒轅勵緊緊捏著手中帶著墨香的信,雙手捂著額頭,喃喃自語︰「鳳出閣」。
怎麼會這麼巧鳳舞就在這個時候中毒呢?歐陽易為人正直不錯,可是手握重兵,對于君王來說始終是個雙稜劍,原想將歐陽易最在乎的人緊緊握在手中就等于捉住了他的軟肋可現在,一個死了,另一個煮熟的鴨子也飛了。這叫什麼事呀
「徐淵衣,你確定鳳傾郡主已經沒有脈搏了」軒轅勵聲音中帶著疲倦。
「回皇上,鳳傾郡主真的已經仙去了。」這皇上怎麼就這麼關心人家的老婆呢,難道說皇上還藏有什麼秘史︰「皇上請節哀。」
「下去吧,下去吧」軒轅勵不耐煩地擺擺手,說什麼他也不信,他一定會弄清楚的。
「可是,皇上」徐淵衣竊竊地問。
「有什麼快說。」軒轅勵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怒聲道。
「那個,那個周公公還綁在城牆上呢?」徐淵衣越說越小聲,早知如此他就不問了。
「那沒用奴才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還有什麼用,難不成我還真的向天下人昭告︰我這當皇上的在臣子辦喪事時派人去攪局,通通給我下去。」
殿里的一干人等都識相地退了出去悠悠的聲音從屏障後面傳來︰「皇上,您何必這麼生氣呢?」就像出谷的黃鶯一般的婉轉。
「你什麼時候來的。」軒轅勵收拾好心情,冷冷問道。
「這好像沒什麼要緊的吧」女子嬌嗔道,一雙美麗的桃花眼不停地放電。
軒轅勵向著那白衣勝雪的女子走去,一只手輕輕攬過女子的水蛇腰,另一只手捏住女子的下顎,讓女子與自己對視。暗涌在眼神中流動。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定要將事情搞清楚,到底誰這麼大膽敢破壞他的計劃。
「皇上,您弄疼我了。」女子大膽地迎上軒轅勵的眼神,充滿了蠱惑,就像讓人上癮的罌粟,惡魔誘惑。
軒轅勵眯起了眼神,看著眼前越來越大膽地女子,撫在腰上的手慢慢的往上移,一直到那堅挺的高聳,手慢慢的伸到了層層紗帳的深處,加大力度,不停的揉搓,眼楮充滿魅惑。
女子感覺全身一陣麻酥,一陣呻隱從那鮮艷欲滴的唇瓣靜靜地益出,不由自主地加緊雙腿,他就是有辦法逼她就範︰「皇上」
玉手大膽地扣到軒轅勵的脖頸上,將怎個人送到軒轅勵的懷中。緊緊地貼著軒轅勵。
「婉兒,那鳳舞是不是真的死了。」歐陽勵冰冷的手捏住那溫熱的堅挺,他可以感覺到那顆紅梅在手中悄悄地綻放,醉人的眼底是一片清明。
女子的眼神中已經盛開了的花朵,但是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子不過是在用他的身體誘惑她然後利用她,等到哪天她沒了利用價值他就會像丟垃圾一樣將她拋之腦後,可是她已經沉淪,她的愛情是盲目的,為了留住他,她只能讓自己有價值。女子直接吻上男子的唇,那麼的用力,就像用盡一身的力氣,為什麼她就不能像歐陽易對待鳳舞一樣待她,如果他待她那般,就是讓她現在死她也甘願,心中一狠,狠狠咬上男人的唇,血腥在口中漫步。
「你瘋了」男子凶狠地推開女子,不停地擦拭著嘴唇,眼中一片狠厲,要不是看她還有利用價值,他一定現在就送她上黃泉。女子十分狼狽地摔在地上。
「她真的死了」女子說的很安靜,始終沒有抬起眼眸︰「現在的歐陽易就像一只沒牙的老虎,而鳳老爺子也一病不起。」
軒轅勵緩了緩氣走近女子,優雅地蹲,抬起女子的臉︰「你應該認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最好不要多想。查出來是誰干的嗎?」。
曖昧地姿勢,但話語卻那麼的傷人。
「歐陽易都查不出,我怎麼查」言語中十冰冷的諷刺,諷刺的是誰,她自己也不知道。
「你先回去吧,省的被人發現」軒轅勵不再看她一眼。
傅婉兒死命的盯著地板,總有一天她會讓他臣服在她的腳下。
在皇宮的另一處,一個黑色的影子,一個俊美的人︰「還是讓她走了,我們還會見面的。」
竹林風穿梭在陽光中,眼楮注視著宮門的方向。
「她要去守陵了」司馬獷瞪大了眼楮,揪著邪的領子滿臉的焦急。「要多久」
「別這這麼沖動,淡定淡定」邪用扇子掃開獷的手︰「具體要多久我也不懂」
「你不早說,我找她去」
「你找她干什麼呀」邪走到獷的面前與他對視,曖昧地問道︰「難道,你喜歡那丫頭不成」
「你才是呢?那憑一黃毛丫頭」獷的眼神有些閃躲。
「是嗎?看來她托人送來的東西也沒用了,那我扔了得了。」邪搖晃著手中的玉墜。
獷馬上飛撲過來奪過玉佩,邪笑的前仰後合。
「你敢騙我」獷追著邪到處跑。
邪的眼神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