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見我看的入神,就湊到孟大人身邊小聲道︰「孟老貨,你看啊,我家天兒很喜歡那物件兒,你總不能和小孩子搶吧?」
「我……」孟大人很猶豫,看看鎮紙,又看看我,剛想說什麼就听爺爺又說道︰「好吧賞賜給你兩成以後不叫你孟老貨了」
「……」孟大人眼角在抽搐,額頭的黑線垂下,很哭笑不得的樣子。
「五成不叫孟老貨你可不能貪得無厭哪」爺爺忍不住了,大聲道。
「我說老韓?那是皇上特賜給我的怎麼就成了我搶了哪?我給你一千金行不?你別搗亂了」孟大人苦笑說道。
「老韓,老孟惦記那鎮紙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寫字要那鎮紙干什麼?」皇上出聲了。
爺爺看了我一眼,見我還盯著鎮紙發呆,咬了咬牙道︰「孟老貨空山老人的真跡《空山游》換……」
「什麼《空山游》在你那里」四大聲,爹爹,皇上,孟大人,張總管;三小聲,龍九天,龍四海,孟拓;還有一個不清楚狀況的孟倩倩和發呆的我。
孟倩倩拉了拉我的衣服,在我耳邊悄悄問道︰「小天哥哥?他們為什麼那麼吃驚呀?」聲音清脆,好听。
我驚醒「啊?我也不知道啊」聞著孟倩倩身上淡淡的香氣,我不自覺的把鼻子湊了上去,口無遮攔的小聲說道︰「幽香何處來,源自佳人身。但願時時聞,刻刻品幽香。」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對小孩子沒心思啊?(有原因的,後文有。)
「呀」孟倩倩低聲嬌呼,水汪汪的大眼楮白眼一翻,羞的低下了頭,小聲叱道︰「登徒子」
我眼楮一轉,轉念一想這不正是隱藏身份的好時機嗎?繼續調戲(作︰你不覺得,你現在還太小了嗎?)(天兒︰啊是不分年齡的)(作︰……)「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妞兒給爺再羞一個?」
「你……哼不理你了」孟倩倩嬌哼一聲,轉過身去,一手抻著鬢角垂下的秀發,一只手指在那秀發上繞啊繞的;哎我說燙發是不是這麼來的?嗯有時間研究研究
「老韓宮里珍寶閣的東西隨你拿一件不兩件」皇上高聲喊道。
「哎皇上老韓可是先跟我換的呀老韓這鎮紙歸你,我家里的玩意兒隨你挑」孟大人也急了,什麼皇上不皇上的都不管了。
「爹爹你怎麼得到的,都不給孩兒看一眼」爹爹幽怨的說道。
「給你看一眼要不是天兒喜歡那鎮紙,《空山游》我死了才會傳給天兒你就別想了」爺爺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對呀我說老韓,這《空山游》在前朝就不知所蹤,你是如何得到的呀?」皇上好奇的問道。
「嘿嘿我在將軍府里找到的,想不到吧前朝叛逆,那個不學無術的葛驚塵還有這個吧?他費盡心力得到了《空山游》,是為了以後打算(投靠之時打點用的),到頭來卻是便宜了我,哈哈哈」爺爺那個得意呀。
「空山游?哦?三百年前的畫聖「空山老人」收山之作,畫的是他晚年游歷,路遇一山,因其靈秀,便作此畫,在此隱居(作︰這不非法佔地嗎),過世之後才被傳了出來,世人爭搶,幾經輾轉卻被爺爺這個不懂畫的人得到,還好爺爺听過《空山游》的名頭,沒給燒了。」我在心中想道,隨口問了一句︰「爺爺要換什麼呀?」
「那鎮紙呀」爺爺很好奇,心想你剛剛還望著它,一副很想要的樣子,怎麼這就……還是小孩子沒長性?
「嗯咳咳」我被口水嗆到了,我指著那對水晶鎮紙沒好氣的說道︰「這破玩意兒值得用《空山游》去換?爺爺你沒發燒吧我模模,怎麼就糊涂了?」說完,還想伸手去模模爺爺的額頭。眾人一臉黑線,心道︰「還不是為了你嗎?」。
爺爺一把打掉我的手,翻著白眼兒,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老盯著那破鎮紙看,我還以為你想要呢」(作︰得一會兒就破玩意兒了)
「我要那玩意兒干嘛?」我不解的問。
「啊天兒你可不能不要啊你爺爺就要答應我拉」孟大人痛心疾首的說道,就差錘胸頓足了。
「對對天兒不要就不要來宮里爺爺的珍寶閣,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皇上也急了,爺爺了都。
「哎不行啊皇上,您這麼做可不對了,我這兒就要說成了,您可不能橫刀奪愛呀再說剛剛天兒他可是一直看著這對鎮紙呢」孟大人爭辯道。
「停別吵啦我剛剛只是在想這鎮紙是怎麼雕的沒別的意思」受不了了,一個兩個的沒點兒風度;看看人家小的,多淡定,就是嘴張的有點兒大,眼楮瞪的有點兒圓,表情有點兒呆滯。(作︰你說發呆不就完了嗎?)(天︰你寫呢好不好)(眾︰鄙視)(作︰我錯了)
「怎麼雕的?用顯巨鏡啊」皇上和孟大人一愣,同時答道。皇上還讓張總管去取一個來,遞到我手里說道︰「諾就是這個。」
「這不放大鏡嗎?」。我嘴角抽抽的想道,然後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急急問道︰「現在可有望遠鏡千里眼就是可以看的很遠的東西」我見我說一個名字他們就搖搖頭,干脆解釋到。
「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嗎?」。皇上懷疑的問向爺爺和孟大人。
「沒听過不過此物可堪大用」很齊,很一致的回答。然後就,「孟老貨你跟我說一樣干什麼」很調侃的語氣,挑釁的眼神。
「你個老東西不打岔難受是不是听天兒說」皇上很沒好氣的打斷爺爺。
「皇上……」我剛開口,皇上就打斷我道︰「以後就叫我爺爺好了。嗯就叫爺爺」說完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皇爺爺,不知這放——顯巨鏡,從何處而來啊?」打蛇順竿上,這多顯得親近。
「此物為外番所獻,就在前兩年來我朝朝聖的時候。」皇上很得意的說道。想了想又道︰「好像叫大不什麼的。」
「皇上,叫大不裂地。」孟大人提醒道。
「對就是這大不裂地,就他們獻的。可有問題?」皇上奇怪的問道。
「爺爺,他們長什麼樣子,我還沒見過外番呢?」我故作好奇的問道,心說我在來這兒之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網上),好歹也可以判斷一下嗎?(作︰英國和法國人有什麼區別?天︰你知道?作︰不知道。天︰我也不知道作︰我要你干什麼用?天︰沒我你還寫了嗎?作︰女一號明天你上,今天晚上我就讓他下崗,嘿嘿天︰我明天不用穿男裝了嗎?作︰淚奔中……
「就是眼楮是綠的,頭發是紅的,面無血色,鷹鉤的鼻子,蛤蟆嘴,還齙牙有什麼好看的」龍四海不屑的說道。
「這是說人還是說吸血鬼呀這?」我無奈的想道。
這時皇上說︰「呵呵,明天叫他來一趟,不就看到了?張總管,宣斯蒂芬。瓊。德瑟明日覲見。」
「尊旨」張總管應道。
「好嘛窮得瑟,要不人家是外交官呢?」我在心中想道,然後隨口問道︰「對了皇爺爺?那窮得瑟還在咱們神龍?他現在干什麼呢?」
「嗯~老孟哪?那生番現在干嘛呢?」皇上撫須想了想,轉頭向孟大人問道。
孟大人嘴角抽了抽,說道︰「皇上,當時是您親封的通誼使(就當外交官用,相當于駐華大使),掛靠禮部。」
「哦?呵呵一時忘記了,忘記了,呵呵」皇上尷尬的說道,隨後又面帶威嚴問道︰「那斯蒂芬這兩年來可安分守己哪」
「回皇上據明監所報,這兩年來外藩館並無異動,他們多是談論風花雪月,早出晚歸的,混跡于各大青樓,去的最多的有倚紅樓和逍遙閣;與守衛的將士倒是走的較近,守衛外藩館的將士都是禁軍中抽調的,忠誠當可無異這個斯蒂芬總是想要傳他那什麼教,可是沒人搭理他。」爺爺肯定的說道。
我一手抱肘,一手模著下巴,歪著頭,眼楮斜視著地面,想著生番們是否有別的動機和目的,隨口說道︰「萬事萬物均有價,就看你出不出得起」
「哦?」皇上別有深意的問道︰「那——要是取這天下要付什麼價呀?」
我還在想著,也沒看誰問的(習慣語聊了,邊玩邊聊),順口就答道︰「金銀珠寶,權利美人。」隨手指著爺爺和爹爹道︰「封侯」,又指著孟大人道︰「拜相」
孟大人,龍九天他們是目瞪口呆;爹爹和爺爺一听更是臉色大變,急急的就要張口解釋,皇上一揮手,瞪了爺爺和爹爹一眼,示意他們不要打斷,然後又問道︰「要保這皇權,又要付出什麼代價呀?」
我剛有點頭緒,聞言想也不想的說道︰「心,人,財,物。心中有國,人忠其事,財以養兵,物以富民。」
「呵呵,小天,要是把這江山給你,你可願意呀?」皇上語出驚人的說道,直把爺爺和爹爹嚇的夠嗆。
我還在想著番文館的事情,混不在意的說道︰「我才不要 連俸祿都沒有再說還要操心這憂心那,今天百姓富足了嗎?明天有沒有哪里受災啦?後天軍隊訓練如何,敵國會不會哪天突然打過來,大臣之間的關系如何?有沒有太過親近或是互相拆台?所以說呀這破位子只有傻……那個英明神武,心系萬民,勤政愛民的皇爺爺才能心甘情願的坐這個位子,啊皇爺爺,小天好崇拜您喔」還好我及時反應過來,拍上幾句之後立即換上一副「崇拜」的模樣看著皇上,心里祈禱皇上能原諒我的「童言無忌」。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了,隨後又問道︰「那讓你以後輔佐九天或是四海,要什麼代價呀?」
我訕訕的笑道︰「呵呵,只要皇爺爺不追究小天以後犯的小錯誤就好了,呵呵,呵呵。」
皇上看著我,居然很認真的想了想,嚴肅的說道︰「恩∼只要以後你們不叛國,不欺君自立,朕都可以原諒你」話說的斬釘截鐵,展現出無人可比的魄力
「唉還是不能欺君呀∼」雖然心中失望,可我的臉上還得表現出一副感激的樣子,躬身道︰「小天定當竭盡所能,以報皇恩」
皇上滿是欣慰,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好今日爺爺實在是太高興了,得一奇才,又得兩件利器,神龍強盛指日可待」
爺爺和孟大人還有爹爹他們也很有眼色的恭喜道︰「皇上洪福」
孟大人復又說道︰「皇上,這霹靂神火彈之事事關重大,還請皇上早下決斷;另外小天的安全……」說到這里,可就是皇上安排了,皇上怎麼說怎麼是,誰也沒法替皇上做決定不是?
皇上略一沉吟,看著我笑問道︰「小天,你怎麼看?」
「又推給我」我在心中撇著嘴想道,然後面不改色的躬身說道︰「全懶皇爺爺安排」心中再次月復誹道︰「傻子才會說什麼自己的意見,不讓皇上安排,難不成你有異心?」
皇上還能看不出我的小心思,這不輕笑道︰「呵呵,小滑頭爺爺不會加派侍衛給你,一來你初次入宮,回去多一個侍衛難免惹人猜疑;二來也省的你心里不舒服……」語氣一頓,皇上從腰畔摘下隨身的玉佩,塞到我的手中,滿是慈愛的對我說道︰「小天你現在可是神龍的寶貝,你要自己注意安全,不可以讓幾位爺爺擔心拿著這玉佩,平時不可以顯露,在都城遇到危險時,憑此佩可號令200禁軍……」
此時的皇上,哪里還有平時的威嚴,就像一位忠厚的長者,在孜孜不倦的叮囑孫輩,听著皇上充滿慈祥語調的話,不知怎地,我的心中滿是酸楚,眼泛淚花的哽咽道︰「皇爺爺,寶,天兒記得了。」語畢,淚——已然涌了出來,我的心中滿是疑惑︰「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一種哀傷的感覺?」(作︰相信我,那決不是什麼好的記憶。)
皇上詫異的看著我,又看了看爺爺和爹爹,見他們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俯身把我抱入懷中,祥怒道︰「可是你爺爺和爹爹欺負你?告訴爺爺,看爺爺打他們板子」
「嗤∼不是不是爺爺和爹爹對我可好了」看著爺爺委屈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聲,連忙出言否認道。
皇上見我笑了,抬手抻著袖口,輕輕的拭去我臉上的淚痕,笑著道︰「以後有什麼事跟爺爺說,爺爺給你做主」眼中滿是關切,寵溺。
「我是女孩兒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女孩子呀」理智,讓我把這句話留在心頭,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承擔起我身份敗露的後果,我在心中默默發誓要讓神龍以後強大,強大到無敵于天下或許到時……可以換來韓家的平安吧∼
收斂心神,俯在皇上肩頭,對著臉色奇差的龍九天和渾身散發著不明氣場的龍四海做了一個鬼臉,張口無聲的對他們說道︰「好,酸,哪」
「哼」龍九天輕輕一哼,一扭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龍四海瞪著我,嘴撅的老高,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小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我正得意呢,皇上似是察覺到我們之間的小動作,出聲道︰「老韓?你們在家不給小天飯吃嗎?怎麼這麼輕?」說完還掂了掂。
「呀」我一聲驚呼,連忙從皇上懷中跳了下來,不曾想卻瞟見龍九天在那里對我張嘴(唇語)道︰「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