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感,僅僅是對一個身材好樣貌好的女孩?什麼時候他蕭白變得那麼熊了,看見一個美女就這樣。哈
整了整形象,蕭白收起錢,正兒八經的看著不過才二十三四歲的女孩,「咳,小道就是蕭白,請問有何貴干?」
俏鼻冷哼一聲,來人不客氣的坐到凳子上,眼袋鄙視的看了眼蕭白,「喲,還裝的跟真的一樣,文縐縐的。」撇了撇粉女敕的嘴,拿出一張照片比對了比對,「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想不到你這小廝穿上道袍到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很明顯,這個人是來找茬的。
可是,他根本沒見過這個人,更別說惹到她了,況且她又是怎麼知道他的?
「不知道小道有什麼地方惹到了小姐?」上門是客,上門是財神,什麼神都能得罪,財神爺不能。
瞥了眼一臉假笑的蕭白,雙眉一直沒有放松過,直接了當的開口,「我也不拐彎抹角的,我叫李文,跟住在你樓上的陳霞是好姐妹。」
陳霞?
蕭白皺眉,在他的記憶里,好像是有這麼一位住在他的小出租房樓上的人,不過他們從不接觸,也沒什麼交集。
什麼都沒有,這該死的小妞冒出來是干什麼的。
看到蕭白像是想起了什麼,李文好看的嬌容頓時怒了起來,脾氣不好的一巴掌拍的木桌嘎吱的響了一下,「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什麼來知道你了吧!」
心疼的看了眼木桌,雖然心里惱怒,但還是露出了勉強的笑,「恕小道不知道。」
什麼玩意兒!她只說了她叫李文,是那個什麼陳霞的好朋友,一句都沒說找他是干什麼的,反倒來問他,簡直有病。
「若是李小姐想要算命,小道可以幫忙,但……」
話還沒說完,李文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雙眼冰冷的看著他,像是要將他活活抽筋扒皮了一樣。
深深吸一口氣,蕭白微笑的起身,微笑的走到門口,輕輕的將門關好。
室內立馬安靜了下來,轉過身,那原本帶著和善笑意的臉頓時變了樣。蕭白滿臉怒容,即使是唐僧,恐怕也會被這小妞給惹毛了,更別說他只是一個神棍而已。
「他娘的!老子給你三分顏色,你還正當自己是彩虹了,別忘了你還少了四種顏色。」指著李文,蕭白破口大罵,「老子管你是不是那三八的姐妹,老子跟那三八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你他媽的少來這兒惹老子,惹火了老子,別說你是女人,你就算是我混飯吃的鐘道師,老子也一巴掌扇廢了你。」
罵完,憋悶的心情頓時爽了不少,這可不怪他,要怪就要怪那小妞不識好歹。
「不果然就像小霞猜測的那樣。」淡淡的語氣中似乎透露出一絲希望,神色突然放松了一些,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
蕭白看了過去,該死,那臉上哪有什麼害怕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臉的鄙視,更多的卻帶著莫名的期盼之光。這下搞的蕭白有些不好意思了,搞什麼,突然對他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讓他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對李文也有些刮目相看了,雖然這人性子暴躁了些,至少還是有細膩的一面的。
只是,接下去的話,讓蕭白再次變了臉。
「你別當真,我沒崇拜你,只是覺得,一個人的臉皮能跟川劇一樣瞬間從人臉變成畜生臉而感到一點點的驚訝罷了。」
「你……」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打斷蕭白,李文眼里透出失望,蓋上一層陰霾,「估計警察也快找上門來了。」
蕭白一愣,不明所以。
知道,他該知道什麼?警察來找他干嘛?該不會他做神棍騙錢的事被他們告了上去,才會有警察找上門來?
對此,蕭白反而不怎麼擔心,依他三寸不爛之舌,要搞定這個,簡直小意思。
可是,就在他放寬心的時候,李文再次幽幽的開了口,這一次,卻是讓他再也無法冷靜下來了。
「或許你還不知道,昨天夜里,你住的那一幢小公寓里發生了一件連環凶殺案,包括小霞在內共有六個人遇害。」
說罷,一直低著的腦袋忽然抬了起來,直直的看向臉色頓時發白的蕭白,「整幢公寓一共七人。」
蕭白腦袋轟的一聲,腦中什麼東西快的一閃而過,卻被他刻意的閃避了開去。不是抓不住,而是不敢,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深入。
緩緩的走進蕭白,李文憤怒的眼中透露了無限的悲哀,「六個人,無一生還,凶手不但將他們殺害,殺人手法更是毫無人性。六個人,躺在他們自己的床上,身上身著寸縷,渾身的鮮血像是被什麼東西無情抽干一樣,整個人變成了干巴巴的干尸。」
李文的話像是尖銳的刺,跟跟插在蕭白的心里,腦袋像是在被什麼啃噬,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此刻的蕭白像是再次回到了那個地方,那個陰森潮濕,充滿**氣味的墓地。
「更慘的是,他們不但變成了干尸,就連身體里的器官,也不翼而飛,整個就像是一個活標本一樣,浸泡在充滿福爾馬林的水晶棺內。」她實在不敢相信,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小霞,居然會死的這樣淒慘,簡直毫無人道可言。
听到最後,蕭白毫無血色的臉騰的抬了起來,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手指甲更是緊緊的掐進她的肉里。
「你說什麼?水晶棺?」
蕭白腦子一片混亂,各種情緒緊緊勒住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喘息,以至于完全忽略了一點,那些只有警察該知道的事情,又是今天早上才發現的命案。李文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又是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顯然,蕭白的反應是李文沒有猜想到的,被驚嚇之余,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到李文點頭,他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毫無意識的戰栗起來,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腦袋更是嗡嗡作響。
水晶棺?干尸?
老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不是夢嗎?那僅僅只是一個夢而已啊!
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根本不是做夢,而是真的有人將他們抓了過去要他們活祭?而他,恰好逃過了那一劫?可是他又是怎麼逃出來的?這到底只是做夢,還是真的出現在他的小公寓里?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們分明是在墓地里,可是早上醒過卻是在公寓,那他到底是出去了還是沒出去?如果是將他迷暈搬出去,又是怎麼做到不驚擾任何人的,而且又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放過他,放他回來?
無數的問題纏繞的蕭白的心頭,就像一團打結的亂繩,找不到頭尾。
七個活祭心神的奉獻者已經帶來,處決了六個,還剩下最後一個。
耳邊再次響起那個人說的話,那低沉粗噶的嗓音,以及太監尖銳的譏笑還在耳邊飄蕩,一點一點的打進他的心。
手無意識的越握越緊,讓李文吃痛的輕呼了一聲,卻還是沒有驚醒蕭白,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李文奇怪的看著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此刻的蕭白心里是有多激動。
難道、難道他知道這一切?他知道是誰下的手?
反手抓住他的衣服,李文焦急的看著蕭白,「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是誰殺了小霞的,對不對?」
李文的叫喊聲一下子驚醒了蕭白的思緒,他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道袍被汗水浸濕了,手心更是冷汗直冒。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只是下意識的,他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警察找上門來了也一個字都不能說。
「不!我不知道!」冰冷的聲音,就像現在他的感覺一樣,寒入血脈。
「不!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否則剛才你也不會有這樣的表情。」能找到這里,表示著李文的並不笨,又豈是蕭白的一句不知道就能打發的。
可惜,現在的蕭白思緒混亂不已,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去應對任何人,也不管李文如何哀求如何威脅,直接拖著她的手,將她粗魯的丟出門外,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被莫名其妙的趕出門,李文知道,蕭白一定知道其中的什麼內幕,「蕭白,你開門啊!請你告訴我,我一定要替小霞找出那個凶手!你快開門啊!」
可是不管李文如何敲門喊叫,就算是把手都敲腫了,里面的蕭白不來開門就是不來開門。
失落的放下手,李文將自己的電話從下面的門縫塞了進去,「我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找到那個殺人凶手。」
深深的看了眼那扇緊閉的門,李文轉身離開。
門的另一端,蕭白始終站在門後緊緊靠著門,雙手垂在兩邊,空洞的眼神沒有任何焦點,迷茫的看著前方。
水晶棺、干尸,兩個詞交替的出現在他腦海,昨天夢中的一幕幕歷歷再現。當時空氣中的寒意,土壤的氣息,枯枝上烏鴉的叫喊都是那麼的清晰。就連那兩雙奸詐的眼楮,也是那麼清楚的出現在他腦海里。
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正常思考能力。
蕭白只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堅信那只是一場噩夢。可在這一刻,那噩夢卻已用實事告訴了他,那不單單只是一場夢,更是一個已經出現在現實中的真實事件。
而這件事,還跟他有著極大的關系。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蕭白立馬換回原本的衣服,急匆匆的離開店里,順道帶走地上那張留有李文電話的紙條。
蕭白雖然其他的沒有想明白,但有一點已經很清楚的擺在眼前了。
那個夢已經真實的出現在現實中,也就表示,他真的會成為那第七個活祭的人。而現在在公寓里除了他其余六個都死了,警察自然也會懷疑他,如果將這個夢說出去肯定是沒人相信,而他也一定會被當做嫌疑人拘留。
這樣雖然安全,但怎麼說自己畢竟是無辜的,從小不肯服輸的他怎麼能忍的下這口氣。
不管怎麼說,現在至少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那些人找到其他第七個活祭的人,或者是警察抓到那些人後,他再繼續他的神棍生活。
可是,就算他想的再好,也絕對沒有想到,警察居然會以殺人潛逃這一條罪名通緝他,讓他最終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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