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的人馬從鞍山退走後不久就遇到從大長山島來報信的留守士兵,說駐守金州的守軍在叛將孫得功的帶領下已經斷了東江軍的退路,大長山島的船隊已經根據原來的預案轉到獐子島附近接應.毛文龍現在的人馬已經疲弱不堪,加上很多老兵死去新兵戰斗力不強不說還要照顧傷兵,于是決定避其鋒芒轉而向東歸去 使用訪問本站。拉牛牛
這時候東路軍的祖大壽正在傷腦筋,前一陣進兵時只搶了些金銀糧食,見沒辦法突破寬奠等六堡就決定原路返回,誰知道半路上運氣爆發遇到了女真人的牧群。看見成堆成堆還活起在的肉很多士兵都在流口水,紛紛請求祖大壽允許他們把這幾千頭牲畜趕回皮島去,因為島上經常吃不到肉的生活太苦了。
寬奠等六堡東面是高低起伏的山地,西面有一段是水草茂盛的平地,原來是漢民和邊軍在此屯懇,當李成梁放棄六堡後這里就成了女真人的天然牧場「一陣祖大壽帶兵從這里過時牧民們事先得到了消息,把好幾千頭膨趕到西面的山溝里藏了起來。但人倒霉運了喝水都塞牙,好死不死的孫得功斷了毛文龍的歸路逼迫他轉而向東走,這藏膨的地方恰好離毛文龍的退卻路線太近,萬一哪頭牛或者羊悶著了大叫幾聲就會暴露,這就太不安全了。
牧民們沒辦法加上有人說祖大壽那個強盜的軍隊已經帶著搶的東西走了,于是大家就慢慢地把一頭頭膨捂著嘴撬回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駐守陽堡的一千人隔了一天才往回撤,當時就撞了個正著,見到又有一批明軍過來知道自己的牲畜算是完了,有兩個老牧民當場氣暈死過去。其他人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心想明軍既然撤退自己的軍隊肯定就在不遠處,及時找到救兵自己的牲畜才有可能保全。
知道自己身後有大批牲畜被撞上了,祖大壽大喜之下急忙返了回來,看著滿臉興奮神色的士兵祖大壽當時就叫人宰了幾十頭讓大家烤著吃,這可把大家高興壞了。高興沒有多久就犯了難♀膨牲畜雖說和人一樣都有四肢,但它們不會攀爬無法翻過比較陡的山路,如果說是糧食還可以分開背回去,問題是活物不好分一分就得死,這都四月下旬接近五月了,一堆死肉估計背不攏皮島就得臭。
祖大壽也只為難了一天就不再為難了,因為時間已經不允許他為難下去,他剛剛接到消息說努爾哈赤親自帶人前來追擊自己,按哨探帶回的消息估計女真人的前鋒半天後就會趕到,再不作決斷不要說四條腿的牲畜帶不走,自己這兩千多兩條腿的人也走不掉了。想了想祖大壽命令把這幾千頭牲畜全砍死,自己牽不走也不能便宜了敵人,砍死後每人扛條腿趕快撤離。
見倒了一地的膨很多士兵都有些難過,倒不是說他們有菩薩般的慈悲心腸而是他們舍不得地上的肉,更有氣不過的人拉開褲子往帶不走的肉上撒尿。大家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這個野外屠宰場,匯合在永奠和長奠外面警戒的兩千人馬後撤過鴨綠江經鐵山上了皮島。在踏上船的那一瞬間,一個將領想起了在連山關擔任監視任務的十個人,急忙向祖大壽稟報,但此時已經沒有辦法,只有讓他們自求多桿。
在連山關負責監視敵人的十個人是很負責任的人,也是很會審時度勢的人,當他們看到數千人馬向連山關開過來時立即撤退了,盡管他們還帶著門虎蹲炮但他們知道就憑他們十個人無論如何是擋不住數千人的。當這十個人氣喘吁吁地向陽堡前進準備去給那里的明軍報信時,半路上老遠就看見了成群結隊的很憤怒的女真牧民,見勢不妙一群人只得向北走躲了起來。
在一個左右無人的山溝里,十個人吃了點干糧分析起了目前的形勢。現在向東是不能去了,看那些牧民的憤怒樣子估計他們還沒找到人出氣,如果被他們抓住估計最好的結果就是直接被弄死,會不會被剝皮抽筋都是說不準的事。向南更是不能考慮的事盡管那是回家的路,看那幾千手握刀槍的女真士兵氣勢洶洶的樣子,估計他們就是向南去的,而且絕對不是友好送別而是另有他圖,現在向南走那是自投羅網。
向北而去從短時間看是個好去處,但從長遠看不是什麼好方向。北面是清河、撫順,撫順的西面是沈陽,那是敵人現在的心髒敵軍多如牛毛,撫順以東是幾萬明軍埋骨之地薩爾滸,那是明軍一提起就會做惡夢的地方。撫順再往北過了鐵嶺就是蒙古人的地盤,以現在明軍和蒙古人的關系來看受到好接待的可能也不大,總的來說就是向北面去的想法也不能考慮。
算來算去現在只有向西了,連山關剛剛過了幾千敵人,算起來現在正是空白地帶,如果運氣好穿過連山關到了西邊,一路向南走模到鎮江去也許就能回到皮島。吃完干糧喝完水後,主意也已經商議定了,嘴一抹拿起刀槍扛上虎蹲炮向西而去準備再進連山關。
十個人小心翼翼地從小路向西走,走了兩個時辰眼看著翻過前面的山包就到了,誰知道當他們滿懷喜悅地從山包上探出頭時,他們發現了一個讓他們震驚的現象。只見一隊穿得花哨帶著奇形怪狀的武器的人排著隊正從連山關過,這些人中間還有著一頂蓋著黃布的大轎子,有個見多識廣的明軍說︰「這是儀仗隊我听說過,看來轎子中肯定是個大官,不是親王也是個貝勒。」
旁邊一個老兵看了看地形,又估算了一下距離說︰「剛好夠一炮的距離,反正也不見得能跑回去,不如干他一炮死了也夠本,大家干不干?」
其他人一想都點了點頭,于是大家七手八腳把虎蹲炮擺好放好火藥和石子還有鐵蛋,瞄準了路口等待黃布大轎的到來。估計著那頂轎子要進入預定射點了,一個炮手顫抖著點燃了引線,只見引線發出「哧哧哧」的聲音燃了起來。大家都捂住耳朵等待了一會兒後傳來了一聲悶響,伴隨著響聲一顆雞蛋大的鐵蛋從炮口射了出去直接砸進了轎子。
只見路上的所有人都退下來,很多人急急忙忙向轎子沖了過去,但更多的人是紅著眼楮尋聲沖了過來。為了擴大戰果,十個明軍急忙把炮口里的殘渣用通條裹布擦干淨,然後又塞進火藥、石子和鐵蛋,做好這一切後再次點燃了引線。又是一聲悶響,不過這次的響聲不如上次清脆,鐵蛋也卡在炮口沒有發射出去,可能是火藥放多了發射失敗。
火藥放太多炸了膛,整個虎蹲炮都變成了一朵鐵喇叭花,火藥的能量不但炸裂了炮口還掙月兌了固定的鐵釘,使整個炮體騰空而起,完成了向前翻騰幾周半又轉體數周的高難度動作後砸在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女真人的頭上,頓時就開了瓢紅紅白白的腦漿和血噴灑而出染了一地‘個明軍轉身想逃時發現他們已經被一群憤怒至極的女真士兵圍住了,看樣子女真人肯定都覺得把他們一刀砍了算輕的準備抓活的然後慢慢折磨。
見了女真人呲著牙想吃人的表情,一個明軍探頭向周圍的女真人問道︰「請問大家一件事,轎子里的人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