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062 月亮姑娘

作者 ︰ 寓言99

小男孩和悠空兩人住在了半山上,別說,有一個小男孩陪在身旁,夜晚枕在草地上看夜空,白天在山上賞風景,還挺享受的。

小男孩挺能干的,他倒像個大人般的在那里安排著生活;反倒悠空像是個小孩子,得靠他照顧。某天,小男孩扔下手中正在干著的活,他想要搭一個可以遮雨的棚子;然後對悠說︰「你究竟是不是一個大人?」兩個人站在一起一比,悠空自然算是個大人。于是小男孩開始指揮著悠空在那里搭棚子。

棚子快搭好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問小男孩︰「你是不是準備就在這里過了?」小男孩一聲不吭,後來跟著那個男人回去了。悠空沒有跟過去,因為畢竟悠空跟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夜晚,月光明亮,住了幾天後也知道晚上挺安全的;倒是沒有小男孩在旁邊作伴,有些些不太安心。每天晚上,悠空總像是感覺有人,但是卻不知道是誰。過了幾天,小男孩來給悠空送食物,悠空問他是否在晚上來過;小男孩一听,竟然扔了食物就跑。

過了幾天,小男孩又來了,遠遠的扔了食物也是跑。悠空想要弄清楚怎麼回事,然後就追了過去;小男孩在前面等著悠空,然後對悠空說︰「你可能遇著影子了。影子是這里最可怕的人,它甚至不是人。」悠空怪了,問呀︰「影子究竟是什麼?」小男孩有著膽怯的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點。影子是殺了幾百個人後,才變成影子的。曾經,這里一片是個村莊,住了幾百人,後來全被影子殺了。」

小男孩對悠空說︰「山上既然有了影子,我以後還是少來了。姐姐你若需要食物,你就下來拿。或者,我給你在下面搭一個棚子,比上面的要好,你住下來好不好?叔叔說了,你是一個單身的女人,不適合跟我們住一起。」

那是小男孩第一次喊悠空姐姐。

說完這個,小男孩像突然間又緊張起來,而且那眼神像是充滿了恐懼,然後暈在了悠空眼前。

悠空身旁不知道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深沉的男人,那個深沉的男人在看到小男孩暈倒後,竟然問悠空︰「他是你弟弟?」悠空沒有回答這個,那個悠空不認識的深沉男人抱著小男孩消失在了悠空眼前。

悠空一直站在那個地方,像是傻了般。下午,小男孩那未過門的姑父從悠空身旁經過,像是在找小男孩。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對悠空說︰「如果你實在沒地方住,就跟小男孩一起住吧。」看悠空不理睬,就走了回去。

悠空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天都黑了,月亮早已經高高遠遠的掛在夜空,卻沒有前幾晚的那般明亮。小男孩的叔父將院子里的燈點亮了,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像是見不著小男孩在擔心著;悠空能夠看到院子里的燈光及人影,有黑夜的恐懼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安心。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悠空旁邊響起︰「外面竟然有人?莫不是他們給我安排的?可是我沒有跟他們說要活人呀?」那個女人站在悠空的側邊看著悠空,像是有些些想不通,然後在那里自語︰「我既然沒有要活人,就應該不是他們給我安排的。吃個人雖然快一些,但是吃人的後果嚴重了;我現在還不適宜跟人反目。」

然後,那個女人對悠空說︰「姑娘,這晚了怎麼一個人在外面呀?你家里人呢?你家住哪呀?」悠空一句也不答。她順著悠空臉朝的方向望了過去,然後說︰「那是你的家嗎?」……問過後,看悠空沒有回答,她又自言自語起來︰「既然我沒打算傷人,我就告訴她一點規矩;免得被我那些不懂規矩的部下給害了。到時,我人沒吃著,還落得個跟人反目,就劃不來了。」

她又開始對悠空說話︰「姑娘,我看你也挺漂亮的;你不知道天黑是不應該獨自在外面的嗎?還有,這兒的月亮一般都很明亮,特別是十五晚上;可是當十五晚的月亮反倒陰暗的時候,人呀,就不應該呆在外面的。那是月亮姑娘出門的日子。月亮姑娘出門的日子,哪怕是我們都不敢輕易在外面走。十五過後的夜晚,若後面依然也很陰暗,人呀,還是不能往外走;那是被月亮姑娘害的魂在尋找替身。今晚,你就不應該在外面,好在你是遇著我,我現在還不想與人為敵。」

「月亮姑娘你不懂是吧?告訴你。月亮姑娘呀被人美化了,不過她原本確實很美那是真的。被關著的月亮姑娘因為不能夠在外面修行,所以沒有法力,而為了獲得法力,就會在某個特定的日子里來到下面吸人法力,于是就會有無數的冤魂。哪里修行都一樣,需要自由的游走,就跟你們那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般’。所以,當夜晚月亮特別陰沉的時候,是不宜在外面的。」

「不過,我以前就認識不靠吸人法力的月亮姑娘。那個姑娘哦,如今也不知道怎樣了。哪里都一樣,人、神、仙、妖。有的時候,神仙還不如妖。」

那女人跟悠空說了很多,像是終于像意識到什麼一般,然後趕緊說︰「我們看來真的有緣份,跟你說了這多。若不是急著趕路,還可以留下來跟你好好做做姐妹。你在這里一動不動的,我若走了,也不放心;好人做到底,替你找一些人守守夜。」

那女人不知道從哪里喚來一些人,然後在那里說︰「這是我妹妹,她在這里站著的期間,你們必須在附近好好的保護。直到她安全的從這里離開。」

那女人吩咐完,然後走到悠空身旁說︰「後會有期,好妹妹」

夜空越來越黑,漸漸的都快看不到一丁點亮。在悠空旁邊守著的一些人的聲音傳來︰「今晚,真邪門,這月亮竟然不發光了。兄弟們,我看我們還是得自己想想辦法。不能夠模黑吧?模黑不打緊,要是把小姑女乃女乃沒照顧好,那可要掉腦袋的。」另外的聲音傳來︰「那就點火啦」有聲音在那里大叫︰「點火?你們想燒死我啊。」那最先的聲音傳來︰「我看今晚,哪怕是真的將你燒死,我們也得點個火。我怕不點火,我們沒被燒死,還不知道會怎麼死。」有聲音傳來︰「沒火,就是他,總怕燒,沒帶火。」有聲音一听,急了︰「沒火,趕緊想辦法;哪怕是模黑回去拿。快點,快點。」像是有人跑去拿火去了。又有一個聲音傳來︰「你們看,那邊有個院子,我去那邊借借火看。」

終于呀,火堆點起來了。那群人圍著火堆坐著;而且還照顧周到的在悠空的旁邊也點了堆火。火堆點起來後呀,嚇死人的,不知道何時,那里竟然有很多怪異的像鬼一般的人。那群守在悠空附近的人也嚇住了,有膽大的過去問︰「你們是人是鬼?怎麼在這里?」那些像鬼的人說︰「我們是這一帶的鬼,已經死了很多年了。」那群人一听,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就鎮定了;因為他們小小聲的說︰「我們是妖,難道還怕鬼不成?」然後繼續鼓起勇氣的問︰「你們既然是鬼,怎麼不怕火?鬼不都怕光的嗎?」。那群鬼一听,就說︰「今晚不一般,哪怕我們怕光,今晚我們也得往有光的地方走。今晚我們跟你們一起度難關,對你們也好,畢竟人多力量大一點。」

那群人一听,趕緊問︰「難關?什麼難關?我們又沒什麼難關?」那群鬼里有一人說︰「今晚,十五,原本月亮最亮;可是今晚,一絲月光不見,今晚可是陰氣最重,連鬼都怕的日子;今晚可以生出世間最大的惡魔。我看,光這點火還不夠,還得多弄幾堆,最好將這附近全弄滿火堆。那個屋子里有人,最好將他也弄過來;萬一我們這邊安全了,那屋子里的人可能不保。」

接著,那發言的鬼叫那群鬼全部去拾柴,而且要求他們幾個人打伙,有異狀,立即發聲警告。那群守夜的一听,趕緊也開始尋柴。這時候,那個院子里的男人聲音竟然響起,說︰「現在去遠的地方尋柴會不安全,你們就直接拆我的院子,用院子里的木柴點火,快一點。」

緊張的碼著木柴,點著火。當火光充天的時候,大家安靜的圍坐在火堆的附近。那是少有的人、鬼、妖,共同圍坐著過夜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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