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068 夢

作者 ︰ 寓言99

悠空進的那間宅子古色古香的,除了幾間房,就是屋前屋後的庭院。悠空曾經在門外看了看,那周邊都是那類型的宅子,只不過有大有小。那間宅子跟周圍相比屬于小戶型。

自從悠空住進那間宅子後,那帶悠空去的男人就雇了一位老婦人照顧悠空的生活,然後就再沒有出現過。

那真是個奇怪的地方,這是悠空在住了一周後感覺到的。白天,悠空在那間宅子過著最簡單的人的生活;可是到了夜晚,像是進入了另外的世界。

悠空住的那間宅子,到了夜晚,燈火通明,變成了大宅大院。它有數不清的房間,有著長長的圍廊,有著好幾個籃球場那般大的院子,院子中央還有著一個大池塘。它竟然成了將軍府。

夜晚的悠空在那將軍府里不知道該算什麼,府里丫環僕役成群,悠空站在那回廊,以為別人都看不見她,豈知那些從她旁邊繞著走過的丫環明顯是看得見她的。那些看得見她的丫環僅僅是繞道走,那從她旁邊偶爾經過的類似太監般的男人,每經過她的身旁,就在那嘆氣搖頭。悠空覺得挺是怪異。

白天黑夜的差異也太大了些。白天的悠空倒是挺想得開,反正夜晚那就像是做夢。而且那夢就算再真實,跟悠空的現實生活相比,依然算是夢。某個下午,悠空正趴著休息,走來了那個夜晚看著她嘆氣的太監。悠空一下子驚著了,因為他是夜晚的夢,怎麼來了白天?那太監看了看悠空,問︰「這個屋子里,除了你,還有什麼人?」悠空驚得沒有反應,因為夢竟然成了真的。那太監看悠空的呆樣,自己在屋子里找了起來,直到找到老婦。老女人看到太監倒還鎮定,對著太監說︰「我只是這個家里請來做飯的。這個家里平時就她一個人。」那太監問︰「那她還有沒有什麼親人?」那老婦說︰「不知道。」等到太監離開後,那老婦在那自言自語︰「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這人看起來像個太監?」

當天晚上,悠空竟然沒有在那將軍府,依然是自家小院。那個太監樣的人坐在院子里,有幾個男人在他的面前說著什麼。太監看到悠空,就叫悠空過去。等到悠空走近,那太監對悠空說︰「這幾個,是你的伯伯、叔叔和堂兄,你還有些堂姐妹和堂弟。他們就住在旁邊,就是那邊的那大院。你既然回來了,竟然連自家都不認識。若不是我替你找,你哪知道還有這麼多的親人?」

那些親人,悠空像都不認識。那太監像是看出了悠空的疑惑,然後就對悠空說︰「你過去不在這里長大,大約8、9歲的年紀,因為父母遭難,所以隨母親回了這老宅。後來你母親為了救助你父親,離了家,剩你一人留在這宅子里住。家里原本的家丁、僕役,在照顧你一段時間後,因為沒有長輩在周邊安排,相繼離去。最後就剩下一位忠僕帶著你投靠你伯父,就是旁邊那大宅。你伯父當時正巧娶了一位小姨太,在那小姨太的挑唆下,置你不顧。後來那忠僕帶你回了這舊宅,然後帶你自盡于此。忠僕與你死後,下到閻王處,閻王說你陽壽未盡,地府不能接收;但念忠僕忠心耿耿,收了那忠僕進了閻王家。閻王將你送回,但因你年幼,將你送到伯父家寄養。你在伯父家,因你伯父從未念絲毫親情,是受盡排擠,在府里做了小丫鬟。後來,一位遭難的貴婦來投靠你小嬸娘,你小嬸娘看她落難瞧不起,讓其在府里做丫鬟。後來那貴婦看你喜歡,收你做了干妹妹。貴婦在府里被妒其美貌的小嬸娘害死後,上了天庭,而你這干妹妹也就被貴婦請上了天庭。貴婦的神仙老公說你乃凡人,還不到上天的時間,得送回凡間;你干姐姐對你情深,讓你投胎親王府,成了一位格格。在你八歲左右,年老的太後,思女心切,從眾格格中選你入宮陪太後。皇上盡孝,為了讓老太後身旁一直有公主相伴,收你為最後的小公主。太後過世前,皇上原本要你殉葬,可是老太後說你塵緣未了,依然留在皇宮。太後既然已故,皇上派人送你回親王府。你離府多年,在家失去了地位。後來被一位大臣看到失去地位的你,向皇帝奏本︰‘小公主回家,盡然連僕役都不好。’皇帝大怒,好歹你還是他養女;如此待你,令他顏面盡失。皇帝派了很多的太監、宮女、侍衛進府照顧你,我就是其中的一位。後來為了讓你今後有個靠,我們這些忠僕商議,替你謀一門親,念你缺的是勢力,就想為你謀將門之後。我們千算萬算,獨獨沒有算到宮里一位寵妃有一位干弟弟,那寵妃的干弟弟當時也是一位將軍。那寵妃為了討皇上歡心,也為了瓜分你在皇帝駕崩後會分得的財產,竟然向皇帝奏本將你許配其干弟弟。我們找了很多的人,最終毀了那門親,可是卻得罪了那寵妃。後來看形勢不力,我們只好送你投胎,重換門庭。哪知,皇帝在那門親事遭毀後,听了大臣的奏本,同時給你指了門親。你雖已故,哪怕公主已故,駙馬依然等同公主的駙馬。夜晚的那將軍府,原本就是那駙馬的府地。只不過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景物依舊,人事全非。好幾任將軍早已經得道成仙。如今你故地重游,一切都是天注定。」

那個像是悠空堂兄的人說︰「無任如何,不能將她送給那將軍。這都過了多久。」那像是叔伯父的人說︰「過去呀,那是造孽,也沒落得好。如今怎麼著也要保住一個。」

那像是叔叔的人看悠空不明白,對悠空解釋說︰「如今那將軍,人不好。你的好幾位堂姐妹都被抓了去,根本就沒把她們當人。我們不想你落得那些堂姐妹的下場。再說了,你都離去這久,那些事原本也跟你無關。當初你的父親考了科舉,在外為官,若不是遭難,你也不會回來。你父親曾經說這兒像牢,不想坐牢;你既然可以不用坐牢,何必來這兒坐牢呢?」

悠空對那些沒有什麼體會,因為她沒有在那兒生活過,好或者不好,全不明白。不過那兒的房,住起來感覺還是挺舒服的。

那叔叔像是看悠空覺得那房好。對悠空說︰「你住的那房,是你父親親自建造的。房子雖小,可是卻居大宅之外,獨門獨戶。你父親說你母親喜歡自由自在,定受不了大宅內的古風古氣。房子內的很多小設計,均是以你母親的特點來完成的。你母親那人,性格大方,不拘小節。你出生前,你父母曾經在這住過一段時間。你母親從你幾位嬸嬸那听到關于孩子還未出生就已經被定了親,大驚失色。當時你母親跑去問你女乃女乃︰‘如果胎兒未生出來,那定的親怎麼辦?’你女乃女乃說︰‘胎兒如果未出來,如果是位女孩,就做不了大房;未來再出生,就得做小房。’你母親一听,堅決不肯在此產子。」

那叔叔繼續說︰「我們這些叔伯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在知道這個後,跑去訂親的人家退親,豈知對方堅決不同意,還說如果胎兒此次未生,後來就得做小房。你外公那人還不錯,替你謀了另外的人生。你現在也不算我們家的人,你生在了你外公名下。不過听說你媽媽早已經上天了,也不知道未來你是否見得到。」

那伯伯走到悠空旁邊,問悠空︰「我們決定送走你,你同不同意?」那太監對悠空說︰「這兒,已經陷入迷境,久留不好。能夠看到真正的藍天、白雲,那也是美事一樁啊。」那伯伯說︰「未來,如果這兒環境改善了,我們再接你回來。」

那叔叔問︰「送去哪?」那伯伯說︰「就送她娘讓她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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