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157 天空

作者 ︰ 寓言99

冬日暖陽,這是寒冷的冬日最好的天氣啦。

二十多年前,我還是一名初中生。那時的冬天好冷呀,猶記得上小學時期的冬天,屋檐可以結出厚厚的冰柱。在那時期的冬天,老師會站在講堂上說︰「如果感覺太冷,你們就跺跺腳,直至腳暖和。」那時候,冬天的濃雪可以將校園的水泥路結出厚厚的冰,以至于有同學放學時,可以用滑冰的方式行走。而我,往往在那個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因為我一慣的平衡性不好,極易摔跤。

當下著雪的日子里,陽光暖暖的照在天空中,那是特別令人感覺愉快的事。很多同學會搬出凳子坐在教室外的走欄上曬太陽取暖。

我喜歡陽光,在我的記憶里,在綠樹成蔭的小山上,太陽斜斜的照在天空上,令人感覺明亮舒服。

太陽幾乎在我所有的童年記憶中,不曾消失過。

特別小的時候,還住在村里;在某一年的夏季,我不知道是被家里的誰安排了一個家務,就是跟一位婆婆一起繳草把。那時候感覺特別的怪,每天起床的時間和干活的時間竟然是一模一樣的,為此,我認為自己挺神的。為什麼呢?因為,我每天起床出門的那個時間,太陽光恰恰就照在那相同的位置;而每當太陽光照在另一個相同的位置,那位婆婆就會讓我停下手中的活,結束一天的工作。

太陽在天空中的變化,在我的大腦里是非常深刻的。當我家搬到鎮上的時候,我住的二樓房間窗戶,每日清晨可以見著紅紅的太陽由窗外的一個水塘上升起,然後漸漸的散發光芒。而去上學的那一段短短的路,有一顆太陽,令我感覺就跟在我的背後。

當我黃昏的時候,穿過學校後的小山由同學家回家的時候,火紅火紅的太陽在一片彩霞的映襯下,竟然就像近在眼前般。為此,我站在山頂注視了天空很久很久,在那麼長的時間里,太陽竟然沒有變化的一直就立在眼前。它近得令我感覺幾乎就可以夠得著。

當我離家到城市上學,每個周末坐在公交車上,總是能夠從車窗見到隔著些距離的太陽,在道路旁的山巒間穿越,直至落山。

天氣好,心情也就好。陽光的光線的不同,是很能夠影響心情的。它可以令人心曠神怡,它也可以令人感覺死沉死沉,甚至是呆板壓抑。有的時候,它甚至可以令人感覺蒼白的像是見到了一個死的天氣。

驚訝的是,有那麼一天,我從公交車上下來,竟然見到天空中有那麼一串像一條垂線般排列的好幾顆太陽,竟然就在我面前的天空上。如今想來,那是真的嗎?

明亮的圓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很大一顆的掛在夜空中,會令夜晚有種明亮的安全感。哇,當夏日的夜晚,草叢間長滿了熒火蟲,星星遍布夜空,我站在屋前,拼命的想要看,看那圓月里顯現的圖案是什麼;是山?是樹叢?是房屋?還是什麼呢?那圓圓的一顆月亮,近距離的就掛在水塘上方,是那麼的近,近得,如果眼楮視力好,就可以看見月亮里有什麼啦。

在那樣明亮的夜晚,我甚至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爸爸說︰「如果你哥哥不管你,爸爸就管你。然後,我看到爸爸揮舞著手中的旗幟,滿天的星星竟然隨著爸爸手中舞動的旗幟在排列組合。」

在那樣不一般的夜晚,我甚至曾夢到自己就曾住在了夜晚里,知道嗎?夜晚哪怕沒有太陽和月亮,也可以像白晝一般的明亮,人們也可以像白日一般的勞作生活。每日,天空都朦朧朦朧的,我喜歡那種朦朧著的美;我喜歡有著淡淡薄霧的日子,因為那朦朧著的世界,令人感覺美好。也許,我曾在那朦朧中,見過帥哥與美女的甜蜜愛情;那是多麼相配的帥哥美女呀。

有那麼一天,我又住在了藍天白雲下。我將媽媽床頭紋帳勾上的裝飾給拆下了,做了一個漂亮的魚鑰匙鏈,那是一條漂亮的小金魚。我發現天空真的像語文課上老師講的寬廣無垠。天究竟有多麼高?那是上了語文課才突然想要尋找的答案,我抬頭望天,哇,我是永遠也夠不著的,因為它高遠得令我無法想像;那地有多麼遠呢?我又側頭看向遠方,那看不到邊的遠方的遠方,我在想像著,看來我是永遠也走不到答案的。某天,那高遠的一無所有的灰色天空,竟然變成了蔚藍蔚藍色;又沒多久,竟然還看到了白雲朵朵。就在看到白雲朵朵的那天,我竟然發現,天,它竟然變得一丁點也不高;我抬眼看了看附近的小山包,如果那山再高一點,就可以夠得著天了。

又在某一天,我听到身旁有那麼二三個年輕的男人在低聲議論著,我听到了他們談話的核心,就是如何的安排我。由那一天,我才听到了一件令我不曾想過的問題︰我竟然是他們的麻煩。

那低矮的天空,是一位善良的年輕男人,像在睡夢中,他對我說︰「妹妹,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除非我死了。」某天夜里,我听到爭吵聲,我听到像是有人在大聲的說︰「你再為了她,你也不能夠不管你的生死。你若死了,她還不是沒人管。」隔了幾天,我發現天空變得高了些,遠了些。某天,走在小山上,一個男人在那兒種樹,等我經過的時候,我像是听到了說話聲︰「天,只是高出了這棵樹的距離。」

某天,我又一次來到那座小山,一位婆婆走到我的身旁說︰「他不能來種樹了,任何人都逃不過現實。」從我身後走出的爸爸對那位婆婆說︰「你誤會了,他只是她的哥哥,表哥。」婆婆一听,驚訝了,她說︰「我還從未曾見過那般重情義的年青人,竟然會為了自己的妹妹做那麼多。」

原來,我的爸爸,是那位低矮天空男人的舅舅。某天,他領著我坐在小山上的幾個大石塊上,對我說︰「我跟他們不同,他們都不管你,因為你只是他們舅舅或者姑姑的某個女兒而已。而你,不僅是我舅舅的女兒,還是我姑姑的女兒。」

就在那個第二天,世上出了一件大事,一位年輕有為的男人選擇了犧牲,只是為了保護親人。我成了一個罪人,因為一位哥哥為了保護我選擇了死。在我被怪罪弄得意識模糊的那段日子里,山上竟然長滿了松樹。一位失戀的男人回到家鄉,種了一片的松樹。在我意識不清醒的日子里,他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他會將我從家中領到小山上,一遍一遍的說︰「你哥哥的死跟你無關,如果我的女朋友願意讓我為她死,我去為她死我會感覺幸福。你不能夠毀了自己,那樣會給你及給你家都會帶來不幸。」爸爸听到他的話,恢復了我的意識。

爸爸對人說︰「讓她贖罪的最好方式就是讓她嫁人來贖罪。」我又一次被弄混了意識,結婚竟然成了一件遙遙無期的懲罰。

某天,我成了一位以我的名義結婚的男人的女兒;生下我的母親無任如何都無法接受我這個女兒,因為我是她老公真正名義上的妻子。

我被送到了另一個地方生活,那兒的家附近,有一個小小的池塘,可是神奇的是那個池塘里竟然可以撈到貝殼。听姑姑說︰「別看它小,可是它卻通向大海。」姑姑,是我的養母。她說︰「你不用喊我為媽,因為,我還不想有一個你這麼大的女兒。」

姑姑是一位好女人,也是一位好媽媽。她會悄悄的給我做海鮮吃,海鮮在那個小村子里無任如何是尋不到的;她會給我換上漂亮的新衣裳,哪怕附近的人在那兒對她說︰「她又不是你親生的,你在她身上花那麼多的錢,又沒什麼好。」她會將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在無人的時候對我說︰「你知道嗎?龍王家也有一位跟你一般大的女兒,你既然成了我的女兒,我可不能讓別人將你看扁。」她甚至給我弄來美人魚的衣裳,然後帶著我去戲水。在水中,她會快樂的說︰「我曾經是游得最快的女孩,所以我才能有資格去見龍王,才有資格認識那兒的人。每當在水中,我就會特別的快樂,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我的生活卻得在岸上。你知道嗎?龍王家的兒子曾經向我求過婚。可是我卻沒有答應,我一個陸地上的如何能夠嫁給水中的?如今想想,也許我應該在水中才會幸福些。」她突然哭著說︰「你三爹對我一點都不好,曾經還打過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般對我。」她看我疑惑,趕緊說︰「你跟她長得太像,我總是把你當成她。她,就是我老公的佷女。」

某天姑姑將我送人了,因為她對我太好,好得被人說成我是她的野種。

生活就是那般,在一個又一個家庭里來了去,去了走。某天,姑姑出現在我的身旁,低聲說︰「沒有父母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你放心,你還有一個我。」又在某一天,姑姑改嫁了,嫁給了一位龍王;她讓那位龍王認下了我這樣的一個干女兒。可是那位龍王姑父卻說︰「我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干女兒,但是你不能生活在水中;因為,你跟你姑姑長得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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