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158 松樹

作者 ︰ 寓言99

橢圓著的松果,像由一層又一層的花辨組成。

某一天,爸爸回來了,他去到了那個鄉村,在一座小山旁的小屋子里找著了我。

屋子很小,可是窗外透進屋內的陽光,令小小的貧窮的家顯得有光亮和生機。爸爸說︰「我知道你喜歡陽光,可是爸爸回來後,你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見不著陽光了;甚至,你永遠也見不著陽光了。」

爸爸帶著我,向家中的父母道別,然後抱著我走了。那個時期,我正重病。見著爸爸竟然是要我去死。在沒有爸爸的日子里,除了投胎,我就不曾真死過;哪怕被人害死,那害死我的人必定會被報復得很慘,然後又將我復活。爸爸說︰「你媽媽快不行了,你得去見見她。」死亡沒什麼感覺,就像月兌了殼;然後我被送到了那有著媽**地方。在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見我,就疑問的問︰「你是誰?為什麼會是我女兒的形象?你知道,我快死了,臨死的人看人會看得很準。」爸爸一听,趕緊說︰「她是你的女兒,可能是過去投過胎的關系。」病床上的女人一听,大聲的說︰「難道你眼瞎了嗎?可是我沒瞎。她不是我的女兒,我一個快死的人,是不會看錯的。」

我成了一個挺尷尬的存在,可是那兒的侍女依然周到的侍候著我。某天,一位侍女領著我去了一個地方,然後對我說︰「你哪怕不是她的女兒,我們依然不會排斥你,因為這兒的女主人,換了好幾任了。你既然來了這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兒曾經住過一個女主人,跟你長得很像。」

那位侍女帶我去的那個地方,像是住著很多的鬼。那位領路的侍女說︰「你不要害怕,你反倒應該感覺榮幸。這兒住著的鬼,全部是忠心的侍叢。當初她們的女主子過世,她們全部選擇了忠心的跟隨,然後全部自盡了。因為這個,保住了這里。不管換上哪一位的新女主子,這兒一直不變。據說,這兒的某位女主子像是成了顯赫的女人,所以,這兒越發的不會改變。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女主子。畢竟前一位女主子過世後,在她之前,還住過另外的女主人,她可是主人的母親。所以,我一直認為,住在這兒的女人肯定有些不凡。如果哪天,我被安排進這兒工作,我也會選擇為那位女主子誓死跟隨。你知道嗎?做侍女,只要守規矩幾乎就不會死;可是若尋不到一位令自己感覺尊敬並願意跟隨的主人,會是件悲傷的事。」那個令侍女尊敬的地方,有段悲傷的故事。

那個院子,曾經住著那兒主人的母親。某天,那家的主人從外面接回來一位大著肚子的女人,宣稱說她是他的新夫人。可是,那個家里的舊夫人也大著肚子,要臨產。主人宣布說︰「兩個女人,都是夫人,不分彼此。」

新的夫人去了後,那家的老夫人竟然藤出了自己的院子讓新夫人入住,然後搬到舊夫人的院子,照顧舊夫人。

兩位夫人先後生下了孩子,可是主人卻將舊夫人生下的男孩換下了新夫人生下的女孩。新夫人很愛女兒,可是每天工作繁忙;新夫人後來就跟主人達成了一個約定︰等到女兒滿十歲,就將女兒接到身旁。

新夫人的女兒滿十歲的前夕,竟然被安排著失了蹤。某天,有一位跟新夫人女兒年齡相當的小女孩被發現死在了郊外,新夫人見過尸首後,埋了那位小女孩,然後提劍回到家中聲討主人。

新夫人厲聲說︰「你在我危難的時候出手相助,可是我卻也替你工作了十年,你是如何能夠如此狠心的殺害我的女兒?」新夫人在悲憤中殺了那家的兒子,在追殺舊夫人時被老夫人擋了。

新夫人成了那個家的罪人,新夫人院中的所有侍從均被命令著一死。新夫人回到院子中,見著一院子的尸體,關起了門將那一地的尸體全埋在了院中,然後開始打坐念經。主人站在院子後派了很多人圍守,可是卻不敢闖進院子中。直至某天,新夫人由那個院子離開,屋外圍守的人竟然讓出了一條道。

等到新夫人出了那個家門,那個家里的人竟然全死了。原來,那個家,是有舊主人的;而那兒的主人是侵佔別人家的財產。後來,那侵佔那個家的人以他們是死亡世界的負責人,所以,站在死亡世界這個角度是擁有那個家的權利為由想要繼續侵佔那個家。新夫人就成全了他們全成了死人,因為,他們只有全死了,才像他們狡辯的擁有那個家的權利,因為所謂的他們是死亡世界的負責人。

在好久好久前,一位大才子在外相遇一位有才情的大美人,兩人一見鐘情,並結為伉儷。大才子乃顯貴,派人在一處山水秀麗的大山間建了一處豪宅,成為他們的新家。

等到新家建成的時候,才子夫人已有身孕,然後就在歸家的路上找來了一位中年僕婦照顧夫人。那中年僕婦進到才子夫婦的新家,眼羨那豪宅,觀察到那夫妻二人日常喜清靜沒什麼外客,而房子偏巧又建在郊外,就動了奪房之心。那中年僕婦尋到她過去的一些熟人,找來一些殺手,趁夫妻不備就去殺害了那夫妻二人;房子就被中年僕婦搶奪了。後來,才子家有人來尋,中年僕婦趕緊到外面尋到了夫妻二人生下的孩子,然後帶到才子親人面前說他們家遭劫了,夫妻二人都遇難了;當初,她是被掩護著帶著孩子逃跑的。

後來,僕婦跟大小姐住在那個房子里,草草的了結了大小姐的婚事,令大小姐生活得痛苦不已,然後她趁機又一次搶了房。搶了房後,她對外宣布說房子是大小姐送給她的,因為大小姐婚姻不幸福,無心管理家業。

哪怕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堅定的認為我不是她的女兒,可是帶我去那兒的爸爸卻堅信我是他的女兒。不久,那個病重的女人就過世了;爸爸以我乃那位病死女人的女兒為由,讓我繼承了那兒的一切。可是,他向我申明過︰等他找到他的親生女兒,我的這一切就得給他的親生女兒。

那是一處怪異的地方,到了晚上,會有一位美貌的女人出現充滿感情的看著我;而令我恐懼的是她還會半夜到我的床旁,查看我。某天,她甚至拉來一個男人,說我極像他們過去的那個女兒。那個出現的男人大聲的說︰「我們死都死了,哪怕證明她是我們的女兒,對她有個什麼好?」某天下午,驚奇的是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我的身旁,溫和的向我介紹她,然後說︰「你極有可能是我的女兒,哪怕你不是,我今天也把你當成女兒。既然當你為女兒,就得告訴你這兒的歷史。這宅子,是我跟你父親建的,它是屬于我們的。可是如今,我們已經死了,但是,既然找到了你這個女兒,我就得替你爭取,畢竟我們還生活在這里。你放心,等到你外公接收到我留下的訊號,他就會來爭取屬于你的權利。」我大驚,那美貌的女人想了想,繼續說︰「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也不要拒絕。你知道嗎?你極像我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的妹妹,他是我一生的最愛,哪怕死了也是。不過,我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生與死,人真的不同。我一丁點也不擔心我的孩子,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會出現在我愛的男人身旁,我相信,他會照顧好她。」

某天,那位美貌女人的父親出現了,他對他身旁的女兒說︰「她最需要的不是這宅子或者錢財,而是,活著。」那位父親對我說︰「你跟我女兒也算有緣,我就讓你活著;但你要記住,那是我女兒幫你,不是我。」

活著,是件美好的事;因為早晨醒來,可以見著明亮的陽光,就像見著明亮著的心。當然,我,又活在了一個全新的地方,活在那個美貌的女人若活著會出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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