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節奏 NO.179 水上的船

作者 ︰ 寓言99

當第一次跟很多人圍著看第一部電視劇《八仙過海》的時候,隱約間像是听說有些人是不能看電視的。

有了電視機通了電,有了電視信號,怎麼就不能看可以接收的電視劇呢?

在睡夢中見著一個跟我一般大小的男孩,他說︰「憑什麼你是女孩都可以看電視,我一個男孩就看不得?那些大人真是偏心。」後來也是在睡夢中,我听到了大人對他的解釋︰「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她看的那些電視劇呀,未來都有人替她買單。而你是一個男孩,你不能未來娶一個老婆,讓老婆替你買單吧。」那男孩問︰「誰替她買單?」那個大人說︰「未來,誰娶她誰買單。」男孩特別的想看電視劇,忍不住的問︰「看一部電視劇要多少錢?」大人想了想說︰「比你目前最想買的東西要貴十倍。」男孩過去想買的東西是替他的母親買一個純金打造的鳳釵,上面還要瓖上寶石;看一部片要比那個貴十倍,看來他是沒有機會看電視劇了。某天,那個男孩突然間發現,如果他要買的東西只是一個幾毛錢一把的彈弓,那貴十倍也就幾塊錢,如此一來,那不就可以看電視劇了?而且他愈想愈開心的自語︰「看十部劇,也就五十塊。只要勤快點,多幫有錢人家打打工,一下子就賺回來了。」男孩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播放電視劇的房,那門前的人問︰「有錢嗎?」。他趕緊說︰「有」,然後給了對方五塊錢。

沒幾天,有大人忽忽忙忙的找到男孩問︰「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男孩想了想,說︰「多替一戶人家打過工。」大人急忙的去了他多打工的那戶人家;不久後又來找男孩︰「你這幾天究竟做過什麼?趕緊說。」男孩說︰「就是看過電視劇。」大人一听,大聲的怒斥︰「我不是說你不能看電視劇了嗎?」。男孩說︰「我想過了,我最想買的東西是一把彈弓,才五毛錢;貴十倍,也才五塊錢,我看得起。」大人听後,氣暈的跑到一個小店用五毛錢買了一個彈弓給男孩,然後說︰「我現在給你一個五毛錢的彈弓,但從今天開始,你就沒有家了;如果你想要回家,就得拿回十倍的錢︰五十兩金子。」

跟家人生活久後的男孩明白可能自己真的犯了錯,他很守約的遵守著賺不到五十兩金子不回家的規定。每天打工之余,男孩就用那把彈弓四處射,想著如何能夠用彈弓賺回五十兩金子呢?打鳥吧,一只鳥才值多少錢?

思母心切的男孩一心想要回家,終于找到了一個賺五十兩金子的方法,就是敲詐當地的財主。某天夜,男孩用布蒙著臉,然後守在財主回家的路旁,等財主走近,他大聲的喝斥財主︰「又賺昧心錢了?過去不治你,豈知你如今愈來愈猖狂;我等若再放過你,閻王也會來收你,到時還累及我這小鬼。告訴你,三天內,你家女兒必因你受報應生病;到時若想治好,你得在這個地下埋五十兩金子。埋下五十兩金子後,你不能外傳,等你女兒病好;今後,昧心錢再賺不得,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三天內,財主家的女兒真的病了,躺在床上滿嘴胡話;財主趕緊的在地下埋了五十兩金子。財主埋好金子後,其女兒隔天病就好了。

男孩挖出金子興高采烈的往家趕,大人听說男孩回了家,急匆匆的趕去驅趕。男孩見大人到,不緊不慢的說︰「桌上放著呢!」男孩在家陪了母親幾天,大人愈想愈不安心,問男孩︰「五十兩金子你是如何賺得?」男孩自信的說︰「你以為只有你們大人能夠賺錢?別瞧不起人。」

大人有些些不放心,趕到男孩過去打工的地方探听消息,看是否有誰家丟了金子。那兒,既沒有誰家被盜,也沒有誰家遭搶,更沒有誰家丟過錢。男孩因為不想再離家,堅持不再看電視。

男孩家的每一個新露面的小男孩都會受不了電視劇的勾引,不久後,又一位男孩听到了相同的不能看電視劇的理由。此次的男孩,為了能夠看電視劇,聰明的將頭發留得長長的,因為長得秀氣,竟然被人誤以為是女孩。留著長發的男孩坐在電視機前,搖著腿不亦樂乎。某天,因為有人找,才被人發現是個男孩。當長發的男孩被抓住的時候,他聰明的看到一位青年帥哥有些不凡,然後對著那青年帥哥高喊︰「告訴你,我姐姐長得非常的漂亮,是你從未曾見過的。」青年帥哥看著留著長發長得秀氣的男孩有些相信,然後問他︰「你姐姐漂亮,關我什麼事?」長發男孩說︰「你救了我,我就將姐姐介紹給你認識;告訴你,追求我姐姐的人可多啦。」青年帥哥想了想,問那些抓住男孩的人要如何才放了他;那兒的人要十兩金子才肯放人。青年帥哥像真的蠻有錢,竟然就付了十兩金子。長發男孩見了,心里暗自夸贊自己有眼光。

男孩家的姐姐們是不準曝光的,為了應付青年帥哥,長發男孩回家求著哥哥扮女孩去騙青年帥哥。長發男孩剪去長發,將剪下的長發制成發套給哥哥戴上,然後翻出家中女孩的衣服讓哥哥穿上,就帶著哥哥去赴約。穿著女裝的哥哥遠遠的看還真像是美女一個,青年帥哥見過女裝哥哥說︰「沒想到你們這兒還真有美女,也算沒有被騙。我是看那小孩可愛,才出手一救。」女裝哥哥听了,發覺青年帥哥像是善人一個;然後忍不住的說︰「我這長相,在這兒算丑的;等未來,我一定會找一個真正的美女介紹給你認識。」

女裝哥哥回家後批評弟弟說︰「要想看電視劇,我們得靠自己賺;以後,這種欺騙的手段可不能再用了。」

有那麼一天,男孩家又有了一位小男孩;小男孩相同的被人帶到了播放電視劇的地方,小男孩看到了一位可愛的小女孩,就跟著小女孩進了播放電視劇的房。小男孩其實並沒有看電視劇,而是圍著小女孩想跟小女孩玩游戲。豈知那兒的人硬是抓了小男孩要錢,小女孩的家人將小男孩帶出了那個播放電視劇的屋,然後從一個小攤上買了一把彈弓送給了小男孩留作紀念。

來尋找小男孩的大人看到了小男孩手上的彈弓,竟然丟下了小男孩離去了。不知回家路的小男孩站在那兒等,等了很久後都沒有等到人;那附近的人紛紛傳說小男孩被拋棄了。一對青年夫妻從小男孩面前經過,看到了小男孩;那暫時不育的妻子見過小男孩後,硬是要求收養。小男孩成了那位暫時不育的青年妻子的兒子,跟著他們去了他們的家。

青年夫妻的家挺富有的,小男孩變著了富家小公子被養父母給疼愛著。某天,青年丈夫的哥哥傳來命令說︰「你們夫妻不孕,無後就不能入祖籍;所以決定給你們送一個孩子。」青年夫妻見了趕緊向家中長輩申請著收養小男孩為養子,入祖籍。

小男孩被青年夫妻帶到了祖宗面前,那遵循著祖制的祖宗見過小男孩後,說︰「你現在是個可愛的男孩,等你長大了,也會是個有為的青年;你的父母現在尋你不著,我家不能就這麼讓你入籍。但是,我破例給你一個位置,雖沒有完全入籍我家,卻跟我家子孫同待。」

青年丈夫的哥哥背著妻子在外另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有一子;為了安頓那個多出來的兒子,青年丈夫的哥哥要將他的另一個兒子送給青年丈夫做養子。

青年丈夫對哥哥說︰「哥哥,你本有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偏要弄一個養子;我雖不能生,可是我已經有養子,不需要再收你的養子。」

青年丈夫的哥哥為了給他的情婦一個交待,安排著殺手要殺了小男孩。青年夫妻為了保住養子的命,將小男孩交給家中一個忠心的管家,要其將小男孩帶出去好好照顧。管家在殺手追殺的時候為保小男孩被殺害了;小男孩拿著一把彈弓獨自流浪在外,後被一位村婦給收養。村婦很是疼愛小男孩,常常說︰「看你,一個男孩長得這般的秀氣,定是好人家的孩子;在我這兒,我也不會讓你受苦。」有那麼一天,拿著彈弓在村旁轉悠的小男孩,一個彈弓射中了從面前經過的一個小女孩身上。小女孩那穿得貴氣的父親趕到小男孩面前,打量了一翻小男孩,然後就帶著小女孩到了村婦家說︰「你家兒子用彈弓射中了我家女兒,這按照古法,就是我家女婿。今天,我就帶小女來認親。」小男孩這新出現的岳父在村婦家附近多停留了幾日,說是讓小女孩跟小男孩多熟悉一下,說等這一分別呀,不知要等到哪年才能見面。

那新岳父是個挺闊氣的男人,他在村婦家附近埋了一批寶藏,然後對小男孩和小女孩說︰「你們在此結緣,未來必是在這兒成家;等到那一天,也不知道為父是否能夠見得到。今天,為父在這兒埋下這些寶藏,用于他**們成家所用。」

不久後,來了一批殺手,將停留過久的岳父給殺害了。村婦見了,趕緊將小女孩易裝易容,對外稱那是她生的孩子。村婦從小女孩身上的佩飾上看出她是一位來自關外的貴族,通過打听才知道她的身份。當時,有一位關外的王爺因為是皇家血親,在皇朝動蕩之時到了關內皇朝主持大局,並深得民心;豈知當皇朝穩定後,竟然因為他乃關外之人,被推翻。村婦見著小女孩身上的佩飾後說︰「原來,你父親就是那被推翻的關外王爺。但是,你的外祖母卻是皇家公主,你母親也是關內人,你是女孩隨母親,也算關內人。」

有那麼一天,那個不敢看電視的男孩家都看起電視劇來;他們用錢買了看電視劇的權利。

听說,一個人看的電視劇,劇中人物都是觀看者的親人;那死的,那活的,那好的,那惡的,都是親人們在演著別家或者自家的故事,在經歷著劇中的生離死別及悲歡離合。所以,你敢看嗎?代價太大。

听說,幾個人一起看的電視劇,劇中人物是其間一人或者共同的親人;那死的,那活的,那好的,那惡的,都是他們的親人們在演著別家或者跟他們各家有關聯的故事,在經歷著劇中的生離死別及悲歡離合。所以,你敢看嗎?代價太大。

有那麼一天,或許我也不敢看了,當發現看電視劇的代價是那般大的時候。

可是想想,當億萬人都守在電視機前看著共同的電視劇時,一個小劇,是如何演繹億萬人民的生離死別及悲歡離合呢?所以想想,我若只是億萬人民中的一滴水而已,那能夠播放成劇的必是其間行著的船。一滴水的我們,是該看看那些在我們的水中行著的船的;也許,那是水的責任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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