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稍愣了那麼幾秒鐘,那個女人也有一些分神,我抓準時機一腳伸過去,將她手中的玻璃瓶子踢到了草叢里。
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我能有這麼快的動作,也呆呆的站在那里,手里還是一副握瓶的狀態,完全不相信瓶子已經飛奔到了草叢里了。
龍涵立刻朝那個女人撲了上去,我看到他這一舉動心里不知道有多急,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這樣上去,萬一那女人有刀怎麼辦?
我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棉衣,丹田一運氣,手中的力量大增,一下子將他拉到了我的身旁。
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我立刻上前,另一只手揪住了那女人的頭發,抬起膝蓋就朝她的腰部襲擊。
那女人轉身逃跑時被我抓住了頭發,一陣吃痛,腰部又遭受了我猛烈的襲擊,突然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我將她壓倒在地,一只手死死的禁錮著她的雙手,膝蓋也不客氣的壓在了她的背上。
那女人痛得在地上直哼哼,我紅著一雙眼楮回頭對著龍涵大喊,「報警」
由于我們這里的響動有些大,小區的保安听到了動靜,立刻趕到了我們身邊,當看到我以這樣的姿勢對付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時,那些保安仿佛還把我當惡人一樣看著我,要不是因為認得我,可能他們會把我當歹徒抓起來吧
「這個女人半路上襲擊我,還用鏹水潑我」我一邊說著,一邊還將眼角往草地上瞟。
「怎麼會這樣……」小區的保安竊竊私語,但是還是不忘過來扶起我。
看著那女人現在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也懶得去管她了,只能靜靜的等警察來,然後將這件事情弄個明白。
這個時候,我望著我家的窗口,燈還是亮著的,爸爸媽媽還在等我們回家呢,我真的不想再讓他們操心了,于是打了個電話給老媽,「喂,老媽,我跟龍涵今晚不回來睡了,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好不容易打完電話,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善意的謊言啊……
警察局里,那個女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她是一個年約50歲左右的女人,歲月的滄桑在她的臉上表現得肆無忌憚,她有一半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我看著這個跟我母親年紀相仿的老婦人,真是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她一直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我,我自己都能感覺到已經被她的眼神千刀萬剮了。
龍涵也覺得她的眼神異常的凶狠,眼神剛一接觸到,他就立刻將眼楮瞟到別處去了。
我卻不避諱她的眼神,因為我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當然不怕她了。
「姓名?」片區警察坐在桌前,神情冰冷的對著那個婦人。
「劉艷惠。」她就是回答警察的問話,惡毒的眼神卻還是停留在我的身上。
「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
「沒有,身份證弄丟了」
‘啪’的一聲,那名瘦民警拍了一下桌子,把我嚇了一跳,「說實話!」
「真掉了……」那女人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因為被那個年輕警察給嚇到了,語氣有些發虛。
「家人呢?叫你的親屬過來。」
「沒、沒親人在這里。」
「沒親人?」那警察明顯就沒有相信她的話,「那你把身份證號報一下。」
「……」那女人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願意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在昏黃的燈光下,我感覺那個女人有些眼熟,具體在哪里見過,我還是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眼楮就開始亂瞟,看著看著就不小心瞟到了桌上的報紙。
報紙?對是報紙
我在報紙上見過她,就是花缽中指頭事件里那個死者的家屬,就是報紙上那個老婦人。
我悄悄湊到龍涵的耳邊,跟他說了一下這個情況,他也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不停的打量著那個女人,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始小聲的回應我。
「你們在討論什麼呢?」另一個長得比較黝黑的民警走到我們面前俯視著我們。
我站起來,移出那片陰影處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來到了那個女人面前。
「你還有個女兒吧」
她突然被我說到了痛楚,立刻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一時間我還以為她在發羊癲瘋,把我嚇死了。
「你沒事吧?」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她伏在桌子上喘著粗氣。
「別告訴我女兒,她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她終于軟了下來,我知道接下來就可以開始真正的問話了。
「你為什麼要襲擊我,我跟你無冤無仇。」我直接貼近她的面前,眼神如炬。
「哈哈……」她突然狂笑起來,「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多事,我這一輩子就能夠安穩的度過了……就是因為你……」
「我?」我知道她在說什麼事,無非就是說因為我警察才發現了那個金姓男子的尸體,可是這件事情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件好事嗎?
「你們在說什麼?」那個瘦民警跟黑民警好奇的望著我們幾個,我來到報紙堆里翻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那份報紙,然後指了指圖片里面的那個女人。
那兩個民警很快就明白了,真相是否就能在今夜浮出水面?
望著他們一開一合的嘴皮子,我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