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上,非兒、深奕、郭醫、蘇老頭就這樣的站在那里,等著殿下的好消息。因為殿下昨夜來信召他們全部回來,不用尋找悅兒了。他會今天帶悅兒回來的。
終于降落在地上,她從每一個人的眼里,看到了入親人般的期待眼神,帶著喜悅、帶著驚訝。
「小姐,你可回來了。」
一個身影擋住了非兒的前面,是蘇老頭摔先跑了過來︰「悅悅,你真的沒事,你老爹我關心死你了。」
過了半個月不見,這蘇老頭還是這麼的不正常,瘋瘋癲癲的,丟死人了。她的嘴角僵硬得可以劃上三條黑線了。
「你是誰?你們又是誰?」橫掃了他們一遍,她漠然的冷冷道。
話剛一落,他們每一個人的眼楮都驚愕著。
蘇老頭仍然不相信,就搖著她的胳膊︰「悅悅,我是你爹爹,你常常叫我蘇老頭的。」
她的眼楮依然含著不解,滿眼的不解的看著他們,她要瞞過全部的人,必須要瞞住自己的眼楮。
「範巒給了她服下消情丸,忘了和我有關的一切。」君宇崎的嘴角冷靜得恐怖,幾句話就直入主題。
「什麼!一張張嘴變成了驚訝的張開了,那眼楮不可置疑的看著她。
「悅悅,我和殿下沒有絲毫的關系,你應該記得我的?」蘇老頭又熱情的說著,那眼楮滿含著期待。
「你這大叔到底是誰?」真的是蘇老頭,他跟宇崎沒有關系就有鬼了,虧他還想出這招。
這句話下來,蘇老頭的熱情果然被撲滅了,他沮喪的低下頭。
「小姐,你真的忘了非兒嗎?忘了我們大家嗎?」。非兒上前,那美麗的眼楮含著淚水。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不關什麼時候都流淚。她對于非兒,真的用點于心不忍了。
「還有我龔深奕。」
「還有我郭醫。」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沒空跟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走了。」
一個藍色的身影就擋在她的前頭,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在他充滿荷葉味道的懷里了。
「你們這群人真的好奇怪,我真的不認識你們!」她看著宇崎的邪魅下巴,生氣的大叫著。
這群笨蛋就不能忘了她嗎?讓她靜靜的一個人過完下半生嗎?
「我們認識你就行了,總知你爹爹我不會拐賣了你。」啵、啵、啵,她的頭一陣痛、、、、、
該死的蘇老頭在這時還敲了敲她的頭,她又不敢作聲。
宇崎一個冷冽的眼神過去,示意要他收手了。蘇老頭只好悻悻的收手了。大家都跟著他進入了房間。
他輕輕的放下了她,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一個玻璃瓶子,一觸即碎。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她,生怕她會飛走那樣。
「你們干什麼?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們!」
她還在作最後的掙扎,掙扎中君宇崎的手阻攔著她。她沒有想太多就在狠狠的在君宇崎的手上咬了一口。
「啊——!」
君宇崎被她突如其來的咬,一聲痛苦至極的叫聲。他的美眸就這樣的注視著她,深深的抿緊了冷唇。
大家見了想上前阻止,君宇崎另一只的手停在半空上,示意不要他們幫忙。他們都你看我、我看你的愣住了。
他的手一定很痛的,他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要讓她咬下去,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得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她的淚水又要飆出來了,不要再流淚了,再留淚的話,他一定知道她恢復記憶了。凌小悅,請你把眼淚給hold住!
她停止了,面無表情的抬起倔強的頭︰「你到底是要怎麼樣才能放我走?」
「就算你想起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
她真的快要被他的溫柔攻勢給屈服了,她真的好想、好想的抱住他,大哭一場,告訴他,她也是多麼的想念他。包括他的冷漠、寡語、霸道、、、、、、
她不能、不能這麼的自私,她不要他看到她慢慢的變成一個妖女,她知道他最憎恨的妖女,像極了璃喬冰一樣的妖女。
「郭醫,馬上給她診斷!」他輕輕扣著她的手,命令道。
郭醫上前,他的蘭花指壓了下來她的手。他的胡子在動著,沉默不語。
希望不要讓他診斷出來,千萬不要,她真的真的不能讓他看出端倪來。
「她中的是消情丸,是南北王研制的一種獨有的藥丸。至于解藥,就要問他拿了。南北王據我所知,在天底下最深的地方里居住。」
「天底下最深的地方?是天之崖的下面嗎?」。宇崎的眼楮發出聰慧的光芒。
「沒錯,南北王就居住在下面。想拿到解藥的話,一定要一步步的爬下去,途中會有他研制的毒蛇、猛獸出現,要十分小心的下去。前武林盟主付高就是下去取藥一去不回的,任憑武功有多高,就會有可能遇到不測。」蘇老頭見多識廣的說著。
「由我去吧。」深奕出聲。
「我去。」非兒也主動的請纓。
「我去,我有解藥。"郭醫拿起一個藥囊說。
「我去,我是她爹,當然是我去。憑我在江湖上有點人脈,我相信南北王有給幾分薄臉我的。」蘇老頭說。
「我去!」宇崎一句冷冷的話把他們的話都收了回去。
她該擔心的終于要來了,宇崎,她的宇崎要為了她,冒這麼大的危險嗎?
「都不準去,誰要你們惺惺作態的幫我,我沒有說要恢復記憶。我現在不知道多好,有必要要恢復那記憶嗎?」。
她的心真的哭了,這群笨蛋真的要她當場哭鼻子嗎?為什麼一個個都要為她冒這個險呢?
「嗚嗚嗚嗚~~~小姐。」非兒哭了出來了,她的淚又一次的為她哭了出來。
「你真的不要關于我們的記憶了嗎?」。宇崎的眼神寒冷得快要刺中她的心里了,那只手牢牢的抓痛了她的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回到範巒的身邊。」她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竭斯底里的大叫著。
「你們都出去!」宇崎冷靜的作了逐客令。
「可是殿下你的手需要包扎,你這只手因為和武林的人打斗已經傷筋骨、、、、」郭醫擔心的望著她剛才咬的地方,這個是殿下的傷口,哎呀,偏偏就咬中了。
「出去!」又是冷冷的一句話。
她的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個傻瓜,為什麼還要讓她咬呢?她多麼的想翻起他的袖口好好的看看他的傷口深不深,出不出血?可是她不能,就是不能這麼做,萬一心細如塵的他發現了怎麼辦?
全部的人都出去了,留下她和他在房間里。
「悅兒,你叫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的眸底劃過一絲無奈與不知所措。
「求求你放我走,好不好?這天底下的女人這麼多,我有可能和你的悅兒長得一模一樣而已。你再看清楚一點,我不是你的悅兒。」她綻開一張傻乎乎的僵硬臉給他看著。
他抓起她的手,往她的袖里一翻。一條紅紅的發帶就戴在她的手里,她也詫異的望著。
「這個就是證明。」
「呵呵呵,這位大哥。這種紅發帶街上很多的,這個明明就是範巒送我的。」
「是我們的!」他冰冷的唇就壓了過來,帶著不可否認、帶著霸氣、帶著深情、帶著執著、帶著迷人的吻過來了,她差一點就要沉淪在這個吻了,就差一點就要和他的舌頭熾熱的交纏在一起了。
不要!她不要被他看穿!一個妖女,她是一個妖女,她遲早會死的。她不要看到他在她即將死去時傷心欲絕的樣子,她還是喜歡看到他冷漠、酷酷的一面。
她用手去推開他,出盡全力的推開他。他卻緊緊的咬住她的唇不放,還在熱情的吻著。
什麼都是徒然嗎?做什麼都是徒然嗎?她松開手,任由他的吞噬。
他察覺了她的異樣,停了下來。那黑眸一僵,沒有言語,就深深的凝視著她。
「夠了!」她甩了一個大大的巴掌,焰火燒得熊熊的,就這樣的看著他。
他的俊臉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悲傷的眼眸里裝滿滿的是她的影子。不管她做什麼,他就是絕對不會放棄!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的眼楮、討厭嘴巴、你的面孔、討厭你的發型、討厭你的藍色衣服,總之我看見你的前面就憎你的後面,我看見你的後面就憎你的前面。」
她還想罵他,可是這些都是她喜歡他的地方。是她口是心非了,她的聲線已經沙啞得說不出任何一個詞了,她只能低頭的嚎啕大哭。
「對不起。」他的聲音響亮的回蕩著這間屋子里。
「深奕,如果我像小姐失憶了,你會不會難過?」非兒站在樹下,那純真的面孔淚痕累累。
「傻丫頭。」深奕一下、兩下的擦過她的淚,這個迷糊的丫頭也想這樣的折磨他,他絕不允許。
「你沒有回答我的話。」她臉上的一滴淚再一次落了下來。她只想知道他心中的答案,這個對她很重要。
「我不允許你失憶,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我是絕不允許你忘了我。!」深奕干脆的一把擁她在懷里。
「郭醫,我們這兩個老頭啊,孤家寡人的。你看看,屋子里一對,樹下一對。真是羨煞旁人。」蘇老頭和郭醫正巧路過,他們有感而發。
「想想當初我們師兄弟,連個女人的手都不敢模。現在啊——」郭醫打趣的望著那對擁抱的男女。
嗖地一聲,兩個人立即離得開開的。臉紅得像個大番茄似的,都不敢正視對方了。
ps:投票+收藏+訂閱=糖糖的汗水,你們、親們、糖糖是多麼的用心良苦在創作啦,給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