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風很大,吹得她快睜不開眼楮。模糊中她看見一抹藍色跳進了山崖下面,她跟著走近了邊上。
下面的他真的在一步一步的爬下這個山的腳下,可是下面朦朧的一片,感覺很深邃。她緊張的在一旁的看著。
他的動作很干脆,慢慢的下了幾步。突然他腳下踩住的峭石經不起他的體重,爆裂而開,她眼尖的驚呼著︰「危險!」
他機靈的避過了,一只腳牢牢的踩在另一只峭石上。抬眸,深深的、刻骨銘心的看了站在上面的人兒。
「宇崎,趕快上來。我不要什麼藥了,求求你快上來。」她伸出一只手在等待著他的回來。
他朝她露以縹緲的一笑,堅定的繼續往下面爬下去。
一陣黑風吹過,地面震了起來。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卻看見了!天之崖下的峭石全部月兌落,宇崎就這樣的墜入這深不見底的山谷里了。
「不要!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要跟你一起走!」她欲哭無淚的站在崖上,白紙色的臉上面如死灰,只要她跳進去了,就能永遠的和宇崎一起了。
一雙手牢牢的拉著她,是誰?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止她和他在一起的決心,她要跟他一起死,今生今生永遠不離。討厭,這對手的感覺怎麼越來越真實?誰?到底是那一個家伙在拉著她不讓她殉情。
「你走開,我要跟著下去。走啊!滾!滾!滾!」
她的手在推推嚷嚷道,驀地她睜開眼楮,窗外漆黑的一片。原來又是一場夢。心悸不已之時,黑暗中一對如星辰般的眸子在注視著她,她的手正被他緊緊的握住。
是宇崎,是他的氣味。他沒有出聲,這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美好輪廓,但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擔心與不安。
香風拂拂,他身上的香氣讓她的頭腦冷靜了不少,她驚與不安的心稍微安靜下來。
她也沒有說話,就閉上那眼楮。她怕,她在他的面前偽裝不了自己,也怕他真的會跑去天之崖為她取藥。她不承認已恢復記憶了,但是宇崎會就此罷休嗎?她承認記憶回來了,可他會放開她的手嗎?恐怕他只會像現在那樣的,緊緊的牢抓住她的手。
他沒有回到下面的地鋪睡去,在一旁的守護著她。兩個人都是一夜的無眠,彼此的各懷心事。
天終于亮了,她在天亮之前受不了周公的催眠,小睡了一會。醒來,發現他不見身影了。
「哈哈哈哈哈、、、、、、」三個男人望著這個殿下的裝扮,不由自主的發出了笑聲。
「笑夠了沒有,正經點!」冷冷的一股氣勢,殺人于無形之中。
「殿下,你真的要去天之崖,但是那里危險萬分啊?」郭醫的蘭花指擔心的翹著問。
「還是由我去,我怎麼說都是老江湖一個。」蘇老頭作為一個下屬,他不該讓主公冒這樣的危險。作為一個岳父,他更不該讓她的女兒守寡。
「我、、、、、」
深奕的話被君宇崎給切斷了,他冷冷的目光掃了全部的人︰「我都說了我去!深奕、郭醫、千萬,你們調查的事情怎麼了?」
「回殿下,據我了解的此事的確有端倪。死的人都是武功高強的人,人數大概有三百多人。照我的估計,璃蝶的毒性不至于讓他們一個個的口吐黑沫、竭盡元氣的死去,按照我的驗尸所說,他們都是中了一種叫西域毒花的毒。只要研究璃蝶的毒性之後,就能知道答案了。」郭醫娓娓道來。
「我調查知道是武林大會過後,璃宮就跟悅悅劃清界限了。她們還憤憤出聲要清除那個亂殺戮的宮主,拉攏著各派的掌門人要殺之而後快。調查時,我還發現了一間免費提供茶酒的酒家。要到武林大會,就一定要途中路過這間店。可是這間店已經空蕩蕩的一片,什麼人也沒有了。地上還發現有精心打掃的痕跡,好像想掩人耳目。」蘇老頭也說道。
「這里的問題大有內在,殿下讓我加入幫他們吧。」深奕道。
「我打算過三天後去天之崖,郭醫、千萬,你們兩個繼續追查下去。深奕,你去看看騎天衛的傷勢怎麼樣?盡快的讓他們在三天之內,回來香山上保護悅兒。深奕,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那個傻瓜不是去了天之崖吧?她沖出了外面,在慌忙的東張西望著。他,真的是去了天之崖嗎?
她抱著頭,腳無力的倒下。眼光很猛烈,都快把她的皮膚給燒焦了。
「你就這樣的躺在這里睡覺嗎?」。
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帶著那熟悉的香味。他戴著玄色的面紗,頭發被帽子蓋住了,那冷冰的唇也掩不住的戲謔道。
她睜大眼楮,他沒有去天之崖真的太好了。她的心里也就踏實了,幸好噩夢沒有成真。也對,君宇崎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讓自己處于那險峻萬分的地方呢。
「帥哥,這里的風景真好。你要不要也試試。」她嬉皮笑臉道,她此時多麼的想哭啊。
「是嗎?我也試試。」
他一身的玄色也躺在她的旁邊,這個家伙大熱天的,怎麼把自己的頭發、鼻子、下巴都遮遮掩掩的,在唱獨角小丑戲嗎?突然她想笑了,又憋在心里。不過,她又想哭了,因為她想起了昨天她無心說的話。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的眼楮、討厭嘴巴、你的面孔、討厭你的發型、討厭你的藍色衣服,總之我看見你的前面就憎你的後面,我看見你的後面就憎你的前面。」
就是這句話,宇崎真的放在心上。他真的這麼做了,她說討厭他的東西,他都一一蓋住了。她後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根,干嘛的這麼多嘴。唉,還好,他的黑眼楮和額頭都沒蒙住,要不她真的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起來,吃早飯吧。」
他起來,身上的玄色大衣沾上了一點點的髒兮兮的小灰塵。她站起來,這小石子尖尖的,讓她的身體很不舒服,她在死撐著。宇崎都這麼的說了,她當然要起來。
她伸手去想輕輕的拍他身上的灰塵,手在半空停住了。她猶豫了,他突然轉過頭,那一個俊美的身影就慢慢的來到她的身邊。
她趕緊的把手放在後背上,撥著自己的身上的灰塵。他也輕輕的抖了抖她身上的灰塵,手似乎是有意的觸到她的手般。
「帥哥,我真的餓了。哪里可以吃東西啊?」她連忙的抽回了手,展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叫我宇崎。」他冷冷的留下一句話,就走在前頭了。
太子宮里。
一個華麗的綾羅綢緞身影在追著君宇崎,她氣沖沖的跑著︰「皇兄、黃兄,你告訴我,到底範都去哪里了?」
「皇兄,求求你,求求你。告訴霜兒了,這對我很重要。」軟的不行,她就來硬的。
「霜兒,我都說了。他在南陽里幫我辦理事情,只要事情辦完。他就回來了。」戴著君宇崎的假人皮的範都真是苦說不出啊,怎麼最苦的差事都給做了。這個婆婆媽媽的事,應該讓千萬那老頭子做的。殿下,這太不公平,公主太難纏了。救命~~~他天天的被聖霜公主奪魂追命跑追著,他都能練成’微波凌步‘了。
「你天天都這麼說,可我的範都人呢?你讓人快馬加鞭的召他回來吧,要不我就把你的太子宮給拆了!」聖霜刁蠻的抬起那不可一世的樣子。
「這、、、、、、、」他為難的支支吾吾道。
「皇兄,你有沒有想念皇嫂?她現在身懷六甲,我很想去那個你說的地方看看她。」她真的也想她的皇嫂了,可是皇兄不讓她去見她,說她要休養什麼的。
「想。」範都好不容易的開口道,他額頭的汗都想得大雨傾盤了。
「也不知為什麼?我一想起範都這里就痛了。」她天真的問道,白暫的手撫著心口上。這神態、表情認真著,在陽光下迷人極了。
「皇兄,你幫我感受這是不是喜歡啊?」
她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那一瞬間,他仿若遭電流襲擊,他趕緊的把手放在後面。
「霜兒,男女授受不親!」
「皇兄,我們是兄妹啊。小的時候因為我怕打雷,皇兄你還跟我睡一起呢?我不懂,皇兄你為什麼就這麼見外了?」
這些日子,他就快被這個公主逼瘋了。那該死的小悅和殿下、郭醫、蘇千萬你們趕緊的回來,天哪!他到底要怎麼月兌離這個公主的身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