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有一天,會知道的。」她側過頭伏在他的肩上,原來這一切。他們兄弟不和的原因,是皇上引起的。
「悅兒,你不能離開我。」君宇崎冷酷的臉說著,他不知該不該走這步棋子。君宇然步步相逼,使得父皇將他的事務都給了其他的阿哥,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虛有其名的太子而已。
「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你是誰。我都會生死相隨。」她擁著他的身體,他的身香就聚息在鼻間,這就足夠了。她不要什麼太子妃,這一些都是過眼雲煙。
君宇崎嘆了一口氣,眸子里閃爍著無可奈何,潤唇吐出一句陳述句︰「你都知道了。」
「我剛在書房都看到了。」她點點頭,她都知道皇上器重二阿哥君宇然,
宇崎現在處于下風,要不皇上也不會安排他批閱一些朝廷內的小事。
相處這些日子,她更了解他了。他的能力都具有皇者風範,宇然要削藩他的勢力不能連根拔起的,她的大眼楮隱藏著淚水︰「答應我,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要出手。」
君宇崎知道她正會如此,他不加思緒的答應了︰「好,我答應你。」
她的心給懸了下來,只要宇崎按兵不動,她就嘗試讓他們兄弟和好。只是她怎麼能出去,在大家不知的時候?
悅兒,你可知道?你的下一步是徒然,君宇然不是以前的君宇然了,不再文質彬彬、溫潤如玉,他被仇恨掩住了眼楮現在。他沒有說話,靜觀其變著這幻變的風雲。
「爹,我想出去見一個人,你為我安排吧。」
出了太子宮,她看見了宇崎就站在里面定定的看著她。她知道他是允許自己出去見宇然一面,四目相對時,她竟然為離開他一刻而感到痛心。露出一個笑臉,微微的點著頭,就命人前往然王府。然王府的匾子還是一樣,像當初她在他府上居住的一模一樣。門前幾個下人在守衛著,她被人扶了下來,就上前道︰「請問你們的主子在家嗎?幫我通傳一聲吧,說是小悅來找他了。」
「姑娘,你稍等吧。」一個下人去通傳了。
君宇然整齊的發被一根墨綠色的簪子挽住,他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池邊,領子上刻雕著風浮的圖紋,精細而講究。腰間的凌帶子長長的吹在了池塘的邊緣,就沉在里面。一對細長的美人眉毛,竭灰色的眼楮里望著這池塘,仿佛望得池塘要干枯起來。抿住了如玉般光澤的雙唇,從懷里掏出了一片葉子。
每一次這樣的吹著,他就想起那段和她一起的時光,她那完美的笑臉就在他的腦力浮現、、、、、、
「小的,參見二爺。二爺吉祥。」那個下人幾經周折,終于找到了這個謎一般的主子,他很少笑,總是拿找一片葉子似乎在思念著誰家姑娘。
「誰準你來打擾本王了?」
君宇然突然大喝一聲,嚇得那下人連連求饒︰「二爺,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的。小的來通告,有位叫小悅的姑娘求見。」
「悅兒。」他的口里念了這一個名字,側臉微微斜了一點。可是,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就抓起那下人的領子逼問道︰「她在哪里?」
「她、、、她在門外、、、等候。」
他的眼楮由高興到了黯然無色,她這個時候來找他,莫不是為了君宇崎?手一下子變得無力起來,他閉上眼楮,決絕的說道︰「跟她說,初五申時來找我。」
「申、、、、時、、、、」那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他感覺到二爺即將要脾氣大發了,他急匆匆的走了。
「他果真這麼說?」小悅有點不相信的耳朵了,她想不到第一次來找宇然竟然吃了閉門羹。
「是,姑娘。小的,沒听錯。二爺的確是這麼說的。」
「初五申時?」她上了馬車,讓人載她回太子宮。如她沒看錯,初五申時,是宇然的大婚之日拜堂成親之時。他為什麼要選在這一個時辰?讓新娘子情何以堪呢?
路上掛滿著燈籠,照亮了回家的路。這燈籠的光芒就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端時笑靨如花。她看著,心里的感觸多了一點。宇崎的心思細密,想到了她回來時天色已晚了。
回到了宮里,宮里燈火通明。門前掛著特大的燈籠,一個人影就持著一個燈籠站直了身子,望著這個馬車。
「慢一點,太子妃。」宮里的丫鬟上前把她扶了下來。
燈光中,君宇崎的眸子燦爛得堪比熒光了,他的臉沒有了以前的冷漠,那唇被這燈光襯托得嬌柔似幻。看得她就想直撲上去對他的嘴一番狼啃,不過可是有人在場,她還是收斂點吧。
她還沒等宇崎下來接她,她就三五下就來到他的面前。臉上寫著「感動」二字︰「宇崎,你一直在等我嗎?」。
「是的,殿下一直在等你,太子妃。」在她身後的宮女出聲了。
「傻瓜,都告訴你,不要走得太快。以後等我。」他溫暖的拉著她的手,唇在向上勾著。
「你真的在等我啊,宇崎,我很感動。」
「傻瓜,這一點就感動了。」
吃了晚飯,就在長廊里乘涼。這晚的月亮很美,沒有星星。
「什麼!」小悅的嘴要成o字形了,這個真的是一個很爆炸的新聞。
蘇老頭就坐在她的對面,神色喜悅的說著︰「悅悅啊,爹重復一遍吧。」
「郭醫所說的,都是真的。範都那小子從今天午時就奉你的命送信給公主,公主不肯接見,範都那小子就闖了進公主宮了。公主一氣之下,把他當成揍了一頓,至今還不見他回來呢?那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蘇老頭津津有味的說著,他覺得這事也太搞笑了吧,一向視那小子為珍寶的公主開始發飆了。
「我還知道一件事?」蘇老頭神神秘秘的說著,他的聲音很小,生怕被人听到一樣。
「什麼事?」冷靜的宇崎率先開聲,那雙唇冷卻得疑惑。
「什麼事?師兄,你就說吧?」郭醫不滿的用蘭花指彈了彈蘇老頭的胳膊,要求他說出來。
「今天啊,我看到非兒氣沖沖的把深奕趕出房間,她用那吃了辣椒的口氣跟深奕說,你再不告訴我,就別來找我了。龔深奕!那種情形,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非兒的性格一向溫順、穩重,她怎麼也跟深奕賭氣了,可憐的深奕就站在她的門外一直等著她出來。」
「我們這個太子宮,要不要請個法師來捉捉法啊?小悅,你看看。都是些單身的、有愛情挫折的。深奕和非兒、範都和公主、範巒和紅薔、還有、還有就是我師兄和太後那段無花無果的愛情真的令人感概萬千、、、、、」
「啪!」蘇老頭一個拳頭把多嘴的郭醫給一拳給打暈了過去,他就扶著暈倒的郭醫,笑眯眯的說著︰「悅悅,我也贊同他的說法。要不真的請個法師來作作法,驅驅邪吧?要不洗一個柚子澡也行。」
小悅皮笑肉不笑的笑著,那樣子傻極了︰「嘻嘻嘻嘻、、、、、、、要驅也是驅你們這兩個狗仔隊先。」
蘇老頭果然閉上了嘴,他就知道悅悅口中說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才不要自討苦吃,還是扶郭醫回去先。
她就躺在宇崎的腿上,玩弄著他的頭發。這月光如水,照得他那張俊臉魅惑得迷人。她看的痴痴迷,他的唇在邪氣的一勾著︰「就知道你又要說什麼夫君好帥的話了。」
「你少臭美了。」她拍打著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今天沒有出現的一個人︰「對了,範巒去了哪里了?」
「他出去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