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里,飛龍逸舞。地鋪的是一片紅色的地毯,柔軟而舒服。金刻的柱子瓖嵌著金蛟龍,認真看著竟有一千多條龍在飛舞著。皇位高高在上的,皇上坐在龍椅上面向群臣。
「皇上,然親王不僅在南陽一事發揮著很大的作用,而且使賢國使者代賢國君主答應了公主的婚事。然親王一直在為翰國積下功勞,他的功勞無以為計,臣肯請皇上另立儲君。」楊丞相說到後面的話很大聲,每一個人都听到了。
君宇然,你真的按捺不住了!先是籠絡權臣,後是使計讓他變成一個無權無勢的太子。君宇崎的眼神像一支箭,冷冷的射了過去。
君宇然的臉如水一樣的平靜,他的眸子里惻隱著一絲殺意。和他給人那種謙謙君子的性格不一樣,他看起來多了一種戾氣。
「臣懇請皇上另立儲君。」
「臣懇請皇上另立儲君。」
「臣懇請皇上另立儲君。」
「臣懇請皇上另立儲君。」
全部的人都跪了下來,大殿上只有兩個人站著。
「父皇,兒臣的才疏學淺,實屬不及皇兄的宏韜大略。皇兄是我們翰國的長孫嫡子,這些年來對我國也有過貢獻,理應是皇兄做諸君。」君宇然的態度很謙虛。
君宇崎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閉口,臉上的輪廓微微的動著,帶著點悠然自得。
皇上沒有說話,這一場戰爭,手背手心的都是他的肉。他身為一國之君,如何抉擇?然兒似乎變了,他是為了他母妃而來吧。宇兒似乎胸有成竹,他更深藏不露了。
「諸位大臣的心意,朕都明白。儲君一事,待太後祈福回來再議吧。」皇上目光中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攝人。
「退朝!」太監的聲音回蕩著大殿上。
「吾皇萬歲萬萬歲!」
殿里依然站在兩個男子,各懷心事。君宇崎沒有說話,腳步出了大殿的門口。
君宇然看著這局勢,他胸有成竹的說︰「你輸了,君宇崎。」
君宇崎停了,腳步停止的回過頭望著君宇然,慢慢的開口道︰「沒到最後,輸贏還不一定。」
「待我登上這皇位之後,奪走的是你最寶貴的東西。」
「那就放馬過來吧。」君宇崎側臉冷冽得想殺人,他果然要奪皇位,還要奪走悅兒。呵呵,可笑的是他,執迷不悟的也是他、攪得天下大亂的也是他。
百花園里,花開滿園,盛放的一片牡丹,染紅了兩個嬌人。
「香貴妃,那朵花開得燦爛,正含著花蕊呢?」皇後指著那朵在百花園里開得最與眾不同的牡丹花。
「皇後姐姐,牡丹雖好,也不敵暴風雨的降臨。不知姐姐可有眉目了?」香貴妃上前,一把拔掉那朵牡丹花,放在皇後的手中。
「听說公主收到了她的來信,我們可以冒充公主的信來騙她進來,來一個甕中捉鱉。」皇後拿起那多牡丹,一瓣一瓣的瓣落,目光恨意凜冽。
「皇後所言甚是,妹妹我也會盡力配合。不過,我比姐姐更狠。」香貴妃一把的奪過牡丹花,就踩在了腳下,笑得猙獰。
「皇上駕到。」
皇後和香貴妃听了,一同的起來行禮︰「皇上萬福。」
「哈哈,能看到你們相處得這麼融合,實屬是朕的福氣啊。」皇上滿意的對著香貴妃和皇後點點頭,招手示意她們都坐了下來。
「皇上可別這麼說,臣妾是東宮之首。這是臣妾的必須要做的,這樣皇上才能安心治國,國家才繁榮昌盛。」皇後笑似蜜糖,深情款款的望著皇上。
「皇上,你可不知道姐姐可好了,她送了我補品不說,還親自在教我育兒的心得,我相信啊,肚子里的孩子會和十八阿哥一樣的听你的話。」香貴妃一旁的說著,儀態萬千。
「你們都是朕的心頭肉啊。愛妃啊、皇後,朕有你們真好。」皇上攜著美人,笑呵呵的享受著這人間福氣。
他不知道,這美人一個個的鬼懷心胎,笑靨似花下藏著一顆如毒蠍子的心。
「公主,你真的不理那個太子宮前來的範衣衛嗎?」。宮女琳兒追問著公主。
公主悶悶不樂的折過皇嫂的信,就按在桌上。瞪眼道︰「他死是他的事,本公主管不著。」
「公主啊,他長的挺俊的。被你用花瓶子一摔,他的容貌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很多的宮女們都借機去他的房間里照顧他,琳兒也想、、、、、」那宮女害羞的低下了頭。
「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他哪里俊了。去去,把那些纏住他的宮女都趕走,說本公主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公主的語氣很激動,嚇得琳兒一個箭步就消失在院子里了。
昨天,她下手太狠了。想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失態,看著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闖進了公主宮,她就來氣了。把宮里能摔的東西,全都砸在他身上,他沒有表情的站在那里,任憑她胡作非為,直到他被她的花瓶誤砸到腦袋,她嚇得命太醫連夜為他治療,還讓所有人封閉了她宮里居住了一個男人的消息,要不父皇知道後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
範都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她托著香腮在思考著。他倒下的笑容是什麼意思?被人砸到了腦袋後,也要裝不羈瀟灑,這種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不行,她放心不過琳兒,還是去看看吧。
「公子,你喝不喝水?」
「公子,你的鞋子髒了,奴才為你洗洗吧。」
「公子,這個枕頭太矮了,奴才去換吧。」
、、、、、、、他的房間里全部是她公主宮的宮女,一個個的跑來獻他的殷勤。她看的真的想上前掐死他,但是你們看看,他也很無奈,頭上包扎著藥膏,都腫成了一個豬頭那樣,怒瞪看著這宮女們。
公主很想笑,但是她提高八貝音︰「大膽!你們都反了是不?」
一個個的呆若木雞,宮女們紛紛跪了下來︰「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啊,奴才知錯了。」
「公主,是奴才的錯,奴才這就讓姐妹們下去。」琳兒徨恐的跪了下來,求情道。
「听清楚了,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打擾範衣衛,要不本宮就讓榮嬤嬤掌你們的嘴。」
「是,謝公主。」
「退下。」
房里的他頭上包著白色繃砂,那張亦正亦邪的臉上還好沒有毀了。一身的慵懶衣裳,那胸口大開得露出里面的曲線。她終于知道宮女們為什麼要用借口留下來的原因了,這個死人範都。傷害了,這個病態這讓人看了多加痛惜啊。
「範衣衛,好好的養傷吧。」她臉紅得轉過頭,就走了。
範都一個起來,就擋在門外攔住了她的身子。他想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有什麼話,等你養好傷再說吧。」公主推開了他,打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