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兮悄悄的出走了,什麼也沒有帶走。她遺留下她視為珍貴的青玉墜子,似乎要和郭醫撇清關系。
郭醫從來也沒有這麼的大怒,他把他多年采摘的藥材毀于一旦。大家知道後,設法弄了堆積如山的珍貴藥材給郭醫發泄。發泄完畢,他決定要走千里尋女的道路,尋回夢兮那段流離顛沛的光陰,還給她一個美好的童年。
範巒常常跟好嗜酒的範都要上幾呈酒,獨自一人悠悠的喝著酒水。到了晚上,他經常不知所蹤,據範都的透露,他是去尋紅薔去了,大家的猜測是他的心依然有紅薔。
如今,國內大定了。在太後、宇崎、眾阿哥、皇上的支持下,宇然當上了皇上。而絮兒順理成章的成了皇後。
不難知道其實在皇上的心目中,還是佔有宇然母親的一席之地。盡管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盡了他作帝王的最大包容了。師皇後和上官嵐兒,都是皇上的最愛。他同意一個親生兒子,去過舒適休閑的日子。選擇一個非親兒,當了一個忙忙碌碌的皇上。天意難測,沒有人猜得透皇上心中究竟想的是何事。
宇然不負眾望,他在短期時間內減賦稅、免徭役、知人善任等一系列的措施給了翰國經濟文化帶來了促進和發展。追謚封師皇後為聖德安祖先皇後、封嵐妃為天昌孝賢貴妃、至于房皇後沒有任何冊封,可是他依然將她視為皇後之禮行葬。
能夠既往不咎,相信宇然會是一個好皇帝。
她和宇崎看到後很是欣慰,防患于未然。恐有一日他會因為君王的威脅,無奈對他們下手。他們決定遷到香山上居住,從此逍遙于清閑的生活。
「芳兒,你們大家回去吧。」望著這一個個背著包袱的僕人,小悅的心里有些惆悵。
「回去吧,找個好人家。」君宇崎分外閃爍的眸子一瞄,唇角劃出習慣性的冰冷弧度。
大家一片鴉雀無聲,畏畏縮縮的全部一下子跪了下來︰「是的,殿下。」
「你看你,把她們都嚇壞了。」小悅不滿的嘴唇翹了起來,她就將她夫君的手用力給擰了下。
「我有嗎?你們說有嗎?都起來。」君宇崎一個冷臉,那聲音仿似從千冰萬雪里傳了出來。
一陣冰風刮過,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冷戰。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芳兒就站在最前面,慌忙的勉強解釋起來。
「回殿下,沒有。」所有的人都擺擺手。
「他們都說沒有,娘子,你誣蔑我。」君宇崎狡猾的說完,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自己的臉上。
這個家伙、、、、、
啵!小悅就湊過去,親了他的臉蛋一口。他的臉上立馬融冰化雪、令人心旌。
「行了嗎?皇嫂,你們別卿卿我我了,時候不早,要趕路了。」
刁蠻公主還是戰勝了不羈駙馬,經過幾場爭執。霜兒已經開開心心的坐在範都的面前,依偎在他的懷里。可範都的臉木板著,好像很勉強、很為難的樣子。
蘇老頭沒有了他師弟,他顯得孤零零。做在馬上,他撫著他的胡子,無聊的接過話︰「霜兒,你又犯規了。」
犯規,指的是大家以後沒有君臣之分,以一家人相稱。
霜兒一听,那杏眼怒瞪範都。就用那手肘撞踫了範都的胸膛,那力度貌似很大,範都皺著苦瓜臉,揉著那發紅的胸膛,弱弱的問︰「霜兒,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
「不可以!」
看到了這個氣勢公主大戰弱弱駙馬的場面,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真的佩服霜兒,能把月兌了韁繩的這匹野馬再給繩子牽著。
「我們瀟灑不羈的範都、範大爺,也有懼妻的一面,真的是想不到啊。」深奕對著那咬牙的範都一陣嘲笑。
「難道你不是嗎?」。非兒轉過頭,就用手掐了深奕的耳朵。
「非兒,你輕點。這樣的壞動作,你還是不要學。」深奕則著頭,他好像在唬小孩一樣,想把非兒給糊弄過去。
「駕、駕、駕、、、、、哥哥、嫂子。」宇然穿著一身便服,還是那雪白色的衣服。他遠遠的就騎著馬,對著他們吶喊。
「參見皇上。」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宇然一個漂亮的下馬,就溫和的笑容︰「不必多禮,今天我不是皇上。我是來送哥哥、嫂子的弟弟、小叔。」
宇然那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又回來了,和昔日的一樣的溫文爾雅氣質︰「哥哥、嫂子,你們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助我嗎?」。
「不了,我厭倦了宮里的生活。有她一人就夠了。」君宇崎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牢牢的抓起她的手相視而笑。
「哥哥,對不起。父皇他終究愛我,要不他也不會把江山這重任交給我。我誤會了他,更誤會了你。」君宇然無比沉重的跪在宇崎的面前,那張臉滴出幾滴後悔之淚。
身為一個皇上,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如此,承認了自己的過錯,就算是石頭也會為之動容。
「起來!」
君宇崎一聲冷命令,小悅有種不祥的預感。就誠惶誠恐的看著這兩兄弟,可不要嚇她,她可是孕婦,受布了任何驚嚇。
君宇然站了起來,拉著春意潤然的臉龐就哈哈的大笑起來︰「好兄弟!」
君宇崎的臉上從沒有那麼的舒適,他果然知道他的心意︰「好兄弟!」
兩兄弟就友好的擁抱著,笑容在他們那傾國傾城的俊臉上散發開來。
「君宇然,你死定了!」
絮兒不知從什麼時候過來了,她一個箭步,就趴在宇然的背上,咬著他的耳朵絮絮不休︰「好一個皇上,竟然送別哥哥、嫂子也不等等本宮。還想應了烏將軍的話,擴充後宮?」
「皇後,別傷著皇上了。」一宮女跟隨著她,提醒。
「哈哈哈、、、、、、、。」大家一陣歡聲笑語。想不到在小悅、非兒、霜兒的教下,絮兒徹底的變成了一個野蠻的皇後。
「下來,這樣成何體統。」
君宇然痛得忍無可忍了,他蹙得緊眉頭︰「小心朕廢了你。」
「好啊,你休。你敢休,我就敢去嫁人!」絮兒佔了上風,她還是不依不撓的虐待著他的耳朵。
「皇上、皇後,你們慢慢繼續,我們走了。」馬車啟動了,小悅和君宇崎坐在車上望了這太子宮一眼。
「嫂子,再見。回來了,記得找我。」絮兒微笑顏開的向著她們招手。
「殿下、太子妃,你們要保重。」一大批僕人也向著她們招招手。
「再見了,你們也要保重。」霜兒眼淚汪汪的別了這群人。
「哥哥、嫂子、妹妹、範氏兄弟、蘇千萬你們要保重。」宇然面帶微笑的和他們告別。
「霜兒,保重。謝謝你們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一定會看好他的。」絮兒的聲音漸漸遠去、、、、、
馬車向著他們幸福的邊緣走著,小悅的心情愉悅得像個飛出了籠里的鳥兒開心。
「夫君,你要不要喝水?」
「你喝吧。」
君宇崎笑得如春日化冰的暖流,接過她手上的瓶子,親自喂她喝了一口水。
她的唇剛喝完水,如盛得燦爛的牡丹紅,吸收了天地之間的靈氣而嫵媚。
君宇崎忍不住的咽了口水,喉結對著時而精靈、時而穩重的她微微動了一下。
她似乎有意挑逗他,用那冰涼的手輕蹭著他的臉龐。那張美顏就湊在他的臉上,氣息一噴。
「悅兒,你是在勾引我。」君宇崎的火勾得他忙把臉湊近了,想一親芳澤。
她得意的一笑,就掩過他的嘴,問︰「上次,皇女乃女乃的生辰,我和你坐在同一個轎子里。那轎子很小,適合一個人做的。你當時是不是故意的?」
見他似乎在陷入深思,滿眼不解的望著她問︰「哪一次?我忘了。」
男人都愛口是心非,小悅明白了她媽媽經常把這話掛在嘴上的道理了。
她又追問︰「當時還有你是不是運用武功,把我故意的靠在你的膝上。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不是。」他趁她沒有防備,就熾熱的吻了她起來。
吻完了,她也不是好糊弄的。她就擋住了自己的嘴,再次問︰「你是故意的對嗎?」。
「還是不死心。」君宇崎一個遮著她的手,就湊了過去。
「不要了,你告訴我是與不是?」乖乖的,小悅還是不屈服在他的惡魔下,繼續追問。
「還是這樣。」他就靠過去再吻下來,那俊臉里飛揚起一絲絲的蜜意和幸福。
這次,小悅還沒有開口問。他就把那張俊美無僔的臉給湊了過來。
嚇得她趕快守護著自己的領土,求饒︰「行了,行了。我不問了,我認輸了。」
說完,小悅掩著那腫腫的嘴,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