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疑團從十四歲開始在她的頭上盤旋,可是她問不出結果,這邊的管家、女佣都完全不知情。
兩年間,當她的胸部開始像鼓起的蜜桃,腰肢也柔女敕地如同楊柳時,她的身體也宣告著她的成熟,她開始懂得了羞澀、懂得了男生眼中的暗示、懂得了驕傲地拒絕,可是她卻始終不懂他——歐陽逸,她的舅舅。
她只知道,他喜歡一個人在地下室發呆,那里面究竟又什麼,她從來不知道,當有一天她看見舅舅月兌下帶血的手套,放下閃亮奪目的手術刀的時候,她才知道,地下,可能躺著一個病人,也可能是一具尸體,她顫抖地望向那雙毫無表情的眼,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的眼神隨著她的成長還是越來越多的凝聚,終于他回來的時候越來越多,她每次見到他,都會想起里那天晚上,他用冰涼而帶寒意的唇吻向她的感覺。
一個早晨,她被小提琴聲驚醒,那如怨如訴的琴聲似乎在訴說什麼——
《離開你的那一天》
原來我這樣的愛你
塵埃落下
喧囂遠去
你始終在我的心里
背影無法觸及
離開你的那一天
我的靈魂就鎖起
唯有你在我的記憶里
永不會逝去
親愛的你
離開你的那一天
我的心
留在你長眠的海底
她循著琴聲而去,發現他的門半掩著,透過門縫,她看到一個完美的投影,在晨光下他的頭發如同金絲一般,他的身形高大而修長,白色的衣領泛著淡淡的輝光,那一刻,她居然呆住了。那是什麼感覺?
他愛她的媽媽,她的頭轟然一亂,她情不自禁地推開門,走向歐陽逸,就像一個飛蛾一般,毫無道理地朝向太陽的方向撲去。
被打斷的歐陽逸略略挑了挑眉,他放下小提琴,淡然地回眸,看著清寧。晨光中,她如同一朵帶著露珠的荷花,楚楚動人,又如誤闖異界的天使,帶著幾絲怯意。
歐陽逸毫無表情望著眼前的女孩。
「舅舅,我——我想問問您,關于我媽媽的事情。」清寧小心地說。
歐陽逸的眼神一動,轉過身去,留給她一個背影︰「沒這個必要。」
清寧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舅舅,我有權利知道我媽媽的一切,您不能這樣對我。」
歐陽逸沒有回頭,他淡然地說︰「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清寧听了心里一震︰「所以,你愛她?」
歐陽逸突然回頭︰「你听誰說的?」
清寧被他少有的情緒嚇到,但還是勇敢地抬起頭︰「你愛她?你怎麼可以愛她?」
歐陽逸冷冷地站在那里,用一種極涼薄的眼神掃過清寧,又飄向窗外︰「我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
清寧道︰「可是,你愛的那個人,是我的母親,是你的姐姐!怎麼能與我無關?」
歐陽逸淡淡地說︰「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清寧道︰「可是,我總要知道真相,紙里永遠保不住火的!」
歐陽逸回望了一眼清寧,她的倔強的神情刺激到了他,那種相似的眼神讓他無法招架,他轉過身去,淡淡地說︰「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我的房間。」說完,他就扔下她,冷冷地走開。
之後,那個人的到來,讓她終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為他們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