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貉月,天生玄獸,貌如大狐,雙尾,雙眼一碧一藍擅于夜視。通體被單色軟毛,多為銀白。行動敏捷,生性狡黠卻好烈酒,因以吞食各種晶礦原石為生,故而被九州晶礦商家視為天敵。緣其成熟過程與吞食晶礦品階和數量有關,原本就極難進階,在各大商家多年前高額懸賞獵捕之下已趨于滅絕邊緣。不過個體成熟即刻晉升為下品瑞獸,來去如風,具有嗅探晶脈的神奇本領,全身軟毛更是堅韌如精金軟絲,刀槍難斷水火不侵,全身要害唯有雙眼,體內孕育之貉月石更是珍貴堪比源質礦石,然則九州大陸數百年來從無任何成體貉月獸出現的記錄,傳聞雲州境內最後一次獸蹤現于昆玉雪山,距今亦有三十年之久。
當顏子虛將中天院話癆許子將的大書記錄里某篇關于貉月獸的文字復述給望千尋听過後,她才醒悟自己在王城書庫記載中翻閱到的那些關于貉月獸的記載文字簡直是敷衍。許子將在記錄最後以自己畢生沒有親眼見過貉月獸為一大憾事,末尾留小字評議感慨道,瑞獸血脈已是天地之寵,上古就曾經有養貉月獸為仙家山門探礦巡夜的記載,如今煢煢孑立好不伶仃,蓋因商人逐利人性涼薄之故。
顏子虛見這貉月獸竟然能躲在人跡罕至的大雪山里吃晶礦由下品晉升到了上品,已經是天大的運氣,又被許子將悲憫口吻感染,這才冒險一試。也注定該由得他才能這樣做,托夢青兒的福他身上不免沾染了同為瑞獸的麒麟氣息,雖然極為衰弱,卻讓這只自出生就躲在大雪山山月復內的貉月獸感受到一絲同類中的王者氣息,自然恭伏不拒,若是讓神獸青鸞血脈的夢青兒來,只怕這貉月獸早已惶惶而逃,根本不敢跟上來,更別提為了區區雲州擂而現身了。
其實顏子虛心里也在嘀咕一個事,就是這神氣活現的貉月獸在大雪山還好,可真要弄進碧落城去,總不能跟守城兵士說這是吃得太多太好的一只大狐狸吧,再說狐狸也沒兩條尾巴啊。正在苦惱的時候,心底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那個,其實主人可以把它放到昔我劍的空間里來啊。」
軟軟的聲音正是劍靈惜秀雷的心靈感應。
「秀雷?」頭一次在心里听到秀雷的心念傳音,顏子虛頓時明白與自己身體融合為一體的昔我劍其實有太多秘密有待自己發掘,上次惜秀雷也說過她居住的空間太大太空蕩,才提出想要以人身出現,不由得撓頭自嘲道,我真是坐擁寶山卻擺碗行乞,忘了還有這柄半仙器的昔我劍。
「剛才主人召喚昔我真身劍體,我就有感應,現在知道主人煩惱,所以才貿然說話,你不怪秀雷吧。」
劍靈少女的謙卑語氣讓顏子虛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心想哪里能怪你,只要你不在我洗澡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出來就行了,轉念再想這句話只怕也瞞不過秀雷,不由得竟然生出一股無力感,日出國的娜美雖然也是神出鬼沒剛開始連廁所也不放過自己,但至少不能在心里說話,如今好歹至虛境了卻似乎是活的更加倒回去一般。有了身心相通的昔我仙劍,又不忍限制她什麼,終于悲催的連最後一點**權都淪陷了。
秀雷心念傳遞,顏子虛瞬間也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昔我劍里玄機暗藏,別有洞天。
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微風習習,青草過膝,碧波起伏間顏子虛有如站在一方小世界的原點一般,心神震撼。秀雷現身在一旁,學著夏夏的樣子也欠身施了一禮,顏子虛有些頭痛,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夏夏平素無人時對自己行的那是夫妻禮嗎?
隨著縴手指處,一條五百丈天龍金身在空中傲然騰舞,仿佛看到了地上兩人,天龍雄軀盤轉,呼嘯而至,霎時間變得只有十丈大小,仍舊不失灼人神魂的睥睨之氣。偌大的龍頭上坐著一個笑嘻嘻的粉女敕小童,身後立了一名桀驁不馴的昂藏大漢。
「敖嗔,小魏,還不過來?」
那三尺小童頭上結了個朝天髻,跳下龍頭恭恭敬敬的對著顏子虛彎腰一躬,然後伸出手來說道,「拿來。」
顏子虛不解的看了看身旁秀雷,劍靈帶著歉意說道,「敖嗔不懂事,我總說要帶禮物給他卻又始終食言,他才這樣沒禮貌。」
估計顏子虛也拿不出禮物,那小童頓時撅嘴皺眉,蹲在地上氣鼓鼓的拔起草來。
那邊的桀驁漢子卻不肯下龍頭,只是沉默的看著顏子虛。
「那是失憶的小魏,臭脾氣,從來都不肯說話。」秀雷像是說她不爭氣的弟弟一般無奈。
身為劍靈主人,顏子虛哪里會不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歷,只是他初習劍術,又不曾探過昔我劍的秘密,剛開始也只是把惜秀雷當做故人一般,即便召出昔我劍也是圖其鋒利,如今看到這姐弟三個頓時當場傻了眼。
一劍三魂?
秀雷就算了,這明顯帶著一絲天龍氣息的小童和那失憶的小魏顯然是逆鱗和文長反骨所化,左慈的奪天鍛劍術也太牛.逼了一點吧?
「敖嗔和小魏都是殘魂所聚,所以暫時還不能出這昔我劍的小世界,只能每日里騎龍閑游。這天地雖然隨我心意演化,卻由不得我自己控制,主人讓我出去幾次後,這里就自主化為一片無垠草地,但是我想它生出夏姐姐府上的亭台樓閣卻始終做不到,只是憋屈了敖嗔。」
拔草小童听到這也只是稚氣的哼了一聲,頭也不抬,顯然氣還沒消。
顏子虛做了個手勢示意秀雷安心,學著小童的樣子蹲在地上,問道,「要不要哥哥送你禮物嘛,秀雷姐姐不知道我是偷偷藏著沒拿出來哦。」
敖嗔童子頓時精神一振,壓抑不住興奮得一下蹦了起來,歪著頭再度伸出一只可愛的小手,攤在顏子虛面前,似乎是顏子虛欠債已久,本當償還一般理直氣壯。
這小鬼神情還真像煙雨街上討債的小混混啊,顏子虛訕笑了一聲,心念轉處,那只即將成年的貉月獸出現在四人面前。
被顏子虛挪移至此的貉月獸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四周狀況,便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一股恐懼和威壓,敖嗔雖是天龍一縷殘魂所化,可畢竟高過瑞獸整整一階,屬于神獸中高高在上的恐怖存在,即便是天真無害的幼童模樣,卻也讓貉月獸驚懼不已,伏在地上嗚咽不止,本能的做出了臣服的姿態。
顏子虛模了模貉月獸的腦袋,說道,「小月,不用怕,你一來,性別比例就正常了嘛。誰欺負你你告訴姐姐,姐姐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敖嗔哪里管顏子虛這麼婆媽,一把抱住跟他差不多高的貉月獸脖子,親昵的把臉湊上去腦袋直揉,見貉月獸不敢反抗更是變本加厲,直接翻身騎了上去。坐在偌大龍頭上顯得極不協調,可這只貉月獸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讓他好不得意,騎馬一般拉著貉月獸後頸毛皮,一人一獸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劈波斬浪在碧海里跑的痛快得大聲吆喝。
天龍頭上的大漢小魏也御龍而起,隨著敖嗔的身子在空中跟著,就像個要確保頑劣弟弟周全的兄長一般。
顏子虛搖頭不止,想起什麼似的大聲嚷了一句叮囑話,「敖嗔,她叫小月,這個禮物得好好愛惜,不能拆不能丟,至少要玩個一百兩百年才能問我要下一樣啊。」
小童遠遠的應了一聲知道啦,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終于舒了口氣的顏子虛這才轉頭問秀雷,「送天龍禮物可太難辦了,幸好收了一只貉月獸。還有就是秀雷,小魏這名字你取的?這麼大一個魁梧漢子叫這個太那個了點吧。」
看著秀雷抿嘴而笑的懵懂樣子,似乎根本沒听懂顏子虛這個那個一大堆的問話,他也只好再次嘆了口氣,隨口換了個簡單點的話題,「小魏挺喜歡敖嗔的啊,像個大哥哥。」
秀雷盯著遠處嬉鬧的兩人兩獸,答了一句讓顏子虛徹底失語的話,「敖嗔比小魏厲害,不準小魏離開他一丈之外,他才是哥哥。」
顏子虛諾諾點頭,嘴角抽動了兩下終究沒說出話來,轉念出了昔我劍的這方天地。
正為貉月獸突然憑空消失而驚訝的望千尋見到失神了一霎那的顏子虛終于恢復正常,焦急的問道,「小月怎麼一下不見了,你干嘛去了?」
懶得解釋的顏子虛大步邁開,發泄一般用力踩得雪地吱吱作響,想著昔我劍里三個麻煩角色外表看來年紀各異卻都是一水的孩童心智,半晌才嘆氣答道,「把貉月獸安排去幼稚園上小班了。」
「幼稚園?小班?」
這邊的郡主殿下又需要授業解惑了。
知道自己又用現世詞匯惹了不必要的麻煩,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的顏子虛耷拉下頭來像一只完敗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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