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歐陽飛第一次見到這般的女子,眼里明顯有些些的狡黠,但那般的懇求的目光卻又讓人不忍拒絕。
「好吧,你們隨我來!」最後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很好的朋友,有多好?」跟在歐陽飛的身後,司馬逸問秦懷懷。
他對方才她的那一番話,十分的在意,很好的,很好的朋友…………
耳邊不斷會繞著這句話,心底有個聲音對自己說,對她而言,很好的朋友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必須知道!
「額,那個,很好的朋友就是,就是比生死之交差點,比一般的朋友好點的意思!」秦懷懷一心只想著見到黑子之後如何地狠狠地揍他一頓,對于司馬逸此刻的臉色與用意卻沒有多大在意。
「比生死之交差點,比一般的朋友好點…………」司馬逸擰起眉頭,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
「那麼,我對你而言,是那種的朋友呢?」雖然知道這麼問有些笨,但是,心總是不由已。
「額…………」秦懷懷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身子一愣,腳步慢了下來。
司馬逸沒注意到她的異常,撞上她,秦懷懷的身子便一個踉蹌,落入了他的懷里。
「對…………」秦懷懷連忙轉身,想要道歉,一抹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幽幽繞進鼻息間。
咦————————
這個味道,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聞過…………
秦懷懷慢慢地蹙起眉頭,心底卻泛起無數的問號,究竟是在哪里聞過呢?
雙眸一張,難道是………………
「喂,你們還走不走!」歐陽飛走著走著卻突然發現身後的人沒了動靜,轉頭一看卻發現他們抱在了一起。
「走,當然走!」秦懷懷立刻掙月兌他,趕了上去。
「很要好的朋友…………」司馬逸默默地念著,看來,他需要好好看一看這位她口中的‘很好的朋友’。
「黑子!」秦懷懷在一扇牢門後看到了正躺著休息的黑子,立刻火氣沖沖地跑向牢門,神情有些激動。
秦懷懷的激動是因為真的在牢房里看到了那個笨蛋,心頭涌起一股怒火,她要摑醒這個笨蛋!
「女人,是你!你的傷如何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正躺在干草堆上的黑子一听是她的聲音,立刻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起,看清是她後,臉上露出喜悅,快步朝牢門走去。
黑子的激動是因為看到秦懷懷還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看樣子她似乎過得還不錯!
然而,他們的這般心思在外人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看來,他們真的很要好!」歐陽飛看到這兩人的表情,心頭一嘆,沒想到黑子這個家伙居然還能遇到這般肝膽的朋友,都淪到吃牢飯了,還願意來看他。
她的這番話語在司馬逸听來卻是另一番的意思,當他看到秦懷懷奔向那個黑小子時,雙眸斂起,心中泛起一種不舒服的滋味。
當黑子雙手緊抓著木牢門,急切地詢問她的傷勢時,那種關切的神態,讓他覺得相當的礙眼。
就在眾人以為這將會是一場極為感人的重逢的場面時,哪知………………
「哎呀!」黑子吃痛地喊了一聲,捂住頭,擰眉吼道,「瘋女人,你干嘛又打我!」
秦懷懷剛才毫不客氣地卷起袖子,結結實實地給了還在猶自高興的他當頭就是一拳。
這回她的舉動讓歐陽飛和司馬逸大大地吃了一驚,兩人均是一臉的‘這個女人很強悍’的表情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是他們自見面起的第一次默契。
「我不打你,難不成還要感謝你麼!」秦懷懷看到這家伙就一肚子的火兒。
疼得黑子眼淚都擠了出來,模了模頭,委屈地說,「我可是為了你才進的牢房,你還對我這麼凶!「
「那你更應該打,枉費我為了你白白挨了一箭,外加管家的幾腿和那個混蛋的一巴掌,你丫丫的居然無視我的巨大犧牲,竟然去自首,你說你笨死算了,哪有像你這麼笨的家伙,沒做過的事,你自首個屁!」秦懷懷怒氣沖天
地像放鞭炮一樣, 里啪啦,劈頭蓋臉地數落了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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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如放串串的鞭炮般,響亮又流利地說出這一連串的話後,除了黑子和司馬逸還保持鎮定外,牢房里的其他人基本已經暈乎乎的,只感覺頭頂有很多的星星在繞著。
歐陽飛更是一臉的錯愕,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位彪悍的女子,連表情都呆滯了
「太,太帥了!」突然,她似乎是從夢里醒來,激動地抓起秦懷懷的手,一臉的佩服,「你剛才實在是太帥了!尤其是打黑子個精準的一拳,沒習過武的人是不會打的那麼準確!」
滴汗——————
這回換秦懷懷汗顏了,她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激動的女子,嘴角抽了抽,這算是什麼和什麼啊!
「剛才你的那一記飛拳,即精準,力道又足,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嗎?」。歐陽飛突然變得一臉的驚奇,緊握著秦懷懷的神情竟是無比的激動。
木牢門的空隙就一個拳頭那麼點大,她得在瞬間便看準空檔,而且出拳的力道和方向也得把握精準才能發出剛
才那有力的一拳,因此,光是看方才的那一拳,歐陽飛便可以肯定,這個小女子的身手絕對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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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懷無語了,她是來探監的,不是來切磋武藝的好不好,怎麼好好滴又變成了這種場面。
不過,看歐陽飛那般的敬佩的眼神,雙眼一轉,秦懷懷立刻又有了一番的計較。
「呵呵,歐陽巡捕過獎了,這都只是一些的雕蟲小技而已,當然,歐陽巡捕要是真的想了解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切磋一番,不過…………」
眸光又再度轉向了牢門的那一邊,秦懷懷堆起笑顏,「不過,我還有一點小小的事想勞煩歐陽巡捕…………」
歐陽飛側目看了看牢房中的黑子,會心一笑道,「你是說他吧……」
「恩,是的,那個笨蛋根本就不是放火燒叡王府的人,當時我和他在一起,我可以發誓,他沒有放火,放火的是另有其人!」秦懷懷舉起小手,起誓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是假話,天打雷劈!」
古人很迷信,也重情義,因此對誓言是十分的重視,輕易不會起誓,尤其是毒誓,一旦反悔,那麼必定是最毒最狠的懲罰!
「好,暫且就信你這回,他可以先出去,不過…………」歐陽飛停頓了一下,「不過,鑒于他之前的多次不良行為,必須有人為他擔保才能出的去,而且這個還必須是名望極高的人!」
她也知道,就黑子這種干小偷小模的家伙是不會笨到去叡王府放火,而且這個世上根本沒有人會笨到去老虎的嘴上拔毛!
當然,歐陽飛萬萬也想不到,她心中所想的那個膽大包天,膽敢到老虎嘴上拔毛的家伙,此刻正站在她的跟前!
「這…………」秦懷懷此刻卻有些為難,頭往後看去,要說到最合適的擔保人麼…………
司馬逸單眉一跳,一個不祥的預感立刻劃過心頭。
「呵呵,三王爺…………」秦懷懷馬上賊賊笑著,朝他走去。
「干嘛!」這個女人,果真是物盡其用啊!
「呵呵,三王爺為人豁達,通情達理,宅心仁厚,宰相肚里能撐船,如此的有容乃大,一定也不在意多擔保一
個人吧……」秦懷懷對他眨丫眨了眼,一副‘您就是老大’的表情!
司馬逸哭笑不得,當她有求于他的時候,她便是可愛如斯的丫頭,當她無視你的時候,她便是可惡至極的女人,而對于他而言,無論她是丫頭,還是女人,都是那麼的能讓他如此的愛恨交加…………
「呵呵,這麼說,你是有求于我咯!」他也是時候扳回一局了。
「額…………」秦懷懷一看到他那副的嘴臉,心底便在嘆氣,哎,認命吧,誰叫他是大爺,而你是真的有求于他!
「那麼王爺是答應咯!」秦懷懷自然看得懂他眼底的笑意,也听出了他的話外音。
「好,這次就當你先欠著我的,日後我再討回來!」折扇一收起,他促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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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先欠著,日後再討回!
秦懷懷悲哀地發現,這廝是將一顆定時炸彈直接塞給了自己,這樣說來,她豈不是得日夜防著他咯!
司馬逸邪魅笑著,繞過還在發呆的秦懷懷,走到歐陽飛的跟前,「歐陽巡捕,本王願意擔保這個人,你看可
否!」
「呵呵,逸王爺做擔保人,我豈有不允之理!」歐陽飛點了點頭,轉過頭對身後一臉茫然的黑子說,「你小子
有福氣了,能遇到這麼肝膽的朋友!」
「什麼,就這麼放我出來啦!」在回去的路上,黑子還是不敢相信,歐陽飛這麼輕易地放了自己,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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