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秦懷懷卻大大地嘆了口氣,直搖頭,為了這個笨蛋,她真是一虧再虧,這回是虧本到了家!
「好了,你也出來了,我們就此分道揚鑣,這是給你的錢,回去好好思過,別動不動就做傻事!」秦懷懷決定和他劃清界限,不然,鬼才知道她又要為了這個家伙做多少虧本的事!
「喂,你的傷口,好了嗎?」。黑子看了看手中銀子,又看了看她的肩膀,內疚涌上心頭。
「沒好!」秦懷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之前受的是外傷,如今受的卻是內傷!」
是的,她如今內傷嚴重!
先是為了他受了重傷,如今又為了他欠了司馬逸這個月復黑的家伙一個天大的人情。
一想到那廝當時的表情,她就郁卒,也不知道那個到底要她怎麼還這個人情!萬一他提出的要求很苛刻,那她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想想就郁悶!都是眼前的這個家伙害的!
「額,那,那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就當我白干了!」說完,他把之前秦懷懷給自己的銀子又遞到了她的面前。
「真的!」秦懷懷一看到銀子又回來了,雙眼立刻放電,連忙收回,賊笑道,「那你可不許反悔哦!」
「你還當真嗜錢如命…………」秦懷懷的話音未落,身後便又響起了一道冷厲的聲音。
不用轉頭,秦懷懷也知道是誰來了!
試問,這個世上誰會用這般的冰冷的語調奚落她的,誰會如此的獨斷專行,除了他,秦懷懷不作他想!
「呵呵,叡王爺這麼悠閑啊,怎麼閑逛到了六扇門!」秦懷懷轉過身,皮笑肉不笑地朝身後人問道。
丫的,閑逛也能在六扇門遇到他,她還真是夠倒霉的!
司馬叡淡淡地睇看了她一眼,轉眸看向秦懷懷身後的歐陽飛,「歐陽巡捕,本王近日听聞有人前來自首,說他才是那個放火燒王府之人!」
聞言,秦懷懷和黑子的心頭皆是一驚。
糟糕!
秦懷懷暗自大呼不妙,這廝是來找黑子的,月復黑男好說話,但是這個混球不好說話啊,萬一他大爺的一個心情不爽,又把黑子給圈了起來,就不妙了!
「為此,本王今日特來看看,究竟是何等的猖狂之徒,竟敢膽大到本王的王府作亂!」他明明是對著歐陽飛說的話,眼卻看向站在一旁的秦懷懷。
秦懷懷對他的那種態度恨得直咬牙,丫丫的,他的那副模樣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哦,叡王爺的消息倒是和逸王爺一樣的靈通。」歐陽飛側過臉,看著身後正走出的司馬逸,笑道,「今日逸王爺也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三哥,你怎麼……」司馬叡似乎有些吃驚,看著司馬逸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也是剛收到消息,說是放火燒王府的人抓到了,這不趕緊帶了飛雪來認人。」司馬逸淺淺一笑,走到秦懷懷的身邊,指著她身邊的黑子說道,「可是,一見面才發現,根本就是個誤會,歐陽巡捕便把人放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除了司馬叡,都看向他。
「逸王爺……」秦懷懷此刻倒是覺得他的形象突然變得好高大,一時間竟成了仰視的姿態看著司馬逸。
「對吧,歐陽巡捕!」司馬逸笑著轉身問歐陽飛,那眼里的笑意卻帶了幾分的犀利。
這回所有的人又都將期盼的眼神轉向了歐陽飛,尤其是秦懷懷,那雙靈動的眼里幾乎能擠出星光來,那般的期
盼閃閃地看著她。
額——————
感受到大家期盼的目光,歐陽飛的額角滴出了汗珠一滴。
不過,歐陽飛本來就不認為黑子會是那種笨蛋,因此,她也很自然地站在了司馬逸他們這一邊。
「是的,叡王爺,經過我的仔細盤查,證實只是誤會一場,還勞煩叡王爺白走了一趟!」歐陽飛畢竟在官場上打滾這麼久了,多少也會打些官場上的太極。
哇塞!真酷!
秦懷懷在心底大呼萬歲,要是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地謝謝這位歐陽巡捕,她真是大大的好人!
「哦?!」司馬叡一挑眉,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秦懷懷,那丫頭一臉的歡喜,雙眼直冒金星,面帶崇拜之意看著歐陽飛,就差沒三跪九叩了!
嘴角揚起譏笑,心中了然。
「不過,叡王爺大可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緝拿犯人!」看到他的表情,歐陽飛連忙接過話去。
「哼,即是如此,那本王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司馬叡淡淡一笑,轉身走到秦懷懷的身邊,「看樣子,你的影響力不小啊,連大名鼎鼎的歐陽巡捕,你都能請得動,看樣子,還是本王小瞧了你!」
「呵,多謝叡王爺贊繆,只是小女子自認還未有那般的魅力,我佔得的不過是個‘理’字!」秦懷懷笑著反擊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不知小女子說的對嗎!」
聞言,司馬叡的雙眸一張,隨即又斂起,盯著秦懷懷看了又看。
「叡王爺,如無其他的事,恕我不奉陪了,告辭!」秦懷懷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甩了個白眼,然後拉走還在發愣的黑子,大搖大擺地走人。
「那我也先走一步,六弟,告辭。」司馬逸就像是麥芽糖,秦懷懷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甩也甩不掉。
「喂,女人,你後來是怎麼出的叡王府?」黑子問道。
「這說來話就長了,哎,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走啊,都出了牢房了,怎麼還老跟著我啊!」秦懷懷發現,黑子隨著他們一起走了很久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我…………」黑子眼盯著她手里的銀子看了又看,眼里透出不舍。
「喂,你該不會是想要回這些錢吧!」秦懷懷立刻警惕起來,「我可告訴你,那可是我的辛苦費,醫藥費,外加精神損失費!」
「什麼費?」黑子發現眼前突然出現出很多的星星。
「那我算給你听听!」秦懷懷索性和他算起帳來,「那護院的一箭,管家的那幾腳,還要那個混賬王爺的一巴掌,這幾下算起來要你這些的碎銀子外加金葉子不算過分吧!」
她都還沒算上利息呢!
「王爺為何要打你!」黑子問道。
「還不是他听信了管家的話,愣是說那把火是我放的,還說我故意劃花了他的畫,他心疼他的心上人,于是就賞了我一巴掌咯!」秦懷懷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所受的委屈,一言概括。
「胡說!」黑子聞言,氣憤地握緊拳頭,「他怎麼可以這麼的黑白不分!」虧他還是王爺呢!
「那火明明就是別人放的,你我不都看到那個人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抓住他了!還有,那幅畫又是怎麼回事,你為了從火海里把他的畫帶出來,手臂都被火燒傷了,他怎麼還可以打你!」黑子越說越激動,雙眼都要噴出
火來了。
「沒辦法,他只信管家的話,我說的他連半句都听不進去!」一想到他那副‘你就是在說謊’的表情,秦懷懷就莫名的心寒。
為什麼,他寧可信別人,也不肯信她一回!
「而且那時你明明被人射傷了,哪里還有時間去劃花他的畫啊!」有時間也沒那氣力!
「呵呵,貌似,你比我還激動,好像受傷,挨打的那個是我吧!」秦懷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再激動,他也听不到!況且事情也發生了,你說了也沒用!」
難道,他還能讓自己給打一巴掌回來嗎!
「對不起…………」黑子低下頭,聲音顯得有些暗淡。
「算啦,都過去了,人要往‘錢’看才對嘛!」秦懷懷一副‘相信我’的表情。
「額…………」黑子無語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當真是嗜錢如命!
「好啦,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又沒那麼小氣,那這些是給你,其余的就當是你給我安慰費啦!」秦懷懷看到他一臉的苦樣,就好笑,還是抵不過他的那副小受樣,給了他幾片金葉子。
「不要,我說過不要就不要!」黑子還挺有個性的,愣是不肯收!
「是你說不要的哦,那我收回啦…………」
「額,還是要一點辛苦費吧…………」
「不是都說你不要了嘛…………」
夕陽中,兩道正在討價還價的人影越拉越長,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各站立著兩個人。
司馬逸冷冷地斂起雙眸,側看向身後一臉凝思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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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撩動,夜晚的風詭異,薄涼,肆虐而行。
啊————————
深夜里,一道淒慘的叫聲劃破了天穹的寂靜。
管家渾身是血,趴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驚恐地看著眼前冷月中傲立的男子。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顧不得身上橫七豎八的傷痕,不住地朝他磕頭。
司馬逸勾起嘴角,雙眸里卻是寒冰般的冷厲,他不屑地看了看朝自己爬來的人,腳一抬起,管家便被甩出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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