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少了個人而停止轉動,而她秦懷懷也不會因為少了個司馬逸就暗自悲傷,她依舊會活的很精彩!
「咳咳,喂小子,你不覺得今日這園子里的醋味很濃嗎?」。吳昊跟在後面,拉了秦如歌偷偷地說道。
「我沒聞到!」秦如歌朝司馬逸的方向看了看,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園子。
「不會吧,一定是你的鼻子有問題,這麼濃的味道,你怎麼會聞不到!」吳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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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歌走進亭子,就看到秦懷懷一個人坐在那里,支頤看著天上皎潔的月亮。
「懷懷,你找我有事?」
「恩,請坐吧,胡莊主。」秦懷懷回過神,笑眯眯地看著他。
她這麼一笑倒是讓胡清歌心底一動,喜憂參半,喜的是她再也不是對著自己冷笑,如今倒是有了些溫度,憂的是她的笑總是帶著某種目的,而這種目的往往帶著某種你無法承受的要求,但是他每次看到她這麼甜甜的笑,心里還是很歡喜,竟不知是為何了。
「呵呵,胡莊主很好奇今日我為何會請你來吧?」秦懷懷連開場白都懶得講,直奔主題了。
「何事?」胡清歌淡淡一笑。
「胡莊主,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和我說的呢?」秦懷懷用手背支著下顎,笑盈盈地對他說,「比如…………」
「比如?」這丫頭不會又知道了什麼吧!
「比如,天閣,比如你這位右使大人,比如何謂‘聖夫’?」
額————胡清歌闔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然,她還是知道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遲早是會知道的,與其讓別人來嚼舌根,不如讓他來說,這樣至少他佔了先機,再加上今日的游街一事,他相信機會還是在他這一邊。
「天閣只是江湖上的人士給的尊稱,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聖女。」胡清歌輕描淡寫一帶而過,「我這個右使不過是個稱呼罷了,不值一提,至于聖夫嘛,因為聖女並不是真的都能長存于世,所以,一旦尋到聖女,便會有一場的選夫大賽,通過每關闖到最後,並得到聖女青睞的人將會是聖女的夫君。」
秦懷懷一听到‘夫君’這個詞,眼皮便跳了跳,似乎這個詞眼前的這個家伙和司馬逸常掛在嘴邊。
「那麼,左使大人都去參選了,你這個右使大人又為何不去參選了?」當秦懷懷從秦如歌的嘴里听到司馬逸要參加選夫大賽的這個消息時,一股怒氣便沖到了腦門。
丫丫的死馬,明明都想著要另尋美人了,居然還留信給自己,說什麼速歸,勿念,歸他個鬼!勿念才是真的,自己那時倒是被喜歡沖昏了頭了,怎麼就沒看懂他信上的意思。
他的意思如今倒是很明顯了,他會速歸到聖女哪兒去,叫自己勿將他再記在心上!
「呵呵,我對選聖夫不感興趣,因為…………」他斜睨了一眼秦懷懷,眼里的笑意愈濃,「因為我已經尋到我的娘子了,何必再去做那種無謂的游戲。」
額————秦懷懷看到他那雙邪魅的桃花眼里流溢出的魅光,心底咯 一聲響,要說胡清歌的魅力無敵,那倒是真的,他只消一眼,便可勾人心魂!
臉頰微微有些發燙,秦懷懷立刻將眼光調轉開,投向別處,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別陷入他的色~誘中。
胡清歌壓根兒不打算退讓,他起身走到秦懷懷的身邊,半蹲下來,捧住她的雙頰,將她的臉轉正對著自己,深情款款道。
「懷懷,別總是逃避我,別對我這麼的不公平,給我個機會,和他平等競爭的機會,好嗎?」。
他的話語如同青葉間滴落的露珠般清越柔美,滴入耳畔,沁入心田,秦懷懷突然發現在他這般深情的注視下,她的心跳竟加快了許多,血液似乎在膨脹,慢慢的臉越來越紅。
「你走題了,我…………」秦懷懷慌忙將眼光撇開,想要逃離他布下的網。
「懷懷!」胡清歌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失落,「我只想要一個公平的對待,我想你能給自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彼此相互了解,可以嗎?」。
「我…………」秦懷懷發現,每次和胡清歌談話,他都能跑題跑得厲害,看著他那逸求的眼神,秦懷懷的心又開始軟下去,語氣也沒有先前那般的強硬。
「你答應啦!」胡清歌十分的高興,眼里逸出的笑意猶如三月里的陽光,即使是在黑夜里也散發出讓人炫目的光芒。
「那麼就從此刻開始,我們來相互認識,我先來自我介紹一番。」胡清歌竟如孩子般笑的純然,「我叫胡清歌,很榮幸能夠認識你。」
他伸出手,孩子般的笑容直達秦懷懷的眼底,被他這種純然的笑所感染,秦懷懷也俏皮地伸出手,握住他的笑道,「胡清歌,胡說八道的‘胡’,清心寡欲的‘清’,歌舞升平的‘歌’,好有趣的名字,我叫秦懷懷,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胡說八道的‘胡’,清心寡欲的‘清’,歌舞升平的‘歌’?」這個丫頭的解釋還真夠特別的!
「自我標榜清心寡欲,卻過著歌舞升平的奢華,還真是夠能胡說八道的!」秦懷懷一挑眉,盡情地損了他一番。
「哈哈…………」胡清歌聞言,大聲笑了出來,「第一次听到別人這麼解釋我的名字,好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明明是一番奚落的話語,但是由她的嘴里說出來偏偏就是合了他的意,任他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看著他那般歡快的笑意,秦懷懷暫時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與他握手言和。
相逢一笑泯恩仇,說的就是現在的他們吧!
盡管之前與他有過種種的不快,但是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仇恨能記得那麼久,笑過便都忘了吧!
「不過,今日之事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秦懷懷突然正色道。
「你是指今日前來鬧場的人?」胡清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恩,這個人不簡單,在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明明知道這里是情劍山莊的管轄範圍,他卻還敢在這里作亂,要是背後沒有人給他撐腰,這個豬頭怎敢這麼的放肆,這個人,她一定要揪出來!
「這個你放心,就交給我吧!」膽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搗鬼,他胡清歌第一個不放過這個幕後黑手!
「呵呵,看樣子,那個人有難了,犯在你的手里,估計連骨頭都不剩!」秦懷懷半打趣地說道。
看著她那舒心的笑意,胡清歌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開心,似乎能看到她的笑比任何的寶物都來得能讓他開懷,手滑落自她的掌間,卻觸到了一片的細痕。
呼吸陡然一窒,翻過手他細柔地摩挲著她掌中的細痕,似乎那點點的傷痕是落在了他的掌間。
「還疼嗎?」。那時的他誤以為她還是飛雪,不甘再次失去她,居然用了那般偏激的做法,傷害了她,當他認清了自己的情感後,他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傷害她。
「不疼了,都過去,不是嗎!」冰柔的指月復輕輕摩挲過,卻觸動了敏感的神經,渾身如電流竄過,引起一陣的戰栗。
溫柔的摩挲讓她心突突地跳著,驚慌之余,她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
「很抱歉,懷懷…………」胡清歌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合在手心里,抬起頭,眼里泛起柔柔的情意,眼底卻是執著的目光,「我發誓,今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
「胡清歌…………」秦懷懷從未見過這般的胡清歌。
妖魅的雙眸里,如同星空般璀璨的光華讓人不敢直視,那般的執著,那般的繾綣纏綿,如絲般的眸子里只映出了一個自己,灼灼而亮。
只是,那雙妖魅的雙眸流轉著的繾綣濃意讓她心驚,驚的是他的情意來的太快,讓她招架不住,目光在他的注視下有些慌亂,開始四下閃躲。
「懷懷……」發現她有意要躲避,胡清歌索性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緊緊地貼在他的左胸前。
「你…………」秦懷懷一驚,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這里,有你留給我的傷痛!」胡清歌定定地看著她,「很痛,所以我會記住,那里的痛在提醒著我,不可以再做出傷害你的事!」
秦懷懷這才記起,那晚他曾經被自己的銀針刺中了左胸,問道,「那里的傷還沒好嗎?」。她那晚下手似乎是重了些。
「傷口是好了,但是疼痛仍在繼續,以後我若是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你就往這里扎,別留情,那是我咎由自取!」即使是咎由自取,他也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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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築
夜色籠罩著大地,一片的墨藍色,星光點綴其中,相映成輝的湖面上也泛起了幽幽的星華。
秦懷懷倚靠在橫闌上,垂下手,撥弄著冰冷的湖水。
幽幽泛起的湖光投射到臉頰上,漾出如水波般晶柔的光亮,如水而動。
胡清歌說的那句話,始終在耳邊縈繞,他那時的眼神一直在眼前回放,只是,這樣深情的話,卻不是出自那個她一直想著的人的嘴里,是不是因為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所以,話也就少了幾分的分量,落不進心坎里。
只是,那個她心念的人,此刻卻又在哪里?
秦懷懷輕嘆了一口氣,收回手,冰冷的觸感立刻泛至四骸。
嘶——————
她微微聳了聳肩膀,這夜愈發的冷了,抬頭看去,似乎這冬季也來的快了!
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朵晶瑩如雪的冰花,細細地撫模著花瓣上那細微的紋路,心思飄渺,司馬逸那時說的話,變得有些飄渺如煙,似乎被這臨冬的風一吹,越飄越遠,如縷如絲,飄飄渺渺。
人真的很善變,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他們可以在上一刻說愛你,喜歡你,卻又在下一刻轉身對著別的女人笑,最可笑的是,他卻連個解釋都沒有!
心頭一笑,那晚與他在湖邊做的那場果真只是場美夢而已,夢醒了,一切也就都該走回原來的軌道上去。
要說她不在意,那是假的,當她看到司馬逸騎著駿馬,守護在別的女人身邊的時候,她的心底泛起一陣酸意,慢慢地將心房溢滿,只是她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低頭,她一向都是高昂起頭顱,不讓別人窺視到自己的軟弱。
一想到,他今日看聖女時那種柔情的目光,心酸就開始無止盡地蔓延開來…………
手再度撫模過那朵冰蓮花,她從懷里掏出那把紋路詭異的木梳,看了又看,嘴角卻只是逸出苦澀的笑,那晚,他正是用這把木梳為自己綰發,半開玩笑地說著曖昧的話語,只是如今這把木梳的主人卻陪在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不知他是不是也會說著那般輕柔的話語呢!?
一陣冷風從湖面上吹來,秦懷懷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香氣襲來,叮當環佩的清脆之聲也隨著這一襲的香氣,徐徐而來,緊接著一件皮氅披在了自己的肩上,裹住了她微微發冷的身子。
一陣暖意立刻將自己包圍住,秦懷懷沒有回頭,只是用手拉了拉圍領,抿嘴一笑道,「謝謝,你怎麼來了?」
「入冬的夜風涼,你要注意身體,出門時記得多帶件衣裳。」鬼面人站立在她身後,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湖面。
「我剛來這里,不知道這里的冬天會不會很冷。」她很怕冷,一到冬天,便像烏龜般縮進被窩里就不願再出來。
「這里的冬天是很冷,不過,也很美……」
秦懷懷聞言,側抬起頭,看著他,湖光在那張詭異的面具上投下晶冷的光亮,今夜的他有些不一樣,似乎多了點惆悵的味道。
「听你的口氣,你似乎對這里很熟悉?」
「恩,這里可以說是我的第二故鄉。」
第二故鄉?
秦懷懷看著他,有些驚訝,似乎有人也曾這麼說過,「為什麼這里會是你的第二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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