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秦懷懷連忙追了出去,在小白虎的帶領下,秦懷懷來到了後山的懸崖邊。
到了這里,小白虎便停住,然後回過頭,不停地用爪子在地上刨著。
秦懷懷走到懸崖邊,探出頭一看,連忙收了回來,心髒卻跳個不停,用手拍了拍胸脯,媽呀,這個懸崖還真深啊!
小白虎用嘴咬住她的衣角,往懸崖那邊使勁地拉著。
「你該不會要我從這里跳下去吧!」秦懷懷突然發現,相信這個小家伙是件不明智的行為!
小白虎似乎有話要講,它不停地搖著頭,咬住秦懷懷的衣角不放,使勁地往懸崖邊上拉扯著。
「小白,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不過,這麼做和自殺沒啥兩樣!」秦懷懷無奈地蹲下去把它抱在懷里,安慰道,「要是真的被他們抓住,那也只有認命的份兒!「
她是想逃走,置之死地而後生,講的是最後的那個‘生’字,可不是尋思著自殺,要是真的這麼不走運,大不了再被抓住一次,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見閻王。
回望山下,有人正朝這里進發,簇簇的火把連成了一條火龍,正超這里迸進。
「怎麼辦,他們馬上就要找到這里了!「秦懷懷抱著小白虎四下里尋著藏身之所。
突然,小白虎猛地縱身一躍,從懸崖邊上跳了下去。
「小白虎!「秦懷懷急呼道,沖到懸崖邊,往下探去,懸崖深不見底,雲霧迷蒙,秦懷懷急了,朝崖底喊道,」小白虎!「
「管家,山上有人!「突然有人指著秦懷懷這邊喊道,」在那邊!「
「快,趕緊跟上!「緊接著一群人手持火把朝秦懷懷這邊涌來。
糟糕!秦懷懷慌忙四處看著,前有追兵,後有懸崖,她這回真是進退維谷。
就在這時,一雙手從後面將她的抱住,秦懷懷驚呼著想要掙月兌,耳邊卻有一脈低醇的聲音傳來。
「別怕,是我!」
「夜冷,怎麼是你!」秦懷懷驚訝地看向來人,她沒想到居然會是夜冷,他怎麼到這里來了?
「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夜冷在確認秦懷懷安然無恙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你來救我?」秦懷懷看了看他身後。
「恩!「
「可是,你是如何上來的?」他身後是萬丈的懸崖,他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呵呵!」夜冷笑了笑,指了指懸崖底。
「不是吧,你是飛上來的,還是爬上來的!」秦懷懷瞪大雙眼,驚訝不已。
「呵呵,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什麼?」未及秦懷懷反應過來,她的身子便被夜冷抱起,然後他一個縱身,飛下了懸崖。
秦懷懷驚詫的連喊聲都發不出,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夜冷抱著自己往下墜落。
完了,完了,這回徹底玩兒完!可憐她這麼年輕就要客死異鄉!她只好緊閉起雙眼,暗自逸禱,不要死的太難看!好歹給自己留個全尸吧!
就在秦懷懷逸禱的時候,卻發現,耳邊呼嘯的風聲沒了,下墜的感覺憑空消失,秦懷懷偷偷地睜開一只眼,看了看四周。
「沒事了,你把眼楮睜開吧!」夜冷笑著將她放下,笑著看著她。
「這里是?」秦懷懷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塊突出的大岩石上,仰起頭看去,雲霧繚繞間,隱約可現一簇簇的火把在懸崖邊來回晃動,再低頭看去,下面依舊是一片的雲遮霧繞,深不見底。
「這個山洞里面是通向莊外的一條秘密通道。」夜冷從懷里掏出火折子,點燃,照亮了黑漆漆的山洞。
「小白虎!」秦懷懷驚喜地發現,一團雪白的小球朝自己奔來,然後跳進了她的懷里,「哈哈,你這個小機靈,我還以為你沒命了,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里有個山洞,剛才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跳下來,對吧!」
小白虎高興地吼了幾聲,然後眯起眼,用力地用頭蹭著她的身子。
秦懷懷溺愛地撫模著它那一身順滑的體毛,用力地揉了揉它的額頭,「︰可嚇死我了!」
「我們走吧,先離開這里再說!」夜冷執著火折子,照亮了道路,走在前面,秦懷懷抱著小白虎跟在後面,走著走著,秦懷懷卻越來越覺得難受,臉色愈來愈慘白,她卻硬是咬緊牙根,死撐著,不吭一聲。
眼前的火把逐漸變得有些灰暗,額角滲出許多的汗珠,秦懷懷的腳步紊亂,只能扶住牆壁,艱難地往前走,每走一步,她的心絞疼就越來越重。
咚————的一聲,秦懷懷最終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懷懷!」交睫一線間,她看到夜冷緊張的臉色。
痛,一如既往的痛,絞心的疼痛讓秦懷懷的眉頭緊鎖,即使在夢里,她依舊疼痛難忍,額角的汗珠不斷地滲出。
杏兒紅著眼眶為她擦拭著額角不斷滲出的汗珠,心也跟著她的每一次輕輕的呻~吟而揪疼著。
「夜公子,我家小姐怎麼會這樣,她會不會就這樣一直疼下去?」杏兒抬起頭,眼含淚光看著同樣一臉凝重的夜冷問道。
夜冷搖了搖頭,「看來她是中了一種蠱毒,不過,我不知道要如何解。」收回搭在她脈搏間的兩指,夜冷的神情愈發的凝重。
「那怎麼辦!」秦如歌臉色暗沉,盯著秦懷懷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手在不知不覺間緊緊地握起,「這個該死的胡清歌!」他恨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不能替懷懷報仇!
「哥哥,你別這樣,懷懷姐吉人自有天相,你別沖動!」秦如月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夜冷,「夜公子,懷懷姐的病有辦法醫治嗎?」。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有點難……」夜冷一想起,父親為了解身上的蠱毒所付的慘重的代價,他至今仍膽寒。
「什麼辦法?」秦如歌一听有辦法,立刻來了精神,他湊近夜冷問道。
「只是我怕懷懷她承受不了!」父親那時猙獰而痛苦的表情至今讓他記憶猶新,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連父親那樣的硬漢子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懷懷這樣的弱女子。
「為何?」
「那種痛楚不是一般能承受的,要是她受不了,那解到一半就會疼死,與其那樣,倒不如讓她就這樣,至少命還在。」夜冷輕嘆一口氣,眼神暗淡了下去。
「這樣啊…………」一句話把大伙兒原本燃起的希望又滅了下去,眾人又都再度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中。
「我,願意試一試…………」沉默中突然傳來一陣細弱的聲音,秦懷懷努力地撐起身子,靠在床頭,虛弱地笑著,「我寧可一死,也不願受人挾制!」
「懷懷!」
「小姐……」
「你們別勸我,我主意已定,夜公子,我願意一試,無論多痛我都能受得住!」秦懷懷推開他們的手,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你只管告訴我要如何解毒便可!」
「好!」夜冷看到她眼底那抹堅定的眼神,他揚起嘴,笑了,「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們就上路吧!」
「去那里?」
「冷月堡,只有那里的寒潭才能化解你身上的蠱毒!」
「冷月堡?!」秦如歌突然驚呼道,「難道就是傳說中,被江湖上的人譽為天下第一堡的‘冷月堡’!」
「哥哥,冷月堡是什麼地方?」
「冷月堡以其精妙的機關術聞名天下,傳說整個城堡就是一座巨大的機械庫,那里機關重重,危機四伏,凡是硬闖者,必死無疑!」
「那里真的那麼厲害!」杏兒轉過臉看著夜冷,「夜公子,我們要如何進得去?」
「有了這張機關圖,我們便可來去自如!」夜冷朝吳昊看了看,示意他將地圖拿出來。
吳昊從懷里掏出一張羊皮地圖,在桌面上展開,一張精妙絕倫的機械繪圖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哇,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幅冷月堡的機關圖,真的令人驚嘆,沒想到這個世上居然會有這麼精妙的結構!」秦如歌驚嘆道。
「小子,看傻眼了吧,呵呵,這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冷月堡真正的厲害之處,你小子還沒見識到,等有機會,我帶你去闖一闖!」吳昊大力拍了拍秦如歌的肩膀,力氣之大讓秦如歌差點被拍到地上去。
「吳大哥,說話歸說話,你別拍我啊!」秦如歌連忙後退了好幾步,訕訕地笑著,「我都要被拍矮了好幾寸!」
「呵呵,你小子還沒懷懷強,想當初她被我拍了好幾下,都沒像你這般叫喚!」吳昊爽朗地笑著。
「她那是皮厚,強悍的不一般!」秦如歌小聲不滿地嘀咕著。
「呵呵,吳大哥,夜大哥,你們何以會有這張地圖?」秦懷懷輕輕地笑了笑,然後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夜冷。
「我是冷月堡的人,自然能得到這張地圖了。」夜冷倒是不介意,淡淡地笑了笑,「你還是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們便啟程去冷月堡!」
「恩!」秦懷懷點了點頭,既然決定了,就片刻遲疑不得!
翌日,天剛蒙蒙亮,秦懷懷一行人便整裝出發,朝冷月堡前行。
「你確定,懷懷人現在不在情劍山莊?」司馬叡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司馬逸帶著人皮面具,看不清他此刻真實的表情。
「恩,我剛從山莊的僕人那里听說,昨夜,懷懷便一個人偷偷地跑到後山的懸崖那里,至今生死未卜!」聲音里帶了明顯的疲憊之意。
「你去懸崖那邊找了嗎?」。司馬叡自是不相信,「你別太擔心,懷懷她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這一次,她也一定能,我們現在處境不妙,輕舉妄動只會將一切的計劃都破壞了!」
「哼!」司馬逸卻難以平復,一拳打在了八仙桌上,憤憤地說道,「胡清歌,要是懷懷出了什麼事,我要你陪葬!」
吧嗒——————的撕裂聲響過後,他拳頭下的八仙桌從中間裂開了一個大縫,然後 的一聲,碎裂成四段。
「你們說什麼!」胡清歌猛地拍案而起,斂起眸子,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一股子冰冷的怒火從骨子里透出冷意來,那種冷意如寒霜,迅速將整屋子的空氣凝滯住。
眾人心頭一窒,頭幾乎貼在了地面上,身子不停地顫抖著。
「莊主息怒,小的該死!」管家帶頭匍匐在地,顫抖著聲音說道,「只是,小人真的不知夫人怎麼就會在那里消失了!」
下面是萬丈懸崖,掉了下去,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我不听廢話,你帶人跟我下去找!找不到,我為你是問!」胡清歌一揮袖子,邁步走出了屋子,剛到門口,里面便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聲音。
「清兒!」聲音蒼老卻帶著威嚴感,「回來!」
里屋走出一位白發鶴顏的老嫗,拄著杵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祖母!」胡清歌恭敬地朝她頷首示意。
胡太君一身的橘黃金絲團福長衣,白花的銀絲綰起,置于金絲帽烏中,眉目慈愛,卻透著些許的凌厲之色,雙目依舊銳利有神,定定地看著胡清歌。
「清兒,我不許你去!」胡太君在老婢的攙扶下走到正廳,尋了正位太師椅坐下。
「祖母,恕孩兒無法從命,懷懷她是我未來的夫人,我必須去!」胡清歌一拱手,轉身正欲,身後卻傳來一陣強勁的內力,胡清歌立刻飛身躲開。
定神看去,居然是烏木杵杖,結結實實地扎入了前方的地面三分,崩裂的細紋沿著木杖的四周緩緩地蔓延開。
「胡鬧!你乃是堂堂的一莊之主,為了一個失了貞潔的女人冒險下崖底!」胡太君怒哼一聲,「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祖母,那只有恕孩兒得罪了!」胡清歌一甩袖,厲聲喝道,「四大護法!」
「在!」從黑暗處,飛身躍出四名黑衣男子。
「你們留下攔住屋里的人,其他的人隨我來!」說罷,胡清歌撩起袍擺,飛身朝前而去。
「清兒,糊涂啊!」胡太君氣惱地站起,卻被四使攔下。
「請老太君回!」四使齊齊圍住大門,單手按住刀柄,恭敬道。
「哼!」胡太君氣憤地甩袖,「真是長大了,翅膀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