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妖孽我收了 【120】想抓我,想的美!

作者 ︰

半睜開眼,眼前突然閃過一幕,在白色的霧里,她看到了一團火在燒,在火海里有人在狂笑著,有人在低吼著,又似乎是有人在哭泣,伴隨著這些吵雜的聲音而來的,卻是徐徐的歌聲?

歌聲?是的,的確是歌聲,而且還是那種飄渺的聲音,似乎從天邊傳來的天籟之音,秦懷懷擰起眉頭,這種聲音,她听過,那日在客棧里做的夢里,她就曾听過,忘不了的還有那雙妖異的眸子,那般的驚心!

心頭一驚,秦懷懷猛地睜開眼,四周是一片的白霧彌漫,除了冉冉騰起的白色寒氣,什麼也沒有。

身子浸泡在寒潭之中,刺骨的寒冷將周身的血液都凝滯住,她的身體僵直地躺在了夜冷的懷里,要不夜冷緊緊地抱住自己,估計她早就滑到寒潭底部,成了一尊冰雕,真正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你醒了?」夜冷輕柔的話語飄進耳畔,「怎麼滿頭都是汗,做噩夢了?」

「恩,我夢見好大的一團火,有人在火里唱歌,那歌聲很飄渺,似乎是從天邊傳來的天籟之音!」秦懷懷無力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火?」夜冷的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的精芒,「你夢到了火?」從小他便時常夢到火,那團金色的火焰在他的夢里卻是一種煎熬,他夢到自己被火焰炙烤著,眼睜睜地看著火焰一點點地吞噬著自己的身體,他卻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驚恐在心底蔓延開來。

「恩,好大的火,似乎還有人在火里笑,還有人在火了哭……」秦懷懷第一次做夢,夢到這個,居然有人在火里是笑著的,還笑得那般狂妄。

「懷懷不想那麼多了,如今你可有感覺不適應?」夜冷緊緊地抱住她,溫柔地在她耳邊說道,「別怕,要是你真的受不了,就狠狠地咬我,那樣你會好受些!」

說著他伸出了手,示意她隨時都可以咬下去。

呵呵,秦懷懷看著他一臉的誠懇,嘴角泛起苦笑,要是真的咬下的話,她的牙齒先裂了倒是真的,不過這寒潭的水真的很冷啊!

冷得連打顫的力氣都沒了,秦懷懷虛弱地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人,他似乎一點也不受這寒潭的影響,整個人除了臉色慘白些,似乎一點都沒有自己這麼的狼狽。

「我,習慣了……」夜冷只是低低地說了聲,那如同染霜的眉毛微微地皺起,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里,無盡的痛苦之色在眼底鋪展開來。

「習慣?」秦懷懷側抬起頭看著他,「你以前也經常在這里?」

她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著夜冷,俊朗清逸,他的眉眼間總是有一種淡淡的,揮之不去的憂愁,眼底那種疏離感,從一見面起就帶著冷漠的眼神看著每個人,不讓人靠近,也不靠近人,就差在臉上寫上‘活人勿近‘這四個大字了!

「呵呵,以前我的體內有很多的火毒,每隔半月便會發作一次,為了清除體內的毒火,父親便尋千里去雪山之巔為了尋來了這一潭的寒冰水,每半月都以寒冰水浸泡身子,方可將體內的余毒排除!」

「那你一個人一定很害怕,對吧?」

「不會,雖然每晚我都會做噩夢,不過那時都是爹陪在我身邊,他也像現在這樣,把我緊緊地抱在懷里,然後為我清唱著一首歌。」

「什麼樣的歌?」她突然間想知道。

「我唱給你听。」那時他便是听著這首歌,這麼熬過來的。

「恩!」秦懷懷點了點頭。

夜冷微微扯起嘴角,輕輕地唱起,用一種輕淼的語調唱起,那一首遙遠,飄渺的歌曲………………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夢中我痴痴牽掛………………

夢中的聲音也如同他唱的這般清靈柔美,秦懷懷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在很早之前,有人也曾這般在她的耳邊這樣清唱著,訴說著無限的情思,悵惘………………簡單的分割線……

待秦懷懷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四面落下的垂幔遮住了外面的一切,透過朦朧的錦幔,她看到錦幔外,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你說司馬逸他已經到了冷月堡外?」來人的聲音壓的很低,語氣中帶著驚訝。

「是,少主人,主人不許他入冷月堡,將其擋在了堡外!」

「那他有何動靜?」夜冷轉身看向來人。

「他似乎想要硬闖!」

「哦?」夜冷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氣,側目看了看床上的人,嘴角揚起,「你且下去看著,有什麼動靜再來回報!」

他沒想到司馬逸這麼快就到冷月堡了,不過以他的個性,會硬闖也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為了懷懷,他當真是什麼也不怕了!

司馬逸一身青色長袍,神情凝肅,仰頭看著那座高大的堡壘,冷月堡果然名不虛傳,恢弘的氣勢讓人肅然起敬。

前幾日,影子回報,他才知道秦懷懷被夜冷帶回來冷月堡,于是他連夜趕來,就為了能見到她,誰知卻被夜冷拒之門外。

「夜冷,我知道你在里面,出來!」司馬逸高聲喊道,「不然別怪我拆了你的冷月堡!」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懷懷,帶她走。

聲音通過內力提高到一個嘹亮的高度,回蕩在空中,繚繞回旋。

夜冷靜靜地站在屋內,卻也听的清楚,嘴角勾起,心底卻在冷笑,「你要見他嗎?」。

秦懷懷看了看自己,蠱毒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她的身體卻也因受到寒氣的侵蝕,而變得異常的虛弱,那一次,差點就死在了夜冷的懷里。

如今的她即便是見到了司馬逸,也只能讓他更加擔心而已,她怕自己的身體熬不過剩下的那六日的煎熬,要是她真的不能熬過,那麼,她希望,他能忘了她,與其痛苦地回憶里度過後半生,她道寧可他尋不到自己,就讓自己在一個地方帶著對他的記憶慢慢地消亡。

「哎,懷懷,你這是何苦呢,這樣做,他也會很痛苦,其實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的刀山火海,也是種甜蜜的煎熬。」夜冷在幔帳外坐下,伸出手按住她冰冷的手背,「明天,你還能繼續嗎?」。

對于那次的生死經歷,他記憶猶新,原本還神情緩和的秦懷懷突然間臉色刷地一聲變得異常的紫青,連呼吸都探查不到,他抱著的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嚇得他趕緊將她抱出了寒潭外,用內力將她體內的寒毒逼出,這才救回了她的命。

如果繼續泡在寒潭里,她真的會沒命,可是不泡在寒潭里,她身上的蠱毒便又會復懷,到時候,蝕心之痛,也會要了她的命。

「恩,我要繼續,哪怕這會要了我的命!」秦懷懷抬起頭,堅定地看著他,「我不會屈服,哪怕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夜冷雙眸一張,那般堅定的神情,那般堅定的語氣,他似曾相識,似乎在很多年以前,他也听過某個人這麼說過。

「是嗎,那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也會陪著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很自然地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很久以前,他也曾這麼堅毅地說出這句話。

「夜冷!」司馬逸在堡外叫了老半天,卻沒有任何的回復,他怒了,一揮袖,舉劍朝冷月堡揮去。

 當——————

巨大的聲音回震得人的耳膜生疼,劍氣將大門震得嗡嗡作響,然而大門卻依舊牢固,絲毫未見破損。

「夜冷,我知道你在里面,馬上出來!」司馬逸將體內的真氣運行至掌間,灌入劍身,準備再擊第二次。

「主人,左使這麼做,遲早會把大門砸開的,您看…………」

「怕什麼,他就算能把門砸開,進的來,也出不去!」白發男子一臉的冷漠,站在露窗前,低頭看著下面瘋狂叫囂的司馬逸,眼底浮起殺意,「記住,一會兒他要是闖進來了,你立刻啟動機關,我要用整個堡壘的機關將他困死在里面!」

十八年前,要不是因為他,冷兒也不會受到火蝕的痛苦,更加不會為了去除身上的毒火,而備受寒氣的侵蝕,痛不欲生,而這個男人,他卻依舊可以逍遙地活著。

「主人!」身邊的人驚呼了出來,要是發動了整個堡壘的機關,那麼那個人即便是闖進來了,也只有死路一條,主人當真是要至他于死地。

「還不去!」雷利的聲音躍起,讓人不寒而栗。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身邊的人低頭恭敬地退下。

白發男人將目光調向了堡下之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座上,請三思,即便您破了這道門,可堡壘里還有的重重機關,這麼硬闖凶險異常!」魅極力勸說司馬逸,希望他別意氣用事。

司馬逸當然知道堡壘里的風險不比黑森林的低,甚至更加的凶險!不過,他既然知道秦懷懷在里面,他就絕對不會後退!

「不必多言,本座自有主張!」司馬逸揮起手中的劍,雙眸一張,聚集真氣朝大門狠狠地劈去。

 啪——————的巨大聲音響起,大門在瞬間被劈成了兩半,碎裂的木屑紛飛,在他的眼前散落開來。

一雙邪魅的眼里流露出一種張狂的殺意,死死地盯住門後的那道漆黑的通道。

提起劍,他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簡單的分割線……

胡清歌站在‘思鄉園’中,細長的眸子里流轉著冷銳的光芒,他沒想到在情劍山莊的懸崖下,居然會有條通道直達‘思鄉園’,有了這條通道,卻可以在一日之內來回這兩個地方,只是他這個莊主卻一點也不知情,是誰建了這個通道,又是誰帶走了秦懷懷!

「稟莊主,園內只少了杏兒,秦如歌,夜冷等人!」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胡清歌冷冷地看了看站在影子身邊,渾身顫抖的秦如月,挑眉道。

「我,我不知道!」秦如月顫抖著聲音說道。

「哦,既然是如此,那我留著你也無用!」說完他朝影子使了個眼色,一把寒光四溢的彎刀便架在了秦如月的脖間。

「啊,不要殺我,我說,我說,他們去了冷月堡!」秦如月嚇得花容失色,驚呼出來。

「哼,冷月堡!」胡清歌憤怒地握起了拳頭,他早該知道,那個夜冷的來歷絕不簡單,只是他沒想到夜冷居然是冷月堡的人!

「莊主,我們要去冷月堡嗎?」。

「去,當然要去,不過,我要給他帶份兒厚禮去!」

進了堡內,便是一條漆黑的通道,司馬逸剛一進門,身後原本空蕩的大門口卻突然降下了一道鐵門,瞬間,整個通道便被黑色所掩埋。

突然刷的一聲,通道的兩旁燃起了火把,照亮了整條通道。

魅看了看四周,足有兩人高的銅人威武而立,神情威嚴凝肅,各執一柄長劍,守護在通道的兩旁。

「座上,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撤出去吧!」魅越看越覺得這里的氣氛很詭異。

「不!」司馬逸抬起手,止住她的話,雙眼盯著前方冗長而靜謐的通道,「懷懷在里面等我,我一定要進去!」

「座上!」

「魅,你身上帶著轟天雷,呆在這里,隨時接應我!」

「屬下遵命!」

司馬逸將袍擺撩起,系在腰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執劍朝前走去。

看著司馬逸的背影,魅手里緊緊地握住了轟天雷,座上為了懷懷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以身犯險,這份深情,連一向冷血的她都不能不為之動容,希望座上能順利地找到懷懷小姐!

寒潭里

「懷懷!」夜冷突然發現懷里的人又再度昏厥過去,他立刻將她抱上岸,為她輸入真氣。

秦懷懷只覺得渾身刺骨的冷,連著骨頭都打起了寒戰,冰冷刺骨的感覺如激流刺穿了大腦,疼痛無處不在。

夜冷將依舊冷得直發抖的秦懷懷抱在了懷里,看著她越來越慘白的臉色,他的心也像是被冰錐狠狠地扎過了一般的疼,咬緊牙,他再次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

噗——————

秦懷懷猛地往前一沖,吐出一大口的血,然後整個人便徹底失去了知覺,昏死在夜冷的懷里。

「懷懷!」耳邊響起夜冷驚恐的叫聲。

正在闖機關陣的司馬逸只覺得腦中一震,腳下猛地一頓,失神的瞬間,飛箭射出,胸口一緊,金翎飛箭硬生生地刺入了他的右肩。

司馬逸連忙揮劍,擋下剩余的飛箭,閃身躲在大柱後。

唔——————

俊眉緊擰,他捂住右肩,右手執著的長劍插入地面,以此來支撐身體重量,大口地喘著氣,躲在大柱後,他可以觀察整個通道,方才他只是闖過了三分之二,如今就只剩下這一小段的距離,他很快就能見到懷懷。

司馬逸擰緊眉頭,剛才不知為何胸口突然感到一陣的悶疼,似乎是被人狠狠地用鈍器擊中了般,疼痛突然襲來,為何他會有這種痛苦的感覺,難道是懷懷她!

「懷懷,你一定要等著我!」他必須趕快通過這里的機關陣!

胡清歌站在冷月堡外,雙手負背,周身圍繞著肅殺冷氣,讓人不敢前進與之並肩而立。

「莊主…………」管家低著頭站在他背後問道,「紅衣大炮已對準堡壘,只等莊主您一聲令下,便可開炮!」

胡清歌一張如玉般白皙的臉上卻浮起道道青筋般縱橫交錯的斑痕,浮起的斑痕如蜈蚣般猙獰,蜿蜒在臉頰上,讓原本邪魅的他變得如地獄修羅,讓不敢直視。

「開炮!」胡清歌垂首,眼卻盯著堡壘上站著的那個人,「把門給我轟開!」

「遵命!」

天空突然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雷電在他的臉上照出陰暗交替的光影,雨水打在了身上,幾縷青絲貼在了光潔的額頭,那幾道青筋卻愈發的猙獰可怕。

轟隆————————

巨大的聲音響起,撼天動地,一炮而響,震得地面都在晃動,夜冷抱著秦懷懷身子猛地晃動著,一個重心不穩,他抱著秦懷懷跌入了寒潭里,夜冷緊緊地將秦懷懷抱在懷里,用體溫溫暖著她的冰冷的身體,冰冷的寒水不斷地涌進鼻腔里,夜冷低頭吻住了她,將口中的氣度給她,雙腳不停地劃動著,朝水面游去。

呼呼!終于他們沖出了水面,剛出水面,夜冷一抬頭,卻對上一雙異常冷漠的眼。

「司馬逸!」他驚呼出,卻見司馬逸一雙睜大的眼里盡是通紅,死死地盯著他。

感受他眼里的怒火,夜冷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出水面時還吻著秦懷懷,此刻他們卻是通身的濕透,薄薄的衣裳根本遮掩不住那道白衣後的無限風光,更何況他們此刻正緊緊地抱在一起。

「放開她!「司馬逸不顧右肩上的箭傷,一把奪過了夜冷懷里的秦懷懷,將她拉出水,抱在了懷里,只是過分的用力,讓他的傷口又再度裂開,眉頭幾乎都擰在了一起。

「別誤會,我們沒有…………」夜冷看到他那雙幾乎能噴火的眼,尷尬地說道,「她中了蠱毒,需要泡在寒潭里才能抑制體內的蠱毒,你……」

話還沒說完,腳下的地面又震了震,晃得四面的山體都有些晃動,有些細碎的石頭從山體上滾落了下來。

「這里很危險,我們還是先出去!」夜冷上了岸,走到司馬逸的身邊,「跟我來!我帶你們出堡去!」

「我憑什麼相信你,若不是你不肯把懷懷交給我,我何須硬闖!」司馬逸可沒忘記,之前他可是將自己拒之門外,如今再看他看懷懷的眼神,他相信眼前的男人對懷懷絕對有企圖。

「一時間,我很難向你解釋清楚,走不走隨便你,我只是想帶她走!」夜冷指了指他懷里奄奄一息的秦懷懷。

司馬逸低頭看了看懷里氣虛微弱的人,怒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受不了寒氣的侵蝕,可能熬不過今夜,所以,我必須帶她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以真氣護住她的心脈!」夜冷語氣凝重,「不然,她會死!」

不然,她會死!

這句話如同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了司馬逸的心頭,震得他後退了一大步,連抱著懷懷的手也顫抖不已,差點將她震落。

「小心!」夜冷驚呼出,伸出手,扶住她的腰身,抬起頭看向司馬逸,「先離開這里再說!」

隨著地面晃動的不斷加劇,四周的山體越來越不穩定,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滾石,司馬逸咬緊牙,抱緊懷懷,隨著夜冷朝門口奔去。

「懷懷,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放棄,你答應過我的,我們還要一起去看那棵大樹,一起看日出,還要一起到白發蒼蒼,到牙齒都掉光了,懷懷,你睜開眼看看我,我來了!」即使肩膀的疼痛再大,他也咬緊牙根硬~挺住,抱緊懷懷的手卻沒有半分的松弛。

司馬逸看著懷中的人,臉上一絲的血色都看不到,雙唇被寒氣凍得變成了紫青色,連眉梢都染上了白霜,整個看去竟是一尊白瓷女圭女圭般精美卻毫無生氣。

「別擔心,我已經用真氣護住了她的心脈,暫時不會有事,不過我們必須馬上找到神醫,只有他的‘護心丹’才能救她!」

就在這時,地面再次猛烈地震動了幾下,他們剛好經過一個假山,原本崩裂開的山體突然倒塌,朝他們壓去。

「小心!」司馬逸連忙將秦懷懷和夜冷推了出去,轉身朝假山劈出一掌,擊碎了巨石,但身子卻被反彈的無數碎石擊中,司馬逸往後仰倒,身子被彈出了一丈遠。

「司馬逸!」夜冷抱起秦懷懷,想過去扶起他。

腳步未動,司馬逸的身邊卻多了幾道人影。

「是你!」夜冷擰眉看向來人,一襲的紫衣飄然,裙擺處一只妖嬈的蝴蝶展翅欲飛。

「帶他走!」伊水蓮吩咐道。

「住手!」夜冷想沖上前去阻止,伊水蓮一揮手,一道冷厲的劍鋒便朝他而來,夜冷腳猛地點地,身子往後退去,避開了那道鋒芒,再看向司馬逸的方向時,那里早就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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