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淡淡地一揮手,示意僕人退下,「記住,沒有下一次!」
「是!」僕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多謝伊小姐!」之後連忙退下。
「逸,你說燕小姐是中了毒,那麼你查出是什麼毒了,是誰下的毒了嗎?」。伊水蓮伸出頭,看了看躺在床上裝睡的秦懷懷,眼底卻劃過一抹嘲弄。
「沒有,不過,會查出來的!」司馬逸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這一眼卻讓伊水蓮心跳不止。
莫非他發現是自己在暗中搞的鬼!伊水蓮被他那一眼古怪的神情嚇到,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逸,你也好幾天沒睡了,不如你去休息一下,我來照顧燕小姐。」
司馬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考慮著。
「逸,你干嘛這樣看著人家…………」伊水蓮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低垂下雙簾,裝作有些害羞道,「你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而且燕小姐還在這里…………」
惡心——————秦懷懷在心底極度地鄙視了伊水蓮一回,這個女人實在太會做戲了,她丫的不去當選奧西卡最佳影後太可惜了!
做戲做到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秦懷懷很想睜開眼看看司馬逸此刻的表情,是不是和她一樣,要是不一樣,她會考慮跳起來掐住他的脖子!
過了好一會兒,司馬逸才開口道,「也好,你就先在這里照顧她吧,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
丫丫的你這匹死馬!秦懷懷在心底大大地咒罵了一回司馬逸,你丫的就這麼放心把自己留給伊水蓮這條毒蛇!
你丫的不是缺心眼,就是存心的!
「好,逸,你先去休息,我會好好照顧燕小姐的!」伊水蓮將照顧這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嚇得秦懷懷的小心肝在心中跳了一圈的蹦迪。
「辛苦你了!」
「逸,這是我應該做的!」伊水蓮溫柔地笑了笑,「我即將是你的王妃,為你分擔一些事是我分內該做的!」
伊水蓮說完這話,秦懷懷很想跳起來掐她的脖子!
「我先去休息!」說完司馬逸真的只留下秦懷懷和伊水蓮兩個人在屋里。
嗚嗚,死馬,我要是有個萬一,做鬼第一個不放過你!秦懷懷在心底為自己狠狠地逸禱了一回,她逸禱夜冷趕緊回來,幫她把這條美女蛇踢走,不然,就該換她被毒蛇咬了!
「燕飛雪,哦不,我應該叫你秦懷懷,哼,死丫頭你別以為裝病就能博取逸的同情,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伊水蓮靠近秦懷懷的耳邊,說道,「逸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他從我的身邊奪走,所以,你最好給我听清楚了,別再耍什麼花樣,不然,我讓你假戲真做!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懷懷無視她的警告,繼續裝睡。
「你還是不肯醒,好,我會讓你醒的!」說完她伸出手,在秦懷懷受了傷的手腕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疼————————
秦懷懷一下子皺緊了眉頭,卻咬緊牙根始終不敢睜開眼,另一只手的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中,她也不敢睜開眼,因為她太了解司馬逸,這個月復黑的家伙之所以會放自己與這條毒蛇獨處一室,絕對有他的目的!
說不定他早就懷疑伊水蓮,或者也在懷疑自己,所以才故意讓她們獨處一室,而這個家伙此刻也許正在某處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更加不能在這個時侯睜開眼。
忍!秦懷懷的心底只有一個字,無論如痛苦,她現在也只能忍!
「看樣子,是我的力道還不夠!」伊水蓮見她依舊沒有睜開眼,就又用力幾分。
疼,疼死了——————————
疼,疼死了!!!丫丫的,伊水蓮算你狠!
如果可以,秦懷懷很想跳起來,狠狠地咬住她的手指,但是,可惜,這個幻想中的畫面只能在腦中浮現,她還是不能這麼做,她只能忍!
死馬,你個混蛋,還不出現,再不出現,我就要疼死啦!秦懷懷這回是在極度鄙視司馬逸,這個月復黑的家伙一定就在附近看著,他丫的這就是見死不救!
伊水蓮見秦懷懷還是沒有醒,索性拔下頭上的簪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對伊水蓮有了某種程度上的認知,秦懷懷即使閉著眼也能感覺到她的動作,當她的手模向頭發時,秦懷懷的心髒猛地連著跳動了好幾下。
丫丫的,這個女人還真惡毒,居然想用簪子刺自己,你丫的,這回她秦懷懷是豁出去了,即使她插自己,也絕對不醒,她押寶在司馬逸這匹死馬身上,他丫的要是真的不在附近,或者見死不救,她也認了!
司馬逸,我要是有個萬一,第一個不放過你!這是在伊水蓮即將拿簪子插向秦懷懷的那一刻,秦懷懷心底的唯一想法。
當伊水蓮要扎下去的那一刻,秦懷懷緊緊地握緊內側的手,逸禱著…………
當——————一聲響起,伊水蓮停住了手,目光轉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只精致的花瓶倒地,摔了個粉碎,再低頭一看,卻是一只白色的小老虎朝自己撲了過來。
「啊!」尖銳聲響起,卻是伊水蓮的尖叫聲,緊接著小白就跳到了她的身上,用它那胖乎乎的爪子在伊水蓮粉女敕的臉上抓著。
「滾,哪里來的小野貓,滾!」伊水蓮站了起來,手抓住小白的頭,將它狠狠地摔在地上,小白機靈地在地上翻了個跟斗,然後又朝伊水蓮擺出一副要攻擊她的模樣。
「小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你!」伊水蓮卷起袖子正想著彎下腰抓住小白,然後狠狠地揍它的,卻听到從門口傳來一陣男子低沉的聲音。
「小白,你在哪里?」接著司馬叡的身影出現在了寢室的門口,「小白,你在這里,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原來你自己來找飛雪了!」
然後他似乎才意識到伊水蓮的存在抬起頭朝她笑道,「咦,伊小姐,你怎麼也在這里?」
「我是來看燕小姐的!」伊水蓮有些尷尬地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地上的小白,「我本來是來照顧燕小姐的,誰知這個小家伙突然闖了進來,打翻了花瓶,我以為它要攻擊燕小姐,所以我才…………」伊水蓮盡量表現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司馬叡只是微微笑著,彎下腰將小白抱起,「伊小姐有心了,小白不會攻擊飛雪,它認識飛雪,它只是以為你要攻擊飛雪,它在試圖保護她!」
語氣很輕松,但是伊水蓮卻听出了其中的諷刺,于是她訕訕地笑了笑,「既然叡王爺來了,那我先告退了!「
伊水蓮走後,司馬叡走到床頭坐在椅子上,撿起伊水蓮掉在地上的那根簪子,把玩在手中,但雙眼平和地看了看還躺在床上裝睡的秦懷懷說道,「她都走了,你還要裝嗎?」。
聞言,秦懷懷的小心髒猛地連連跳動了好幾下,她偷偷地睜開了一只眼,瞄了瞄,卻看到司馬叡正坐在床頭,透著笑意的雙眼正看著她。
「嘻嘻,我就知道騙不過你!」秦懷懷索性睜開了眼,朝他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疼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真擔心自己會直接跳起來咬她!」
小白高興滴跳進了秦懷懷的懷里,用它的臉在瑞士的身上蹭啊蹭著。
「小白,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它,秦懷懷真的不知道會不會跳起來咬住那個瘋女人的手,估計會!
「你不會!」司馬叡很肯定地說。
「你就這麼肯定?」
「有種人有著很堅強的意志,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甚至不吝犧牲自己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你,就是那種人!」司馬叡伸出手指了指秦懷懷,嘴角勾起。
「哼,那叫做毅力,我是個很有毅力的人!」秦懷懷驕傲地揚起頭,突然她低下頭,聞了聞,突然她的雙眼放出光亮,「你帶了好吃的?」
「你的鼻子真靈!」司馬叡從懷里掏出一包烤的香噴噴的烤鴨。
秦懷懷笑嘻嘻地接過包裹,打開一看,卻在瞬間冷下了臉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愛吃烤鴨?!」
司馬叡依舊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她,可是眼底那流轉著犀利的目光卻讓秦懷懷的心底一寒,然後就听見她咕嚕地吞了一下口水,「呵呵,呵呵,嗨,司馬………………」
突然司馬叡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魅惑的雙眼里流轉著蠱惑人心的光芒,「什麼也別說,先吃東西,裝了這麼久,你一定餓了!」
說著他又繼續將目光轉到手中的簪子上,頓時間,眼光變得犀利而冰寒。
秦懷懷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他那冷寒的目光,她偷偷地咽下一口。
「怎麼不吃,你不是最喜歡吃的嗎?」。司馬叡側目看著她,嘴角溢出笑,「莫非要我喂你吃?」
「不!」秦懷懷馬上打開包裹,伸出手撕了一塊雞腿,啃咬起來,其實她這幾日都餓的好慘,因為夜冷說自己中毒了,加上深度昏迷,所以基本吃的都是些流質食物,更加倒霉的是,夜冷這幾日出去辦事,秦懷懷沒了他的‘細心’照顧餓的更慘,就差沒半夜模到廚房‘偷食‘!
「這就對了,好好吃!」司馬叡笑的很淡然,但是在秦懷懷看來,卻猶如針芒在背,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