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胎教趣事上
懷山軍區大院內,姚夢詩跟雲秀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在焦急的等待著了。愛鉿碕尕
姚錚跟雲舒慕煜北他們回到懷山軍區大院的時候,已經是臨近傍晚時分了,夕陽余暉很是柔和,一回到家,姚夢詩他們就直接喊著他們洗手吃飯了。
晚飯過後,慕煜北跟姚錚去了書房,姚夢詩跟吳伯收拾碗筷,雲舒跟雲舒則是去了後院,約莫著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商量的吧。
「我感覺父親好像有心事,這次回來對那件事情絕口不提,我們跟他說了孟振凡他們的事情,他也是那麼的心不在焉,你說他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那個女軍醫不願意原諒父親呢?」
雲舒皺著眉頭思量了一番,開口道。
「你啊,就淡定一點吧,依我看,我反而覺得有戲。畢竟事隔那麼多年了,三十年的時間,想要一下挽回一段感情,那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父親若是因為這事情而煩憂,我倒想應該是有些希望了,要是父親都是那麼一副平靜無波的表情,那才說明我們的功夫還真的是都白費了!」
雲秀到底還是心理醫生,剛剛從姚錚的動作里就能大致的猜到了一些端倪。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情還有譜?」
雲舒清眸微微一眯,緊緊的鎖著雲秀那張潔白的小臉,吶吶的開口問道。
雲秀輕輕的點了點頭,淡然一笑,「放心吧,當然有譜。你沒注意到剛剛女乃女乃無意中說了一句‘小慧怎麼沒跟你回來?’的時候,父親那眉宇間分明浮起了一道無奈然而又有些希翼的神情嗎?不過,我覺得,這事情以後可千萬不要老在父親面前提起了,我覺得他們之間可能需要一定的緩沖時間,或許,我們倒是可以為父親做一點什麼,我們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個女軍醫的地址了嗎?」
雲秀那燦爛的明眸里閃爍著些許狡黠的流光,讓雲舒看了,心底頓時也是一陣了然的。
「你是說……」
雲秀點了點頭笑道,「嗯,沒錯。她若是回到了錦陽城,這個媽,我們遲早是能夠叫上了,距離或許沒有辦法阻斷他們的感情,但是卻能影響到他們接近的程度。放心吧,我今晚上會跟你哥哥商量一下,父親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下面的事情,交給我們來辦就好了。我這兩天看你心情也不太好,想來一定是因為爺爺的事情吧?听阿北的秘書說了,爺爺明天要離開錦陽城了去B市的廣明寺禮佛,對嗎?」
看著雲舒隱忍有些沉郁的臉色,雲秀很是關切的問道。
聞言,雲舒只能是淡然吸了口氣,「嗯,冷家那邊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爺爺一個人也承受不來,也許這樣也好,就讓他好好地靜一靜吧。」
「冷氏那邊到底怎麼回事呢?冷氏破產的事情父親這邊我們還隱瞞著,還有爺爺跟父親他們之間的事情,我真擔心父親會不會……」
雲秀蹙著眉頭有些焦慮的開口。
「阿秀,這個你就放心吧,剛剛慕煜北已經跟父親進了書房,想來就是說這個事情的,冷氏那邊,輿論的壓力不會對歐冶造成什麼損害。爺爺昨天不是跟我們說了嗎,冷氏原本就是一個家族企業,要想獨自的掌控它並不容易,這些年爺爺做了很多的努力,好不容易爭取到了冷氏的絕對控制權。冷氏是爺爺的心血,也是逝去的冷老太爺的心血,爺爺即使再不願意,但也終究不忍心將冷氏送到他人的手里。他把他所有的目前掌控的股份都分成了兩份,說是想要轉到我跟哥哥的名下,你知道的,我跟我哥的身份……所以,我跟我哥都拒絕了。但是,爺爺的堅持卻讓我們感到十分的為難,後面爺爺還是將所有的股份分成了兩份,交給我們以後的孩子來繼承。經過這麼一次大換血,冷氏已經被完全的掌控在爺爺的手中了,爺爺之前就已經將冷氏的資金全部抽空了。」
雲舒說到這里,便停下來喝了口茶。
「你的意思是,這次的冷氏破產的事情,並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了?」
雲秀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了。
雲舒欣然笑道,「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其實,這次就是爺爺自導自演的一場冷氏危機而已,目的就是將冷氏所有的股權都收回來,生意上爾虞我詐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明白,東南亞那邊的公司出現了一點問題,爺爺就借題發揮了,歐冶之所以答應幫忙,想來也是因為陳芳那邊的事情。慕煜北知道我一直都在為爺爺女乃女乃的事情煩憂著,依照他們原本的約定,就是想借此事將陳芳丑化,將女乃女乃扶正的,可是,沒想到後面事情有變,爺爺自己也心灰意冷了。現在整個冷氏就是控制在慕煜北手里。慕煜北打算過幾個月再讓冷氏重新站起來,冷氏依然還是之前的冷氏,爺爺的那些精英智囊團也都會回到冷氏,只不過,冷氏現在已經與冷家那邊的人無關了。」
「爺爺這個簡直太兒戲了!我們的孩子還沒生下來,怎麼就讓他們肩負著這樣沉重的擔子,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以後做一個商人,整天忙碌著。」
雲秀並不太贊同冷振的做法。
「行了,我知道你是想讓你的孩子跟我哥一樣,也做一個軍人不成?」
雲舒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望著雲秀。
「當然不是,我是希望他能自由發展吧,不要給孩子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就好,那些事情,以後再說好了。」
「嗯,也是。算了這些事情暫且先不去想它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再過三個月來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這段時間想辦法讓我哥多回來陪陪你吧。」
「他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的,我哪里還能指望他啊,前兩天叫他給孩子做胎教都別扭著不情願的,對了,慕煜北有沒有給你們的孩子做胎教呢?听說這胎教要父母雙方都適當的輪流著給孩子做,以後孩子會更聰明的。」
做胎教?
雲舒挑了挑眉,她也是入這一兩個月以來才給孩子做胎教的,而且,那段時間慕煜北還沒有回來,那現在……
慕煜北跟姚錚聊得很晚,等到慕煜北一臉平靜的從姚錚的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九點了。
慕煜北信步從容的走下了樓梯,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去很久了。姚夢詩跟雲秀就坐在沙發里看電視,當然,雲秀手里還拿著一幅十字繡正在聚精會神的繡著,而雲舒卻好像很疲憊似的,靠著沙發顯然已經沉睡了過去。
「阿北,你們聊完了?」
姚夢詩一听到腳步聲,立馬就抬頭朝樓梯上看了過來。
慕煜北走下最後一步階梯,低沉回道,「嗯,很晚了,女乃女乃,阿秀,我們先回去了。」
說著,便幾個大步來到雲舒的身旁。
「要不就在這邊歇一晚吧,你看這天已經很晚了,小雲也累了一天了。」
姚夢詩有些慈愛的望著雲舒,笑道。
「是啊,阿北,要不就在這邊睡一晚,我馬上給你們收拾房間去,雲舒的房間一直都是空著的,就是為了讓你們回來有歇息的地方。」
雲秀也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十字繡,緩緩的站了起來。
慕煜北卻伸手攔住了她,低沉平和的聲音繼而傳了過來,「不用了,她的手還得換藥,回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可是……雲舒現在已經睡著了,看上去挺疲憊的,這樣叫醒她不好吧?」
雲秀蹙了蹙眉,望了正靠著沙發睡得舒服的雲舒。
「不礙事,吳伯,麻煩你跟我出去給我開一下車門。」
慕煜北吸了口氣,深深的望了雲舒一眼,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將雲舒垂落在額前的劉海往她的耳後撥了去,繼而才輕輕的抱起她。
「好的!少爺!我馬上就去!」
吳伯一接到慕煜北的指令,立馬飛快的朝外面走了去。
「那我也去送送你們!」
姚夢詩也起身跟了上去,「阿秀,你身子不方便,就好好的坐著吧。女乃女乃去去就來!」
外面的天色很暗,路燈也有些昏暗,天上並沒有溶溶的月,倒是繁星密布,看來明天肯定又是一天的好天氣了。
空氣里依然還是很悶熱,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
慕煜北抱著雲舒直接往門口走了去,吳伯已經將車門打開了,慕煜北小心翼翼的將雲舒往副駕駛座上放了去,輕輕的關上了車門,正想往駕駛座旁走去,而這時候——
「阿北!」
姚夢詩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慕煜北乍然收住了腳步,偏過身子一看,便看到了姚夢詩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女乃女乃?」
慕煜北有些疑惑的望著姚夢詩,「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
姚夢詩欲言又止的望著慕煜北,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昨天小雲跟我說,你們的爺爺明天要離開錦陽城了?」
這事!
慕煜北一听到姚夢詩這話,便皺了皺眉,很深沉的打量了姚夢詩一眼,才低沉的回答,「嗯,他明天就走,可能會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回來,也許再也不回來了。」
「那他……他一個人走的嗎?」
姚夢詩禁不住又問了一句。
「嗯,是一個人走沒錯,安藤原本也很擔心他身體不好,所以相陪他過去,但是被爺爺拒絕了。」
「那他不回來了?冷氏怎麼辦?他是不是因為冷氏的事情?」
姚夢詩皺了皺眉頭,喃喃問道。
「不是因為冷氏,我想女乃女乃您心里大致也明白,我也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有一句話我想我還是應該跟你說一下,‘有希望就一定不要選擇絕望’,這是我的信念,我們先回去了,舒兒的手還得換藥。」
慕煜北此時心里有些復雜,跟姚錚聊完之後,心底就一直很沉重,所以也沒有等姚夢詩應答便往車里坐了去,很快的啟動了車子。
而車子才剛剛啟動,緊靠著椅背的雲舒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了。
她幽幽的睜開了眼楮,淡淡的眼神往自己的左邊望了去,只見自己身旁的男人正全神貫注的開著車,一只大手還覆在她的手背上,而她的那只素手正好覆在自己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雲舒的手指動了動,修長的指尖一個翻轉,輕輕的將自己的指尖搭進了他的掌心之中……
「醒了?」
一見到雲舒有了動作,慕煜北便偏過視線,望了雲舒一眼,低柔的聲音響起了。
雲舒點了點頭,「怎麼不叫醒我?我怎麼感覺我的警覺性好像越來越差了。」
慕煜北欣然一笑,微微收緊了自己的手心,「犯迷糊了,喝點水吧,嗓音那麼沙啞,過幾天去做檢查順便去看看吧,動不動就發炎,吃不消。」
「嗯,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比之前更容易受感染而已,淋了那場雨之後有些著涼了。」
雲舒接過了慕煜北遞過來的保溫瓶,擰開了瓶蓋,喝了幾口熱水下去,頓時感覺喉嚨舒服了不少。
「手還疼嗎?父親剛剛還問起你那手怎麼回事了。」
「還好,沒之前疼得那麼明顯了,希望過個一兩周的就可以把這繃帶拆掉了,這樣纏著,確實很不方便,有點擔心這手會不會廢了,今天連端碗都不利索了。」
雲舒皺著眉頭望了望自己纏著厚厚的繃帶的素手。
「一定會沒事,你暫且先不要動它,等好了,再慢慢的恢復。」
慕煜北有些疼惜的攬過了雲舒的肩頭,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其實你沒有必要表現得那麼勇猛,被你這樣保護著的感覺,還真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半揶揄式的玩笑語氣傳來,雲舒卻可以從里面听得出這個男人的一些感動與欣喜,自然,還有那一點疼惜。
「可是,我就是見不得你受傷,而且,我也想為你做一點事情。這一陣子,都是你在付出,這樣讓我感覺自己似乎變得很沒用,我不想做一個依附你而生的人。」
雲舒那明澈動人的眸子靜靜的望著慕煜北,語氣清淡而嚴肅。
慕煜北無奈的吸了口氣,「我倒希望你能夠依附我而生,不過,我更尊重你的意願與選擇。」
雲舒淡淡一笑,飛快的偏過頭去,輕輕的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才往他的肩頭靠了去,開著車的男人卻只能抿著嘴,低笑著。
「北?」
雲舒忽然好想想起了什麼事情了。
「嗯?」
慕煜北應了一句。
「我們的孩子五個多月了。」
雲舒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幽幽的開口道。
「嗯,快六個月了,還有四個月左右就可以見到他了。」
慕煜北補充道。
「你好像都沒跟他說過話,他要出來了,對你的印象也不深,我哥都經常跟阿秀給孩子做胎教,我們好像都沒有搭理過這小家伙,你說要是生出來傻乎乎的,怎麼辦?」
雲舒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那凸起的小月復。
「胡說什麼?你笨又不代表我笨,我們兩個基因中和他至少也能撈個中等,不聰明不笨,這樣就行了。」
慕煜北很淡定的回答道,「而且,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瞎操心什麼?」
「少來!今晚回去,你必須得給孩子做胎教,不然,看孩子生下來了喊不喊你‘爸爸’,對了,听布諾斯說,你打算再聘請一個秘書?」
「嗯,東方謹一離開歐冶自然少了一些助力,還有冷氏的事情。聘請一個經歷清白能力可以的秘書暫且做培養,暫時幫布諾斯分擔一些簡單的事情。」
慕煜北說著,眼底不禁浮起了些許的疲憊。
「辛苦你了,我又不懂生意,幫不上你什麼忙。」
雲舒有些沉郁了起來,思量了一般,才湊到了慕煜北的耳邊,低聲地開口,「但是,我會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這段時間我休假,我想過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跟你一起上班吧,也許能學點什麼東西,以後說不準還可以幫你分擔什麼的。」
聞言,慕煜北笑了笑,大手很寵愛的模了模雲舒的頭,然後又緊緊的擁住她,低柔的聲音充滿了感性,「你有這心就成了,跟我上班可以,看看你的書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給我吧,我還不至于讓我的女人來為我分擔工作,我能應付得過來。」
「可是我想學點東西。」
雲舒蹙了蹙眉,還是堅持了,清眸里有不容拒絕的堅決。
「我們家我會的東西你都不用學。有時間學人家雲秀插插花,繡十字繡,或者學畫畫也成。」
慕煜北很不贊同的回答。
「我也想體會一下在商海叱 風雲的感覺,你又滿足不了我,所以,你必須幫我實現。」
雲舒壓低了聲音在慕煜北耳邊輕聲道。
「孩子他爸在商海里叱 風雲就行,孩子他媽只需要呆邊上觀看享受著這份成功就行。」
慕煜北不以為然道,唇邊溢出了一道很好看的輕笑,像極了那美麗的上弦月,清遠得讓人移不開眼。
「大男人主義作祟!還孩子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