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喬宇陽這話一出,付子鳴那俊臉更是陰沉了下來,有些不甘心的抬起頭,直直的盯著喬宇陽,語氣有些森冷了。||中文||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給說一遍!」
說話的時候,提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握的很緊了,難保不會一時失控上去給喬宇陽幾拳頭,但是,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其實他心里也就是因為害怕而多過了憤怒,為什麼而害怕?答案自然是不用說的,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還是模到一些消息了,他請人調查了雲舒的事情,順帶連喬宇陽跟雲舒之前見面的事情都知道了,只怕他們會死灰復燃,到時候,只怕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希望!
喬宇陽倒是一身的淡定,冷漠的抬起那森冷的眼楮,取過手邊的咖啡,淺淺的攝了一口,不冷不熱的語氣才傳了過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我早說過我的意思,與其這麼操心著,倒不如自己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起來不是更好嗎?」
對于付子鳴的這種做法,喬宇陽是頗為的不贊同,他承認他是一個十分冷情的人,可是心里也是明白的,中意一個人就不會放手,什麼為了只要她幸福就好甘願放手的話,那簡直就是屁話。
「宇陽!暖暖在我心里是什麼樣的位置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一直把她當成我自己的妹妹,我愛的人是雲舒,一直都是雲舒,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現在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暖暖深愛的人是你,這些年為了你付出了這麼多,你難道都沒有一丁點的感動嗎?」
付子鳴生氣了,很是氣憤。
「抱歉,感動跟感情是兩碼事,我不愛她,也沒有辦法愛上任何人,三個月約定一旦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做出相應的補償,我自問沒有什麼能力讓你再呆森威爾,這些年你做的努力我都看得見,公司自然是不會虧待你,你不用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絕對沒有半點可能。」
喬宇陽冷淡的望著方怡暖,臉上是亙古不變的波瀾無驚,公式化的語氣讓方怡暖幾乎心痛難耐,如果說他們之間還能有一些別的感情,那也不過是多年的同事或者是同學,較好的朋友而已,一點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沒有,拒絕得干脆而決絕。
喬宇陽這話一落下,方怡暖便是淚流滿面了,那妝容都被淚水給浸濕了,好不可憐而狼狽,緊緊的咬著唇,紅唇微微顫動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喬宇陽,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唰啦啦’的直往下掉。
「暖暖,暖暖,你別這樣,別哭!」
付子鳴看著方怡暖這副模樣,心里很是不忍,有些責備的抬頭瞥了喬宇陽一眼,然後便吸了口氣安慰著方怡暖。
方怡暖吸了吸鼻子,接過了付子鳴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咬了咬那豐潤的紅唇,有些羞憤的站了起來,那美眸里充斥著志在必得的光芒,雖然依然有些挫敗,但是之後便是滿滿的堅定。
「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放棄的,宇陽,你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方怡暖更愛你,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姚雲舒?為什麼你們個個心里都向著她?我甚至可以為了你去死!她可以做得到嗎?宇陽,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幾乎是嘶聲竭力的說出這麼一番話,終于方怡暖還是不堪羞憤痛苦,淚流滿面奪門而出,‘呯’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重重的甩上了。
「暖暖!暖暖!你沒事吧!」
付子鳴本來想追上去的,可是他才剛剛站起來,方怡暖那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門外了,重重的關門聲讓他心里一上一下的,好不擔心!
頓時,諾大安靜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喬宇陽跟付子鳴兩個人了,喬宇陽依然還是一身冷漠的坐在辦公椅里,眯著那雙冷冽如冰的眼楮望著緊閉著的房門,絲毫沒有因為付子鳴投過來的那責備的目光感到任何的異常。
「這下你滿意了?她把一顆真誠的心捧到你面前,那不是讓你拿來隨意踐踏的!暖暖有什麼不好?我們錦陽城公認的名媛大家閨秀,論外表,論才華,論家世,哪一點配不上你?你為什麼就不能軟下你那顆心試著接受她?你明明知道她現在已經是非你不可了,愛你都愛了將近二十余年了,她還為你做了這麼多,到了如今的地步,難道你覺得還不足夠嗎?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傷害她?還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給她希望的錯覺!」
付子鳴心里是非常的緊張方怡暖的,就喬宇陽這樣的態度,說實話,他也著急,也惱怒,私底下估計也不知道,其實這當中也有他害怕的東西,要是喬宇陽真的能接受方怡暖,那麼,他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了,他有足夠的信心能爭取到雲舒,因為他自以為他知道雲舒最想要的是什麼!
對于付子鳴如此犀利的責備指責,喬宇陽當下就有些反感了,冷目一眯,眸光寒冷如初化的冰雪一般,森冷的語氣響起,「我早跟你說過我不愛她,你這麼做的後果只會更讓她痛苦,你現在竟然還怪起我來了?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遵照你的意思,要說傷害她,那罪魁禍首便是你,你忘了當初是誰用承諾來迫使我答應她以我女朋友的身份站在我身邊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對于方怡暖,我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不可能愛上她,在我眼里,挺多也就是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看待。」
喬宇陽冷冽的的聲音讓付子鳴渾身一冷,按捺在胸口的怒火卻迅速的燃燒了起來,冷然望著喬宇陽,眼里的光彩有些刺眼,「是嗎!那雲舒呢!那雲舒在你心里究竟算什麼?我可記得你當初口口聲聲的跟我說了,你並不愛雲舒,難道你之所以不接受暖暖,是不是就是因為心里惦記著她,是不是這樣的?暖暖那樣掏心掏肺的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回應她一下?」
「夠了!我跟雲舒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愛不愛她,那是我的事情,你以後要是總拿這件事情來跟我說,別怪我不客氣!你口口聲聲說方怡暖,那我問你,你能愛上她嗎?」
喬宇陽眸光一冷,大手拍了一下桌面,差點想站起來,還好後面還是按捺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又躺回椅子里了。
果然,喬宇陽這麼一問,付子鳴竟然答不上話了。
見狀,喬宇陽冷然笑了笑,「怎麼?答不出話來了?同理可證,你覺得我能強迫我自己愛上方怡暖嗎?」
「真正帶給她痛苦根源的人是你!你別以為你現在是給她希望,我之前早就跟你表明了態度,我決計不會愛上方怡暖,是你硬要將我們兩個人綁在一起,都這麼多年了,我要是對她有心意,我早就下手了,你覺得還會等到現在嗎?至于你對雲舒的感情,我也不想做太多的評論,因為我也阻止不了,別以為你搞的那些小動作我都不知道,我只希望等約定過後,大家都能遵守承諾,以後這些事情便不要再提起。」
「那你打算將暖暖怎麼辦?」
付子鳴冷下了聲音,悄然問道。
「子鳴,我知道你心里極度的偏愛方怡暖,可是,她畢竟不是小雪,小雪早就不在了,你不用總從方怡暖的身上找她的影子,與其大家都這樣煎熬,倒不如當頭一棒,疼過一下子也就忘了,我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賠上我們多年的友誼,甚至,我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中文〕」
喬宇陽的語氣有些沉重,少了一分冷冽,卻多出了一份擔憂。
听得出喬宇陽心里的那份沉重與擔心,付子鳴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狠狠的喝下了一口咖啡,陰沉如黑雲壓城般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只是太擔心暖暖了,看著她那個樣子,我很心疼,雖然知道小雪已經不在了,可是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將她當成了小雪,都這麼多年下來了,心里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了,對于這件事情,我承認,我的做法很偏激,也有些不對,可是,你若是真的打開心扉去看看暖暖,你就會發現暖暖其實真的是一個好女孩,雖然有時候愛使些小脾氣,但是她真的值得你珍惜,真的適合你,只要你軟一下你那顆心,你就會發現,你跟暖暖定然也會幸福的!」
付子鳴還是試圖說服喬宇陽,硬的不行,就打算來軟的,懷柔政策,然而,喬宇陽已經有些厭惡了。
「子鳴,這事情今後不要再提起了,我只能保證遵照我們的約定,完成我的諾言,其他的,抱歉,我不能給你什麼保證。」
「宇陽,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直接挑明了。」
付子鳴終于還是沉不住氣了,也不想再兜兜轉轉的繞彎子了,擱下手中的咖啡,望向了喬宇陽,「我想問你,你現在心里到底有沒有雲舒?你是不是忽然覺得自己放不開她了?」
心里有沒有雲舒?
听到這樣的問題,喬宇陽心里一怔,眸光更是深沉了幾分,暗暗的垂下了眼簾,開始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早就跟你說過,我喜歡雲舒,你既然對她沒有意思,那麼就請站一邊去,讓我去爭取,可是我現在看你這態度真的很不靠譜,說實話,我今見到她了……」
說到這里,付子鳴那語氣忽然就落寞了下來,眸光也很暗淡,很是沮喪。
「我把我的心思都跟她說了……跟她表白了……」
付子鳴失落的開口,然而,听到這里,一直一臉冷淡的坐在辦公椅里的喬宇陽擱在身側的大手卻微微一顫,冷冽的眸光似乎灰暗了一分,不動聲色的抬起頭,那冷淡的目光透過稀薄的空氣,淡淡的望向了付子鳴那張失落的臉,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似乎在等待著付子鳴交代一般。
「呵呵,可惜啊,沒想到她拒絕得那麼干脆果斷,幾乎讓我毫無招架之力,我原本以為,她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沒想她就是那麼平靜,仿佛沒听見似的,她說她想守護,想白頭偕老的人,決計不會是我跟你之中的任何一個,還說很滿意她現在的生活,你說,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真的能放得下她對你的那份感情嗎?你說她難道真的愛上那個慕煜北?就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她能愛上慕煜北?你相信嗎?」
付子鳴的話一落,喬宇陽那身子竟然有了一些僵硬,胸口驟然有些沉悶了,連腦袋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在橋上,她跟他說的那些話,還有她最後失控的離開的那蒼涼而孤寂的身影,還有慕煜北的樣子也不斷地在他腦海里無限的放大,他們站在街燈下擁吻的場景,一起安靜的從醫院里走出來的場景,這每一個畫面竟然都如同一杯杯濃郁的黃連苦汁一般,讓他心里苦得厲害,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很是不舒服!
那個男人那麼優秀,也許,她看上了才是正常的吧?
喬宇陽從來不會高估了自己在雲舒心里的位置,這些年來,他跟雲舒都是聚少離多的,他一心扎在工作里,能抽得出陪她的時間很少,很多時候,都是雲舒大老遠的不辭辛苦過來看他的,而他那時候,似乎也習慣了她偶爾的陪伴,他承認,每次相聚的時候,他的心里是有些愉悅的,然而,他喬宇陽也就是一個冷情的人,說實話,他對所謂的愛情早就失去了信心了,看看自己的父母,看看自己的姐姐喬馨陽……
他現在心里唯一能肯定的是,雲舒在他心里還是佔據著一定的位置的,他不得不承認,自打她離開之後,他的生活好像就是變得很不一樣了,連那偶爾的愉悅也沒有了,這生活里好像更是少了一分期盼與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會再有人給他發短信道晚安,更不會有人在他疲倦困乏的時候做好飯等著他,給他放好洗澡水,給他掖被角。
想到這里,喬宇陽這心里頭竟然就感到酸澀無比,一抹淡淡的疼意快地掠過了心頭,他好像丟失了什麼一樣,這心里一下子就空下去了一大半,感覺自己輕飄飄的,腳不著地的感覺。
想著想著,喬宇陽那冷冽的嘴角邊終于浮起了一道自嘲的冷笑,聲音冷淡無波,帶著一股死寂,「子鳴,你太高估了我在她心里的位置,她不是那種瞻前顧後的人。」
「可是,你知道雲舒跟慕煜北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嗎?他們是相親!相親你知道嗎!那時候雲舒才剛剛跟你分手,她是接受了她父親的提議去相親的,相親的當就直接奔民政局領結婚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她這是在賭氣,以為給自己斷了後路,快速給自己找到一個治愈傷痛的辦法!」
「不要說了,子鳴,雲舒對于我們來說,早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好了,我等下還有一個會議要開,你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去看看方怡暖怎麼樣了也好,今後這事情,就不要再拿來說了,不然別怪兄弟不給你面子。」
喬宇陽終于有些疲憊的下了逐客令。
付子鳴無奈的閉上了眼楮,吸了口氣,才一身沉重地站了起來,看著喬宇陽,堅定而執著的開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放棄雲舒的,我知道,你其實心里也有她,既然你不打算去爭取,那以後請你就在一邊看著,不要妨礙阻止我,否則,用你那句話,別怪兄弟不給你面子!」
一段話說完,付子鳴才大步的朝房門口走了去,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外了。
付子鳴退下去之後,喬宇陽才緩緩的合上那冷冽的雙眸,呼吸稍稍沉重了起來,擱在身側的手已經微微收緊了,半響之後才睜開了那雙眼楮,那里面竟然浮現出了一片茫然,淡淡的失落,隱忍的復雜,還有微微地疼意與無奈,很多種情緒,讓他根本隱藏不過來,原來,那冰冷的眼神,其實還是可以將一切都盡數的隱藏的。
輕輕的嘆了口氣,一道悵然若失的落寞迅速的從那沉寂的眼底一閃而過,剩下的,便又是一如既往的冷寂漠然。
——《假戲真婚》——
午飯過後,就陰了下來,原本蔚藍的際上漸漸的就被一層厚厚的雲層所覆蓋了,廣袤的際下很是空寂,有些灰蒙蒙的,風依然還是挺冷的。
臨近傍晚時分也依然還是沒有見到跟往日一樣,能看到那溫暖的夕陽,看這架勢,應該是差不多要下雨的趨勢,不過冬季也多也就是這樣的氣,難得見到陽光燦爛的一。
慕煜北跟雲舒就是在這邊呆了一下午了,原本以為慕悠蘭跟周宇他們得空,趕一起回香山那邊聚聚的,可是這兩他們好像特別忙,一時也抽不出時間來,至于慕思雅的事情,有雲舒給交管局那邊的人打過了招呼,又有阿朔親自處理,問題不太大,可是听說還得賠上一筆錢了,對方斷了一條胳膊,輕微的腦震蕩,又有醫院證明什麼的,而且還是堂堂副市長的公子,也不好處理的,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的,不過慕思雅覺得自己很冤,真的挺冤的,被慕煜北送去醫院之後,就直接丟給了慕悠蘭,而慕悠蘭也是強制性的讓慕思雅留下來觀察幾,強制性的讓她檢查這里又檢查那里的,檢查個遍,也不過是輕微的腦震蕩,還有胳膊被劃了一下而已。
雲舒這一下午都是呆在懷山這邊,姚首長吃完午飯就急匆匆的出了門,得知雲舒跟慕煜北打算在家里休息一晚上,便留下話說自己很快就回來,之後也不知道吩咐某位同志從哪里弄來了兩只野雞,跟一些上品鹿肉,說順便今晚上叫上他的幾位老戰友一起在家里整頓飯,大家也好認識認識。
其實,姚首長這麼做也不過是給雲舒跟慕煜北拉拉線而已,認識的人多了,總好辦事一些,于是這一回來,便直接跑廚房里整飯了,吳伯跟他一起了。
至于雲舒跟慕煜北,兩人則是在後院整理菜園子,確切的說,是慕煜北坐在花藤下看著雲舒整理菜園子,吳伯調過來兩個月了,當初看著這院子里頭有塊空地,就那麼荒著,覺得挺可惜的,于是便跟姚首長商量了一下,種上一些花卉或者蔬菜什麼的也好啊,姚首長一想,既然有資源,那自然是不能浪費了,于是乎,準奏!
後來吧,吳伯就整理好了那塊空地,讓阿蓮她們少了一些珍貴的花種來,周圍種上了話,里面則是種上一些新鮮的蔬菜,眼下,雲舒也不知道吳伯從哪里弄來的生菜小苗,這一個下午,她就是將那些生菜苗種下去了,忙活得滿手髒兮兮的,直到姚首長他們喊著吃飯了,雲舒才算是將任務完成了,當然,期間不堪雲舒姑娘的重重壓迫,原本坐在花藤下的男人還是幫忙了,雖然幫的都是倒忙,但是似乎男人挺高興的,只是女人那雙眼楮看著男人的時候,分明就是一副看廢物的眼神。
請來的戰友也不多,就三個而已,看得出跟姚首長應該都是很熟悉的,所以在飯桌上大家也都沒有拘束,聊得很開,一個勁的稱贊雲舒跟慕煜北,夸姚首長這個女婿找得好什麼的,姚首長听著,那也是一點也不謙虛的,高興得很,于是,也就是一杯杯酒下肚了,慕煜北當然也是得陪著了,等到晚飯散去的時候,姚首長喝得樂呵了,幾人還說要出去比劃比劃,雲舒頗為無奈,後面只能讓他們的隨行軍官將他們送回去,又跟慕煜北伺候姚首長上床之後,才緩下了一口氣。
當雲舒端著一碗醒酒湯回到房間的時候,慕煜北剛好洗了澡從臥室里出來,披著一身藍色的睡袍,墨發抖擻還沾著些許水珠,清俊的臉龐微染著一些微紅,應該是喝酒的緣故,剛剛他是喝了不少的酒,臉部的曲線輪廓很是柔和,平靜優雅,像從畫里走出來的王子似的。
「先把醒酒湯喝下去,那些酒後勁挺大的,免得隔日起來有得你頭疼。」
雲舒一身輕盈的走了過去,將托盤擱到了矮桌上,徑直的過去倒了兩杯水過來。
「嗯,你一說忽然就覺得有些頭暈。」
慕煜北淡淡的應了一句,挨著雲舒坐了下來,取過遙控器打開電視,然後才乖乖的端起那碗醒酒湯,幾口便喝完了。
「看你酒量也不怎麼樣!以後少喝點,對身體不好,尤其是父親,你能阻止他就盡量阻止,還是那麼烈的蒙古王。」
雲舒低斥了一句,然後彎下腰,在矮桌下面的小籃子里模索了一陣子,總算找出了一把指甲剪,拉過垃圾籃,開始悠閑的剪指甲。
慕煜北將碗擱了回去,又隨手端起水,喝了幾口,然後便轉過頭,一瞬不瞬的盯著正在一絲不苟的收拾著自己那爪子的女人。
雲舒當然有留意到男人投過來的那意味深長,充滿了探究跟好奇的眼神,頓時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聲音沙啞而平靜,「看什麼看?臉上長花了不成?」
「阿朔說今那個叫什麼付什麼的,也過去了,你還跟他說了好久的話,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我感覺到他似乎對你有點意思,他不會是你之前的二號情人吧?」
慕煜北似乎思量了很久,終于才低聲的吐出了這麼一句,俊眉深深的皺著,但是語氣竟然顯得十分的自然平淡。
男人這話一落,女人頓時就有些惱怒的抬起頭,很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眼神夾了火似的,差幾點沒把男人燒出個洞洞來,秀眉緊緊蹙著,語氣頗為的不滿。
「屁話!二號情人?我還n號情人呢!還站在男人的角度上!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水性楊花?他充其量不過是我的同學而已,別有事沒事的就把我跟他扯一塊,心煩著呢!把你那爪子伸過來!」
雲舒想起今早的場景,心頭不禁拂過一陣煩躁,特別討厭被人威脅!很不客氣的將男人數落了一頓,很快就抓住了男人伸過來的爪子,倒是挺細心的開始給他剪指甲,微微俯子,順滑如黑色綢緞一般的秀發掠過了肩頭,淡淡的香氣襲來,讓男人不僅有一些恍惚了起來。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仔細,一絲不苟的。
下午跟那些泥土打交道,這指甲怎麼的都感覺不舒服,還不如修理一下,她中意將自己那雙手收拾的干干淨淨,整整齊齊的。
「水性楊花不能用來形容男人。」
男人皺著眉頭糾正道,可是那深眸里卻微微眯起,饒有興味的盯著女人那動作,看樣子,那是頗為享受。
「反正就那意思。」
雲舒頭都沒有抬一下,依然專心致志的跟男人那雙手奮斗著,可是捏著慕煜北的指尖的素手卻微微用力了,讓男人忍不住都將那眉頭擰成了一團了。
「嘶!我也不水性楊花,除了你,我也沒踫過其他的女人,那個,昨晚上,昨晚上我也是……你又不是不懂!」
該死的女人!非要讓他把話說得那麼明白,都解釋清楚了不成?
男人這麼一解釋,雲舒那腦袋里快的閃過了昨晚那學多張緋紅色的畫面,這心口不禁撲通跳得厲害了起來,但是她很快就壓制下了所有的情緒。
「嗯,我相信你。」
她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此話當真?」
「那才有鬼!我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會相信你是初哥。」
雲舒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唉,反正睡都睡了,管他呢!誰讓自己定力差,這麼快就把持不住了?雲舒倒是看得很開了。
瞧著雲舒那無所謂的表情,慕煜北頓時感到一陣挫敗,這女人抗害臊的強度見漲了,看她那張臉,紅都沒有紅一下,更別說害臊了,這女人還真是淡定!反觀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昨晚上那刻骨**的纏綿,慕煜北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頰有些發熱了,有些靦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目光分明有些躲閃。
「我是說真的……」
良久,男人才皺著眉,抬起頭,想為自己辯解,黑眸里的光芒忽明忽滅的。
「行了,這話就止打住!其實,付子鳴今是跟我說了一些讓我挺匪夷所思的話。」
雲舒也不打算隱瞞,潛意識底下覺得,或許這樣的事情直接跟他說了倒沒有什麼了,免得以後還生出什麼誤會來,直接開誠布公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慕煜北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淡淡的望著雲舒,將自己手上的杯子往雲舒嘴邊湊了去。
雲舒吸了口氣,低頭喝了一口水,才淡然繼續,「他說他中意我,還說都很多年了,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也沒見得之前跟他有過什麼接觸,我還以為他一直中意的人是方怡暖,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相信他那話。」
聞言,慕煜北頓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瞥了雲舒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眸光有些森冷了起來。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了不舒坦。」
「你行情挺高的!他不會慫恿你撇開我,跟他一起雙宿雙吧?」
慕煜北低沉地開口,眸光忽明忽暗的,沁著一絲冷意。
「這話別說得那麼難听,搞得自己好像就是什麼小可憐蟲似的,還撇開你了!但,倒都被你猜中了,不過我可沒答應他,就覺得他這態度讓我覺得很奇怪。」
雲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絲毫沒有留意到男人已經開始微微泛出的淺淡的酸意,還有那張有些陰沉又憋屈的俊臉。
「算了,不想了,嗯,修好了!」
雲舒也懶得想太多了,放開慕煜北的爪子,將指甲剪放回籃子里,正想起身去洗澡,冷不防,感覺一雙大手往自己腰間一圈,她措不及防的栽倒慕煜北懷里。
「看來改,我是應該宣布一下我的擁有權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任何對你心存意思的男人,都得把這心思給我扼殺在搖籃里!」
男人陰沉不定的臉一寒,立馬按著懷里的雲舒,霸道的宣布自己的擁有權。
——《假戲真婚》——
同樣的夜晚,盛別墅區的一棟豪華的別墅內。
慕悠蘭洗完澡,便下樓給周宇煮了一杯牛女乃,推開書房的門的時候,周宇悠閑地坐在書桌前,手里正執著電話,一臉微笑的跟著手里那頭的周曼曼閑聊著。
慕悠蘭一臉溫柔的笑意,緩緩的走了過去,將牛女乃輕輕的擱到周宇的手邊,然後微笑的望著周宇。
「曼曼,媽媽來了,來,跟媽媽說幾句,嗯?」
周宇抬頭望著站在他身旁的慕悠蘭,目光很溫暖而柔和,一邊伸手攬過慕悠蘭,讓她坐自己的大腿上,一邊對著電話那頭的小人兒開口道。
說著,便將手里遞給了慕悠蘭。
「小家伙興奮得很,今的朗誦比賽拿了第一名,興奮得都不想睡覺了,唧唧喳喳的說個沒完,你跟她說說吧,剛剛還找你呢!」
對于周曼曼這個女兒,周宇可是寶貝得很,就差點沒給她摘星星摘月亮了,隨著她一的長大,那小模樣也更是像極了慕悠蘭。
慕悠蘭輕輕地點了點頭,欣然笑了笑,接過了手機。
「曼曼,是媽媽,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家?明不是還得上學嗎?要復習準備期末考試了吧?」
「媽媽!曼曼很快就睡覺了,曼曼今拿了朗誦比賽的第一名,外公外婆還有姥姥姥爺都夸曼曼聰明,爸爸說等曼曼放假了,就帶曼曼去看動物園玩兒,媽媽要怎麼獎勵曼曼呢?」
周曼曼很不客氣的開始討要獎勵。
「呵,你這小丫頭這次呢,既然爸爸獎勵了,那媽媽就先不給你獎勵了,等你期末考試考得好的成績,媽媽再答應你一件事好不好?」
「不要嘛!」
「曼曼听話,曼曼這麼厲害,一定會考個好成績,讓媽媽高興的!」
「唉,那好吧,那到時候媽媽可不許賴賬哦!媽媽,曼曼要睡覺了,曼曼跟外婆睡呢!」
「嗯,早點睡覺!晚安!」
「爸爸媽媽晚安,親親一個!」
……
掛上電話之後,慕悠蘭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她跟爸媽他們一起還是挺習慣的,剛開始還真擔心她不習慣呢,不過就是經常想念著,今阿北說雲舒回來了,說著有時間就一起回家里看看,吃頓飯,聚聚,你看你什麼有時間?」
「孩子適應能力好,你應該替她感到高興,最近臨近年底,有些忙,不過時間擠擠就有了,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方便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安排一下。對了,後是爸的生日,爸打算就一家人簡單的吃一頓團圓飯,你看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趟?」
周宇小心的征求慕悠蘭的意見,自打上次周宇大發雷霆的一陣指責之後,黃翠紅倒是收斂了很多,周正德知道之後,黃翠紅跟林麗麗也沒少挨罵,這事情才歇了下去,只不過,周宇跟黃翠紅的母子關系還有跟弟弟周鵬的關系也有些緊張了。
「算了,你還是呆家里吧,周鵬他們一家子現在都在那邊住著,免不了會有什麼閑言冷語的,你耳不听為淨。」
周宇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想到了這麼一點。
而慕悠蘭卻搖了搖頭,不贊同道,「怎麼說也是爸的生辰,作為兒媳婦的,哪有不到的道理?爸對我的關心可不是假的,我也得回去看看,這樣吧,明,等下班之後,我們就去逛逛,順便給爸少一份生辰禮物吧,還有你,這冬也到了,你衣櫃里的衣服也沒有幾件,我那整理的時候,發現很多衣服都舊了,所以也就沒有帶過來,就趕著多買幾件吧。」
周宇沉思了一下,隨即也點了點頭,「也好,我明剛好也是下午的班,應該沒有什麼大手術,那等下班之後,我去你們科室接你?我們一起去新世紀貿易城走走,听說那邊的東西挺多的,也挺熱鬧的,剛好,那邊這幾正趕著兩周年慶典,明開始。」
聞言,慕悠蘭心里也浮起了一些喜色,笑著點頭道,「那不錯啊,東西肯定打折,到時候得多淘幾樣好東西回來。」
「嗯,依你,你高興就好!」
「周宇,這幾我想了一下,不如我們再去拍一組婚紗照吧,以後留著紀念也好,再不抓緊,我擔心我們以後要是都老了,拍了也不好看了!」
周宇凝神想了想,頓時也只有寵溺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將曼曼也帶上吧,一家三口的婚紗照,看著應該更有看頭。」
提到婚紗照,周宇心里終于也有了一個計劃,他還欠她一個婚禮呢,不管怎麼樣,他始終要給她的,她跟著他,吃了不少的苦,他能做的,便是極盡一切的對她好,盡力的補償她,所以,他想給她一個婚禮,一個與眾不同的讓人難以忘懷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