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慕煜北這話,兩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姚局長要談戀愛,戀愛經歷為零的少爺找他們支招來了,這個訊息實在是讓他們大吃一驚,想來,一向是無所不能的少爺啊!
「北,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要跟你那媳婦談戀愛?」
南宮逸輕咳了幾聲,又再一次跟慕煜北確認。
慕煜北擱下杯子,優雅的給幾人滿上茶,一邊道,「不然你們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跟你們開玩笑?廢話就別說了,說說你們都有什麼好的意見,你們多年的經驗總算派得上用場了。」
不咸不淡的語氣傳來。
「你……你們也真夠……被你們夫妻倆打敗了!婚都結了還想著什麼談戀愛,談不談不就是那麼回事嗎?北,你老實說,你現在不會整顆心都落在她身上了吧?我怎麼感覺你對她很上心,比對我們兩個都上心!我跟你說,這女人她寵不得!絕對寵不得!她讓你跟她談戀愛你就談啊?還急了?急了也不能寵著,不然遲早爬到你頭上了,我看你還是轉移一下注意力吧,我跟逸正商量著過幾天去琉璃小島那邊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你也一起過去吧,你女人就晾上幾天,當做教一下,反正你就不能太寵著,明白沒有!最近很少見你跟我們出去了,都快成了妻奴了你!」
東方謹喝了一口茶,然後就開始說了那麼一大串,後面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望著慕煜北。
「媳婦就一個,不寵她難不成還寵你了?數落我也等我離開再說,我找你們過來是讓你們給我出主意的。」
慕煜北不以為然的語氣當真讓東方謹差點沒閃了舌頭。
「典型的見色忘友!」
東方謹悶悶的掃了他一眼,低斥道。
「行了,既然如此,那就商量一下吧,這追女人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女人,我看你那媳婦就不怎麼好下手,就跟你妹妹阿雅一樣,怎麼就是軟硬不吃的?北,還真別說,你們家就是出這樣的極品,本來你就夠讓人難應付了,再來一個軟硬不吃刀槍不入的妹妹,現在你媳婦也不是什麼好搞定的人,不過,她怎麼會忽然有這麼一個要求?你又是什麼樣的想法?」
南宮逸饒有興味的望著慕煜北,有些想不通這夫妻兩的心思。
「讓你們支個招廢話那麼多?」
慕煜北稍稍皺著眉頭,眯著眼,那古井無波的眼神掃過了南宮逸那張疑惑的俊臉,幾秒鐘之後,那低沉的聲音如同穿過那冗長的夢境傳了過來,「就當做為了以後老了留些回憶也不錯。」
聞言,東方謹跟南宮逸都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這樣子……」
「老實說,我也覺得你那媳婦挺難追的,不過,你這不要緊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現在就是哄哄她就差不多了,她們女人都喜歡什麼浪漫啊小驚喜的,依我看,就對你媳婦那樣的人,你偶爾送她一束花,約她看電影,或者夫妻兩出去逛逛,模準時間了說不定還能打上一晚刺激的野戰呢!」
東方謹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開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然而,他的話一落,就明顯的感覺到一道寒意朝他襲了過來,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就發現了慕煜北投過來的那幽深冷冽的眼神,想了想,才知道自己剛剛不小心說了什麼話。
「謹的話有幾分道理,女人都喜歡浪漫,像你們這樣的,我建議你們干脆去旅游好了,當做度蜜月,沒听說過度蜜月是最能讓夫妻之間增進感情的最好辦法嗎?不然,你索性就舀中學時代的那一套,寫情書,送花,看電影什麼的,最原始的辦法也許就是最管用的,我跟謹那一套對你不適用,你自己掂量著吧,依我看,能表達自己心意的,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逸沉思了一下,然後也回答道。
聞言,慕煜北沉默下去了,漆黑的眼眸里流淌著深幽的流光,半響之後,眸光一沉,才開口道,「琉璃小島那邊你們遲點再過去,謹,你的休假時間在本月20號之後,到時候你們兩個再過去。」
「什麼?你不會是打算跟你那媳婦過去吧?」
東方謹一听,愣住了。
「自然。」
慕煜北很果斷的回答道,反正他本來就想好了跟她出去走走的,趁著假期還有幾天,趕緊的,去吧,免得又把時間給浪費了,大不了直接把人擄走了,到了那邊一切都好說了。
「果然是見色忘友,有了媳婦忘了兄弟,我無話可說了!」
東方謹長長的嘆了口氣,望著慕煜北,眼神有些幽怨,繼而又是很無奈的跟南宮逸?p>
嗷Е醞?牛??瞎?萑粗皇翹裊頌裘肌?p>
……
——《假戲真婚》——
接到安藤的電話的時候,雲舒正在返回翠園的路上,一听到安藤說冷振住院的消息,雲舒還是禁不住愣了一下,原本她還以為對于冷振的事情,她也是看得很淡的,倒沒有想到還是有些擔心了。
一路開快車過去,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雲舒到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才進了醫院。
病房內,冷振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床頭掛著輸液瓶,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安藤就那麼一臉擔心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听到敲門聲傳來,安藤立刻就朝門口望了去,見到雲舒抱著一束花束走了進來,連忙就起身迎了上去。
「孫小姐,您來了!」
安藤低低的喚了雲舒一聲。
雲舒點了點頭,放輕了腳步,朝床邊走了過來,將懷里的花往櫃頭上擱了去,然後轉過身子,望了望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冷振,星眸里掠過了一道淺淡的擔心,淡然吸了口氣,「怎麼忽然就病了?醫生怎麼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安藤給雲舒倒了杯熱水,看著雲舒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便站在她身旁的不遠處,也就這麼望著沉睡之中的冷振,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醫生說老爺太過于操勞,休息不夠,體力透支了,今早上剛剛醒過來沒一下又睡過去了,可能得在醫院呆上幾天然後回家靜養一段時日才行,老爺原本也不讓我打電話給你的,但是我放心不下,所以……」
「沒事,你也坐下吧,別站著了。」
雲舒指了指自己身旁不遠處的那張凳子,輕聲道。
安藤應了一聲,然後便往凳子上坐了去,雲舒則是輕輕的握著手里的茶杯,時而低頭抿上一口,而眼神卻落在冷振那張蒼老疲憊的臉上,安藤也不說話,一時之間這病房內竟然似乎有了一些淡淡的壓抑。
「孫小姐……」
良久之後,安藤低低的喚了一聲。
雲舒吸了口氣,清淡的語氣傳來,「安叔叔叫我雲舒就好了。」
安藤愣了一下,隨即臉上乍然拂過一道暖意,「雲舒小姐,其實昨晚老爺見到了夫人……都這麼多年了,難道都還要這樣煎熬下去嗎?老爺……這些年也都不好過的,大半輩子,都是活在孤獨里,我看著也是很難受得慌。」
安藤的語氣很是沉重,雲舒忽然就感覺胸口有些沉郁的厲害了起來,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才偏過頭淡淡的望著安藤,自然就從安藤的眼楮里看到了一股沉郁的擔心,她的眼神停滯了一下,然後才指了指對面牆邊的沙發,「過去說吧。」
……
兩人面對面坐了下來,病房內的窗台是打開著的,雲舒一坐下來一陣涼風就掠了過來,將一頭秀發吹得有些凌亂,清秀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周身的氣息卻有些蒼涼。
「老爺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忘記夫人,原諒我直言,雖然沒有資格說些什麼,但是看著老爺這個樣子,我還是希望自己能為他做點什麼。其實,當年的事情當真不能全部怪罪于老爺的,老太太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老太爺又是常年臥病在床,那時候冷氏正是處在發展的關鍵時期,你也知道,當初陳家是權傾一方的大家族,芳夫人看上老爺的時候,老爺還沒有跟夫人相遇,老爺也是豪門爭斗合作之下的犧牲品,當初老太太一個人撐起整個冷氏也不容易……感情亦不能夠抑制的,這麼多年過去了,追問誰是誰非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安藤緩緩的開口了。
「安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無能為力。」
雲舒淡淡的回答道,是的,她真的無能為力,因為經歷這件事情的不是她,她無法代蘀他們之中的任何人說什麼原諒,更何況,無論是站在誰的立場上,對方都是有錯的,陳芳仗著自己家里有權,強迫了冷振,冷振婚後出軌雖是情有可原,但是卻也是落下了對自己的妻子不忠的罪名,姚夢詩雖然無辜,但是站在冷振的立場上看,卻也是絕情了一點,雲舒當真不知道怎麼樣去評論他們三人之間的種種,但是她對陳芳他們絕對是心懷有怨恨的,不僅僅是因為童年留下的不美好的回憶,更是因為在姚毅的問題上,其實她覺得就這樣維持著這種關系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或許老一輩的恩怨不應該牽涉到下一代,所以雲舒才會想著是不是要讓雲卷雲秀他們過來看看冷振罷了。
「雲舒小姐,如果連你都不幫老爺的話,老爺可能就一直都這樣遺憾下去了,曾經年少,誰又能
不犯一些錯?老爺已經用一生去彌補了,他孤獨了四十多年,難道還不夠嗎?他已經做得很多了,雲舒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姚首長能這麼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老爺在背後也出了不少的力氣,就連夫人的藥店他也關注著,包括你跟孫少爺,他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去做了,你可能會說你們並沒有強迫或者要求他,可是孫小姐,老爺對夫人的感情是真的,對你還有孫少爺也是一樣,看著老爺這麼一路走過來,我也是蘀他心酸,其實,老爺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所以,孫小姐,安藤拜托你了。」
不得不說,安藤對于冷振早就是跟出感情來了,這麼些年來,看著冷振這樣子,他這心里也難受,所以,也不過是盡一下自己的能力了,不希望這位值得他尊敬的老人就這樣最後帶著遺憾離開。
「安叔叔,勞您掛念了,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你也知道我父親的態度,女乃女乃跟她先生很好,我也不想再去打擾她,至于我哥跟我嫂嫂他們,可能還可以爭取一下。」
雲舒無奈的開口,有些落寞的垂下了眼簾,一直都想跟姚首長說這事情的,然而最近又剛好趕上雲卷跟雲秀的大喜日子,看著他的心情好,也不忍心跟他提起這事情,姚夢詩就更不用說了,壓根就已經把這麼一段不堪的往事壓在心底了。
「孫小姐肯幫忙就好了,不要緊,一步一步來就好,老爺的身體現在大不如從前了,希望孫小姐有空能夠常過來看看老爺吧,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很孤獨,你要是能常過去看他,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上次你過來的時候,他就高興了好久。」
安藤的語氣很平緩,說話的時候,那眼神一直望著病床上的老人,臉色有些沉重。
「孫小姐,夫人這次回來會呆多久?能不能拜托你跟夫人說一聲,讓她跟老爺見一面吧,其實沒有夫人在的日子,每次一想起夫人,老爺就好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後來,安藤還是說了很多的話,雲舒也听進去了一大半,雲舒又在冷振的床邊坐了很久,很久,看著病床上枯瘦憔悴的冷振,要是沒有感覺,恐怕誰也不會相信的,終究還是血濃于水啊,看來,這種平靜終于還是要打破了,著手調查姚毅的事情好像也有了一些眉目了,到時候兩家人遲早還是會見面的,逃也逃不掉。
所以,雲舒忽然就覺得自己好累,好疲憊,肩上的擔子渀佛變得格外的沉重了。
給冷振拉了拉被子,雲舒舒了口氣,偏過頭對著一旁的安藤道,「他就麻煩你了,請一個特護吧,不然你一個人照顧著也累,我先回去了,有什麼情況你再打我的電話吧。」
「好的,雲舒小姐,放心吧。」
听到安藤的回答,雲舒點了點頭,這才緩緩的走出了病房,然而,她甚至還沒往前走幾步,迎頭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蹬蹬蹬’,正是那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雲舒秀眉一蹙,微微抬起頭,只看到陳芳跟方怡暖正急促的迎面走來,雲舒頓了一下,便乍然收住了腳步,而陳芳跟方怡暖自然也發現了停在自己前方的雲舒。
「是你!」
陳芳頓時收住了腳步,濃妝艷抹的臉上染上了一道嫉恨,尖銳的聲音伴著一絲恨意,「你來干什麼!誰讓你過來的?」
「外婆!」
方怡暖作勢拉了陳芳一下,美目卻迸射兩道寒意,狠狠的瞥了雲舒一眼,恨不得沖上去將她撕碎了一般,想起昨天在婚宴上的事情,她不禁就是一陣咬牙切齒的,她跟付子鳴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她根本就不想嫁給付子鳴,她喜歡的人是喬宇陽,想嫁的人也是喬宇陽,所以她越是往下想就越是不甘心!
「你別拉著我,暖暖,我今天倒要看看她到底過來干什麼了,我可記得有人十年多年前就自動宣布跟冷家月兌離一切的關系了,哼,姚夢詩那賤人也回來是吧?這個賤人又回來跟我搶老爺了是不是!」
陳芳雙目圓瞪,狠光大放,兩手一伸,攔住了雲舒的去路,一手狠狠的抓住了雲舒的手腕,鋒利的指甲幾乎都要把雲舒的手背抓破了,幸虧雲舒反應快,素手一抽,那鋒利的指甲就在手背上留下幾道淡淡的血痕而已。
「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醫院不是你家,我過不過來難道還經過你的同意批準嗎?笑話!」
雲舒冷冷的瞥了自己那手背上的紅痕,森冷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小賤人!你還真當你誰了?怎麼,出去幾年翅膀長硬了還想跟我頂嘴了?你算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冷氏絕對是暖暖的,你以為你現在討好他就想染指冷氏嗎?我告訴你,沒門!不過是一個小三的野孩子!卑賤!跟姚夢詩一樣!還有你那母親,你們姚家怎麼就是盡出這樣貨色!她姚夢詩以前都不?p>
?遙?衷諞慘謊? 也攀搶涫系吶?魅耍??翹癲恢?埽?換 匆?鶉說哪腥耍?棺蓯親白饕桓蔽??難?櫻??γ問?俏壹??女乃斕紫倫釵蕹艿吶?耍?p>
尖銳的聲音里染滿了硝煙的氣息,分外的刺耳,雲舒听著,一整小臉早已經恢復了一片平靜,清眸里卻是寒光熠熠,淡淡的望著一臉扭曲瘋狂的陳芳,「你剛剛罵我什麼?」
「小賤人!卑賤的野孩子!怎麼樣,有本事——」
‘啪!’
「啊!」
只听到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接著便傳來了一陣淒厲的痛呼聲——
------題外話------
堂妹結婚了,這兩天可能會少更一點,妹紙們體諒一下,忙了腦袋里也一片空白,碼不出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