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陳芳幾乎是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臉頰捂了去,痛呼聲乍然而出,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憤怒的望著眼前的一臉冷漠陰驁的姚雲舒,陰厲的怒色頓時布滿了那張老臉。
「姚雲舒!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姚雲舒,你太過分了!連外婆都敢打,連一個老人你都敢下這樣的狠手!」
方怡暖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雲舒,一雙美目里充滿了驚愕,繼而,那絕美的臉蛋終于也染上了一道濃郁的憤怒,一手扶著陳芳,一手指著雲舒,怒斥聲回蕩在空寂的走道里顯得分外的刺耳。
雲舒緩緩的收回手,微微一握,輕輕的揉了揉那有些發痛的掌心,這一巴掌她甩得夠狠的,這女人的臉還真是夠厚的,讓她掌心都有些發麻了,不過,陳芳此刻也是疼得眼眶里都快溢出眼淚來了。
早就甩她幾巴掌了,這次是她自己撞上來了,她不好好的發泄,那還是浪費了資源了!
「我說過讓你嘴巴給我放干淨點,是你非逼著我下手的,我不過是讓你看看我敢不敢而已,罵人賤者必自賤,妄你自稱名門之後,所謂的高高在上的冷氏女主人,就你這樣的素質,連給我女乃女乃提鞋都不配,既然知道自己老了,那就滾一邊去,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口口聲聲罵人家是第三者,你當初還不是使了手段嫁到了冷家,你也不過是一個倒貼上門的貨色而已,你能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不要再讓我听到那三個字,我的父親是姚崢,堂堂的軍區首長,像你這樣胡亂給別人扣帽子的人,才叫無恥!」
雲舒怒了,這回是徹底的怒了,原本心情就已經很不好,也不想跟她們起沖突的,可是這個女人就是有辦法激怒她,明知道她最恨的,就別人罵她野孩子,她從小學一直听著長大的,也是因為這個,她受盡了別的小朋友的嘲笑和鄙夷,更可恨的是,方怡暖幾乎都將那個女人的跟別人私奔的消息大肆的渲染,讓她姚雲舒在別的同學的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可恨的是,她說的也是一部分的事實,那個女人確實是丟下她跟哥哥跟別的男人走了,這一段事實,是雲舒一直埋在心里怎麼也不願意去提起的,恥辱,是的,絕對是恥辱,不僅僅是對于她來說,對雲卷還有姚首長來說都是!
「姚雲舒!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含血噴人,你才是倒貼貨!你才是!就跟你那水性楊花的母親一樣!專門勾引別人的男人,天生的狐媚子,要不是因為你,喬宇陽跟暖暖早就是一對了,就是你這個賤人從中作梗,你真是盡得那個老賤人姚夢詩的真傳啊!對付男人有一套,前頭還說對喬宇陽愛得死去活來的,沒想一轉身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又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將人家慕煜北勾引到手了,還裝什麼清高!跟姚夢詩那賤人就會用這一招!」
陳芳一手推開了方怡暖的攙扶,怒火沖天的迎了上去,伸長了脖子,兩眼噴火的唾沫橫飛。
「老妖婆,看來你現在還不清楚狀況啊,喬宇陽要是真的對你的寶貝外孫女有一丁點的感情,你覺得我會插得進去嗎?更何況,我還奇怪了,怎麼你這外孫女怎麼好像很快就要成為付太太了,而據我了解,前一個月你的外孫女跟喬氏的喬總還對外稱感情穩定,是男女朋友關系,這一個月不到,你這端莊美麗,高貴大方的外孫女跟別的公然在我男人的帝都佔用了別的客人的房間,要說水性楊花,我看她方怡暖才是吧?真是夠大方夠熱情夠開放的,難怪喬宇陽也一直夸你公關能力很強,實在是讓我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耍嘴皮子?誰不會?她姚雲舒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現在身上也沒穿著警服,她怕什麼!
果然,姚雲舒這話一落,方怡暖立刻就慘白了一張小臉,雙眸里閃過了一道狠辣陰厲,憤怒的瞪著雲舒,「你才是!你給我住口!那不是我願意的!你才是水性楊花的賤人,要不是因為你,宇根本就不會放棄我,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他見面了!你跟他說了什麼?你給我說,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姚雲舒,你現在是有夫之婦,還想過來染指別的男人嗎?」
方怡暖一听到那次帝都的事情就在也冷靜隱忍不了了,渾身一豎,就像一只要戰斗的母雞一樣,絕美的臉上已經有一些扭曲了,緊緊的握著雙手,想著雲舒剛剛的話,忽然腦袋里的有一道幽光一閃而過,雙眸頓時寒冽了下來,陰驁的望著雲舒,咬牙切齒道,「是你對不對?帝都的事情就是你設計的對不對!那兩個警察是你的人,一定是你設計我跟付子鳴的對不對!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竟然給我下藥!真是卑鄙,是你毀了我,是你!是你毀了我!」
這時候,方怡暖總算反應過來了,她依稀還記得當時那兩個警察就是城北區公安局的人,而且,當時沖進房間的時候,好像慕煜北也都在,所以,事情說不定就是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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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暖大驚,想到這個答案,不禁心里一痛,繼而怒火劇烈的燃燒了起來,想到所發生的一切,方怡暖再也顧不得形象,憤怒的沖了上去,一把掐住了雲舒的胳膊,狠毒的目光溢出了幾分凜冽的寒意,「姚雲舒,是不是你!你說啊!就是你設計我的!你說啊!」
雲舒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素手一抬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方怡暖被迫的放開了,接著,平靜冷淡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要是我做,你們可就有上報的機會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絕不會放棄給別人高調的機會,尤其是你這樣端莊高貴的名門閨秀。還有,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說話,不然,我絕對不會介意告你誹謗,讓你坐幾年牢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騙人!姚雲舒,一定是你!是你毀了我!你這個卑鄙的賤人!我要打死你!」
方怡暖被氣得快要崩潰了,一想到喬宇陽那雙鄙夷的眼神,還有此刻同樣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的雲舒,她若是還能忍下去,那才是見鬼了,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玉手一揚,眼看就要往雲舒那潔白的臉上甩了去,然而雲舒身子利落的一偏,躲了過去,方怡暖一時沒收住腳,就往牆上撞了去。
「姚雲舒,我跟你勢不兩立!賤人,野孩子!水性楊花的賤女人!心腸狠毒的惡婦!」
方怡暖一邊失控的破口大罵,那身子又撞了上來,一雙玉手一伸,緊緊地拉住了雲舒的衣服,一副就要將她撕碎的樣子,這時候剛剛被雲舒甩了一巴掌的陳芳也迎了上來,幫忙緊緊掐住了雲舒的手臂。
雲舒劇烈的掙扎著,長腿一個屈膝向上,只听到一個悶哼聲傳來,接著對著方怡暖那張絕美柔媚的小臉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陳芳被她用力的一推,也直接撞到了對面的牆上。
「啊!」
又是一聲淒慘的痛呼聲傳來,繼而就是‘啪’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暖暖!」
這時候,前方忽然就傳來了付子鳴的聲音,雲舒迅速的抬頭一看,只見到付子鳴一身深色西裝,正大步的朝這邊飛奔了過來,那俊臉上帶著一道擔心與意外,望向雲舒的眼神里有一些錯愕與復雜,只見他飛快地沖了過來,緊張的扶起了跌倒在地上,一臉狼狽不堪的方怡暖,她臉上已經高高的腫起了,五個手指印很明顯的印在她那張美麗的小臉上,顯得十分的猙獰。
「雲舒,你……」
付子鳴扶著方怡暖怔怔的望著雲舒。
「好疼,子鳴……」
方怡暖可憐兮兮的望著付子鳴,眼里很快就浮起了一些閃亮的晶瑩。
「好沒有教養的女人!果然是沒人教的野丫頭!連長輩都敢推,子鳴,你看看,這都是什麼樣的女人!咳咳!」
陳芳看著付子鳴那有些不敢置信又懷疑的復雜樣子,便緩緩的開口了。
「看來剛剛那巴掌還沒讓你真正覺悟,既然如此,那就再賞你一巴掌好了!」
陳芳只覺得一道冷風從自己耳邊掠過——
「雲舒!不要!」
揚起手掌的雲舒忽然就听到了付子鳴這麼一個緊張而錯愕的聲音,然而,她也只是僅僅頓了一下而已,頃刻之間,只听到一聲清脆的巴掌再次響起,低頭一看,陳芳的另一邊老臉上已經對稱又甩上了一巴掌,淒厲瘋狂的痛呼聲響起——
「姚雲舒,你竟然敢對我外婆下手,我要跟你拼了!」
見到雲舒這麼一副囂張的模樣,方怡暖作勢掙扎,要推開付子鳴,往雲舒沖去,卻被付子鳴給拉住了。
「雲舒,你……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付子鳴有些難過的望著雲舒,沒想到她竟然連一個老人都下手,他剛剛在外面接了一個電話,沒想到一走過來就看到雲舒一臉陰狠的推開了陳芳,還那麼凶狠的在方怡暖的臉上甩了耳光,付子鳴從來沒有看到過雲舒這麼一面。
「你從來都不要求也不稀罕你對我滿意,老妖婆,給你們兩巴掌算輕了,再讓我听到那三個字,絕對就不是三個巴掌這麼簡單了,你不是很在乎冷氏嗎?我告訴你,有我跟我哥哥在,冷氏絕對不會是你的,也絕對不是方怡暖的!」
雲舒落下這麼一句,便一身冷漠的轉身,只當沒有看到付子鳴那失望而復雜的眼神。
「想走!沒那麼容易!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你,我還不叫陳芳了,好一個不要臉的沒素養的東西!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尊敬長輩,你們趕緊給我攔住她!」
一看到走過來的那兩名黑衣保鏢,陳芳的底氣馬上就回來了,咬牙切齒的揉著自己那疼得火辣辣的雙頰,恨不得直接將雲舒撕碎吞下去的樣子。
兩名黑衣保鏢一听到陳芳的命令,立刻就迎身而上,攔住了雲舒的去路,陳芳則是盛氣凌人的走了上去,蒼老濃妝艷抹的臉上早就是一片狼狽不堪了,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貴婦發髻也被雲舒那兩巴掌外加一推弄得有些凌亂,一臉的扭曲,哪里還有平日里的雍容端莊?
「讓開!」
雲舒抬起冰瞳冷冷的掃了眼前的兩名黑衣男子。
「你們把她給我拖過來!」
陳芳再次命令道。
語落,只見那兩名黑衣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相互點了個頭,大手一伸,就要往雲舒的肩頭抓過去,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听著覺得很冷淡,然而,卻讓人感到一股蝕骨的冷意,禁不住微微縮了一子。
熟悉清淡的冷香襲來,雲舒恍惚了一下,乍然偏過頭朝不遠處的拐角望了去,只見男人正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了過來,身邊正跟著阿朔跟布諾斯,後面還跟著兩名健碩的黑衣男子。
男人沒幾步就走到了雲舒的跟前,那兩名黑衣男子竟然禁不住讓開了,瞧著這一身看似平靜沉穩,實則危險的男人,不可謂氣場不強啊!
雲舒有些驚訝的望著乍然出現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男人一手拉到了身後,那架勢就好像是母雞保護自己的小雞一樣,阿朔迎了上去,冷漠的眸子瞥了那兩個黑衣男子一眼,那兩名黑衣男子怔了一下,便沒了動作。
「你怎麼來了?」
看著男人這般架勢,雲舒心里暖和了起來,素手一伸,輕輕的抓住了他的衣袖,抬起那雙燦若星辰般美麗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慕煜北不冷不熱的瞥了她一眼,那架勢,就好像在說,‘男人解決問題,你呆後邊去。’
所以也就沒有說話,古井無波的眼神一移,雲淡風輕的掃了付子鳴一眼,眼里根本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付子鳴卻能感覺的出來,這男人,根本就是連對他不屑的樣子都懶!這個認知讓他非常的憤怒,俊臉也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
「剛剛就是你說要教訓一下她的?」
慕煜北收回了眼神,連看都沒看方怡暖,冷淡的眸光直接落在了陳芳的身上,也開始在腦袋里搜尋這個陳芳的資料,一道靈光從腦袋里一閃而過,便已經是了然了。
陳芳顯然也是被慕煜北的出現給嚇住了,不知怎麼的,總感覺這男人很是危險,別看他看似一副平靜沉穩,不冷不熱的樣子,連語氣都是那麼平淡。
這女人的後台還算不錯,算到她下來這一輩,已經算是官三代了,有望角逐下一任錦陽城市長的陳副市長,省廳的陳副廳長,一個是她的佷子,一個是她的弟弟,怪不得都那麼囂張,倒是有些火候,知道了這個信息,慕煜北在心底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有權當真是個好東西,利用手里的權利,可以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想當年,這女人的爸爸好像還是錦陽城的市長,怪不得冷振吃不消了。
陳芳望著慕煜北那高深莫測的樣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理智也慢慢的回來了,挺直了腰背,很不屑的朝慕煜北望了一眼,「是我又怎麼樣?她不過是一個連認主歸宗的資格也沒有的丫頭,竟然還敢公然跟我叫板?按照道理她還得喊我一聲女乃女乃呢,你是誰,勸你別多管閑事!」
「她的名字現在就在我的戶口本上,你說我是誰?」
慕煜北挑了挑眉,淡然瞥了幾人一眼,「你剛剛說她沒資格認主歸宗?」
陳芳听到了慕煜北報出的身份,當下也輕輕一顫,心里很清楚這男人的背景可是不弱,甚至可以說是很強的,連自己的弟弟都得很小心的應對著,而一听慕煜北後面這話,還以為慕煜北不知道,開始對雲舒懷疑反感了,于是便繼續道,「當然了,慕董不知道嗎?她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私生女野丫頭而已,連媽媽都跟別的男人跑了,還有,你不知道,她之前還跟人家喬氏的喬總好著呢!」
「老妖婆你給老娘閉嘴!你才是私生女野丫頭!信不信我舀一把辣椒堵上你的嘴!」
雲舒一臉陰沉的瞪著陳芳,又想沖了上去,卻被男人一手環住了縴縴細腰,拉住了,為這種女人生氣動粗破壞形象,實在不值得,能不費吹灰之力把人氣的半死那才是真本事!
雲舒瞪了慕煜北一眼,那眼神明擺著就是問他為什麼阻止她,然而,男人倒只是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轉過臉對著陳芳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剛剛的冷淡,「冷氏?冷雲舒?姚雲舒?舒兒,你覺得哪個好听一點?我覺得好像姚雲舒听著舒坦一些,你覺得呢?」
男人又悠閑的瞥了女人一眼,卻看到女人依然還在瞪著他。
「你想不想要冷氏?不然弄過來給你玩玩,感受一下坐擁江山的感覺?」
平靜而低柔的聲音傳來,聲音很低,但是在場的人卻都能听得很清楚,慕煜北的眼神里充滿了認真,那架勢,就好像雲舒要是一點頭,他馬上就將它奪過來讓她樂上一樂的感覺。
自然,慕煜北這話說出去了,當然也是絕對有把握將冷氏要過來的,只要雲舒點頭答應,他有十成的把握冷振會很高興的讓出繼承權,到時候只要他出面震一震場面,冷氏就盡數掌控在雲舒的手里了。
陳芳跟方怡暖一听到慕煜北這話,當下臉色都嚇得有些蒼白了,付子鳴也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很是復雜的望著雲舒,看向慕煜北的眼神卻是帶著一道憤恨。
「你敢弄,我就敢玩!」
雲舒冷笑了一聲,望著陳芳跟方怡暖那兩張慘白的小臉,心里忽然覺得解氣的不行!
男人寵溺的笑了笑,那絢爛的笑容燦爛的跟天邊的彩虹一般,攬著雲舒的腰,淡然轉身,往前走了去,阿朔微微抬手,站在自己後方的健碩的黑衣男子立刻攔了上來,將陳芳他們幾個人攔住了。
「慕煜北,你給我站住,那天的事情是你干的對不對!」
這時候,一直隱忍著的付子鳴終于還是忍不住朝慕煜北吼了一句,不甘憤怒的情緒明顯的按捺得很辛苦。
聞言,慕煜北竟然也停下了腳步,沉默了一下,才淡淡回道,「我等著你把證據找出來,管好你自己跟你的女人,不然,誰也不敢保證你又會遇上什麼倒霉的事情。」
這話一出來,變相的承認了這事情就是他干的,不過知道又能怎麼樣?整件事情他不過是策劃而已,實際的行動他可都是一點也不知情,由南宮逸執導,就算查到南宮逸身上去了,南宮逸也有千萬個應付你的辦法,這就是黑辦法解決的最好的地方。
語落,夫妻倆已經相攜著消失在了拐角處,阿朔這時候也朝那兩個黑衣男子做了一個手勢,兩人才撤了下去,跟著阿朔跟上了上去,付子鳴听到慕煜北這回答,差點沒氣得吐血了,陳芳跟方怡暖卻還因為慕煜北剛剛的話憤恨不已,盯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心思各異!
從醫院里出來,天色依稀有些黯淡了,夫妻兩就這麼牽著手站在醫院大門邊的階梯上,雲舒心情似乎很好,仰著頭淡淡的望著天邊那一朵朵朦朧的雲朵,似卷非卷,是舒非舒的,染著淡淡的晚霞之光,煞是美麗,神情很是愜意淡然。
也不再去問他怎麼知道她在這里了,她手機上被他弄上了一個gps定位系統,早之前就听說好像現在的小情侶中意用這個,本來慕煜北給弄上,也不過是為了找她方便一點,她之前經常回家很晚,他也不放心,弄上這個好一點,她的手機也能知道他的位置,所以,要知道何時在何地,那也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很高興?」
低柔的聲音傳來了,暖暖的,將風中的那股寒意都給驅散了。
男人偏過頭,低下眸光,就看到了女人那張清秀淡晴的小臉,沒有錯過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感覺自己的心情也似乎變得格外的燦爛了。
雲舒收回了視線,腦袋一轉,輕輕的仰著頭,望著他,輕聲一笑,伸手撥了撥自己那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秀發,「自然,你今天的表現真不錯,我總算是揚眉吐氣一回了,我得表揚犒勞你一下,今晚上請你吃飯,地點隨便你挑,怎麼樣?」
然而雲舒才剛剛說完,男人的眼神忽然間就寒了下來,雲舒詫異的蹙了蹙眉,有些不知所措,而男人已經扣住了她那只手腕,眯著眼,冷冽的眼神閃過了一道危險,「誰弄的?」
雲舒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剛剛被陳芳手指甲刮到的那傷痕正微微沁著一些血跡,這下才感覺到手背上一陣火辣辣的微疼,不過她也不動,任由著男人接過阿朔遞過來的紙巾,輕輕的擦拭了起來。
「沒事,那女人的指甲給弄到的。」
「車上有醫藥箱,那消毒水清洗一下,上點藥吧。」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沁出的血絲都擦拭干淨了,有些擔心的望了女人一眼。
 
「行了,多大的事情,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去哪里?」
雲舒收回了爪子,淡然問道。
「你決定就好。」
雲舒蹙了蹙眉,想了一下,然後才回答,「我們去吃火鍋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吃火鍋了,這天氣冷適合吃火鍋,不然等天熱了,吃了也就沒了意思了!」
「嗯,听你的。」
男人寵溺的抬手模了模女人的腦袋,修長的指尖順帶給女人順了順女人那凌亂的秀發。
「那我說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雲舒揚了揚眉,望著他,眼神很清澈柔和。
「是,你說去哪里就去哪里。」
慕煜北微微一笑,低柔回道,卻對身後的阿朔做了個手勢,阿朔很快就走了上來,只看到慕煜北偏著頭在阿朔耳邊說了幾句,阿朔不時地點了點頭,最後竟然對著慕煜北笑了笑,然後才朝後面的兩個保鏢做了一個手勢,兩人立刻迎了上來。
「舒兒,你車鑰匙呢?」
雲舒很快的伸手從包包里翻出了車鑰匙,遞給了慕煜北,慕煜北接了過來遞給了阿朔,阿朔立馬就帶著那兩個黑衣男子消失了。
「你剛剛干什麼去了?除了阿朔還帶了這麼多人?」
雲舒低聲問道。
「剛剛從賭場那邊過來,你的事情我已經讓阿朔跟布諾斯親自督促了,你放心吧,不需要事事親為,不然,我也不放心。」
雲舒點了點頭,吸了口氣,眉宇間忽然浮起了一些疲倦,看到他那關切的樣子,低柔的聲音,心里竟然也難免有些脆弱柔軟了起來,想也沒想,素手一伸,就往男人的腰間抱了去,腦袋輕輕地往他肩上靠了去。
「嗯,等此案破了,我再好好的犒勞你!」
她偏著腦袋,低低的在他耳邊開口道。
男人欣慰的笑了笑,眼神卻有些可憐兮兮的,「你男人我最希望的就是,你舀你自己來犒勞我!」
「你受刺激了?難不成南宮逸跟東方謹又拉你去看什麼系花校花了?」
雲舒有些詫異地望著慕煜北。
「沒有!」
慕煜北搖了搖頭,系花校花絕對沒有自己身邊的警花媳婦中看,當然,這只是在少爺的眼里而已!
原來,之前慕思雅都已經把南宮逸跟東方謹怎麼怎麼蠱惑慕煜北,怎麼怎麼慫恿慕煜北的事情都跟雲舒說了,據說,那他們兩個經常拉著慕煜北開車去大學城那邊一個學校一個學校的逛,要南宮逸的話說,他們是去欣賞一下人家系花校花的風采,氣得慕思雅心里一直鄙夷得要死,南宮逸在她眼里,現在已經是天下頭號人渣了!
「那你抽了什麼風了?有時間想這些,還不如關心一下阿雅的事情吧,她現在都急得團團轉了,今早好像被女乃女乃一大早堵在門口了,現在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她的婚姻大事哪里用我操心,她看不上的就沒可能,答應相親並不代表同意結婚,阿雅的眼光很高,能讓她入眼的男人不多,所以,我很放心。」
慕煜北淡然一笑,比起慕悠蘭,慕思雅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子,看人的眼光很高,條件也非常的苛刻,照她這挑人的標準,慕煜北當真放心了。
「阿雅眼光很高嗎?」
雲舒挑了挑眉。
「自然,接觸的人多了,眼光自然是放得更長遠,挑一個合適自己的人,其實跟找一個可以跟自己合作,做一對好搭檔的人一樣,這點上,你可得承認,你比不上她,不然……」
「不然什麼?我倒也不覺得怎麼樣,阿雅說你是天底下她見過的最好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我現在都看不到你的優點?缺點倒一大堆!」
雲舒不以為然的掃了慕煜北一眼,很是不服氣。
「行了,算我失言,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去散散步然後泡泡溫泉,體驗一下活神仙的日子……」
男人說著,大手已經往女人腰間摟了去,擁著女人踩著那淺淡的夕陽的余暉往前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