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冰兒定心報母仇
夏家,夏全正跪在冷清清的大廳里。
面前站著一位臉色蒼白的婦人,她就是夏全和夏莎莎的母親,也是冰兒名義上的姨娘,夏雪。
雖然平時保養有道,但是在這些年的連番受挫之後,精神也是大不如前。妹妹遠渡重洋,母親去世,父親抑郁而終,前不久又剛剛送走了重病纏身的丈夫。好似一切不幸的遭遇都在她身上上演,她自己也不知還能支撐多久,這個飽經滄桑而命運多磨的女人。
「夏詢都告訴我了,我什麼解釋也不想听。給你三天時間,把冰兒帶到我面前來,否則,我到死也不會瞑目。現在你給我站起來,走出去,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帶不來人,我就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你跪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我的墳。」
夏雪堅定的語氣何其殘忍,她自己怎會不明白,畢竟是血肉相連的兒子。可是她也有太多無奈。緩緩的背過身去,她不希望讓兒子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待夏全起身離開,夏雪緩過身,望著兒子的背影,心感覺倦透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楚紫楓,凌雪兒,這些年過的挺逍遙的吧,該是還債的時候了。」夏雪憤憤的擠出這句憋在心里十幾年的心里話。
徐徐的睜開眼,冰兒感覺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惺忪的睡眼望向落地窗外,霓虹燈閃耀著,又是夜幕的到來,看來自己又睡了一個白天。冰兒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的變化,好像自己越來越嗜睡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簡練的爬起床,進浴室沐浴,換了一套干淨的休閑裝急匆匆的下樓。
此刻大廳里爭吵的面紅耳赤的眾人見冰兒無恙下樓,紛紛安靜下來。
冰兒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橫掃了眾人一眼︰「來的挺全的啊,都說說,有什麼事。夏全,你可是稀客啊,優先發言,說吧,什麼破事。」
夏全聞言愣了,完全沒有剛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事,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考慮好我們昨天說好的,跟我回夏家的事。」
此言一出,偌大的廳里又是一片嘩然。宮尚影的臉色霎時間黑了下來,而莫靈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其余的人更是模不著頭腦了。
冰兒玩轉著右手中指的戒指,慵懶的抬頭︰「我為什麼要跟你走,只因為我是你名義上的表兄妹嗎?
夏全,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跳出來告訴我那些往事。但是,在這里,我要明確的告訴你,沒有人能玩轉我賀蘭冰兒的人生。給你三天時間,找一個讓我折服的理由,我就毫不猶豫的跟你走。如果三天之後,你無法說出讓我折服的理由,那我也可以跟你走,不過,我要你把微歌集團的百分之五十股份轉入寒星的名下。」
這番話無疑是重磅炸彈,廳里的眾人個個呆若木雞。夏全有些氣急敗壞了︰「你,你太過分了。這分明是趁火打劫。」夏全指著冰兒怒吼著,語氣有些顫抖。
「是不是趁火打劫不重要,耍手段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交易劃不劃算,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至于我怎麼砍你,那就是我的事了。而且我沒有逼你,決定權在你手上。」冰兒冷漠的對夏全分析著這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交易。
其實,她心里也疑惑,為什麼夏全非要自己跟他回去。在這場倆人的賭奕中,冰兒清楚,自己已經是輸的那一方了,只是自己希望輸的漂亮一些。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所有的真相。她也想正實,在夏全那玩世不恭而又邪惡的包裝下,是怎樣的內心。是如外界所傳言的唯利是圖,還是自己所期待的良心未泯。
夏全徹底的懵了,他答應了母親三天之內的。可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又是那該死的三天,為什麼全世界都緊逼著自己呢。「好,你讓我考慮一下。」夏全說完頹廢的離開了。
望著夏全落寞的背影,冰兒雙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愣著。莫靈看冰兒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十足的玩味︰「剛才答應他不就沒事了嗎?現在也不用自責啊。唉,有些人哪,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冰兒用倨傲的表情抬頭瞪了莫靈一眼︰「我怎麼想不用你管,你很了解我嗎?那你剛才怎麼不為他說句話啊。我為難他,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我也不見得你多有情有義啊,咱們半斤八兩,所以,你也少挖苦我了。該死的家伙,就知道在這里放馬後炮。」
一直沉默的薄欣和幽紅袖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冰兒冷冷的望了他們一眼,「你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在這里幸災樂禍的。」薄欣和幽紅袖感覺這團火就要燒到自己身上來了,伴著鬼臉閉上了嘴。
「姐姐,你真的是莎莎的表姐嗎?」寒星唯唯諾諾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冰兒寵溺的望著寒星︰「我也不希望是這樣。」
「可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那莎莎不就變成我妹妹了嗎?我不要她當我妹妹。」寒星任性的反駁冰兒的話。
「哦,為什麼。寒星你不是很喜歡莎莎的嗎?」冰兒明知故問道。
寒星稚女敕的小臉脹的通紅的︰「姐姐,我哪有喜歡她。她就是個妖女,總是變著方法的折磨我。」
幽紅袖走到寒星面前,捏著寒星的臉蛋︰「呦,你們都來看啊,我們寒星弟弟真是長大了,都會害羞了呢。」
頓時,客廳里響起一陣奸笑聲。
寒星望著這些哥哥姐姐,滿臉驚慌。這哪里是什麼死黨親戚啊,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真是狼窩啊。「我懶得理你們,一群瘋子。」說完頭也不回,踉踉蹌蹌的上樓去了。
薄欣望著寒星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唉,你們這些小人,就知道殘骸祖國的花朵……」
話語未落,莫靈對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的他話鋒急轉︰「我的意思是我實在是肚子餓了,難道肚子餓也有罪嗎?」
冰兒本想看場好戲,可沒想到薄欣的應變能力最近提升的還挺快的︰「死小子,算你走運,我去拿鑰匙,今天我請,眾位先生小姐想吃什麼可以隨便點,本小姐我今天欠宰。
待冰兒從樓上下來後,一行人擁著出了門,宮尚影道︰「去夜色吧,我馬上叫人準備。有段時間沒有去了,我媽媽前天還說要把廚師調回家里去呢。」
這時,莫靈的電話響了︰「喂,什麼事啊,我的楚大少爺。」莫靈不耐煩的對電話那頭的楚恩澤喝道。
「沒什麼,一起吃飯吧。」
莫靈對眾人使了一個眼色,待眾人應予之後才對楚恩澤回話︰「好,十分鐘後,夜色酒吧,順便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楚恩澤聞言皺了皺眉︰「我答應了軒兒,不隨便喝酒的。」
「唉,那我只能說你孤陋寡聞了。別人去夜色是喝酒,但是,我向你保證,今天的夜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因為我們五大家族俊男美女組合將會光臨,所以今天夜色酒吧改為夜色飯店了。如果你是我們的忠實粉絲,就請準時光臨吧,過時不候哦」莫靈一改往日的嚴肅口吻,有些調皮的對楚恩澤推銷著,那語氣十足像是商場超市的推銷員。
夜色酒吧,在冰兒面前踫了釘子的夏全早已開喝。
莎莎看著哥哥喝的爛醉如泥也不加勸解,反而鼓動他一杯杯往下灌。身旁的人不解的望著他們,唯有強哥,看著他們桌上的酒瓶越堆越多,整個人樂的屁顛屁顛的。
冰兒一行人將車停在了夜色後面的停車場,步行走到前門。楚恩澤也是剛剛到,但是他在國外生活多年,對這里根本不熟悉,所以一時找不到停車位。莫靈上前輕敲楚恩澤的車門,示意他下車,然後叫門口的服務生開車去了停車場。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幻影的同事,他叫楚佑。」莫靈拍著楚恩澤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向冰兒他們介紹。
大家都沒有說話,莫靈顯得有些尷尬,指著宮尚影他們道︰「這位冷面帥哥呢,就是我的死黨宮尚影,至于旁邊這位型男叫薄欣,這位美女是幽紅袖小姐,還有這位小姐,我想你們……」
莫靈指著冰兒,正想說他們已經認識,可冰兒幽幽地開口打斷了莫靈的話︰「你好,我叫賀蘭冰兒,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簡練的幾個字,從冰兒口中飆出,把莫靈和楚恩澤都驚住了。他倆確實傻眼了,尤其是楚恩澤,面色霎時間黑了下來。「這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真應了那句,女人心,海底針。」心里這樣想著,可嘴上什麼也說不出來。
莫靈有些得意,湊到楚恩澤耳邊,輕聲道︰「楚恩澤,你騙人家說什麼你叫楚佑,人家可倒好,裝作不認識你。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靈樂滋滋的損完了楚恩澤,目光轉向冰兒他們︰「走吧,冰兒不是餓了嗎?」
一行人各有所思的往里走,可酒吧里的一幕才叫人無語。只見夏家兄妹倆獨佔了整個舞台,倆人在台上興趣盎然的大跳月兌衣舞,那舉止哪里還有半點豪門少爺和小姐的穩重和端莊,簡直就是一對混跡夜店的浪子和太妹。
冰兒看著這對活寶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眼見著莎莎都要把自己扒光了,瞬間臉色黑了下來。動作敏捷的跨上台,月兌下自己的休閑外套,順勢披在了莎莎肩上,打橫抱起,從側面的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
楚恩澤默默地注視著冰兒的動作,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動作敏迅,力道輕盈,看來不是個花瓶啊,不知是跆拳道還是柔術。」楚恩澤在心中盤算著用什麼辦法才能不著痕跡的試探出冰兒的武學路數。
莫靈見夏全一個人還在台上亂舞,趕快上台去把他扯下來。
一行人各有所思的往里走,可酒吧里的一幕才叫人無語。只見夏家兄妹倆獨佔了整個舞台,倆人在台上興趣盎然的大跳月兌衣舞,那舉止哪里還有半點豪門少爺和小姐的穩重和端莊,簡直就是一對混跡夜店的浪子和太妹。
冰兒看著這對活寶簡直讓人瞠目結舌,眼見著莎莎都要把自己扒光了,瞬間臉色黑了下來。動作敏捷的跨上台,月兌下自己的休閑外套,順勢披在了莎莎肩上,打橫抱起,從側面的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
楚恩澤默默地注視著冰兒的動作,心中浮起一絲疑惑。「動作敏迅,力道輕盈,看來不是個花瓶啊,不知是跆拳道還是柔術。」楚恩澤在心中盤算著用什麼辦法才能不著痕跡的試探出冰兒的武學路數。
莫靈見夏全一個人還在台上亂舞,趕快上台去把他扯下來。把這兄妹倆弄上了二樓的201好包間,冰兒自始至終沉默,但從她緊蹙的雙眉可以看出此刻她憤怒的想殺人。
幽紅袖膽戰心驚的端來一盆熱水。冰兒探了探水溫,擰了一條毛巾給莎莎擦臉。可是冰兒此時除了憤怒,還有一絲心疼。看著莎莎臉上抹得像牆一樣厚的化妝品,她無法理解有這樣放任孩子的父母。這厚重的粉妝,遮的不是瑕疵,大概是內心吧。
曾經,也有一位朋友,她總喜歡用濃妝把自己的內心圈禁起來。看著眼前不諳世事的莎莎,冰兒不禁又想起了四年前自己認識的時琳。在異國他鄉的街頭,那個穿著婚紗卻最終沒能步入婚姻殿堂的可憐女子。
冰兒細心的擦拭完莎莎的臉,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身上。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胡言亂語的夏全,「唉」一聲無奈的輕嘆,只覺得心力交瘁。
宮尚影上前輕撫著冰兒的後背,對一旁愣愣的強哥吩咐︰「通知廚房,可以上菜了。」
眾人坐在餐桌前,楚恩澤看著宮尚影對冰兒噓寒問暖,感覺心里好像杠著什麼東西似的,這種感覺討厭極了。也許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氣憤還是嫉妒。和他一樣心情凌亂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鐘愛宮尚影的幽紅袖。
「強哥,他倆喝成這樣,你為什麼不制止,還眼睜睜看他們出丑。」冰兒一邊用筷子挑著碗里的毛蟹,一邊用不置可否的語氣質問侯在一旁的強哥。
可憐的強哥听冰兒這樣問,也分不清她是何意。愣了半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酒吧的老板雖說是宮尚影,可他要服侍的主子可是那五大家子的人啊,這些大神他可得罪不起。
過了許久,冰兒用冷冽的口吻問道︰「他們在這里消費了多少。」
這次強哥可不敢傻眼了︰「大概十來萬吧,夏少爺可是個識貨的主,而且他今天這臉色簡直就是包公在世。還有那夏大小姐也是,她哥哥喝成那樣,她不但不制止,還火上澆油,一杯一杯往夏少爺嘴里灌。就那夏大小姐,你別看她人小,鬼主意可不少,簡直就是混世魔王轉世,這一點,你可是知道的,賀蘭小少爺不就是糟了她的暗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