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江浩瀚不甘寂寞,也湊過去親吻,「夏草,我也要吻你的小嘴兒……」
「呃唔……不要……」面對這樣的情況,夏草頭痛欲裂,使出身上所有的力氣,用力的推開他們,「你們兩個,給我滾開……呃嗚嗚,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女人,為什麼你們非要色我啊?嗚嗚……」她,真的想不明白這一點,覺得委屈極了,哭得好傷心。
江瀚心疼的看著她的淚臉,有些懊惱的說︰「夏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過你後,我就不想要其他的女人了。我想,你的身上肯定有毒吧,讓我要了你之後,就對別的女人失去了性趣,腦子里,每天都是你,我每天都想這樣的要著你。」
呃,這個死江瀚,說話是萬變不離其宗,那個‘要’字,听得夏草面紅耳刺又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掉他那張稜角分明的嘴巴。
「呵呵,我也這樣認為。」莫迷在這時幽美的低笑著附和,「夏草,是你讓我們中了你的毒的,從現在起,我們就只色你一個人了。」
「呵呵,對。」江瀚高興的笑著點頭,「夏草,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江瀚唯一的寶貝,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我也一樣。」莫迷妖笑的認真道,「夏草,我會給你女人想要的一切的,金銀珠寶,香車別墅,名牌包包,漂亮衣服,你都會有。」說到這兒,漂亮的嘴角,漂亮的一揚,溫柔的吻吻她的耳朵,「當然,我的愛,我的心,也是會給你的。」
他們的這些甜言美語,別的女人听了,一定會激動死,幸福死。
可夏草听了,卻覺得自己悲哀死,倒霉死,身體和心,都打著寒顫,流著淚,無助的搖頭,「我不要你們的這些,我不要……我不要……」
她說出這樣的話,莫迷並不覺得意外,妖孽般的漂亮俊臉,笑出帶著甜味的笑容,「夏草,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虛榮心做崇的女人。呵呵,我很高興你這樣說,你這樣說,我好像更加的喜歡你,也更加的愛你了。」
「呃~」他的這些話,夏草听得想吐,覺得惡心,「你們這樣對我,不是喜歡我,更不是愛我。」
「怎麼會?」江瀚蹙高濃眉,提高音量,露出很不贊同的模樣,「夏草,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我告訴你,我和迷,可重來沒有對哪個女人說過這些話,也重來沒有給過哪個女人這樣的性福待遇。我們這樣說,這樣做,就是在表達我們對你的喜歡,我們對你的愛。」
「你騙人,你胡說。」夏草與他們的觀點恰恰相反,激動了起來,抬起小手用力的捶打他完美的胸肌,「你們要是喜歡我,愛我,就不會這樣的不尊重我,像賊一樣的撬開我的窗戶,偷偷進我的臥室,對我做出、做出……」她說不出口了,想到被他們一起疼愛的情景,小臉蛋立即爆紅,差點滴出血來。
哦,她的臉蛋爆紅起來的模樣,簡直驚為天人,嫵媚得要死。
兩個男人近距離的看到,媽的,又激動了起來,恨不得每分每妙都和她黏糊在一起。
「夏草,我又想要你了。」兩個男人看著她的臉,抱緊她的身體異口同聲的沙啞道。
「混……」
就在夏草欲開口大罵時,臥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老姐,你還在睡啊?你不會是豬變的吧?」是她的弟弟夏樹的聲音,「媽媽做好晚飯了,你午飯不吃,晚飯也不吃嗎?」。
聞聲,夏草嚇了一大跳,怕被門外的弟弟發現什麼異常,全身都繃緊了,恨恨的看看緊抱著自己不放的兩個男人,小心翼翼的吸口氣,竭力正常的說︰「弟,你們先吃吧,我馬上就出來。」。「哦,那我們就先吃了,你快點出來。」夏樹沒有懷疑什麼,說完這句話,便走開了。
听到腳步聲走遠,莫迷和江瀚立即對她上下其手。
「呃,不要,不要……」她立馬憤怒的掙扎,閉閉濕漉漉的美麗眼楮,哀求的說︰「莫總,江老板,我求求你們,今晚放過我吧,我現在好餓,我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吃東西。」
聞言,莫迷和江瀚各有千秋的俊臉上,都閃現出自責與抱歉的色彩,都擔心她會被餓壞,再怎麼不舍,也都默契的同時放開她。
「夏草,你去吃吧,別餓著。」莫迷一邊體貼的說,一邊赤條條的下床,從衣櫃里拿出一套黑色內衣,體貼入微的給她穿上。
重來沒有男人給她穿過內衣內褲,面對他這樣的對待,她會忍不住的惱羞和臉紅,頭,微微的低著,抬手捂住胸部,「我、我自己穿。」
莫迷置若罔聞,聲音溫柔好听的說︰「乖乖,別害羞,你的男人給你穿內衣內褲,是很正常的事。」低低頭,寵溺的吻吻她紅著的臉蛋,「听話,別擋著,你這樣擋著,我怎麼給你穿上內衣啊。再說了,你身體的全身上下,我和瀚哪一點沒有看過,哪一點沒有模過,哪一點沒有吻過了?你這樣害羞的擋著,也無濟于事啊。」
「你……呃……」這些話,她听得快要羞憤死了,抬頭恨恨的白他一眼,最終無可奈何的放下擋住胸部的手,任由他親密的給自己穿上內衣和內褲。
江瀚也不閑著,同樣赤條條的下床,給她拿過一雙鞋子,溫柔的握住她秀氣的小腳,忍不住的在她的腳趾上親上一口,才心情愉悅的給她穿上鞋子。
他親吻自己腳趾的時候,夏草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像觸電似的顫了一下,想使勁縮回腳的,可他卻握住不放,最後,她只得作罷,任由他給自己穿鞋子。
感覺到她觸電的那一剎那,江瀚抬頭眼楮發亮的看她一眼,性感好看的嘴角,隱隱的笑了。
夏草抬抬眼簾,恰好對上他方才的那個眼神,心頭猝不及防的一陣緊張,怕怕的想,這個極強的家伙,不會是又在打自己的什麼壞主意吧?
他給她穿衣,他給她穿鞋,這個時刻,他們兩人就像她的執事,畫面溫馨又透著一份曖昧不明的詭異。
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夏草逃也似的朝門走。
「夏草,等等。」在她準備開門時,莫迷溫柔寵溺的叫住她,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優雅的向她走近。
他的身子還光著,這個家伙,身材美得沒話說,即使身上什麼也不穿,走起路來,也是相當的優雅好看。
夏草看著他這樣的走近自己,心,有點亂亂的跳了,眼神,緊張的閃躲起來。
莫迷迷人的微笑,近距離的走到她面前,一邊抬手用修長好看的手指耐心的理順她有些亂的長發,一邊溫柔如水的說︰「頭發有點亂,出去吃飯,爸爸媽媽看到了,會笑話你的。」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有點失控的亂亂跳著,頭,微微的低著,像一個乖順柔弱的學生。
這時,身材健美的江瀚走了過來,笑著吻吻她的額頭,同樣的溫柔道︰「寶貝,去吃吧,吃慢點,吃飽點,我們在屋里等你。」
啊?什麼?他們還要在屋子里等自己?
夏草驚愕,緩緩揚頭,眉心緊皺的看著他,露一副沒有沒搞錯的神情。
她的這個模樣可愛至極,江瀚看得心窩泛暖,皺眉一笑,抬起手指不輕不重的點點她皺起來的眉心,「干嘛皺眉啊?有男人在屋子里忠誠的等你回來不好嗎?我告訴你,我江瀚可是頭一次等女人。」
「夏草,快去吃吧,你不是餓了嗎?」。莫迷看著她有點驚恐神色的小臉,寵溺的催促起來,「我也有點餓了,若是有多的食物,就給我和瀚拿一點進來。」
莫迷啊莫迷,你是不是太他媽的厚顏無恥了,又吃又打包?把夏草給吃干抹淨了,還要吃夏草家的糧食?見過厚顏無恥的,但是絕對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主兒啊!
夏草百分百的氣出了內傷,氣憤的剜他一眼,拉開門臉色鐵青的大步走出去,怕被爸爸媽媽以及夏樹知道他們兩個大男人赤身的呆在自己的臥室,走了幾步,又倒退了回來,把門關掩好,這才竭力的調試好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到大廳,洗個臉與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起晚餐。
夏樹坐在她的對面,一個抬頭,眼尖的看到她頸脖兩邊的鮮紅吻痕,擔心疑惑的問︰「老姐,你頸子怎麼了?」
听夏樹這麼一問,坐在兩邊的夏爸爸和夏媽媽都朝她的頸脖看去。
她很囧,急忙放下碗筷,快速的拉過衣領遮住,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呵呵,掉到陷阱里的時候,被里面的大蚊子咬的。」
「啊!」夏樹不可思議的驚嘆,「那里面的大蚊子也太厲害了,居然給老姐你咬出吻痕來。」
「……」夏草更囧,恨不得鑽到桌子下,把自己藏起來,埋下頭,大口的吃一口飯,恨恨的咒罵那兩個還在臥室等著自己的罪魁禍首……莫迷,江瀚,你們兩個大混蛋。
這一天,歐陽諾在那棟豪華別墅的臥室里睡了一個上午的覺,中午起來吃午飯,他沒有看到莫迷和江瀚,並沒有懷疑什麼,認為他們找夏草,一個晚上沒有休息,一定還在各自的臥室補眠,沒有詢問管家,也沒有去他們各自的臥室找他們。
一個人吃過午飯,他就到了一號大廳,拿著那個有著特別意義的十字繡枕頭一針一線的認真繡起來。
天黑暗了下來,繁星滿空,他才停下手中的活兒,看向走進大廳的陳管家。
「殿下,該用晚餐了。」陳管家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彎腰道。
他抬手看看快到八點的時間,沉默幾秒,沒什麼表情的問︰「他們兩位還沒有起床嗎?」。
「回殿下,我家少爺和莫先生在上午的時候就離開別墅下山去了。」陳管家老實的稟告道。
「他們兩個,上午就離開別墅下山了?」聞言,他隱隱的皺起了眉,心,開始莫名的不安。
「是的,殿下。」陳管家肯定的點頭。
「你知道他們下山干什麼去了嗎?」。
「不知道。」
他的眉,皺得深了些許,俊雅好看的臉,漸漸的晦暗下來,想了想,快速站起身,大步的朝外走,「晚餐我不吃了。」
夏草的心頭又氣憤,又苦悶難堪,吃完晚飯,並沒有給臥室里的兩個男人帶任何吃的東西。
她不想進那間臥室看到那兩個男人的臉了,主動承擔起家務,一個人躲到廚房里洗碗,遲遲的不肯出來。
夏媽媽看出她的些許異常,走進廚房,站在她身邊擔憂的問︰「夏草,你心里是不是藏著什麼事?」
她隱隱的暗暗臉色,眼中悄悄閃過一絲淚光後,擠笑的搖搖頭,「媽,我的心里能藏著什麼事啊?你別亂猜了。」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媽媽。」夏媽媽憂心著,「夏草,自從你從霧城辭職回來後,我就沒有真正的見你開心的笑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媽……」她再也忍不住了,想起自己被莫迷,江瀚,還有歐陽諾欺負凌辱的那些情景,心里就難受得要死,眼楮,一下子紅了,掉出大顆大顆的眼淚來,轉身,一把抱住媽媽,「嗚嗚,媽,媽……嗚嗚……」
夏媽媽從來沒有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這樣哭過,揪心了起來,「老實的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些事,她要怎麼說出口啊?
真的狠抱歉,她實在是難以啟齒,流著淚的搖頭,「嗚嗚,媽,其實,也、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李軒浩不接我的電話了,嗚嗚……我、我想他。」
聞言,夏媽媽倒也相信了,「哦,原來是這樣啊。傻孩子,他李軒浩不要你,一定是他的損失,媽媽相信,還有比他更好更優秀的男人會懂得珍惜你的。」
「媽……」听到這些話,她更傷心了。
過了兩個小時,夏草也沒有回到那間有著歡愛味道的臥室,在臥室里的兩個男人,自然是等得不耐煩了。
「哎,迷,夏草是不是把我們忘了?」江瀚赤條條的坐在床上,點上一根香煙,眉頭緊皺的問著。
莫迷同樣的果著身體,沒有回答他的話,坐在夏草的書桌前,有些無所事事的拉開抽屜,忽然看到里面的一本筆記本,眼神一深,漂亮的手像著了魔似的伸了過去,拿起那本筆記本,靜默無聲的看起里面的一篇篇日記……
2011年2月14號,晴。
〔今天是情人節,我的心情,就像今天的天氣和氣氛一樣的好,為什麼呢?呵呵呵,因為我今天在電梯里,遇到了一位陽光帥氣的男人……我想,我完了,我一定是對他一見鐘情了……我記住他的名字了,他叫李軒浩……〕
看到這一篇日記,他有些生氣,狐狸般狹長漂亮的眼楮,不悅的眨了眨。
2011年8月20日,晴。
〔天空明明很晴朗,可我的心,還有我的眼楮,卻都在下著傾盆大雨。老天,為什麼要讓我喝醉酒進錯房呢……天啦,我要怎麼做,才能忘記自己在生日的夜晚,被禽獸般的男人強暴的事呢?李軒浩,我,還有資格繼續愛你嗎?李軒浩,我沒有資格說愛你了,我不配了……呵呵,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會想到自殺……關閉上門窗,躺在地表上的感覺,真的好冷,還有煤氣的味道……我不能死,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不要家人和朋友擔心我,為我傷心,我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如果哪一天,讓我知道那個強暴我的禽獸是誰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得到相應的懲罰的……〕
看到這一篇,他的心,猝不及防的揪扯般的一疼,想象她自殺時的心情與情景,漂亮邪美的臉,不由自主的掠過心疼與懊悔的色彩來……夏草,對不起,我後悔那晚把醉酒的你拽進房扔上床了,哦,不,我不後悔,若是沒有那樣做,我和你,就不會有交集了。夏草,謝天謝地,謝謝你當時想通了活了下來,以後,不要再做自殺這樣的傻事了,要不然,我會……傷心死,難過死的。
他帶著復雜的懊悔與歉疚,翻開一篇篇字跡秀美的日記,繼續有些緊張的看下去……
我今天和軒浩接吻了。呵呵,還接了兩次……和他接了吻,我才知道什麼是吻,才知道、體會到,吻的美妙滋味。原來,和愛的男人接吻是那麼美妙的事……哦,我又想起那三個禽獸的吻了,怎麼辦,想到他們的三張禽獸臉,想到他們的骯髒的吻,我就惡心……軒浩,謝謝你……軒浩,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初戀,我的大樹,我永遠的愛……
軒浩,我愛你,晚安。
二零一一年九月九日,晚,兩點。
看到這篇有著少女深濃情絲的日記,他的心,突然很酸很酸,想起那晚他和江瀚,以及歐陽諾在那座農房的院壩前第一次偷窺她寫著什麼的情景,那心,還極其的沉悶,甚至是苦澀……原來,那天晚上你想的都是他李軒浩。喜歡他的吻?哼,你,就那麼的喜歡他,那麼的愛他嗎?夏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我,愛上我的,一定。
這時,江瀚嘴里叼著香煙,下床走到了他的身邊,看到他拿著一本日記悶悶發呆的模樣,眉頭疑惑的一皺,一把拿過那本日記,「你在偷看她的什麼啊,看得這麼的出神。」邊說,邊翻開一頁頁的日記看了起來……
當看到第一篇時,他不服氣的皺起了濃眉,氣氣的嘀咕道︰「靠,他李軒浩有我江瀚陽光帥氣嗎?死兔子,真是沒眼光,我比他帥多了。」
看到第二篇,他嘀咕的聲音立即沒了,俊酷無敵的臉,陰沉了起來,吧唧在嘴里燃燒的香煙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濺起星火,騰升迷茫的煙霧……夏草,這世上哪有過不去的坎啊?那晚,你就當做我們是你的朋友,別出心裁的為你過生不就好了嗎?用得著自殺嗎?呃,幸好你最後沒有自殺,要不然,你要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接下來,他看了最後的一篇日記。
這一看,那顆一向硬邦邦冷冰冰的心,險些被氣出一波波的酸水,潔白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我操,那個李軒浩的嘴巴和舌頭難道是蜂蜜做的,讓你覺得那麼的有滋有味?我的吻技不比他差啊,我吻過的女人,沒一個不喜歡,沒一個說惡心的。」看清楚日期和時間,想到那晚緊張偷窺她的情景,心里有個地方,是酸悶得發慌,「夏草,那李軒浩若是死翹翹了,我看你還怎麼愛他。」憤怒般的說完,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上,然後拿出衣兜里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毒辣的冷聲命令,「馬上把那個姓李的小子給我做掉。」
「老大……」電話那端的人,聲音里含著一點不安,「姓李的,昨天逃了……」
「什麼?」听到這兒,江瀚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那麼多人看守他一個人還看守不過來嗎?居然讓他給我逃了?」
「老大,你、你息怒啊,我、我還沒有說完。」那端的人,聲音開始打顫了,「我們昨天狂追他,不僅打中了他一槍,還看見他跳進了海里,我肯定,他一定是活不成的。」
江瀚的眉目依舊是氣惱的皺著,「有沒有打撈到他的尸體?」
「還、還沒有。」
「媽的,你們這些飯桶。」
「是、是,我們是飯桶。」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趕緊給我找他的尸體去。」
「是,是,是……」
掛了電話,他愁眉不展,無視一語不發的莫迷,氣氣的走向門。
在他快要開門時,莫迷扭頭看向他,臉色不佳的急聲問︰「瀚,你去哪兒?」
「我去找她。」江瀚頭也不回的氣著說。
「要找她,別從這道門出去。」莫迷正聲正色起來,站起身,拉開窗簾,推開窗,「別再讓她生氣了,給她留點面子,我們從哪里進來的,就從哪里出去。」說完,轉身走到床頭,穿起衣服,率先不失帥氣的翻過窗戶。
江瀚放下準備開門的手,看看他翻窗跳出去的利落身影,氣惱的撓撓頭,「媽的,我們什麼時候成了翻窗的賊了?以後要疼愛我們的女人,都要走這種旁門左道?」嘴巴上雖然不情願的說著,但還是邁步走到了窗子邊,酷酷的翻越了出去,在昏暗的夜空下,大步的跟上莫迷,「迷,你也要去找她嗎?」。
「當然。」莫迷肯定的回答,看一眼前方多亮著幾盞燈的那座農房,迷人的眼神秘的一眨,轉轉身,朝一條通往夏草家大門的小路走去。
歐陽諾在他們兩個翻窗離開後不久,走出了那座農房,拿著一副望遠鏡,難得形單影只的坐在那張沙發上看著這那扇小窗。
那扇窗戶,是開著的,也沒有拉上窗簾,並且里面還亮著燈。
他舉著望遠鏡仔細的看著,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臥室里的一半景致,看到那張亂亂的床,心,莫名其妙的陰郁了起來,疑惑的皺了皺眉……夏草,你的床,怎麼會那麼亂?你這個時候,在干什麼?瀚和迷,是不是找了你?他們找到你,會對你做些什麼?
他猜測著,越猜,心就越發的忐忑不安,甚至焦急與煩躁,沉思一會兒,放下望遠鏡,在淡薄月光的照耀下,快步的朝她家走去。
夏草的心情,很亂很亂,和媽媽談了一會心,就獨自上了屋頂,坐在那株水仙花的旁邊,仰著頭,充滿無限哀愁的看著爬滿了星星而變得好似滿是傷痕般的天空。
看著看著,心里的那片天空,也跟著有了搽不掉抹不去的傷痕了,眼楮,情不自禁的朦朧,身體,不由控制的在夜風中冰冷,兩只手臂,緊緊的抱著並攏的膝蓋,渴望自己,能看到一縷燦爛的陽光……軒浩,你最近,好嗎?對不起,我,又想你了……軒浩,我,該怎麼辦啊?他們,又徹底的佔有我的身體了,我不想那樣的在他們的身下shen吟的,可是,怎麼也做不到……
他們,是惡魔,是最最可惡的惡魔,我擺月兌不掉他們,他們的霸道,他們的狂野,他們的陰狠,他們的心機,我,無法對付。
軒浩,你快點回來好不好,帶我離開他們吧,帶我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地方吧……呃,軒浩,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你若是知道我被他們一次次的佔有,在他們的身下一次次的承歡,一定會惡心我的。你知道這些事實的時刻,一定會對我避而遠之的,我,不能再奢求你的愛了……
莫迷和江瀚很快走到了她家的大門,兩人擺正心態,衣冠楚楚的敲響她家的大門。
‘咚~咚~咚~’
給他們開門的,是還沒有睡覺的夏媽媽。
夏媽媽看到和李軒浩同樣身姿俊挺,賦有超凡氣質的他們倆,立即將他們與夏草聯系了起來,高興的問︰「你們是來找夏草的嗎?」。
「伯母,是的。」莫迷禮貌的點頭道,「我們找她談點工作上的事,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
「呵呵,沒事沒事。」夏媽媽笑著說,「快進屋吧,夏草這會兒也沒有睡,在屋頂看星星。」
江瀚一听,二話不說,立即快步的朝著屋頂走去。
莫迷看看他的背影,向夏媽媽點頭笑笑,也立即跟著走去。
「夏草今晚的心情不好,你們是她的同事,又是她的朋友,幫我好好的開導開導她吧。」夏媽媽看著他們急著上屋頂的背影,在後帶著懇求的微笑說道。
聞言,江瀚停了停步子,回頭人畜無害的一笑,「伯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開導她,讓她的心情好起來的。」聲落,加快步伐的走上樓頂。
莫迷朝前走幾步,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夏媽媽,若有所思的幽幽問︰「伯母,你知道夏草為什麼心情不好嗎?」。
「這……」夏媽媽有些為難起來,似乎有些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莫迷淡淡笑笑,「伯母,我希望你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對癥下藥,讓她的心情好起來,不讓你們擔心。」
听他這麼一說,夏媽媽煥然大悟,點點頭,憂沉的說︰「夏草是失戀了,有個叫李軒浩的,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系她了,夏草打他的電話,他也不接。今天她想不開,在廚房里抱著我哭了好久。」
聞言,莫迷的眉心隱隱一皺,勉強的笑一笑,「伯母,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盡快走出失戀的陰影的。」聲落,立即轉身,快速走上樓頂。
江瀚第一個走上樓頂,借助月光和星光的溫柔照耀,一邊朝她單薄的背影走近,一邊吃味的酸酸問道︰「你坐在這里想什麼?」
突聞其聲,夏草嚇得冷顫了一下,扭過頭,朦朧的看著他在月色下更加俊酷的臉,心思幽怨的說︰「我想什麼都不關你的事。」
「呵,不關我的事?」江瀚生氣的扯唇一笑,大步走近,用力的拽起她,一只手頗有力道的捏起她好看的下巴,「我是你的男人,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別忘了,不久前,你還在我的身下的叫。」
「呃~」他捏疼了她的下巴,好看的柳葉眉,皺得緊緊的。
「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叫李軒浩的家伙?」江瀚咄咄逼人,想到她把心思都寄放在李軒浩身上的事,心頭就止不住的生氣,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
「呃,疼~」夏草有些受不了了,滿臉的難受,敢肯定,下巴一定被他捏得發紅。
還好,這個時候緊隨其後的莫迷快步的走了過來,看到她難受的神色,立即責備起江瀚,「瀚,你弄疼她了,別這樣。」
江瀚並沒有立即的放開她,看著她此時讓他又愛又恨又憐惜的小臉蛋,咬牙切齒的說︰「迷,她在想別的男人。」
「我~知~道。」莫迷一字一頓,俊美的臉,像夜色一樣的陰暗著,「你這樣弄疼她,她還是會想的。」
「呃。」是啊,她的心,始終不在他江瀚,或者莫迷的身上,江瀚百年難遇的無奈的嘆息一聲,這才氣氣的放開她被自己捏紅的下巴,轉轉身,雙手叉腰的看向別處。
夏草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的生氣,只明白,該生氣的,該覺得委屈的,是自己才對,比星星還漂亮美麗的大眼楮輕輕的一眨,忍不住的掉下兩行清淚來。
莫迷近距離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眼里掉下的淚,心,情不自禁的泛起深沉的憐惜之情,抬起手,溫柔的撫模她被江瀚捏紅的下巴,憂柔的問︰「是不是很疼?」
夏草討厭他的這種溫柔,他的話,她听到耳朵里,總覺得虛假,忙扭開下巴,有些哽咽的氣道︰「莫總,你不要在我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
聞言,莫迷漂亮的眸子頓時閃現一抹傷感的光,「夏草,我不是在假慈悲。」柔情而誠懇的說著,溫柔的抱緊她,俯下頭,用有著舒適溫度的唇溫柔的親吻她有些涼意的小耳朵,「請相信我,我是在真心真意的關心你。」
「呃,你、你走開。」他溫柔而緊致的擁抱,讓她害怕與窒息,他親密溫暖而霸道的親吻,讓她緊張與膽顫,使足勁的掙扎起來,「放開我,我不要你的關心,我討厭你,我恨你……」
莫迷毫不松懈,那唇,更加熱切的吻著她敏感的耳朵,忽然閉上眼楮,帶著懇求的說︰「夏草,忘記李軒浩,對他死心吧。」
听到此話,夏草愣了一下,隨即淚如泉涌,無法控制的激動起來,使勁的搖起頭,「不,不……嗚嗚,呃嗚嗚,我不要忘記軒浩,我不要……呃嗚嗚,我愛他,我愛他,呃嗚嗚……」
听到她哭著說愛他,一旁的江瀚差點氣得半死,一雙拳頭捏得青筋畢現,腳一踢,將那盆水仙花‘叮當’一聲的踢下屋頂,使其摔個七零八落。
巧了,那盆水仙花被他踢下屋頂的時候,歐陽諾正好走到院門中,險些被砸到,臉色一暗,抬起頭往上看去,看到他們朦朧的身影,心下一沉,立即走進她家……
夏草堅定不移的說著她愛李軒浩,莫迷听了也是很氣的,心,著實的不是滋味,以至于抱著她的雙手,漸漸的用上了力道,把她身上的衣服弄出了褶皺,「夏草,你給我清醒點,李軒浩不接你的電話,也不來這里找你,說明他已經不喜歡你,不愛你了,你給我有出息一點,忘了他。」
「不,我不要忘記他。」夏草依舊激動著,執著著,淚,掉得滿臉都是,「嗚嗚,軒浩會來找我的,嗚嗚,我相信他,嗚嗚……」
江瀚在這時轉身,忍無可忍的冷冽道︰「夏草,你就死心吧,他不會來找你的。他已經死了。」
什麼?他說什麼?
「……」听到他後面的一句話,夏草瞬間安靜了下來,眨眨滿是淚的眼,用身上所有的力氣推開莫迷,抬起頭,無比幽怨與緊張的看著江瀚,「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愛的那個李軒浩已經死了。」江瀚睜大眼,看著她的淚臉字字清晰的大聲道,「他在x國被我的人打中一槍後,跳進了海里。」
「不、不……我不信。」她搖頭,使勁的搖頭,把眼楮里的淚,都搖了下來,好看的嘴角,時而上揚,時而下掉,哭哭笑笑,「江瀚,你這個大騙子,呵呵嗚嗚,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恨你,恨死你了,軒浩會平平安安的出現在我面前的,你在騙我,你在騙我,呵呵嗚嗚呵呵嗚嗚……」
江瀚看著她哭哭笑笑,近乎瘋癲的悲傷神情,心,忽的一痛,咬咬牙,狠下心的繼續道︰「我沒功夫騙你,李軒浩真的死了,你沒有必要去愛一個死人。」
「不、我、我不信……呃……」傷心到極致,她忽然頭腦一沉,眼楮一黑,含著悲痛的淚昏了過去。
「夏草……」莫迷眼疾手快,抱住了她,滿臉擔心的撫模她失色的淚臉,「夏草,你醒醒……」
見狀,江瀚立即擔憂至極的走近,伸手扶住她柔軟的細腰,看著她昏過去的小臉,深情的呼喚她,「夏草,夏草……」
「瀚,你他媽的干嘛給她說這些啊?」見她遲遲不醒來,莫迷把氣都出在他的身上,「現在她昏迷了,你滿意了吧?」
「我、我怎麼知道她會昏過去啊?」江瀚眉頭緊鎖,滿臉的自責。
就這時,歐陽諾快速的走上了屋頂,看到夏草昏迷在他們懷中的情景,心,立即提到嗓子眼,趕忙大步的走到他們的面前,「迷,瀚,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這個時刻,他們兩人的心情都很亂,誰也沒有心情回答他的話,陰沉的看他一眼後,立即把注意力放在夏草的身上。
「說啊,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歐陽諾急了,雙眉緊皺的提高了音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其中的內幕。
莫迷不說話,只抱緊夏草,頭,微微低著,目不轉楮的看著夏草還有著淚痕的臉。
江瀚很不耐煩,「諾,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們就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聞言,歐陽諾只覺一個悶雷在自己的頭頂炸開了,俊雅的臉,漸漸的變得有些猙獰,忽然抬起拳頭,失控的打向他們兩個的頭部,一人一拳,「呃,你們兩個混蛋。」
「呃~」
「啊~」
兩人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他們動手,各自吃了他一拳,頭,都吃痛的歪了歪。
莫迷率先扭回頭,眼泛寒光的看著他,咬著牙說︰「諾,過分的,是你吧?」
江瀚實在是氣不過,不等他回答莫迷的話,就迅猛的回擊他一拳,並冷怒的喝道︰
「歐陽諾,你以為,她是你一個人的女人嗎?我告訴你,她夏草,也是我和迷的女人。」
「我、我……」歐陽諾語塞了,被回擊了一拳的頭,好像瞬間清醒了過來,緩緩的扭正被打得歪向一邊的腦袋,糾結的看著被莫迷抱著的夏草。
莫迷冷冷的看他一眼,立即打橫抱起昏迷的夏草,快步的朝樓下走去。
江瀚也冷眼的看了看他,「哼。」冷哼一聲,大步的跟上莫迷。
他們帶著她走了,樓頂就只剩下他歐陽諾,夜風吹來,是那麼的清冷寂寥。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和形影不離的他們會因為她弄得如此的僵,眼楮隱隱的一濕,仰頭對著滿是星星的夜空沉長的嘆息一聲,吹一會兒冷冷的夜風,這才轉過身寂寞孤獨的離開屋頂……夏草,你,是我們三個的劫嗎?
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夏媽媽和夏爸爸,以及夏樹都睡了,所以莫迷抱著昏迷的夏草離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
莫迷把她抱到了江瀚位于山上的那棟豪華別墅,那里有江瀚的私人醫生,他和江瀚的想法一樣,要讓她得到最好的照顧。
某間豪華臥室……
「她怎麼樣?」莫迷坐在床邊,握著夏草的手,憂急的問著醫生。t6rh。
「快說。」江瀚坐在另一邊的床沿上,握住夏草的另一只手,一臉的焦急。
醫生取下听診器,沉道︰「她是受了刺激昏迷的,沒什麼大礙,過一會就會醒來的。我建議你們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她的情緒很脆弱。」
听了這話,兩人這才微微的放心了一些,各有俊色的迷人眼眸,都看著她蒼白的小臉,若有所思的想著些什麼。
醫生離開後,歐陽諾陰郁的走了進來,走到床邊,看著夏草的臉,憂聲的問︰「她沒事吧?」
江瀚沒什麼表情的看他一眼,沒搭理他。
莫迷沒有抬頭看他,不過回答了他的話,幽幽的說︰「她沒事,一會兒就會醒。」
听他這麼說,他也放心了一些,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
就這樣,三個男人,都守候在她的身邊,賦有耐心和愛心的等著她醒過來。
一個小時左右,夏草長長的羽睫顫了顫,皺皺秀眉緩緩的睜開了那雙還有著淚光的美麗眼楮。
慢慢的,她看到了他們三個各有特色的、能把女人迷得團團轉的俊臉,心,不知怎的,又難受的痛了起來,眼楮,又跟著濕了一分,弱弱傻傻的問︰「你、你們……為什麼要圍著我?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眼前,佔據我的……視線?」
三人見她醒了過來,都著實的激動了一把。
江瀚立即將她的手握緊了一分,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歐陽諾迅速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快步的走到床頭,近距離的深情看著她。
莫迷則隱隱的閃過一絲淚光,緊鎖她的臉蛋,對她迷人的溫柔微笑,「傻瓜,因為我們關心你,想照顧你,給你依靠,給你溫暖啊。」
他莫迷的嘴巴,就是有那麼的甜,誰也比不上。
她听得別扭,難受的心,突然有點酸,有點悶,還有點沉,分別朦朧的看看他們三人的臉,掙開莫迷和江瀚溫情緊握的手,動動身子側身而臥,閉上眼楮,任由一滴淚由眼角滑到臉上,再從臉上落到潔白的枕頭上,絲潤出一朵沒有規則的花兒。
她轉向的是江瀚的方向。
那滴好似帶著魔力的淚,江瀚清晰的看到,一向冷硬強勢的心,頓時軟成一灘水,緊盯她帶著淚痕的美麗容顏,無比溫柔的問︰「夏草,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夏草沒有說話,早就被他們三個氣飽了,想必山珍海味放到她面前,她也是吃不下的。
「夏草,你要不要听故事,我講個故事給你听吧。」見她不說話,莫迷緊接著溫柔的笑說。「從前,有個寡婦養著一只母雞,母雞每天下一個蛋。她以為多給雞喂些大麥,就會每天下兩個蛋。于是,她就每天這樣喂,結果母雞長得越來越肥,每天連一個蛋也不下了。」
夏草一動不動的閉著眼楮,默默的听了這個故事,知道這個故事是指有些人因為貪婪,想得到更多的利益,結果連現有的都失掉了的意思,心里奇妙的把他和江瀚,以及歐陽諾和故事中的寡婦聯系了起來,就是覺得他們是世界上最最貪婪的家伙。
江瀚見她听了這個故事不動也不笑的,立即鄙夷的看向莫迷,「呃,迷,你講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啊?一點也不好笑,一點也不好听。」
莫迷很悶,蹙眉白他一眼,「有本事你講一個好听又好笑的故事出來。」
江瀚受不了他的激將法,「講就講。」想了想,自己先樂的笑著講起來,「呵呵,我講一個絕對好笑的笑話,我保證你們听了,都會笑的。」
莫迷翻個白眼,「廢話少說,快講。」
「咳~」江瀚潤潤喉嚨,咳嗽一聲立馬聲形並茂的開講,「屁屁狀告jj把它了,上了法庭,法官就問jj是不是了屁屁。jj不承認。然後,法官就問屁屁有沒有證人。屁屁說有,證人就是咪咪(胸部)。再然後,法官就問咪咪是不是有這回事,咪咪趕忙搖頭擺尾的說,法官大人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當時被搓揉得昏了過去,啊哈哈呵呵,是不是很好笑啊?啊哈哈……」
說實話,他講的這個黃色笑話,確確實實的很好笑,莫迷和歐陽諾听了,都想笑的,可是考慮到夏草的感受,都憋著,沒有像他那樣肆無忌憚的笑出聲。
夏草听了這個圍繞‘’二字的黃色笑話,立馬想起他們三個強暴自己的可惡行徑,那顆心,腐爛般的疼痛難受了,忽的睜開眼楮,無比惱羞,無比憤恨的瞪著江瀚歡笑的可惡嘴臉,咬牙切齒的大罵,「混蛋,禽獸,臭流氓。」
听到她的罵聲,看到她氣黑的俏臉,江瀚的笑聲戛然而止,看看莫迷和歐陽諾毫無笑意的臉,恍然大悟,趕緊焦急的向她道歉,「夏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講這個笑話只是想讓你笑一笑,樂一樂,我、我絕對沒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你、你混蛋。」他越是解釋,夏草就越是難受和羞憤,快速撐起身子,拿起枕頭用力的打他,「你滾,你滾,我不要看到你,也不要听到你可惡的聲音。」
江瀚微微扭身,知錯般的仍由她打,百年難遇的露出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耙耳朵形象。
看到這樣的一幕,莫迷笑了,歐陽諾,也笑了,這個時刻,他們似乎隱隱的覺得,有她在他們身邊的日子,是一種值得珍藏的幸福。
「夏草,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要不要听听?」在她用枕頭打江瀚打得有些氣喘呼呼的時候,歐陽諾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無限柔情的溫和問道。
她真的有些累了,放下酸軟的手臂,冰冷惡狠的瞪一眼江瀚,抱著枕頭氣喘呼呼的恨恨看他,「我不要听。」
他輕輕的勾起唇,「我保證,我講的這個故事絕對不是黃色故事。」
「……」她不說話了,氣惱的低垂著頭。
他看著她的模樣,臉上帶上淡淡的笑容,正聲正色的講起來,「有只蠍子,它想過河,但它不會游泳,它就去找了青蛙,青蛙是可以游泳的,它說,不好意思,青蛙先生,我想過河,請背我過去。青蛙說,我背你過河去,你就會用刺扎我的。蠍子說,扎你的話對我沒好處,因為我在你背上,這樣我們都會淹死。青蛙想想有道理,所以就答應了,讓蠍子跳上了它的背,游過河。游到中間的時候,青蛙感覺到一陣劇痛,‘啊’的一聲,意識到蠍子還是扎了自己,當它們都沉向水底時,青蛙大聲喊,蠍子先生,你刺我了,為何你要這樣做?這樣我們都會淹死的。蠍子看著它說,我忍不住,這是我的本性,我也沒有辦法。」
這個故事的寓意是什麼?是說,他們對她夏草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們的本性嗎?
她夏草,就是那只被蠍子扎的青蛙?
夏草听了,心里更加的生氣,抬起頭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忽然想起李軒浩的事,眼楮里又一下子溢出憂傷焦急的水霧,急速的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激動拽住江瀚的衣領子,聲音打顫的急聲說︰「告訴我,你在屋頂說的話,都是假話,李軒浩很好,他沒有出任何的事情,他會長命百歲。」
「為什麼你總是把李軒浩掛記在嘴邊,如此的擔心著他呢?你,就那麼那麼的愛著他?他哪里值得你這麼愛了?」江瀚擰著眉,听她提起李軒浩,心里就百般的不是滋味,仿佛打翻了醋壇子,「我告訴你,我在你家屋頂說的話,都是……」
「都是假的。」在他欲要說那個‘真’字時,一旁的莫迷大聲的打斷了他的話,對他帶著警告意思的擠擠眼,含著一絲無害的笑容柔情的看著淚眼蒙蒙的她,「夏草,瀚在騙你,李軒浩沒有死,他,活得很好。」
江瀚不說話了,接受到他的那個眼神,想起醫生說過的話,黑下稜角分明的俊臉,煩惱憂沉的看著地表。
夏草有些哽咽,听莫迷這般說,心里,才微微放心的好受了一點,吸吸鼻子,放開江瀚的衣領子,在床上轉身,帶著淚花楚楚動人的看著莫迷,「莫迷,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沒騙我?」
莫迷揚著頭,對她溫暖的迷人淺笑,「夏草,我說的是真的,我不騙你,我要是騙你,明天出門就被雷劈。」
他都發毒誓了,說的話,應該是不假吧。
夏草又放心了一些,長長的松口氣,抹抹眼角的淚水,有些柔弱的下床,穿上鞋子準備離開他們的地方。
見她穿鞋要走,三個男人都毫不隱藏的面露不舍。
「夏草,別走。」莫迷第一個的溫柔開口,近距離的站在她的面前,「現在很晚了,今晚就睡這里吧,別忘了,你明天早上還要參加拍攝。」
「就是。」江瀚緊接著相勸,繞過豪華的大床,和莫迷並排的站在一起,像一堵牆似的圍擋著她。「今晚住在這里,我們不會打擾你的。」
她幽幽的沉默。
這個時刻,她不害怕他們,可是,心里就是感覺不自在,有種窒息的錯覺。
歐陽諾站在床尾,和莫迷、江瀚相比,他離她最遠。
他眼神幽幽的看著她依稀可見淚痕的美麗側臉,沉默一會,有些低沉的柔聲說︰「住在這里吧。」聲落,轉身第一個離開。
莫迷見他離開,深深的看看夏草,也轉了身,跟著走出屋子。
兩個好友都走了,江瀚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她的面前,目不轉楮的著她,厚著臉皮的說︰「一個人呆著無聊,我今晚在這里陪著你。」
聞言,夏草好不容易才壓下肚的氣又忽的騰升了出來,眼神噴火的看著他近在咫尺,超級賦有男人味的俊臉,「我不要你陪。」
她說得決絕,江瀚從沒有被女人拒絕過,听了這話,臉上立即泛出一抹囧色,還是不想離開她,張開嘴巴還想說點什麼,可就在這時,莫迷帶著氣的高分貝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死江瀚,馬上滾出來。」
聞聲,他抱怨的皺了皺英氣逼人的濃眉,扭頭看看門,又快速扭回頭不舍的看著夏草,有些傻傻的再問一句︰「夏草,你真的不要我陪嗎?」。
「我不要,真的真的不要。」夏草不是傻子,激動的氣憤搖頭,深知他若是留下來陪自己,自己這個晚上,肯定要被他這只大尾巴狼里里外外的吃干抹淨不剩骨的。
「那我走了。」他好不舍,再再次的深看她好幾眼,這才依依不舍的轉身走向門。
莫迷就等在門外,雙手插兜的靠在門旁邊的牆壁上,見他出來,立即扯扯漂亮的唇角,嘲諷的柔聲問︰「你的臉皮能不能不要那麼的厚?」
他氣惱的看他一眼,一邊酷酷的朝前走,一邊不以為然朗聲道︰「臉皮不夠厚,怎麼追求得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迷,有些時候,你得跟我學著點。」
莫迷愣愣,看看他漸漸走遠的高大背影,忽然好笑的搖搖頭,輕嘆一口氣,優雅的跟上去,「瀚,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什麼時候開竅了。」
「莫迷,你這只死狐狸。」江瀚回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跟你說過,我不僅四肢發達,頭腦也發達。」
「啊哈哈,瀚,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啊。」
「呃,死狐狸,別說我可愛。」听到‘可愛’一詞,他就抓狂,停下腳步等他走近自己,待他走近,立即用手箍住他漂亮時尚的腦袋,「嘿嘿,還敢說我可愛,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這張不男不女的漂亮臉皮。」
「哈哈……」莫迷毫不畏懼,妖孽般的俊臉,依然帶笑,「那要看你的本事有多了得了。」聲落,微微收斂臉上的笑容,力道十足的掙月兌他的手,像狐狸一樣的狡猾跑掉。
「嘿,你這家伙,別跑。」江瀚橫眉怒眼,立即拔腿追上,
兩人這一追一跑的,冷清的走廊充滿生機,熱鬧不少。
這個晚上,夏草根本睡不著。
躺在不屬于自己的豪華大床上,她會不安,總會胡思亂想,想她深愛的李軒浩是否有恙,想她的以後,是否還有陽光,當然,那三個男人的身影,也會在她不平靜的腦海里莫名活躍的翻騰……軒浩,我的愛,你在哪里啊?軒浩,我要怎麼做,才能忘記他們對我的傷害啊?軒浩,李軒浩,我生命中唯一的陽光,我想你,好想,好想……
凌晨一兩點了,她的腦海依舊沒有平靜下來,想李軒浩想得厲害,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也跟著不寂寞的鬧騰起來,「呃~」沉沉的嘆口氣,爬起床穿上鞋,打開門快步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