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諾好像從他的話里,听到了一絲酸味,從容的對上他的目光,淡淡的笑笑,點點頭,「迷,你說得很對,夏草掉進陷阱里的這件事,我們有必要好好的查查。」
「嗯,對。」江瀚在這時連連的點頭,放下十字繡,鄭重其事的看向莫迷,「迷,你今天在外面查了一天,有查到什麼了吧?」
莫迷勾起唇角,不點頭,也不搖頭,看看手中的項鏈,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陳管家,「管家,去幫我請一個人到這兒來。」
陳管家恭謹的點下頭,「莫少爺你請說,要請那位?」
「andy。」
「是。」陳管家頭一點,立即轉身離開大廳。
沒過多久,娘娘腔的化妝師andy有些怕怕的走了進來,向他們在座的三位崇拜的點點頭,「呵呵,殿下好,江總好,莫總好。」
歐陽諾和江瀚看看他,保持安靜的等著莫迷的舉動。
莫迷面含微笑,指指自己旁邊的沙發,「請坐。」
要和他坐在一起,andy覺得壓力好大,愣神了幾秒,才怕怕的坐了下去,不怎麼自然的笑著說︰「莫總,陳管家說你有事找我,不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找你也沒有什麼事。」莫迷雲淡風輕的笑道,慢慢的將撿到的那條項鏈放到他眼前,「就是想問問你,認不認識這條項鏈,覺得它特不特別。」
andy也不知道他這樣問是什麼意思,仔細的看看那項鏈後,聲音微顫的說︰「這條項鏈是章小姐x號那天拍攝時所佩戴的裝飾性項鏈,也沒有特別的。」
聞言,莫迷確定夏草那日掉進陷阱是章心夕設計的了,收好那條項鏈,看看兩位看著自己的好友,對andy陰邪的一笑,「謝謝你的回答,你可以走了。」
andy一頭霧水,「哦~」疑惑的點點頭,立即起身疑惑的大步離開。
「夏草那日掉進陷阱,與章心夕有關?」江瀚已听出懸疑,俊酷的臉,危險的黑起來,忽然的起身往外走。
莫迷但笑不語,似乎知道他要干什麼,見他往外走,也不攔著。
歐陽諾,神色無異,在他快要走出門時,睨一眼莫迷,對著江瀚的背影不疾不徐的正聲道︰「瀚,回來吧,這件事,交給迷處理比較好。」己她身里。
江瀚聞言,停下了腳步,轉身疑惑的看著他,懊惱的問︰「諾,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不好嗎?」。
交給他處理會好嗎?他們三個人中,最沖動,最目無王法的就是他了,把這件事交給他來處理,指不定要弄出人命來。
歐陽諾心里清楚,但是嘴巴上卻不明說,淡淡的笑道︰「迷或許會想到為夏草報仇解氣的最好的辦法,我們兩個,還是留在這里,快點把十字繡枕頭繡完比較好。」
莫迷在旁隱笑,「瀚,听諾的吧。」
最終,江瀚拗不過他們倆,只得退居二線了,「哎~」氣惱的嘆口氣,回到原位上,拿起十字繡一針針的悶悶繡起來。
小坐一會,莫迷便噙著一抹邪味的笑,優雅的起身往外走,「我去為夏草報仇解氣了,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迷,對女人,不要太過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行了。」在他快要離開時,歐陽諾看看他背影,一邊微低著頭審閱手中的文件,一邊平靜無波的用平常的語氣說道。
莫迷回頭看他一眼,笑得神秘又邪魅,「呵呵呵,好。」
離開一號大廳,莫迷徑直的去了章心夕的那間臥室,站在門外,抬起高傲又好看的手邪魅的敲響門。
‘咚~咚~咚~’
不一會,里面便傳來章心夕有些尖聲尖氣的聲音,「誰呀。」
「是我。」他提高音量,在門外噙著笑說。
「啊?莫、莫總?」听清他的聲音,章心夕驚喜萬分,不出兩秒,就快速的打開了房門,神色嬌媚的看著他俊美的臉,「呵呵,莫總,今兒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可能是東風。」莫迷幽默的輕聲回答,眼楮微亮的看著她確實漂亮的臉,「听說你初戀男友送你的項鏈不見了,要不要我幫你找啊?」
听到項鏈的事,章心夕微微的愣了愣,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對上他微微發亮的看著自己的那雙迷人鳳眸,心,就酥了,自信的認為他喜歡上了自己,忙媚眼閃爍的點點頭,「要。」
「那就走吧。」
「嗯。」章心夕是心甜如蜜,外套也不穿,就穿著一條吊帶短裙緊緊的跟在他的身旁。
莫迷帶著她到了那片叢林。
這個時候,夕陽西下,已近黃昏,叢林中的景致,神秘的美麗著。
有他俊美無敵又多金的莫總陪著走在這樣的林中,章心夕的心情,可謂好到了極致。「莫總,其實那條項鏈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她一邊巧笑嫣兮的說,一邊一點一點的挨近他的身子,「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的欣賞一下黃昏美景。」
莫迷置若罔聞,兩手插兜的低頭找著,「你的那條項鏈,是在這里掉的吧。」tarq。
見他沒把自己方才說的話听到耳朵里,章心夕,有些尷尬了,笑著點點頭,「是的。」
他佯裝認真的找著,「我們快點找吧,要不然天黑了,就麻煩了,你找那邊,我找這邊。」
「……好。」她還能說什麼嗎?悄悄的扁扁嘴,很不情願的到另一邊假裝的找起來。
她轉身的那刻,莫迷邪惡的笑了笑,睨睨她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個陷阱的邊沿,從褲兜里拿出那條項鏈,揚起嘴角高興般的說︰「呵呵,章小姐,我找到你的項鏈了,快點過來看看。」
聞言,章心夕立即轉身,看到他手里拿著的那條項鏈,心里,並無高興可言,但是為了圓謊,表面上,還是裝著高興的樣子,快步的笑著走到他身邊,「呵呵,莫總,你太厲害了,我那天在這里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今天你一來,不到五分鐘就幫我找到了,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運人。」
「嗯。」莫迷含笑的點頭,「我也這樣認為,我,是你的好運人,帶給你好運。」好運二字,他說得特別的好听,「我來幫你戴上項鏈。」邊好心般的說,邊緩緩的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後抬手給她戴上項鏈,在項鏈戴好的那一刻,低頭看看她眼眉含笑的臉,一邊的漂亮嘴角鬼魅的一揚,為她戴好項鏈的手轉而握住她香肩,不輕不重的往後一推。
「呃啊~」身後就是陷阱,他這樣一推,穿著十寸高的高跟鞋,並且毫無防備的章心夕就那麼驚恐大叫的向後倒了下去,像那日的夏草一樣,悲慘的掉到了陰森恐怖的陷阱里。
「哦,你怎麼掉下去了?太不小心了吧?」莫迷將她掉落的瞬間看得清清楚楚,憋著幾許笑,傾傾身子,貌若擔憂的看著頭頂泥土和枝葉狼狽倒躺在陷阱里的她,說話的聲音,明明陰柔邪冷,可偏偏是一些打著關心的字詞,「心夕,你別害怕,我這就去叫人來救你。」說完,噙著邪冷的笑意,雙手插兜的極為悠閑與優雅的轉身離開。
「喂,莫總,你別走啊,別走。」章心夕有眼尖的瞧見他的那抹讓人發寒的笑,在他轉身那秒,立即預測到自己掉到這陷阱里,多半是凶多吉少,心里害怕急了,也憤怒極了,竭力爬起酸痛的身子,在陷阱里毫無形象可言的叫嚷,「莫迷……是你推我的,是你推我的,你為什麼要這樣的對我?為什麼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我可是章心夕,國內首屈一指的巨星,被環球雜志評為的十大漂亮女人之一,你不能這樣的對我……你給我回來啊,回來……」
不管她如何的嚎叫,莫迷都充耳不聞,步子,不曾停頓一下,漂亮的眼楮,漸漸閃過寒冷毒辣的光……哼,設計夏草掉到陷阱里,讓夏草和諾在陷阱里纏綿了一夜,我這樣對你章心夕,已經是大大的仁慈了。
「呃嗚嗚,我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啊,嗚嗚呃嗚嗚,快點救我上去……」章心夕像只孤立無援的井底之蛙,可憐至極,嗓子都快叫破了,也沒有人回應她,心里恐懼又絕望,眼淚是掉了又掉,把臉上緊致的妝容都給哭花了,「嗚嗚,嗚嗚……上面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我,我是章心夕啊,嗚嗚……」
夏草和莫迷分手,立即返回到拍攝地,可那時,拍攝地早已是人去樓空。
「哎~」她真覺得對不起導演,對不起所有的工作人員,深知自己拖延了拍攝的進度,嘆著氣,在指責的情緒中,幽幽的下山回家。
這一天,夏樹閑得無聊,見她回到家,立馬圍在她身邊,嬉皮笑臉的打听章心夕的消息,「嘿嘿,老姐,今天你有沒有和章心夕親密合作,一同出現在鏡頭里啊?」
她沒有心情回答,淡淡的白他一眼,便往臥室里鑽。
「喂,老姐,章心夕是我心中的女神也,你就不要這樣的惜字如金嘛。」夏樹厚臉皮的跟上,「老姐,快說說她的情況嘛,她這個時候會在什麼地方?我這個時候去那個地方能不能找她簽名,順便和她合影留戀呢?」
她頭疼,搞不懂自己怎麼會有個重色輕姐的弟弟,為了耳根能清淨點,一邊把他往門外推,一邊不耐煩的說︰「呃,夏樹,你煩死了,章心夕就住在山上那棟豪華的大別墅里,你趕快去找她簽名拍照,別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了。」
夏樹憂慮著,「姐,我這麼唐突的去找她,她多半是不會給我簽名,與我合影留戀吧?」
「不會不會,她人挺好的,你去了後,告訴她你是我弟弟,她一定會給你簽名,和你照相的。」極其不耐煩的說完後,她一個用力,一把將他推出了臥室門外,‘砰’一聲的快速的關上門。
她把門關上了,夏樹一臉無奈,撓頭想一想,轉身大步的離開家門,朝著山上的那棟豪華大別墅走去。
夏樹離開後,夏草的耳根總算清淨了下來,「呃~」憂沉的嘆口氣,躺到床上,拿出李軒浩送的那部手機,眉宇傷感的猶豫著要不要撥打李軒浩的電話……軒浩,現在的我,還有資格打電話給你嗎?軒浩,我好煩惱,我都快不知道我和那三個曾經無情欺負過我的男人,是什麼關系了。
猶豫再三,她最終抵不過毒藥般的思念,屏住呼吸,緊張的撥通李軒浩的電話,祈禱這一次,能夠如願以償的听到他迷人的聲音……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
「怎麼會這樣?」在電話里听到這樣的聲音,她失望極了,好看的柳葉眉,憂傷疑惑的皺著,對著電話深情又憂傷的自言自語,「軒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跟我玩失蹤嗎?你說過愛我的,可為什麼,這麼久了都不來找我,也不跟我打電話呢?難道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
想到這個原因,她的心,頓時好痛好痛,眼楮,似乎也跟著痛了,泛出水霧來,「軒浩,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才不能來見我?你……」忽然,她的腦海想起了江瀚說過的一句話……
「夏草,你就死心吧,他不會來找你的。他已經死了。」
這句話一旦想起,就像魔咒一樣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頭痛欲裂中,緊接著想起那日所做的噩夢,清晰的記得,自己夢到軒浩中搶身亡的情景,心,是一個勁一個勁的抽痛,臉,一下子就白了,流下兩行淚,急速的翻身下床,搖搖晃晃的快速走向門,想上山找江瀚和莫迷問個清楚。
在模上門把的時候,她好像猛然的煥然大悟,停下了步子,也停下的準備開門出去的舉動,淚光朦朧的揚唇微笑,時不時的搖著頭,對著蒼白的空氣說出樂觀的話語,「不,不……一定不會的,軒浩,你一定要好好的,江瀚說的話,是假的,他是在騙我,我做的夢,也是假的,你會很好很好,做世界上最長壽最幸福的男人……」
她自欺欺人般的說了好多的話,內心,一遍遍的誠摯祈禱,祈禱李軒浩平平安安,長命百歲,祈禱自己,還能見到他,看到他陽光明朗的英俊臉龐。
快到七點時,夏樹帶著滿滿的希望到達了江瀚的那棟豪華別墅。
別墅的大門守著幾個保鏢,看到他,也都認出他是江瀚三人認識的人,對他的態度,頗為友好。
「小兄弟,你找我們江總嗎?」。其中一個男人笑著問道。
「呵呵。」夏樹感受到他們對自己的恭敬和善的態度,笑得倒有些傲氣了,雙手抱胸的揚著下巴說︰「我不是來找江大哥的,我是來找章心夕的,你們趕快進去給我通知一下。」
那男人想了想,說︰「小兄弟,章小姐在六點的時候出去了,沒在別墅里。」
「出去了?」聞言,夏樹蠻失望的,思索數秒,眉頭微皺的問︰「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男人抱歉的說,「我只知道她是和莫總一起離開別墅,往叢林的方向走了去,可能覺得叢林間空氣好,去呼吸新鮮空氣了吧。」
夏樹听得有點糊涂,想一會兒,覺得自己這一趟來,總不能白來吧,如此一想,向相告的保鏢匆匆的道一聲謝,便轉身朝叢林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天色暗了下來,是因為天空烏雲密布,還是因為心情密布陰雲呢?
「嗚嗚呃嗚嗚……呃啊嗚嗚嗚嗚……」章心夕生得細皮女敕肉,又被嬌生慣養的,成為光環籠罩的大明星後,更是被人成千上萬的男人愛著,寵著,如今落到無人問津的恐怖陷阱里,心頭別提有多難過了。
幾個小時過去,她的眼楮都哭腫了,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狼狽的哭著,越哭,越是絕望,「呃啊嗚嗚……誰行行好,來救救我吧,呃啊嗚嗚嗚嗚……誰要是救了我,我、我就以身相許,呃嗚嗚,是武大郎也好,是西門慶也罷,只要救了我,我章心夕都願意以身相許的好好報答……」
就在這時,有綠水村第一陽光帥小伙之稱的夏樹鬼使神差的找到了這附近,想試一試運氣,邊走邊尋望,還時不時的喊叫幾聲,「喂~章心夕,我的女神,你是不是在這個附近啊?章心夕,章大美女,我叫夏樹,你的鐵桿粉絲,我是來找你簽名,找你合影留念的,你有沒有听到我的聲音啊?如果有听到,麻煩你冒個泡,好讓我知道……」
「呃嗚嗚啊嗚嗚嗚……咦?」章心夕還在陷阱里傷心欲絕的沙啞哭著,忽然朦朦朧朧的听到有什麼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的聲音,心,猛的激動了起來,立即豎起耳朵聆听,抱有希望的自言自語,「啊,救我的王子來了嗎?是騎的白馬還是黑馬啊?武大郎還是西門慶?」
「章心夕,章心夕……你是不是在這片叢林里散步,呼吸新鮮空氣啊?」夏樹微微皺著俊秀的眉,扯開嗓門的大喊著,「章心夕……章大美女……」
「啊,真的有人來了,真的有人來找我,來救我了,呵呵……」章心夕听清楚夏樹越來越近的聲音,確定不是自己幻听,立馬破涕為笑,吞咽一口口水,潤著喉嚨竭力的大叫,「喂,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快點來救我上去……你要找的章心夕就在陷阱里……」
她從陷阱里發生的聲音,比較的小,可是夏樹還是朦朦朧朧的听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他並沒有听出是她章心夕的聲音,猶豫了一會兒才疑惑的朝著那聲源處一步步的走去,走近,彎身一看,「呃啊~」驚嚇一大跳,俊秀年輕的陽光面孔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色彩,「你、你是章、章、章心夕?」
「對對對,我就是紅透半邊天,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明星章心夕。」章心夕借著微光看清他年輕的面孔,心里一喜,趕忙高興的點頭,「小帥哥,快點救我上去。」
夏樹一萬個沒有想到自己能和心目中的女神如此戲劇化的浪漫相遇,心里,激動連連,年輕俊秀的臉上,堆滿燦爛的笑,「啊呵呵哈哈,你、你別急,我、我馬上去找梯子來救你上來,呵呵哈哈……」笑著說完,急速的轉身,「呃啊~」哪知樂極生悲啊,還沒有完全的轉過身,腳下就踩到了該死的青苔,年輕精瘦的身體就那麼悲壯的朝陷阱里的她重重的倒了下去……
「呃啊~」
「啊呃~」
塵埃落定的瞬間,兩個人同時的發出慘叫。
夏樹的運氣超級的不錯,失足而落,沒有掉落到地上,而是掉落到了章心夕軟綿綿的身體上。
此時,章夕心真的很想問問老天,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她,千呼萬盼,來救自己的人騎的不是白馬也不是黑馬,不是武大郎也不是西門慶,來的,咋就是個沒有一點用處的軟腳蝦啊?
呃,她越想,就越是生氣,越是生氣,就越是難過,越難過,脾氣,也就越發的暴躁,立即使出渾身的勁,用力的捶打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呃,你這個笨蛋白痴加二百五的家伙,趕快給我起來,你壓到我的胸了,我的胸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這個死小子就死定了。」
夏樹可謂乳臭未干初出茅廬,這般壓在她身上,胸膛與她差點有足球般大小的高挺胸部緊密相貼,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里上,都感覺挺舒服的,簡直是爽歪歪,一點也不想起來。
她章心夕罵自己罵得有多麼難听,他也不生氣,在她的身上賴了好一會,才一臉不舍的緩緩爬起來,然後心思甜甜的蹲身扶她,「章、章心夕,你沒事吧?來,我、我撫你起、起來。」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與女神相見相貼,還身為小青年的他,不免有點緊張啊,平時比城牆還厚的俊秀的臉龐,漸漸的紅了起來,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再給我滾遠一點。」章心夕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就特窩火,打開他伸出的援助之手,竭力撐起身子,緊張的模模自己被壓疼的隆過的胸部,「呃,還好沒有變形。」
夏樹退站在一邊,看到她模模自己呼之欲出的胸部的動作,陽光俊秀的臉一下子紅了,險些流下鼻血。
章心夕一個抬頭便看到他臉紅的盯著自己胸部的羞澀色樣,嘴角鄙夷的一扯,「死小子,沒見過像我這麼好看的胸部吧?」
她這麼直接的一問,夏樹的臉,更紅了,吞咽一口口水,盯著她的胸部緊張的點點頭,「嗯,是、是的。」
听到回答,章心夕眼一瞪,「是個屁,趕緊把你的臉給我轉過去,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夏樹大驚……呃啊,自己崇拜的偶像,心目中的女神,怎麼這麼的蠻不講理,這麼的蠻橫潑辣啊?電視上的她,不是一向都很溫柔明理的嗎?
疑惑了一會,他才舍不得的慢慢轉身,面壁思過的站著。
壓抑的沉默一陣,他背對著她,小心翼翼的笑著說︰「章心夕,我是你的鐵桿粉絲,我是專門來找你簽名,專門來找你拍照的,我……」
「死小子,你給我閉嘴。」章心夕滿肚子都是氣,急忙惡聲的打斷他的話,「落到這個鬼地方,還想著要我給你簽名,和你拍照,想死啊?」
「……」夏樹頓時面露囧色。
「我本來指望你救我上去,就以身相許的答謝你的,哪知你這個死小子,一點用處也沒有,沒有救我上去就算了嘛,還要給我掉下來壓到我的身上,差點把我的胸部壓破。」想起這事,章心夕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悲憤。「你說你這個死小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用啊,嗯?」
聞听這一席話,夏樹更囧,想到那句以身相許的話,真是懊悔得要死……呃,怎麼就那麼的不小心呢?要是知道救她上去後,她會以身相許,我怎麼也不會掉下來吧?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潮濕恐怖的陷阱里,多了一個夏樹,章心夕心里的恐懼與怕意,或多或少的減少了許多。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溫也就越來越低,空氣,驟然變冷。
章心夕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惡劣環境啊,冷得牙齒打顫,「呃~唔~呃~好冷啊~」實在受不了了,借著從洞口傾斜下來的微弱月光,搓著手的看著老實的背對著自己的小青年,不耐煩的命令道︰「死小子,你給我過來。」
「哦。」夏樹很听她的話,緩緩轉身的走到他面前,借著月光看著她漂亮的臉,很狗腿的問︰「你有什麼吩咐?」
「我問你,你冷不冷?」章心夕依然是不耐煩的語氣。
他微微想一想,點點頭,「有點。」
「那就是冷喏?」
「嗯。」
「冷就給我坐下來。」
「哦。」他听話的坐到她面前,與她面對面的對視。
「哎呀,坐到我旁邊來。」
「哦。」他立即挪動,坐到她的旁邊。
「呃,坐過來一點。」
「哦。」他再次挪動,臉紅心跳的靠近她一些。
「哎,再近一點了啦。」章夕心氣惱的嚷起來,「你這個死小子,盯著我胸部看的時候不是很有色膽嗎?我現在叫你挨著我坐緊一點,你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啊?怕我章心夕吃了你啊?」聲落,很不耐煩的伸手將他拉近自己好幾分,「快點伸手抱緊我。」
「啊?」夏樹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啊什麼啊啊?我叫你快點伸手抱緊我啊。你個死小子,讓你白吃我豆腐,你還不願意啊?」
「哦,不、不是。」夏樹連忙回答,心中暗喜,自己是不是走了狗屎運啊?大名鼎鼎的女大明星章心夕居然要自己抱緊她?這麼一想,心頭是一個勁的甜,立即伸出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來,溫柔的抱住她絲滑如稠的曼妙身體。
「別害羞,再抱緊一點。」章心夕像個導師一樣的教導起來,「你冷,我也冷,我們這樣抱著,誰也不冷,這叫各求所需,懂嗎?」。
「哦,我懂了。」夏樹認真听著,偷偷的笑了,很听話的將她抱得緊緊的,聞著她身上混合著香水味的女人香,心里是緊張又興奮,,也就漸漸的火熱了起來……呃,下面的小弟弟硬了,好難受啊。
被他這麼一個年輕的小帥哥如此親密溫暖的抱著,章心夕,也有些心猿意馬了,手動一動,不經意的踫到他的下面,憋笑的皺眉問︰「你下面的家伙是不是硬了?」
夏樹真沒有想到她會問得這麼這麼的直接,沉默了數秒,才俊臉爆紅的點頭,「是、是硬了。」
不知怎的,章心夕的心窩里,突然癢癢的了,一只手,緩緩的向他那里模去,「是不是很難受?」
「嗯,有點難受,很脹。」夏樹臉紅的老實道。
聞言,章心夕頓時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動了,「我來幫你醫治醫治吧。」嬌媚說著,拉開他的褲子拉鏈,隨即掀開自己的裙子坐到了他的身上……
「呃,章心夕,不要啊。」此時此刻,夏樹緊張得要死,「你說過,我救你上去,你才會以身相許的,我還沒有救你上去呢,你怎麼就……」
「哎,你不是在這個鬼地方陪著我嗎?你在這里陪著我,我也是可以這樣的答謝你的。」章心夕心血來潮,才不管這些呢,聲音甜膩勾人,「小帥哥,你別害羞嘛,我一個女孩子家都不害羞,你還害羞什麼呢,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夏樹。」
「多大了?」
「今、今年五月份,滿、滿的十八歲。」
「哦,十八歲了呀,成年了喲。」這下,她放心了,自己和他做了那事,怎麼也夠不上誘奸未成年的罪吧。偷偷的笑笑,一雙玉手,靈活的動起來,模得他火燒火燎的,「老實告訴我,以前有沒有和女孩子做過造愛這種事?」
「沒、沒有。」夏樹臉蛋爆紅的緊張道,俊秀的眉,時而痛苦時而快樂的動著皺著,「心夕……可以別這樣嗎?我、我真的還是個處男……」
听他這麼說,章心夕的心窩里更加癢癢了,根本就收不住手,聲音,媚死人,「夏樹,樹樹,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讓你長大,成為真正的男人,來,動一動,別怕,別緊張,放松點……」
在她的誘導下,嗚嗚嗚,我們陽光的、調皮的、小帥小帥的夏樹同志,最終徹底的陣亡了,結束十八年的處男的光輝歲月,誠服在她經驗豐富的魔鬼般的身體里……
夏家……
「夏草,你知不知道夏樹去哪里了?」夏媽媽走進夏草的房間,焦心的問著快要睡著的夏草。
夏草坐起身,揉揉眼楮,疑惑的問︰「媽,夏樹還沒有回來嗎?」。
「是啊,都11點,也沒有回來。」夏媽媽又擔心,又生氣,「你爸爸去大牛家找他,也沒有找到,我打電話到二娃家,二娃說他沒去他家。夏樹也真是的,這麼大了,時間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回家,讓我們做父母的操心。」
「媽媽,你別急,別擔心。」夏草握住夏媽媽的手柔聲的安慰道,忽然想起自己回家時與夏樹之間的對話,套上外套翻身下床,找出手電筒快步的往外走,「媽媽,你和爸爸去睡覺吧,我知道他去了哪里,我馬上去找他回來。」
听她這麼說,夏媽媽才放了心,看看她出門的背影,在她的房間坐了一會,便回到了臥室睡覺。
這個深夜,夏草打著手電筒一個人上了山。
「請問,我弟弟是不是在別墅里?」她走到別墅大門前,氣喘呼呼的問著把守著大門的兩個保鏢。
兩名保鏢好像知道江瀚莫迷以及歐陽諾對她的在乎程度,對她很是溫和。
「夏小姐,我們不知道你弟弟是誰。」其中一人抱歉的說,「要我們通知江總,你來找你弟弟嗎?」。
「不、不要。」她毫不猶豫的否決。「我弟弟十八歲,高高瘦瘦的,請你們好好的想想,他下午六七點的時候,是不是來過這里。」
兩人聞言,仔仔細細的一想,倒是想了起來。
「我記得是有個高高瘦瘦的小兄弟來過這里,他說他是來找章心夕的。」另一個人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他就是我弟弟。」夏草確定,心里,有些激動,「快點告訴我,他去哪里了?有沒有進別墅找章心夕?」
「他沒有進別墅,他進了叢林。」
「進了叢林?」她疑惑,那個時候,他進叢林干什麼?轉身往籠罩在漆黑中的叢林看去,心,寒冷緊張的一跳,拿好手電筒,立即朝叢里走去……弟弟,你可別出什麼事……
「夏小姐,你這麼晚了還去叢林,很危險的。」
「夏小姐,你去叢林干什麼啊?」
兩名保鏢考慮到她和江瀚三人的特殊關系,都挺擔心她的,見她沒有往回走,便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江瀚三人。
決定好,其中一人立即快步的走進別墅的一號大廳……
江瀚,莫迷,歐陽諾,三人此時都在一號大廳里,加班加點的輪流繡著那副有著特別意義的十字繡枕頭。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江瀚听到匆忙的腳步聲,抬頭看著走進來的人,不悅的冷聲問道。
男子向他恭敬的點點頭,急聲的稟報道︰「江總,剛才夏小姐有來過。」
「夏草?」三個男人听到這句話,都集中了精力,齊刷刷的看著他。
「繼續說。」莫迷快速放下手中的十字繡,緊張的命令道。
「她跟你們說了什麼?」江瀚急著想知道。
「她現在在哪里?回去了嗎?」。歐陽諾緊接著問。
「她是來找她弟弟的,我們說他弟弟去了叢林,她就打著手電筒去了叢林。」男子——道。
歐陽諾擔心的皺起眉,「就她一個人嗎?」。
「是的。」男子肯定的點下頭,「就她一個人。」
聞言,三個男人默契的同時站起身,吩咐僕人拿來手電,立即快速的離開別墅,往叢林的方位急速的走去。
「夏樹,夏樹……弟弟……你在哪里啊?夏樹,弟弟……」夏草就一個人在叢林深處找著,擔心著夏樹,忘卻恐懼,不知不覺的走進幽深恐怖的森林中,「夏樹……夏樹,你不要嚇姐姐……快回答我,你在哪里?弟,夏樹……」
「夏草……夏草……」
「夏草,你在哪里?夏草……」
「夏草,夏草,你能听到我們的聲音嗎?夏草……」
江瀚、莫迷、歐陽諾,三個男人都找到了叢林中,一邊緊張的尋找,一邊扯開嗓門擔憂的呼喚她。
他們三人齊心協力的找遍了叢林,可是,卻沒有找到她的半點身影。
江瀚好焦急,英氣逼人的濃眉,皺得緊緊的,「諾,夏草不會又掉到了什麼陷阱里面了吧?」
「瀚,閉上你的烏鴉嘴,夏草不會那麼倒霉的。」在一旁尋找的莫迷立即惡聲的訓斥道。
「呃,莫迷,你這是什麼語氣啊?」听到他訓斥的口吻,江瀚特窩火,「你他媽的以為我希望夏草倒霉,希望夏草第二次掉到陷阱里嗎?」。
「既然你沒有那麼希望,那你剛才就不要那樣問啊。」莫迷的語氣沒有一點的好轉,因為找不到夏草,擔心著夏草,心情,惡劣得很。
「莫迷,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打架啊?」
「江瀚,我看是你想打架吧,來呀。」
這兩個家伙,怎麼起內杠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情吵架打架?
歐陽諾听得氣憤,「呃~」悶沉的嘆口氣後,對他們倆厲聲的說︰「迷,瀚,你們都別吵了,找夏草才是正經事。我們分頭找,夜晚的森林到處都藏著危險,我們一定要盡快的找到夏草才行。」聲落,率先邁步的踏入森林深處。
他的話,不無道理。
兩人立即停止罵架,看看他的背影,分別朝另外的兩個方向找去。
就這時,某個方向傳來一聲恐懼的叫聲,「啊……」
「夏草~」
三個男人都听到了,並且都听出這是夏草的聲音。
那一刻,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或者說差點跳出了心髒,同時的轉身,同時的朝著那個方向疾跑,齊齊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夏草~夏草~」
「夏草……」
「夏草……夏草……」
在黑夜中,在障礙重重的森林中,他們的速度也快極了,像豹子一樣的奔跑跳躍著,憑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心心相印般的感覺,三人同時的找到了夏草的附近。
此時此刻的夏草,為了躲避一頭野豬,費勁的爬到了一棵大樹上,拿著手電筒,很是無賴的看著守在樹下的一頭大野豬。
「呃,豬大哥,麻煩你不要為難我了,快點走吧。」那頭野豬一直在樹下咆哮著,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小臉險些皺成一團,「我還要找我那調皮搗蛋的弟弟啊,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耗著。」
就在她欲哭無淚之時,聞聲而來的三個像美洲豹一樣強悍又優雅的鑽石級男人都找到了這里,仰頭看到了爬到樹頂之上的她。
「夏草?」
「夏草!」
「夏草……」
那棵大樹挺高的,三個男人看到她爬到樹頂的畫面,都露出挺吃驚的表情來,似乎沒有想到,兔子也會爬樹,而且還會爬得那麼的高。
借著手電筒的光,夏草很快的看到了他們三人,「是你們?」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下看到他們,她錯愕的心,陡然的一陣感動,也陡然的一陣驚喜,看看樹下凶神惡煞的野豬,想也不想的就對著他們微微帶著哭腔的焦急大喊道︰「歐陽諾,莫迷,江瀚,你、你們快點過來幫我把野豬趕走啊,我好怕。」
「夏草,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三個男人一邊默契的齊聲說,一邊朝她爬的那棵樹靠近。
那野豬的力氣不可小覷,他們都是徒手靠近,危險可想而之。
爬得高就看得遠,清晰的看到這樣的情況,夏草不得不為他們擔心了,「喂,你們小心點。」
听到她擔心的聲音,三個男人都同時的抬頭看向她。他們的各有千秋的俊臉上雖然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可他們的心,想必在此刻,一定是暖了許多,柔了許多,同時,都注滿了力量。
那野豬也不是什麼小角色,見他們三個靠近,立即發了脾氣,後腿一蹬,吼著朝他們其中的一人撞去。
它是朝正前方的歐陽諾撞去的。
歐陽諾見狀,繃緊弦,急速的側身閃過。
「呃,歐陽諾,小心……」夏草看得清楚,那個剎那,心,提到了嗓子眼,見他躲過了那頭野豬的攻擊,那心,也依舊是沒有落回肚子里。
听到她擔心自己的聲音,歐陽諾借著微弱的光快速的抬頭看她一眼,好看的嘴角,隱隱的掛上笑意……夏草,你在擔心我,而且,還不只是一點點的擔心我。夏草,你的心里面,已經有我了,是嗎?
那野豬也不怎麼傻,歐陽諾身形靈活,它攻擊不到他,便立即調轉方向,咆哮一聲,朝右邊的莫迷撞去。
莫迷毫無懼意,漂亮的俊臉上,還含著一抹有點吊兒郎當的邪魅笑容,「嗨,過來吧過來吧,我可不怕你。」挑釁的說著,身子敏捷的站在一棵大樹的前面,等著那頭野豬撞上來。
夏草見狀,急得差點哭出來,忙扯開嗓門的對他沙啞急吼︰「莫迷,快點躲開啊,快點……」
听到她擔心焦急的聲音,莫迷表面上裝作是置若罔聞,心里,卻記得尤其的深刻,身體與內心都猝然的有了力量,在那野豬快要撞上自己之時,身子閃電般的一閃……
‘咚~咚叮~’一聲巨響加一聲悶響後,只見那頭強悍的野豬直挺挺的倒躺在了地上。原來,莫迷閃躲得及時,它沒有撞到莫迷,而撞到了有上百年歷史的大樹上,最終頭破血流,落得如此的悲慘狀態。
看到那樣的一幕,一旁的江瀚和歐陽諾都朝他投去夸贊的目光,並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夏草將那精彩的一幕看得很是清楚,心里面,不由得放下了成見,微微低下頭,用有些驚愕和有些崇拜的目光看著他。
莫迷自是知道自己剛才的那個舉止有多麼的漂亮威武,多麼的英勇有魄力,向兩位好友得意的點點頭後,立即抬頭朝樹上的夏草看去,彎起嘴角,拋給她一個電力十足的魅眼,迷死人的大聲笑道︰「呵呵呵,夏草,不用擔心,這頭野豬不會腦筋急轉彎,傷不了我的,呵呵……」
「……」此時,夏草對他很無語,覺得這個漂亮的家伙,在這個時候,還能談笑風生,是不是太不正經了,要是方才他慢了一點點,沒能躲避過,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他了吧。
「夏草,下來吧。」歐陽諾快步的走到樹底下,仰著頭的對她溫柔的說道,「慢一點。」
「夏草,你別動,我來接你。」江瀚也快步的走了過來,擔心的急聲說完,就抱住樹干不失帥氣的往上爬。
「嘿,江瀚,你別往上爬。」夏草見狀,立即氣惱的制止道,「我自己可以爬下來,不用你來接我。」
听她這麼說,江瀚停了停爬樹的動作,仰頭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想了想,懇求般的說︰「夏草,我擔心你,你就讓我爬上來接你吧。」
「我不要。」她倔強起來,氣氣的白他一眼,拿好手電筒慢慢的往下爬,「呃啊~」哪知剛爬下一兩米的長度,在樹上坐麻的腳就不听使喚了,一個踩空,整個人都往下面倒去。
「夏草~」
「夏草~」
看到她往下落的那個瞬間,樹底下的歐陽諾和莫迷的心,再一次的差點跳出心口,風格不同的完美俊臉,同時的泛出極度擔心與極度害怕的色彩來。
說時遲那時快,爬到樹中間的江瀚在那一刻完全揪緊了心,兩只手想也不想的就放開樹干,及時的接住她往下落的身體。
‘咚~’一聲的悶響,他抱著她掉落到了地上,忍著背部的疼痛,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她抱得緊緊的。
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沒有自己,只有她,不顧自己是否受傷,看著她的小臉,及其擔心在意的問︰「夏草,你沒事吧?有沒有摔痛?」
有他護著掉下來,夏草的身上自是沒有受傷,看著背部重重落地的他,百感交集的搖搖頭,「我沒事,你、你呢?你怎麼樣?」
這個時候,歐陽諾和莫迷都圍在旁邊,一臉擔心的看著他們。
江瀚本想說自己沒事的,可看看身旁的兩位好友,就莫名其妙的耍起了小心思,皺緊濃眉,對夏草難受的說︰「夏草,我可能要殘廢了,背好痛,頭也好痛。」
「啊?」夏草一听,又難過又緊張,「不、不會吧?江瀚,你試著動一動看看。」
他听她的話,試著動了動,一動,就露出痛得齜牙咧嘴的表情來,「呃啊,夏草,好、好痛啊……背脊好像斷裂了……」
他裝得蠻像的,夏草一點也不懷疑,覺得是自己的任性才害他這樣的,自責極了,眼楮一下子流出眼淚,哭了出來,「呃嗚嗚,江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呃嗚嗚……」
三個男人都沒有想到她會哭,並且說對不起,一時間,都愣了愣。
幾秒後,莫迷第一個出聲,抬起腿頗有些用力的踢踢江瀚的身體,並充滿責備的氣惱道︰「瀚,你演戲演夠了吧?快點起來,沒看到夏草哭了嗎?」。
「夏草,你別哭了,瀚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而已。」歐陽諾走近一步,一邊安慰她,一邊扶起江瀚。
江瀚見她不僅哭了,還跟自己道歉,懊悔得不得了,趕忙忍著背部的些許痛意,站直身的對她擠著笑說︰「呵呵,夏草,我騙你了,別哭了,好嗎?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呃嗚嗚……嗚嗚……」夏草還是哭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淚一旦流出,好像就不容易收回了,「嗚嗚呃嗚嗚……」
「夏草,別哭別哭啊。」听著她傷心的哭聲,江瀚快要急死了,蹙眉想想,在她的面前超有活力跳一跳,「你看,我不僅站起來了還能跳這麼高,一點也沒事,不會殘廢的,我江瀚啊,不是那麼容易就殘廢的人,我的命可硬了。」
「啊嗚嗚……啊嗚嗚……」見他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夏草哭得更凶了,心里面突然裝滿氣焰,兩手握成拳頭,不停的在他的身上捶打,「呃嗚嗚,呃嗚嗚……你混蛋你混蛋,呃嗚嗚,我討厭你們,你們通通都是不折不扣的壞男人,呃嗚嗚,我討厭你們,呃嗚嗚……」
此時的江瀚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什麼都依著她,「是是是,夏草,你說得太對了,我是混蛋,迷是混蛋,諾也是混蛋,我們三個都是混蛋,都是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听到她的罵聲,也听到江瀚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自我批評的話,歐陽諾和莫迷也沒有任何意見,都擔心著她夏草,什麼都忍著,只希望她好受一點,不要難過,都默認著。
好一會,夏草才漸漸的平靜了一點,停下哭聲,收住手抹抹眼淚,轉身就往前方的黑夜里疾跑。
「夏草……」
「夏草……」
「夏草……」
三個男人同聲的深情呼喚,看著她轉身跑進黑夜中的那刻,三顆高傲霸道的心,同時的一陣悸動,也同時的一陣顫動,齊齊的邁步,呼喊著她的名字,奮不顧身的追上她。
「夏草……夏草……」
「夏草,別跑得那麼快啊,小心有撲捉野獸的陷阱……」
「夏草,注意安全……等等我們……」
她充耳不聞,濕著眼楮,濕著心靈,繼續不管不顧的在黑暗里用盡力氣的奔跑著,好像想借助這種玩命的奔跑,跑到世界的盡頭,來讓自己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都忘掉……呃嗚嗚,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曾經的自己,不是千萬遍的詛咒他們去死,詛咒他們下地獄嗎?為什麼剛才,會那麼的怕他們有危險,那麼的怕他們出什麼事呢?呃,軒浩,你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啊?為什麼面對他們三個強暴過我、欺負過我的罪有應得的男人,我會心軟呢?為什麼?我,這是在犯賤嗎?為什麼會這樣?軒浩,你說,我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該怎麼辦呢?要怎麼做,我才能做回以前的自己呢?
她夏草,只是一個女人,力氣是有限的,心力,也是有限的。
在黑暗的森林里跑了長長的一段充滿荊棘的路,她,終是累了,酸軟的步子,不由得慢了下來。
很快,三個像獵豹一樣的優質男人都追了上來,緊張的圍著她。
此時,他們都氣喘呼呼著,在黑暗中,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的畫面,有些奇妙,令人浮想聯翩。
她,像引力極大,能發光發熱的太陽,而他們呢,則像圍繞著太陽轉動才可以生存的星球。
她,也像可以在夜空里變換形狀,時而圓如盤,時而彎如刀,並且能泛出美麗白光的月亮,他們呢,就像圍繞著月亮才不會覺得寂寞單調的星星,時不時的對著它眨巴著可愛的眼楮,祈求它的搭理。
「你們……可以不要再跟著我嗎?」。氣息微微穩定後,她看著地上四人交叉的朦朧身影,乞求般的低沉說,字里行間,都是煎熬般的悲傷,「我求你們了,以後,不要再打擾我,不要再招惹我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說著,想著,眼楮,漸漸爬滿眼淚,一滴滴的無聲的砸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如果你們不再跟著我了,不再打擾我招惹我了,我……會當做以前你們對我做的事,不曾發生過,我……會把你們的罪孽,通通一筆勾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