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看到歐陽黎細微轉變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急,趕忙道︰「弟弟,你少誣陷人,凡事,都是要講求證據的。」
「我會找到證據的。」歐陽諾自信有力的正聲道,一副人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好,我就等你的證據,若是有證據證明事情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是我設計陷害你伙同你的兩位好友帶人破壞我婚禮,讓你沒能參加登基大典的話,我隨你和父王怎麼處置都行。」歐陽景也不懼怕什麼,更是露出一副君子坦蕩蕩、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表情來。
這兩兄弟各執一詞,一時間,歐陽黎也判斷不了孰是孰非,想了想,嚴肅的沉聲道︰「諾兒,父王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若是找不出證據,三天後,就當著全國人民的面給你哥哥道歉。」
「謝謝父王。」歐陽諾立即深表感謝的鞠下一躬。
看到他歐陽諾很有把握找出證據的自信模樣,歐陽景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起伏,只是听了歐陽黎仍然為他留有余地的話,心中暗中的充滿不快……父王,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你也沒有想過要奪取他的繼承權,這不得不讓兒子認為你對他太偏心了。哼,不過沒有關系,即使你對他再怎麼偏心,我也有辦法讓他繼承不了你的王位,你的王位,總歸會屬于我的。
如此一想,他心間豁然開明,始終堅信,撥雲見日的那一天,不會遠了,嘴角,隱秘的一揚……
回到霧城,莫迷和江瀚一點也沒有閑著,動用各自的財力物力人力,想盡辦法的查探夏草的下落,但沒有想到,好幾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夏草的半點消息,急得兩人焦頭爛額,吃不下,也睡不下。
兩人有著同樣悲傷焦急的心情,這天晚上,一起疲憊的回到了那棟和夏草有著許多美好回憶的漂亮別墅。
這個地方,早就被他們當成是家了,一進房,諸多感觸直擊兩人的心間,誰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到連著大廳的觀景陽台,一前一後的仰望天空中的圓月,默契的祈求老天,快點讓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平平安安的回家。
這天晚上,歐陽景難得的住在了皇宮,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細細的回想著在婚禮現場混亂時神秘來去的幾架黑白相間的直升機……到底是什麼人要和我作對呢?
‘咚咚咚~’突然,一陣急躁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誰?」他扭扭頭,撢撢煙灰心平氣和的問道。
「歐陽景,是我,馬上開門。」門外,是歐陽諾充滿恨意的聲音。
「哦。」他恍然大悟,輕輕笑笑,起身走到門邊,不緊不慢的打開門,看到他陰沉難看的臉,貌似不解的皺起眉,「弟弟,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老婆被人搶了嗎?」。
「夏草在哪里?」歐陽諾沒心情和他瞎扯,竭力的忍著憤怒,繃緊臉開門見山的問道。
歐陽景很快的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輕松樣,雲淡風輕道︰「這個問題,我現在還不好回答,你還是進屋坐坐,我們兩兄弟邊喝茶邊聊比較好。」說完,轉身回到房間,悠閑自得的坐在屋中舒適無比的真皮沙發上,一手拿香煙,一手端上茶幾上的花茶,低頭聞聞茶香,好不自在的享受起來,「哦,這茉莉花茶真是又香又好喝啊。」
他的一言一行,實在是刺激人。
想到夏草的安危,即使萬般不願,歐陽諾也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坐在他對面,盡量鎮定的看著他,「你究竟想怎樣?」
「什麼想怎麼樣?」歐陽景裝起糊涂來。有時候,他很擅長這個。
歐陽諾的某只手捏得緊緊的,心中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把某個人揍扁的沖動,「要怎樣你才會放過夏草,讓她平安的回到我身邊。」
听他這麼說,歐陽景自然是明白了他和江瀚、莫迷是一致認為是自己帶走了夏草,將夏草藏了起來。
說實在的,他心里難得的感到冤枉,放下手中的茉莉花茶,抱歉般的揚唇一笑,「弟弟,我並沒有把你的夏草藏起來,她在今天白天混亂的時候失蹤了,我心里也急,也派了人去尋找她的下落。」
這些話,歐陽諾當然不會相信。
他心里百分百的肯定夏草一定是在他的手里。經過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再聯想到他殺掉五年前叱 風雲的黑幫老大黑鷹,並且取締黑鷹身份的事,他一點也不懷疑,他歐陽景比自己狠,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是做得出來,也清楚,他並不愛夏草,夏草在他的手上,夏草就絕對存在生命危險。
一想到夏草的安危,他的心就亂了套,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策略,所有的容忍,都沒了,「呃~」緊緊的皺皺眉,沉長的嘆口氣,「哥哥,別再否認了。」他叫了他哥哥,叫得沒有多少感情,既有著一絲妥協,也有著一份無奈。
歐陽景聳聳肩,撅嘴一笑,「呵呵,弟弟,你一定要誤會我是我藏了夏草,我也沒有辦法。」
「只要你放了她,讓她平安的回到我身邊,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他還是不承認,他只好開出讓他心動的條件,下定了決心,說得十分的鄭重認真。
聞听此言,歐陽景有些心動了,臉上的笑,雖然一點也不張狂,可是卻顯得有些詭秘,微微的若有所思一會,眯起眼楮仔細的看著他,「弟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絕對真的。」為了夏草的安危,他歐陽諾什麼都舍得丟棄。
「那好,我就開出我的條件。」這樣一來,歐陽景也不再和他客氣了,將手中的香煙熄滅在煙缸里,露出一副一本正經的談判樣,「我的條件不多,你只需要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宣布你放棄王位繼承權的決定即可。」
歐陽諾清楚,他就是眼饞著王位,他說的這句話,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微微的揚揚嘴角,毫不猶豫的點下頭,「沒問題。」
「呵呵,弟弟,你心里別不開心,你和你的兩位好友帶那麼多真槍實彈的人去破壞我的婚禮,誤傷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放棄王位,這無疑是對全國百姓最好的交代。」歐陽景替他著想般的說。
「你說的是。」歐陽諾淡笑的點頭,為了夏草,他能屈能伸,願意在他面前裝孫子,暫時什麼都不跟他計較,「哥,是不是明天你就放了夏草?」
「那就要看你明天的表現了。」
「讓我和夏草通個電話吧,我要知道她是否安全。」
歐陽景微微的蹙起俊眉,「弟弟,你別這麼急,你明天照著我說的話去做,遲早會見到她美麗動人的臉,听到她如黃鶯般的聲音的。」一邊說,一邊站起身,隨即頗為婉轉的下起逐客令,「今天的事情太讓人難以消化,我都身心俱疲了,想早點休息。」
談好了條件,歐陽諾也並不想在他的房間多呆,立即站起身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步子微快的朝著門的方向走去。
歐陽景微微轉身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若有所思,在他快要拉開門把時,立即朗聲的叫住他,「弟弟,請等一等。」
「還有什麼事嗎?」。歐陽諾頓下腳步,疑惑的回頭問。
歐陽景不急著回答,走近他,一手伸到他左邊的衣服口袋里,沒有模到什麼後,又伸到他右邊的衣服口袋中。
這次,他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錄影機,在手中晃一晃,別有深意的笑著問︰「你不介意把你是錄影機借給我玩一個晚上吧?」
被他識破了計謀,歐陽諾的臉色或多或少的有些尷尬,揚唇淡淡的一笑,「不介意。」說完,擰開門快步的離開。
歐陽景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呵呵,我在外流浪了這麼多年,吃的苦比你多,上的當,中的計更是比你多,你的這些小把戲,當哥哥的怎麼會看不出來?」自言自語的低聲說完,不疾不徐的關上門,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聲色嚴肅的問︰「查到是什麼人干的嗎?」。
「回殿下,還沒有。」電話里,是阿遠抱歉的聲音,「我們只能確定那群人肯定不是本國人。」
他的臉色沉了沉,「加緊時間繼續查,不管是哪國人,都要盡快的把主謀找出來。」
「是,殿下。」
掛了電話,他思慮片刻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袁部長那些人的態度怎樣?」
「殿下,你放心,經過這次事件,他們都一致的支持你。」大山在電話那頭肯定的說……
「嗯,表現不錯的人,多給他們一些好處。」他笑道。
「殿下放心,這我知道。」
「哦,對了,我交個你的那本筆記本,你還沒有把它交到報社吧?」
「還沒有。」大山答道,「殿下,要立刻曝光他們三人的丑事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
「是。」
「諾,你和歐陽景那個混蛋談得怎樣?」莫迷一直坐立不安,撥通歐陽諾的電話心急如焚的問道,「他答應放了夏草嗎?」。
江瀚也急著,莫迷撥通歐陽諾電話的時候,立即走到莫迷身邊,緊張的等待著電話那頭的歐陽諾會怎麼說。
「迷,你們放心,他已經答應我會讓夏草平安的回到我們身邊的。」
「那他什麼時候才會讓夏草回到我們身邊?」莫迷的心,依舊是不放心。
「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會是明天。」
聞言,莫迷和江瀚這才微微的放心了一些。
「諾,他知道夏草在我們心中佔了多大的地位,絕對不會輕易的放了夏草的,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松口氣後,莫迷很好奇的問道。
歐陽諾在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才低沉的說了話,「我答應他在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上宣布放棄王位繼承權的決定。」
「什麼?」莫迷一臉的不可思議。uyp6。
「呃,歐陽景這個王八蛋,太他媽的卑鄙了。」旁邊的江瀚听了後氣得怒不可遏。
「迷,瀚,你們別氣了,對我來說,夏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歐陽諾似乎已經看開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說完這句話,他便掛斷了電話,走到陽台上,揚起頭安靜的看著那一輪掛在夜空中,寄托著無數思念之情的美麗彎月……夏草,你還好嗎?這個時候,你睡著了嗎?夏草,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是愛著我,愛著瀚,愛著迷的,為了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到時候,我們和迷和瀚商量,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沒有人破壞我們的地方幸福的生活,你說好嗎?
是晚上睡得太晚的緣故吧,到了早上的九點,夏草也還睡著。
‘ 嚓~ 嚓~’
最終,她是被一陣照相聲給驚醒的,睜開眼楮,看到兩名魁梧的男人拿著照相機對自己一陣猛拍,心里尤其的不是滋味,快速的坐起身,拉起白色的被子緊緊的裹住身體,「呃,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她話音剛落,那位長相傾國傾城的美少年就雙手插兜的優雅的走了進來,看看那兩位給她照相的手下,站在她的對面沒什麼表情的冷聲說︰「表情豐富好看一點,這些照片,我會派人送到你老公那里的。」
「你、你在說什麼?」受到拍照聲的影響,夏草的頭腦昏昏沉沉的,听他這麼一說,腦海更是亂,「我哪有什麼老公啊?」
「在我面前裝糊涂是沒有用的。」美少年的語氣嘲諷了起來,說完,轉身便走。
忽然,夏草想起了昨日在老家xx山城堡舉行婚禮時,差點就給自己戴上戒指的歐陽景,趕忙的急聲問道︰「喂,小弟弟,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听到她話里的某個詞,少年絕美的臉上忽的閃現陰霾,急速轉身,快步的走向她,然後朝兩位還在給她拍照的人揚揚頭,「你們給我退下。」
「是。」兩位拍照的人頭一點,立即退出房間。
「你剛才……叫我什麼?」美少年緊睨她的小臉,寒冷如冰的問。
他絕對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冰山美少年,表情和聲音,都凍得死人,夏草隱隱的瑟瑟發抖了起來,都不敢回答了。
「說啊,你剛才,叫我什麼?」少年提高了音量,聲音,也就更加的冷冽。
「小、小弟弟。」夏草怕了他了,懷疑若是自己再不回答的話,他一定會用他冰冷的眼神射殺了自己的,最終膽顫的說了出來。
「小弟弟?小弟弟?」這個稱呼,似乎讓少年深受打擊,咬牙切齒的重復了兩遍,隨即箭步的走到床邊,快速彎,扯開裹住她身體的被子,用力的抓緊她在外的圓潤肩膀,氣憤無比的喝問,「你的眼楮瞎了吧,我今年已經十五歲了,身高一八零,怎會是小弟弟?」
夏草竭力的忍著肩膀上的疼,听到他自曝出的年齡,驚訝的看著他接近猙獰的絕美面孔,「你、你才十五歲?」
「是,怎麼,我才十五歲,你有意見嗎?」。
「呵呵,我、我沒意見。」她難受的擠出一絲笑。
「以後,不許叫我小弟弟,若是再叫的話,我就用烙鐵烙爛你的嘴,讓你成為世界上最丑最丑的丑八怪。」他咧著嘴狠毒無比的警告道。
「呃,我不叫你小弟弟,那我叫你什麼?」夏草猶豫兩秒,又氣惱又害怕的問道。
「……」少年沉默了,微微皺了皺俊秀好看的眉,似乎在思索著她的問題。
「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怎麼叫你,你看起來比我小很多,我只有叫你小弟弟啊。」在他沉默的瞬間,夏草微微的壯起了膽子。
「……」少年還是沒說話。
「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不好?」夏草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溫柔動听,一雙微微含淚的美麗眼楮,滿載誠懇的看著他,「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名字,你是這麼的好看,我想你的名字,一定很好听。」她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肯定都喜歡听好听的話吧?
少年的心,終究的美好的,終究,是經不起誘惑的,看著她美麗的眼楮,听著她溫柔的聲音,心間,有什麼軟了軟,柔了柔,動了動,薄潤的唇微微一張,四個字,莫名其妙的月兌口而出。「東方雪夜。」
「東方血液?」夏草覺得這四個字挺有些奇怪的,尤其是後面的兩個字,「呵呵,是哪個‘血’,哪個‘液’啊?」
「雪天的雪,夜晚的夜。」或許她夏草是世界上最有親和力的人吧,在短短的交談之中,東方雪夜不知不覺的卸下了心防和冰冷無情的面具。
「哦,呵呵,你的名字好賦有詩情畫意哦,這個名字,是誰給你取的?是你爸爸,還是你媽媽。」她喜歡他的這個名字。
東方雪夜的臉,隱隱的暗沉了一下,「我媽媽。」低聲的回答完,抓緊她肩膀的手漸漸松開,背對著她暗藏心事的坐在床沿上。
「東方雪夜,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夏草看得出,他的心里一定有著許多憂傷的事,挪動身體,輕輕的坐在他的旁邊,關心的看著他,「是我剛才說錯了什麼話嗎?」。
「……」他仍舊無語,頭,微微低著,前額微長的黑發,幾乎將他迷人的泛藍眼眸全都遮蓋了住,既透著無盡的神秘,又透著無限的憂傷。
看到他這個樣子,夏草的心里會有一種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安慰的沖動,「我有說錯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告訴我了,我會改的。」她很真心的柔聲說,心里,莫名的想要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一樣的疼愛與呵護。
漸漸的,他被她溫柔而神奇的力量所打動了,憂傷低沉的說︰「以後,別在我面前說爸這個字。」
夏草猶豫兩秒,保證般的點下頭,「好的,我會記住的。」她想,他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或許是他的爸爸病了,或者死了,自己剛才的問題,勾起了他的傷心與難過,自己,應該去理解他,安慰他,畢竟,他才十五歲,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心里承受力定是不如自己的。
「東方雪夜,我可以叫你雪夜嗎?」。沉默一會兒,夏草溫柔的笑著問。
東方雪夜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忽然抬起頭來,一雙泛藍的眼楮探究似的看著她美麗小巧的臉,「你叫什麼?」
「……」夏草愣了,完全沒有想到,抓走自己來這個神秘地方的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我……叫夏草。」猶豫了好幾秒,她笑著說。
听到她的名字,他笑了,「夏草?呵呵,真是個俗氣的名字。」
他笑起來很好看,像陽光下的向日葵。
這是夏草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差點看得呆了,愣神了幾秒才趕忙的點點頭,自嘲的說︰「是啊是啊,沒你的名字好听,也沒你的名字有韻味。」
「呵呵,知道就好。」他傲氣道,身上冰冷的寒氣在攀談中淡去了不少,「夏草,其實你的名字挺可愛的,我小時候養過一只夏草子,早知道有你這麼個人,就給它取名夏草了。」
此話,夏草听了總覺得別扭,「呵呵,那只夏草子現在在哪啊?」
他憂傷的揚揚唇,淡淡道︰「天堂。」
提及小時候死去的寵物,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些難受,溫柔的笑著說︰「雪夜,它在天堂可能會過得更好。」
「或許是吧。」東方雪夜點點頭,眨眨眼,很認真的看著她,「你看起來,也不過十八九歲,比我大不了多少。」莫名高興的說完這句話,站起身優雅的往門的方向走去。
「雪夜。」在他走了五六步的時候,夏草溫和的叫住了他。
「干嘛?」東方雪夜轉過頭來。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從混亂的婚禮現場帶走我嗎?」。夏草的臉上帶著溫和美麗的笑容,問得十分的小心翼翼。
東方雪夜的臉,陰沉了下來,想了想,冷冷道︰「因為你是……」
‘咯吱~’好巧不巧,就在他準備告訴她原因的時候,一位兩鬢斑白的老管家‘咯吱’一聲的推門而進,滿臉焦慮的稟報道︰「少爺,夫人的病又犯了。」
聞言,東方雪夜的臉一下子大變,身一轉,立馬的疾步離開。
夏草有看到他瞬間變得焦急擔憂的神色,心,也跟著擔憂了起來,想跟著他一起去看看管家口中那位又犯了病的夫人,立即下床,叫著他的名字快步的追上他,「雪夜,別走,等等我,讓我和你一起去……」
「劉伯,看住她。」東方雪夜並不領情,冷聲的吩咐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好的,少爺。」被他稱為劉伯的老管家立即點下頭,隨即伸手攔住夏草,「小姐,我們少爺不要你跟,你就不要跟了。」頗為慈祥的說完,便退到門邊,欲將門關上。
「老人家,你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里來嗎?」。在他快要關門時,夏草趕忙的急聲問。
「少爺抓你來這里的原因,我並不知道。」劉伯抱歉道,說完,‘ 嚓’一聲的關上門。
「呃~」冷冰冰的房間里,又是她一個人了,哀傷的嘆息一聲,滿腦疑惑的走到窗邊,撩起窗簾,充滿渴望的看著那片藍藍的天,和那片汪洋如海的隻果樹林……東方雪夜,我看得出,你並不壞。你才十五歲啊,還那麼的小,為什麼臉上和心里,總是有著連成年人都不及的憂傷和冰冷呢?為什麼要抓我?你,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
一間應有盡有的豪華房間里,有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
她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年紀,身材和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只是看起來,精神有些失常,披散著如瀑般的長發,在房間里不斷地徘徊,不斷的自言自語個不停。
「爵明,爵明,呵呵哈哈哈,你終于來見我了,呵呵呵呵……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的心里,是有我和兒子的,呵呵,呵呵呵……」
不一會,東方雪夜快速的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是說不出的難受,趕忙的關上門,大步的走到她身邊,緊緊的拉住她的臂膀,「媽媽,你清醒一點,好嗎?」。
「呃,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里?」女人的力氣很大,一邊掙扎,一邊對著他咆哮,「馬上滾出我的房間,馬上滾,要不然,我殺了你……」
「媽媽,我是你兒子雪夜啊。」不知何時,東方雪夜特別好看的眼楮已經完全的濕了,緊緊拉著女人的手臂,用懇求的目光看著她,「媽媽,你不認識我了嗎?」。
「呃,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女人還是用力的掙扎個不停。
「呵呵,媽媽,你又在跟我開玩笑。」他含著淚的笑著說,「你是認識我的,我們前天還一起吃過早餐的哦。」
「前天我們一起吃過早餐的?」听到這句話,女人漸漸的冷靜了一些,揚起頭仔細的看著他與自己有些相像的臉,突然想起了什麼,很激動的笑起來,「呵呵呵~呵呵哈哈……我記起來了,你是爵明,你是爵明,呵呵呵,爵明,你終于回來見我們母子了,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是無情無義的男人,呵呵哈哈……」
「呃~」听到這些話,東方雪夜有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媽媽,你又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拋棄你、不要你的男人。」眼楮微微的一閉,任由一滴淚滑到絕美的臉龐上,隨即握緊她的雙肩,語帶哭腔的哀求,「媽媽,我求求你,忘記那個男人好起來吧,你這個樣子,我難受啊,呃嗚~我難受……」
「啊,爵明,你怎麼哭了?」女人已經把他當成他的爸爸了,看到他臉上的淚,心疼起來,抬起一只手,溫柔的撫模他精致好看的臉,「爵明,不哭,不哭,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好吧,如果她把自己當成了那個人,心里會比較好受一點的話,那麼自己就暫時當那個人吧。
這樣一想,東方雪夜含著淚的對她笑,「娟兒,我是爵明,我是愛你的,我來看你了。」
「呵呵呵,爵明,為什麼這麼久了你才來看我呢?」她憂傷的笑著問,可不待東方雪夜回答,就猛的抬起一只手,在他無比好看的臉上用力的甩下一記耳光,滿臉猙獰的看著他,「呃,東方爵明,我恨你,這麼多年才來看望我,肯定是你在外面養了許多的小老婆,許多的狐狸精……」她一邊惡狠狠的罵,一邊再次的抬手扇耳光,一記比一記重,一記比一記狠,「呃,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還是不愛我,還是要在外面玩女人。」
‘啪~啪~啪……’
打耳光的聲音,充斥著整間豪華的房間,外面的人,誰也不知道這間豪華的房間里到底上演著什麼。
東方雪夜沒閃沒躲,臉上再怎麼火辣辣的痛,也仍由她繼續打。這樣做,只因為他心里清楚,唯有這樣,媽媽的心里才會好受一些,只要能讓媽媽心里暢快,被這樣打,也無妨。
霧帝國,霧城……
「這次事件,我很抱歉,我在這里,向所有人鄭重道歉。」新聞發布會上,歐陽諾當著數百記者的面,對著鏡頭一臉真誠的沉重說道,「我決定,放棄王位繼承權。」
「啊?」
「放棄王位繼承權?」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記者一片嘩然。
歐陽景翹著二郎腿的坐在電視機前,看到電視屏幕上歐陽諾當著數百記者宣布放棄王位繼承權時的陰沉臉色,邪魅好看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揚了又揚,端起一杯紅酒優雅的喝一口,顯得好不愜意。
xx國……
「以下是本台記者在霧帝國傳來的消息,昨日下午一點,霧帝國皇太子和他的兩位朋友帶著皇軍精英隊前往一個小山村的城堡動用武器破壞了他哥哥歐陽景的婚禮……此次事件導致數人死亡,數人受傷……在今天上午,此次事件的主角,歐陽諾皇太子殿下對此事作出回應,向全國人民鄭重道歉後,還宣布了會放棄王位繼承權的決定……」
顧夢夢看到這一則新聞,不施粉黛也相當紅潤的臉上滿是詫愕,當听到記者播報‘歐陽景的婚禮’一事時,平靜了數月的心里猝不及防的蕩起酸澀的波紋,不僅如此,胸口還出現了一絲讓她無法適從的悶的感覺……呃,我這是怎麼了?他們兩兄弟誰當國王都和我沒關系,他歐陽景和誰結婚,更和我沒有關系。
「呃~」她心里雖然是這麼無所謂的想的,可終究有些說不出來的懊惱感覺,不自知的嘆息一聲,低頭用無人能懂的目光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只手緩緩的抬起,輕輕的撫模。
這時,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圍著圍裙,端著一缽熱氣騰騰的酸菜魚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將酸菜魚放到餐桌上後,步伐好看的走到她身邊,歪著頭,疑惑的看著她。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麼?」顧夢夢抬起頭來,對上他疑惑的眼神,嘟嘟嘴不悅的問道,「不認識我嗎?」。
「夢夢,我當然認識你。」他蹙蹙眉,迷人的笑著說,「我在廚房里有听到你的嘆息聲,就是想知道,你剛才為什麼嘆氣?」
「呃,莫大警官,你上輩子難道是狗變的嗎?在廚房里煮酸菜魚也能听到我的嘆氣聲,耳朵也太靈了吧?」顧夢夢真的太佩服他了。
「呵呵呵,這你就別管了,快點告訴我你嘆氣的原因。」
「呃,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寶寶剛才踢疼了我而已。」她並不想告訴他自己嘆氣的真實原因,模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有些懊惱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她這樣說,他一點也不懷疑,笑著坐在她的身邊,也抬起手來輕輕的模模她的肚子,彎著腰身的和她肚子里的小寶貝說話,「小家伙,你媽媽懷著你已經很辛苦了,你啊,就別這麼調皮了,要不然等你蹦出來後,叔叔會用力打你的小屁屁的。」
「呵,呵呵……」听到他的這些話,顧夢夢忍俊不禁,有時候,真覺得自己好幸運,居然能夠認識他這個大好人。
這個男人叫莫齊,五官長得挺出眾的,比電視里的好多偶像明星都好看,不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他會在警部工作,並且擔任刑警隊隊長一職。
他比她大一歲,是她八個月前在廣場畫畫掙錢的時候認識的,攀談中得知他也是霧帝國的人,也就親切了起來,後來的一個月,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去找她畫畫,久而久之,兩人也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夢夢,我們該去吃飯了,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酸菜魚。」和她肚子里的小寶貝說了一會話後,莫齊解開身上的圍裙高興的對她說,隨即伸出手來,「給,手臂借給你用,知道你懷了孕行動不方便。」
「嗯,呵呵呵。」有時候,他就像她的開心果,總是逗她笑,她不客氣的拉住他的手,從沙發上安全的站起來,「莫齊,我感覺你不僅是我的開心果,還是我的拐杖。」
莫齊將信將疑的蹙蹙俊眉,「呵,是嗎?」。手忽然微微用力的一拉,將她不松不緊的抱住,然後低低頭,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夢夢,讓我一輩子都做你的開心果,一輩子都做你的拐杖吧。」
這句話,他說得尤為認真。
他對自己的好,顧夢夢一直記在心中,他這句話的含義,她自然也懂。
看到他深情的目光,她的心,會微微的發慌,看看餐桌上的菜肴,眨著眼急聲的說︰「菜要冷了,我們快去吃啦。」
莫齊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以前,每當她以這樣的方式岔開話題時,他都會放開她,可這一天,他真的不想再次的放開她了,依舊深情無比的看著她,真心誠意的向她表白,「夢夢,我愛你,從第一次在xx廣場看到你為一對沒錢的老夫妻免費畫畫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莫齊,我……」
「先听我說好嗎?」。他知道她會說什麼,忙打斷她的話,繼續的向她深情表白,「從那天起,我就中了你的毒,每個星期都會找你給我畫一幅畫,漸漸的,我中的毒越來越深,一有時間我就會跑去xx廣場偷偷的看你畫畫。知道嗎,你給我畫的每一幅畫,我都保存得好好的,我期待著有一天,我能夠走進你的生活里,和你……」
「行了,別再說了。」她听得心里有些難受,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抱歉的扭開頭,「莫齊,你別這樣,我們……是不可能的。」
「夢夢,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莫齊的內心是堅定不移的,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著金子般的真誠,「夢夢,嫁給我,和我在一起吧,肚子里的小寶貝,他需要一個爸爸。」
「這我知道,可是,他的親生爸爸並不是你啊。」這是顧夢夢痛苦難受和愧疚的根源,想到某個男人,心里就是痛,就是會恨,「這對你不公平。」
「呃,夢夢,我不會在乎這些的,我愛你,不管你懷的是誰的孩子,我都會真心的接受,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小寶貝出生後,我會把他當親生兒女一樣的疼愛的,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
她顧夢夢的心不是鋼鐵鑄成的,听了他的這些話,她的內心多多少少的動容了些許,可是,仍舊覺得如果自己答應了他的話,那自己就太過自私了。
她,不想這樣的自私。
他是這麼的英俊,這麼的優秀,這麼的正直,她相信,他將來一定會找到一個配得起他的女人的,自己,不能自私的阻擋他的幸福,所以,她仍舊沒有表態。
「夢夢,你難道要我跪下來嗎?」。她的沉默不語,讓莫齊更為焦急。
「……」她仍然不語。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丟人,跪在自己深愛的女人面前,更是不丟人。
莫齊絕對也是這樣的認為的,她不說話,他立馬‘撲通’一聲的就跪在了地上,揚起頭,一臉情深的看著她。
「呃,莫齊,你這是干什麼?」她驚訝至極,「你瘋了嗎?快給我起來。」
莫齊已下定了決心,模出隨時都放在褲兜里的求婚鑽戒,狠下心的說︰「夢夢,你不答應嫁給我,我就不起來。」
聞听此言,顧夢夢頓時露出一副有沒有搞錯的表情,「喂,你是警察耶,怎麼可以這樣無賴啊?」
「法律上沒說警察不可以耍無賴。」他實事求是道。
「……」確實是這樣,她無話可駁。
「夢夢,你就嫁給我吧,我發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
「夢夢,你嫁給我後,你肚子里的小家伙,我真的會把他當成親生的看待的,我會很疼他很疼他,你要是怕我不疼他的話,我答應你,結婚後,我們不要小孩也行,你讓我馬上去做結扎手術也可以。」
「什麼?讓你去做結扎手術你也願意?」顧夢夢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
「是的,我願意。」莫齊毫不猶豫的點下頭。
哎,看得出,也听得出,他誠意可表啊。
說實在的,跪在自己面前的他,絕對是從火星上跑到地球上來的絕世好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女人嫁給了他,鐵定幸福。
和他相處了這麼久,自從自己的肚子大了起來之後,幾乎每天的營養飯菜都是他親自給自己做的,照顧她的飲食,還照顧她的起居,面面俱到又隨傳隨到,比男保姆強了幾萬倍。
回想他的這些優良事跡,她顧夢夢一點也不心動的話,鐵定是假的,這會見他這麼鄭重的跪在自己面前,又听他為了讓自己放心連絕種手術都願意去做的話,不僅心動了,還感動了,美麗的眼楮里,漸漸的溢出閃閃發亮的眼淚來。
「夢夢,你怎麼哭了?」看到她眼中有淚,莫齊會心疼不已,「別哭好不好?我這樣做,是想讓你幸福的笑,不是讓你傷心的哭。」
「呃嗚~我沒有哭啊。」她竭力的忍住淚,逞強的說,「莫齊,我……呃……呃啊……」真的太不湊巧了,就在她準備說‘願意’二字的時候,肚子里的小家伙竟然蠢蠢欲動了起來,把她疼得都直不起腰了,「呃啊……好痛啊……」
「呃,夢夢,怎麼了?」看到她難受shen吟的模樣,莫齊緊張極了,趕忙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扶住她,「小家伙又調皮了嗎?」。
「呃啊,莫、莫齊,我恐怕要生了,預產期,就在這幾天。」她皺緊眉難受的說道。
聞言,莫齊恍然大悟,立馬又快又穩妥的抱起她,一邊安慰,一邊快步的往外走,「夢夢,你別急,忍一忍,我們這就去醫院。」
「嗯。」她喊著淚的笑著點頭,身邊有他,心里挺踏實,也挺有安全感的,就是信任著他。
霧帝國……
「哥哥,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話去做了,你也應該實現你的承諾,讓夏草回到我身邊了吧?」新聞發布會一結束,歐陽諾就找到了歐陽景,看著他小人得志的嘴臉竭力心平氣和的說。
歐陽景的心情有些不輕松,蹙眉想一想,翹起二郎腿正兒八經的說道︰「弟弟,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真相。」
「你說吧,我洗耳恭听。」
「其實,夏草並不在我的手里。你和江瀚、莫迷在大堂被記者團團包圍,我拉著她離開城堡準備帶她走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乘黑白兩色直升機的神秘人將我和她分開了,後來,我再也沒有找到她,我想,她一定是被這些神秘的人帶走了。」他——出當時的經過。
「你說什麼?」聞言,歐陽諾的心,突然有種要墜毀的感覺,難受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實在受不了那種說不出的難受感,猛的站起身,用力拽起他,抬起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這一拳,歐陽景沒有躲,弄丟了夏草,他知道自己有責任,自己應該承受這一拳的教訓。
「你帶走了她,為什麼不好好的保護好她?」歐陽諾心中的憤怒已達到了極致,眼中有淚的厲聲質問著,又朝著他的頭部揮去一拳。
「呃,夠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歐陽景極快的接住他的拳頭,「弄丟了她,讓她被別的人帶走了,我也難過。」
「難過?你也會難過?」歐陽諾听得可笑,「歐陽景,你知道什麼叫難過嗎?」。
「我當然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重來都沒有愛過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難過。」
歐陽景有些疑惑了,腦海,忽然的閃現出母親的模樣,隨即,又莫名其妙的閃過顧夢夢美麗的臉,心里,突然有些亂……我怎麼會不知道難過呢?我,重來都沒有愛過人?不可能,我愛我的母親,母親死的時候,我都快哭得昏倒了,這還不叫難過嗎?呃,夢夢,顧夢夢,曾經威脅你,讓你悲傷哭泣的時候,離開你的時候,其實,我也有難過。
歐陽諾的心里燃燒著熊熊的火,在他發愣的瞬間,朝著他的臉部再次的揮拳而去。
「呃啊~」這一拳歐陽景沒能來得及躲避,嘴角都被他打出血了,身子未能站穩,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就這時,身為他左膀右臂的大山和阿遠走了進來,看到他被歐陽諾打倒在地的一幕,兩人紛紛的疾步上前。
「殿下……」大山趕忙的扶起他。
「殿下,要我教訓他嗎?」。阿遠冷冷的看著歐陽諾,恭謹的問。
「這是我們兩兄弟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來插手。」他擺擺手,看著歐陽諾不悅的說道,隨即看著他阿遠,「那群神秘人查得怎麼樣了?」
「還是沒有查到他們的真實身份和下落。」阿遠抱歉的說,「不過……」他看一眼在旁的歐陽諾,後面的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不過什麼?」歐陽景自然是知道他的顧慮,看看歐陽諾,又看看他,淡淡的一笑,「這里沒有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是,殿下。」他都發話了,阿遠也不再擔心什麼了,頭一點,從衣袋里拿出一疊照片,「殿下,這是我剛剛收到的照片。」
歐陽景立即拿到手中,看到照片上裹著被單露出驚恐表情的女人,俊美而略帶三分邪氣的臉瞬間的陰沉了下去。
「是些什麼照片?」看到他變了色的臉,歐陽諾趕忙疑惑的問道。
「你自己看吧。」他若有所思道,聲落,將手中的照片氣惱的扔到茶幾上,一疊照片一下子一張張的四散開來,每一張,都是夏草露出驚恐和害怕表情的照片。
「呃,夏草?」歐陽諾頭一低,那些記錄著夏草驚恐害怕神色的照片全都映入他的眼簾,心,頓時有種被什麼緊緊壓縮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來,身急速的一蹲,顫抖的拿起夏草的一張張照片,「這、這究竟是什麼人干的?」
「我也不知道。」歐陽景抱歉道。
「呃,歐陽景,他們是在你的手里搶走夏草的,現在這些照片又是寄在你的手中,這些帶走夏草的人,一定是沖著你來的。」歐陽諾的情緒激動了起來,一邊厲聲的說,一邊站起身一臉憤恨的抓住他的衣領子,「你好好的想想,你到底干了些什麼壞事,得罪了什麼人?」
他說得很有道理,歐陽景並不反駁什麼,仔細的想了想,相當肯定的說︰「弟弟,我得罪的人絕對不敢和我這樣的作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歐陽諾听得真想再揍他幾拳,「那些人和你沒仇沒恨,也會在你的手上搶走夏草,難道是他們吃飽了撐的慌?」
「這……」他語塞。
「歐陽景,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要馬上的救出夏草,讓夏草毫發無損的回到我身邊,要不然,我定會讓你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听到他不留情面的威脅話語,歐陽景的心頭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爽,沉默數秒,隱隱笑道︰「弟弟,我也想救出夏草,在她的老家和她相處了一些日子,我在她的身上發現了許多女人都沒有的美麗和善良,是發自真心的有些喜歡她。」
「什麼?」聞言,歐陽諾明顯的錯愕了一番,心里面,猛然的升起一種焦慮的危機感,睜大眼,憤恨難平的看著他。
歐陽景自是從他的表情里揣摩到了什麼,「弟,你別這樣激動,我對她的這種喜歡,還沒有升華到愛情,你不要擔心我會從你和江瀚、莫迷的身邊搶走她。」說到這兒,嘴角鬼魅的一揚,「呵呵,其實,你一點也不用擔心,我即使要搶,我一個人,怎麼也搶得過你們三個人啊,況且,她肚子里還懷了不知是你們三個中誰的種,這便宜老爸,我可一點也不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