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總,江先生,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是不是你們三個愛的女人是歐陽景的新娘,你們是來搶新娘的,對嗎?」。
「你們……」
這些記者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問個不停,三人被圍在其中,不僅听得心煩意亂,還听得耳朵都快炸了。
他們人太多,又抗著攝影機等設備,混淆了三人的听覺,還遮擋了他們三人的視線,看不到歐陽景和夏草了,三個人急得真想開槍把這些像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的記者通通干掉。
「請你們讓一讓,我現在不想回答任何問題。」看不到夏草的情況,歐陽諾的好脾氣極快的消失,一邊沉著臉的大聲說,一邊用力的朝著前方擠。
莫迷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我們現在不接受任何采訪,請你們立即滾開。」
江瀚的心情急躁至極,「呃,你們這些蒼蠅給我閃開,再不閃我就開槍了。」他沒想到這些記者竟然這麼的不怕死,自己都說了這樣的狠話了,他們還嘰嘰喳喳的圍著他們,不讓他們走出他們的包圍圈,氣得他忽的舉高手中的沖鋒槍,‘噠噠噠’的對著上空一陣掃射。
「呃啊……」
「啊……呃啊……」
其實,人人都是怕死的,他這樣一來,在場圍著他們的記者通通尖叫著的抱頭鼠竄。
這些煩人的記者終于閃了,可是,他們三人的表情卻仍舊的焦急與難受,因為這個時候,夏草已經不知道被歐陽景強行的帶到哪里去了。
「呃,夏草呢?」莫迷迷人的眼楮濕濕的,發現歐陽景和夏草已不知去向,急得想哭。
「歐陽景,你把夏草帶到哪了?你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江瀚氣急得發瘋,吼得臉上青筋畢現,都快成咆哮哥馬景濤的模樣了。
歐陽諾竭力的保持著冷靜,「迷,瀚,我們分頭找,他不會帶著夏草走多遠的。」
「好。」莫迷立即點頭,率先的朝左邊的一道小門跑去。
江瀚深深的吸口氣才微微的冷靜了一點,舉著沖鋒槍英勇的跑向右邊的一道小門。
歐陽諾看看周圍的幾道小門,若有所思一會,立即朝左前方的一道小門快速的跑去。
城堡的外面,依然是槍聲不斷,處處驚心。
在歐陽諾三人被一大群記者包圍的時候,歐陽景便生拉硬拽的將夏草帶出了城堡,在阿遠和大山幾人的掩護下,拉著夏草朝一架停在不遠處的直升機疾步的走。
「呃,歐陽景,你放開我……」夏草的手被他拉得很疼,無論多麼竭力的定住腳,都會被他拉著朝前走,想到為了救自己而中了他設的計,被記者圍困在城堡大堂的三個男人,心里就好痛好痛,痛得直不起腰,痛得眼淚橫流,「呃嗚嗚……歐陽景,你卑鄙,你無恥,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到他們的身邊……」
或許是受到周圍槍聲的影響,歐陽景臉上的神色並不輕松,「夏草,你放心,我會放了你,讓你到他們三人的身邊的,但是不是這個時候。」邊厲聲的說,邊更加快步的拉著她朝前走。
「呃,你放開我,歐陽景,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
「那可由不得你。」
她狠狠傷過痛過的心強硬了起來,一滴淚,沉重而釋然的落下,「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利用我來陷害他們的。」肯定的說完,頭快速一低,狠狠的咬上他緊拉自己臂膀的手。
「呃啊……」歐陽景沒有想到她會來這招,手上一通,也就松開了她的臂膀。
夏草沒有猶豫什麼,在他松手的瞬間,決絕的朝著硝煙彌漫的草場中央跑。
見狀,歐陽景的俊臉上立馬露出了驚恐擔憂的神色,思慮兩秒,迅速的追上去,「呃,夏草,你給我回來,那里危險……」
「殿下,小心。」
「殿下……」
阿遠和大山手持手槍,立即的跟跑上前。
歐陽景跑得極快,不出意外,再跑個十來秒他就能追上夏草的,可就在她快要追上她的時候,頭頂上空突然盤旋了數架黑白相間的直升機,緊接著,一陣刺耳的機槍掃射聲傳來,一顆顆子彈雨點般的射擊到他和夏草之間的路段,顯而易見的阻擋他追上夏草。
那個瞬間太危險了,阿遠和大山急速的跑近他,將他擋在身後,舉起手中槍,與直升機上的人勇敢的對抗。
「呃,殿下,你快走……」大山一邊開槍,一邊急聲的大聲道。
「殿下,不要猶豫了。」阿遠也急聲的大聲說,「這些人不是皇家精英隊的人,也不是江瀚地下幫會的人,但是卻是有備而來,我們的人抵擋不了多久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阿遠說得極是,歐陽景點了點頭,憂沉的看看夏草跑進煙霧中若隱若現的小小身影,終是硬下心腸,轉身朝停在不遠處的直升飛機跑去。
城堡內,某間偏僻的、無人打擾的,隔間效果還挺不錯的廁所……
「呃啊~樹樹……你今天好厲害哦,呃……嗯……啊……」章心夕jiao床的聲音絕對讓人听了臉紅心跳,心里直泛癢癢。
夏樹雖然沒有停下動作,可是俊秀的眉卻微微的皺著,一副疑惑的樣子,「心夕,我總覺得外面有槍聲,是不是打仗了啊?」
「呃……呃啊……討厭了啦,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哪會打仗啊。」
夏樹總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听錯,漸漸的停下動作,「可是我真的有听到槍聲啊,不然你仔細听听。」
他停了動作,章心夕挺有些不滿的,抬手捶打了他一下,才認真的听了听,隨即嬌嗔道︰「哎呀,這哪是槍聲啊,明明是鞭炮聲嘛。」
「鞭炮聲?」
「是啊,你們農村就是喜歡放鞭炮搞熱鬧。」
「……」她說得也沒錯,夏樹無話可變辯了。
「樹樹,我們別理會外面的鞭炮聲了,呵呵,我們繼續吧。」章心夕這個,時常的欲求不滿啊,話音一落,勾住夏樹的頸脖,抬頭就是一陣熱吻……
「啊……心、心夕……」
哎,這樣下去,俺們真怕夏樹同學會被她章心夕同學榨干,到時成了枯樹可咋整啊!
天不遂人願,即使分頭尋找,歐陽諾、莫迷、江瀚三人也沒能找到夏草的身影,真是急得死人。
「夏草,夏草,你在哪兒?」莫迷從城堡的北門找了出來,無視周圍的危險,一邊大叫著夏草的名字,一邊跑向硝煙彌漫的地帶。
緊接著,江瀚從城堡的南門竄出,沒能找到夏草,是一臉的急躁,「歐陽景,你他媽的給我顯身,你敢傷害夏草,我就和你拼了。」
隨即,歐陽諾也出了城堡,在煙霧彌漫又危機四伏的草場地帶焦急的尋找,「夏草……夏草……」
人的一生,總會有堅強勇敢的時刻,夏草幸運的避開了槍林彈雨,冒著生命危險的跑進城堡。
「諾,瀚,迷……你們在哪里?」她的心砰砰的跳著,急切的想要找到前來營救自己的三個男人,光潔的額頭上已滿是細汗,在城堡的大堂沙啞無比的呼喊著他們,「瀚,迷,諾……我來了,你們在哪里啊。」
人的一生,總會有那麼幾次的錯過,歐陽諾三人跑出城堡,在外面找她,而她卻跑進了城堡,在里面找他們。
如果人的一生,不會錯過任何美好的事,那該多好。
「瀚,諾,迷,我是夏草啊……我已經逃月兌歐陽景的魔掌了,你們呢?你們在哪兒?你們還好嗎?諾,瀚,迷……回答我,好嗎?諾,瀚,迷……」
夏草在城堡里找了好久,都沒能找到他們,心急如焚,想了想又冒著生命危險的往外跑,哪知剛跑出城堡的大門口,一只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忽然的拉住了她,隨即把她往懷里一扯。
「呃啊~」她驚嚇了一大跳,快速的揚起頭來。uxmb。
這是一個臉戴白色面具的男人,身材高挑,身上隱隱的散發著寒氣。
她記得東方景曾經綁架自己的時候,手上戴著白手套,臉上也戴著面具,一時以為這個人就是他歐陽景,立馬滿臉憤恨的用力推拒起來,「歐陽景,你……呃……」不料剛說了幾個字,面具男就快速的抬起手來,朝她的頸部一掌劈了下去,她眼一白,立即昏了過去。
面具男輕松的抱起昏過去的她,看看煙霧彌漫的前方,一個優雅俊美的轉身,抱著她不緊不慢的朝城堡的一個後門走去,高挑而顯得有些縴瘦的背影,美得驚人。
城堡的那道後門整齊的站了兩排手持武器的人,他們的臉上也戴著面具,不過,卻是黑色的,見戴著白色面具的他抱著昏過去的夏草走了出來,立即整齊的向他彎了彎腰,並齊聲的叫了他一聲‘少爺’。
男人的話簡單明了,「走。」聲音動听,更是凍人,即使周圍槍火不斷,那步子也是不緊不慢的,抱著夏草安全的登上一輛黑白相間的直升機。
待他抱著夏草登上飛機後,所有帶著黑色面具的人也都訓練有素的登上了其他的幾架直升機,有序的飛離煙火彌漫的現場。
‘轟轟轟……轟轟轟……’
七八架直升機同時起飛的聲音震耳欲聾。歐陽景費了好大周折才安全的跑到了自己要乘坐的直升機前,听到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心忐忑不安的一跳,疑惑的抬頭仰望。
這些神秘來賓突然而來,又突然而走,他實在是不解,「呃~」若有所思的嘆口氣,迅速的登上直升機,「起飛。」
待歐陽景登機離開,大山和阿遠迅速抽身,登上另外的一輛直升機火速的離開,如此一來,眾手下也不再念戰,紛紛有序的撤離。
「呃,歐陽景,你他媽的別走,把夏草還給我們。」揚頭看到歐陽景等人乘坐直升機逃離的情景,江瀚氣得發狂,一邊嘶啞的喊叫,一邊憤怒的舉起手中威力強大的機關槍。
歐陽諾和莫迷就在他的附近,看到他舉槍的那個剎那,兩人臉都白了,邊快速的朝他跑,邊異口同聲的急聲喝止。
「瀚,別開槍……」
「瀚,把搶放下,夏草一定也在飛機上……」
聞言,他無奈至極,恨恨的看著那快速飛離的幾架直升機,極其難受的放下手中的武器,「呃~」一聲哀嘆,近乎崩潰的癱坐在被機槍掃射得一片狼藉的草地上,「夏草……夏草……」
歐陽諾和莫迷很快的跑近,看著遠去的直升機,泛出絲絲淚光的眼里,一片蕭瑟。
毋庸置疑,它們帶走了夏草,就是帶走了他們的靈魂與生命……
一群臉戴面具的黑馬走了,歐陽景的人撤離了,歐陽諾三人也帶著人馬追回霧城了,城堡內外,終于得以安寧。
夏樹和章心夕就是恩愛,在廁所里激情了好幾次,這才手挽手心滿意足的走出廁所。
「咦,大堂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還這麼亂?」來到大堂,看到桌椅板凳倒一地的情景,夏樹很是納悶。
「感覺被打劫了。」章心夕皺眉道。
「打劫?」夏樹頓時想起在廁所時听到和槍聲很像的聲音,心,瞬間的提到嗓子眼,拉緊章心夕的手,一邊快步的朝大門跑,一邊焦急的喊叫,「老姐,老媽,老爸,你們在哪兒啊?老姐,老爸老媽……」
跑出城堡,兩人震驚了,只見原本翠綠的草地,已被鮮血染紅,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上面,放眼望去,滿目瘡痍。
「呃,天啦,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章心夕不可思議極了,「這個和平的年代,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啊?我們在廁所听到的聲音,真的是槍聲?」
夏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到自己的姐姐夏草和爸爸媽媽很可能遭到不測,明亮的眼楮,瞬間的裝滿淚水,竭力鎮靜的想一想,拉著章心夕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跑。
「樹樹,我們現在去哪兒?」章心夕既擔憂又哀傷的問。
「回家,老爸老媽和老姐一定是回家了,他們一定沒事的。」即使心里再怎麼擔心,再怎麼害怕,他也堅信自己的家人一定是吉人天相,不會出任何事,偷偷的掉下一行淚,更加快速的跑動……姐姐,爸,媽,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一定要。
平時要花一個小時才能從山上回到家的,可這次,他拉著章心夕只用了四十幾分鐘就趕回了家。
夏爸爸和夏媽媽是被歐陽景吩咐的人平平安安的送回家的,兩位老人擔心著夏草和夏樹兩姐弟,從回到家的那刻起,就擔憂忐忑的站在院壩上等著他們兩姐弟回家。
「爸,媽。」看到他們倆,夏樹激動得熱淚盈眶,一跑上院壩,就將他們緊緊的擁抱住,「呃嗚~爸,媽,你們讓我擔心死了。」
章心夕臉上的大墨鏡已經在跑動中不知掉到哪里去了,看到他們緊緊相擁的畫面,一顆心深受感動,眼楮里不知不覺的流出一顆顆豆大的眼淚,把美麗的妝容弄得花花的,她也不知道。
看到兒子平安的回來了,夏爸爸和夏媽媽也感欣慰,懸著的心終于微微的放下。
「夏樹,你姐呢?」真情流溢的擁抱一會後,夏爸爸趕忙焦急的問道。
「姐姐她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夏樹大驚。
夏草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落之時了。
她被關在了一間很大的房間,奇怪的是,這間房雖然很大,可是卻只擺放了一張單人床,四面的牆都是白白的,床上的被子被單,也是白的,和她身上的白色婚紗一樣的白,沒有溫度,是那麼的冰冷和蒼白,空虛和寂寞。
好在,這間房有著一扇窗,窗簾也毫無意外的是白色的。
「呃,這是什麼地方?」醒來後看到的都是單一的白色,她不免受到了影響,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我怎麼會在這里?」
就在她迷茫的自言自語的時候,白色的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那個帶她來到這個地方,臉上戴著白色面具的男子無聲無息的走到了她的背後,突然幽冷的問︰「對這個房間滿意吧?」
「呃~」他就像個幽靈一樣,走路都沒有聲音,突聞其聲,她被嚇到了,臉色慘白的急速轉身,看到他臉上白得嚇人的白色面具,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過去之前的事,趕忙的後退幾步,憤恨的看著他,「歐陽……」在要說‘景’字的時候,她瞬間的注意到,他比歐陽景要瘦一些,頭發很黑,比歐陽景的頭發短許多,心間的疑惑陡然的增加到最大,「你……不是歐陽景?」
「呵,我當然不是他。」男子冷冷的輕笑道。
「那你是誰?」夏草的心,揪了起來。
「我是誰,你自己看啊。」男子有些半開玩笑的說。
「你戴著面具我怎麼看?」
「你難道沒有手嗎?」。男子冰冷的語氣有了些嘲諷的味道。
「我、我當然有手。」她生氣了起來。
「那不就可以看了嗎?」。
呃,說的也是,自己有手,勇敢的解開他臉上的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了啊。
思慮一會,她鼓起勇氣慢慢的走到他面前,抬起兩只手,緩緩的揭開他臉上的白色面具,在這個短暫的過程中,她的心莫名的十分緊張。
「……」解開面具,她看到他的臉了,在那個剎那,心跳忽的停跳了數拍,呼吸,也跟著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
這個男子,有著一張精致得無與倫比的臉,眼楮雖然沒有莫迷的狹長,鼻子雖然沒有江瀚的挺翹,嘴巴雖然沒有歐陽諾的性感,可組合在他陰柔年輕的臉龐上,卻是該死的完美無瑕,即使說他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夏草看得出,他的年紀不大,可能只有十七八歲。
她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絕世美少年,怎麼會冒著那麼大的危險把自己帶到這個神秘的地方。
「你……到底是誰?」她心中的疑惑不斷的升級,緊盯他的絕美臉龐,柳眉緊皺的問道。「我根本不認識你啊。」
少年精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微微泛藍的眼眸,如同裝滿冰冷的海水,近看遠看,都堪稱冷艷。
他好像並不打算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眨眨好看的眼,冷傲的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說完,拿過她手里的面具優雅的戴回到臉上,雙手插兜的轉身。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在他走了兩步的時候,夏草趕忙的急聲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少年的步子頓了頓,可是並沒有回答她什麼。
「你至少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在他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夏草又叫住了他,聲音,充滿請求,「或者,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也行。」她想,不能知道最為重要的問題,知道一些別的小問題,也是好的,說不定旁敲側擊就能問出點什麼。
少年回頭藐視的看了看她,「女人,要學會知足,我給你看看我的臉,已經是對你最豐厚的厚待了。」冰冷的話語里,即自信又自戀,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 ~’他一走出,守在門外的兩名保鏢便立即的關緊門,隨即向他恭敬的點下頭。
「好好的看住她,別讓她跑了。」他冰冷的吩咐道,臉上的表情,始終有著與他的年紀很不相符的陰冷狠毒的色彩。
「是,少爺。」
「喂,開門啊,讓我出去,讓我出去……」神秘少年離開後,夏草更加的恐慌與不安,快速的跑到門邊,用力的敲打緊關的門,不料怎麼敲打,怎麼踢,那門也依舊是紋絲不動,讓她的一顆心,漸漸徘徊在絕望的邊沿,「呃,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我跟你有什麼仇嗎?」。
一個小時過後,她的腳踢得疼了,手,敲打得紅了,嗓子,也喊得沙啞了,整個人都已疲憊,後背靠緊冰冷的門,濕著眼楮的滑坐在地上。
忽然,她看到了那扇掛著白色窗簾的窗戶,心中瞬間的有了一絲希望,快速的站起身,疾步的跑到窗邊,‘嘩啦~’一聲的猛地拉開窗簾。
「呃……」看到窗戶的面貌,她心中那一絲渺小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因為窗戶有鐵欄桿牢固的封死著,如果她是一只小鳥的話,或許能夠飛出窗,自由的翱翔于天空,可是,她不是小鳥。
通過窗戶,她可以看到一大片隻果樹,每一棵隻果樹上,都結滿了又大又紅的隻果,
這樣的景色,無不充滿豐收的喜悅,可此時的她,心里卻充滿著絕望,沒有半點心思欣賞。
天空,很快的黑了下來,她透過窗戶,憂傷的望著那片籠罩在夜幕下的隻果林,不經意的仰起頭,看到一輪掛在天空中的圓月,突然好想哭,心里一個勁的泛酸,思念著住進自己心房里的三個男人,終是忍不住,眼角默默的流下了一滴載滿思念之情的眼淚……瀚,諾,迷,我好想你們。呃唔~這個時候,你們在哪里呢?你們,在找我嗎?
霧城,皇宮……
「皇太子殿下,請你解釋一下今天取消登基大典的真實原因。」
「皇太子殿下,你帶著皇軍精英隊去搶你哥哥的新娘,是不是太不理智了?」
「皇太子殿下,這件事讓很多人都覺得你是愛美人勝過愛江山,不能勝任國王之位,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呢?」
「皇太子殿下,你……」
這一天,皇宮內外,熱鬧非凡,為了采訪歐陽諾,弄清他取消登基大典的原因,各方的記者都來了皇宮,幾乎已經將皇宮包圍了起來。
事情來得突然,歐陽諾根本措手不及,即使有保鏢護航,也是舉步維艱,艱難的行走中,對他們的問題一律采取閉口不答的態度。
「皇太子殿下,今天你取消登基大典,帶著皇軍精英隊去破壞歐陽景殿下的婚禮,已經有國防部的袁部長等七八位官員反對你當國王了,對于這件事,你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一名三十出頭的男記者竭力的擠到他附近,舉高手中的話筒嘶啞的大聲問道。
這個問題,無疑是最敏感的政治問題。
聞听此問,歐陽諾心里不緊張,也不在乎,肯定是假的,好看的眉隱隱的皺皺,看一眼那名記者,頓下腳步,對所有的記者沉聲的說道︰「大家放心,明天上午,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簡單明了的說完,陰沉著俊雅的臉,快步的往皇宮的里面走去。
…。
這是一個通訊發達的年代,歐陽諾和江瀚、莫迷等人帶著手持高端武器的手下前去綠水村xx山城堡大開殺戒,破壞歐陽景婚禮的這件事,很快的報道開來,全國沸沸揚揚,弄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國王歐陽黎自是很快的知曉了此事,極為憤怒的徘徊在金碧輝煌的大廳中,「呃,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兒子?做事如此的沖動,如此的不用腦子,還怎麼能讓我把王位放心的交給他?」
王後李麗也在大廳中,想到歐陽諾所做出的那件事,心里是失望至極,但是即便這樣,她也極力的維護他,「陛下,你別太生氣,諾兒一定是有苦衷的。」
「哼,苦衷?他有什麼苦衷?」歐陽黎已大動肝火,慈愛的臉上滿是厲色,「難道是他見不得他的哥哥比他先結婚?看不慣他的哥哥過得比他好?」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就這時,此次事件的其中一個男主角歐陽景一臉憂傷的走了進來,向歐陽黎行個禮後,懇求的說道︰「父王,你一定要給兒臣做主啊,弟弟結合他的兩位朋友,帶人去破壞我在農村秘密舉行的婚禮,不僅讓我的新娘失蹤了,還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真的太不應該了。」
「景兒,你放心,這件事,父王定會為你做主,讓他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歐陽黎嘆口氣,保證般的說。
聞听此話,一旁的李麗自是看出歐陽黎已偏向了歐陽景,心中一片慌亂,看看歐陽景裝得入木三分的憂傷難受樣,趕忙的走到歐陽黎的面前,「陛下,這件事一定有誤會,諾兒為人成熟穩重,充滿智慧,遇事冷靜理智,這些我們都很清楚,他這次做出這樣一件大逆不道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母後,你這話何意?」不待歐陽黎說話,歐陽景便很是不解的問出口來。
李麗想也知道這事就是他設的局,一時太過氣憤,黑著臉的反問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母後,難道你懷疑是我陷害的弟弟?」歐陽景立即露出極為冤枉和委屈的表情來,「呃,母後,你這樣認為的話,我就太傷心了,我知道你是一國之母,是弟弟的親生母親,從小以來,不管做什麼事,你都一直偏袒著弟弟,我很清楚,父王將來退位後,國王之位一定會是弟弟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弟弟爭奪什麼,只是想找一個愛的人,在平靜的鄉下度過一生而已。」說著說著,眼楮里,竟泛出了傷感的淚光。「我真的很羨慕弟弟,一直都有母親的疼愛,我的親生母親,在我小時候的就去世了……」說到這兒,他似乎想起了所有傷心而殘酷的往事,再也說下去了,眼淚,一直在眼眶里打轉,誰看了,都會微微的心疼。
歐陽黎是他的親生父親,聞听他的這些話,免不了的會想起他的母親,心中頓感愧疚,「景兒,父王有愧于你的母親,也有愧于你啊。」
歐陽景擠出一絲開朗的笑,「父王,你別這樣說,這是命,我認了。」
這時,轟動事件的第一男主角歐陽諾走入了大廳,看到歐陽景,心中憤怒的火焰迅速燃燒,一時間沒了理智,無視歐陽黎和李麗,一步並作兩步的走向他,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子,急切的問道︰「你到底把夏草藏到哪里去了?」
歐陽景立馬面露無辜,「弟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頭一扭,求救般的看向歐陽黎,「父王,弟弟伙同他的朋友江瀚和莫迷破壞我的婚禮,害我深愛的新娘失蹤一事,你說過一定會為兒臣做主的。」
一國之君的歐陽黎自然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放心,父王一定會。」對他肯定的說完後,一臉嚴厲的看向歐陽諾,「諾兒,你這是在干什麼?趕快放開你哥哥,好好檢討你這次所犯的大錯。」
歐陽諾真沒有想到歐陽景會惡人先告狀,「呃~」真的氣昏頭了,閉閉眼,費了好大的勁的才壓下心中的憤怒之火,放開他的衣領子,很是抱歉的向歐陽黎和李麗逐一行行禮,「父王,母後。」
「今天你取消登基大典,帶著那麼多人去破壞你哥哥的婚禮,到底是什麼意思?」歐陽黎立馬威嚴的厲聲問道,「這件事,你怎麼跟我解釋,又怎麼跟全國的百姓解釋?」
此事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歐陽諾很想說這件事全都是歐陽景設計的,可是深知自己手里沒有任何的證據,怎麼說也都是說不過去的,索性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沉默不語,李麗看得實在著急,趕忙的走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臂忐忑不安的焦急催促,「呃,諾兒,你說話啊,快告訴你父王,是有別有居心的人陷害你的。」
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歐陽諾心里已經清楚,自己登基當國王一事,多半不保了。
他更加的清楚,自己當不了國王,最對不起的,就是母親。母親從小就對自己抱了那麼大的期望,為了能讓自己當上國王,不惜鋌而走險,背著父王暗中參與政事,說服顧大將軍擁護自己當上皇太子之位,若是自己最後當不了國王,那就太讓她失望,太讓她傷心了。
這個時候,他看到李麗焦急不安的神色,心里真的很難過,即使自己已經不怎麼想再去為國王之位搏一搏了,也還是說了確保自己地位的話,「父王,今天所發生的事,都是哥哥意料之中的事。」
「此話怎講?」歐陽黎十分疑惑。
「今日在綠水村xx山城堡與哥哥舉行婚禮的新娘叫夏草,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里,已經壞了我的孩子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歐陽諾的心,是難過的,是焦躁不安的,沒有夏草的消息,不知道夏草這個時候到底怎麼樣,牽掛之情,擔憂之情,滿滿的縈繞心間,「早上,哥哥打來電話來告訴我他和她將會在今天舉行婚禮,我就知道,他精心安排這場婚禮,就是為了威脅我,不讓我順利的參加登基大典,當上我們霧帝國的國王。」
聞言,歐陽黎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似乎覺得他說的也挺像那麼回事的,按理來說,他在今天舉行登基大典,身為他哥哥的歐陽景應該到場慶賀觀看的,可是歐陽景不但沒有到場,還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舉行婚禮,這也不得不讓人懷疑歐陽景確實有別有居心的設計了這件事的發生。
歐陽景看到歐陽黎細微轉變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急,趕忙道︰「弟弟,你少誣陷人,凡事,都是要講求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