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惡,可惡。」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一雙漂亮的眼楮氣得血紅,咬咬唇,疾步的跑進舞池,使出全身力氣的分開他倆,然後揚手就要給秋小君一個耳光,「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讓她打過一記耳光已經給夠她面子了,現如今,秋小君也不再讓著她什麼,眼疾手快的握緊她快要打中自己的手,忽視她難看的表情,看著莫少霆的俊臉,神色嫵媚的柔聲問︰「少霆哥,我是不要臉的賤女人嗎?」。叫莫少霆少霆哥,她是故意學的莫清雅,叫出口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肉麻,若不是為了更好的氣一氣莫清雅,她才不會叫呢。
這個時候,莫少霆的眼里和心里好像就只有她,莫清雅沖進了舞台,他看都沒有看莫清雅一眼,一雙深邃犀利的俊眸只看著她的臉,迷離的淺淺笑道︰「當然不是。」
他無疑給了秋小君一個滿意的回答。
秋小君臉上的笑,瞬間的變得燦爛,扭扭頭,看著莫清雅氣得鐵青的臉,鄭重其事的高興道︰「莫小姐,你也听清楚了吧,少霆哥說我不是不要臉的賤女人,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叫我的話,小心少霆哥幫我打抱不平給你兩個耳刮子,把你的嘴巴打歪哦。」說完,用力的甩開她的手,拉著莫少霆春風得意的離開舞池,然後快步的走出酒吧。
莫清雅被氣得哭了,看到莫少霆仍由她拉著離開,眼楮里掉出一滴滴的眼淚來,毫無形象可言的對著莫少霆的背影沙啞的大聲喊叫,「少霆哥,你回來,別跟她走~呃嗚~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呃嗚~少霆哥,少霆哥……你回來啊……呃嗚……」……
身為酒吧真正的老板的杰克平時都不會來酒吧的,可是這天晚上,他剛好就在酒吧,好像是算到秋小君這個晚上會來酒吧上班,所以才會來酒吧的。
走出酒吧辦公室,他站在一個角落將秋小君和莫少霆在舞池火辣熱吻的畫面看得滴水不漏,見他們走出了酒吧,心情可能不怎麼好,一張漂亮得人神共憤的臉,無法掩飾的黯淡了一瞬間,眼楮微微一眯,低著頭,盡量不引人注意的跟著走出酒吧。
走出酒吧,秋小君立即放開莫少霆的手。
剛才的事,都是為了氣莫清雅,所以才逢場作戲的,這會莫清雅沒有追出來,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揚頭看著他的俊臉,淡淡的笑道︰「學長,剛才謝謝你的配合。」
莫少霆嘴角微揚,「不用謝,這種事,我很樂意配合。」聲音有些沙啞,在酒吧外靜默的夜里,听起來,格外的性感。
他的俊眸仍舊迷離著,說話的時候,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臉。
秋小君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頭,低了低,沒想一低頭就看到了他身下支起帳篷的地方,臉蛋倏地一紅。
呃,那個地方還沒有‘消腫’?
發現這種情況,她免不了的會緊張,想了想,趕緊的移開視線,擠笑的說︰「呵呵,學長,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了。」聲落,立馬的轉身走。
莫少霆豈會讓她這樣就走掉,嘴角鬼魅的一揚,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隨即再往自己的懷中用力的一扯,抱著她的小腰,神色迷離的看著她的嫵媚小臉,「把我利用完了,就想甩掉我嗎?」。
「……」她有些緊張的眨眨眼,很不好意思的選擇默認。
莫少霆嘴角上的弧度加深了些許,更加的魅惑迷人,「小妖精,想甩掉我,沒這麼容易。」別有味道的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的朝著停車場走去。
「學、學長,你要干嘛?」她有些怕了,緊盯他的臉,結巴的問道。
「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莫少霆的步子越發的快,似乎某件事,讓他十分的迫不及待,進了停車場,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剛走到了自己的那輛林肯車前,連車門都沒有開就把她摁在了引擎蓋上狂吻,活像一只饑渴了許久的猛獸。
「唔~學、學長……呃唔~不要……」他的動作行為太猛太霸道了,秋小君知道自己不反抗的話,一定會被他摁在引擎蓋上吃干抹淨的,「學長……唔~別……」
吻了她好一會莫少霆才停了停動作,雙眼充滿的看著她的臉,呼吸急促的說︰「學妹,剛才我配合你了,現在,你也該配合一下我。」聲一落,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小嘴兒,舌頭撬開的貝齒,狂野的汲取她口中的甘露。與此同時,他的兩只手也不閑著,一手探進她的裙底,一手伸入她的衣內時輕時重的激情撫模……
呃,怎麼辦?怎麼辦?
秋小君又緊張又慌亂,隨著他狂野的親吻和他激情的撫模,她驚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被他挑起了,心,跳得時快時慢,既有著害怕又有著些許道不清說不明的期待。
漸漸的,她陷入了矛盾中,頭腦越發的昏沉,身體不听使喚的沉迷在他的ai撫之中,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推開他。
她是鬼,力氣肯定比他大,要推開他逃走的話,肯定易如反掌,可是,她卻遲疑著要不要這樣做。
「呃啊~」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令她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不知誰在莫少霆的身後劈了他的頸脖一掌,讓莫少霆昏了過去。
「誰?」她立馬的警惕起來,扶著莫少霆的身體,站直身戒備的環視著四周,沒想什麼人也沒有看見,只看見出口處極快的閃過一抹黑色身影。
如果是人的話,不會閃得這麼快的,她敢肯定,打昏莫少霆的人,肯定不是人。
那抹黑影,是誰呢?是那次救自己的神秘男鬼嗎?
她眉頭微皺的猜測著,很想追出去找一找,但是想到陷入昏迷的莫少霆,又打消了主意,緊張的拍拍莫少霆的臉,「莫少霆,你沒事吧?莫少霆,你醒醒。」
她叫了好幾聲莫少霆都沒有醒來,這可把她嚇了一跳,趕忙的伸手試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這才放了心,搜出他口袋里的車鑰匙,打開車門把他塞進車,然後憑著記憶,坐上駕駛座,將他送回了那棟她只去過一次的位于半山腰的豪華大別墅。
阿k和小吳就等在了別墅的大門口,看到那輛林肯車,兩人立即肩並肩的快步走上去迎接,沒想還沒有走近,就看到秋小君扶著昏迷的莫少霆下車的情景。
「殿下……」
見狀,兩人的步子更加的快了,面色極為的擔憂,一左一右的扶住莫少霆。
「殿下他怎麼了?」小吳一邊扶著莫少霆的左肩,一邊看向秋小君,充滿擔憂的急聲問。
「他被壞人襲擊了,你們快叫醫生看看他的情況。」秋小君也擔心著莫少霆,一臉難過的說,眉頭忽然的一皺,看看他們倆,又緊緊的盯著莫少霆長得和霧帝國的國王有些相像的臉,很疑惑的問︰「你們為什麼叫他殿下啊?」
「……」
「……」
她這樣一問,阿k和小吳才知道他們剛才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消息,默契的互視一眼,誰也不回答她的問題,扶著昏迷的莫少霆極快的走進別墅。
秋小君沒有跟上去,她有些害怕莫少霆醒來後會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走,看看他被阿k和小吳一左一右的扶進別墅的背影,再看看屬于他的這一座沒多少人買得起的豪華大別墅,便坐上他的那輛林肯車,帶著疑惑,動作不失嫻熟的發動引擎。
莫少霆,他們叫你殿下,你的臉呢,又和當今的國王長得有些像,難道你就是當今的皇太子殿下?
越想,她就越肯定莫少霆是皇太子的身份,心里,免不了的興奮起來……呵呵,真沒有想到,我會認識我們霧帝國的皇太子殿下。莫少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哦,我從小就夢想著能去皇宮里瞧一瞧,哪天,你帶我去皇宮走一走、看一看,實現我小時候的夢想吧……
秋小君沒離開多久,莫少霆就醒來了,他的私人醫生給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受傷的地方,阿k和小吳才放了心。
「誰送我回來的?」他坐起上半身,模模有點酸痛的頸脖若有所思的沉聲問。
「殿下,是你的學妹白逐月小姐送你回來的。」小吳說道。
「她?」
「是的殿下。」
「殿下,要把她追回來嗎?」。阿k在這時謹慎的問。「她離開時,開的是你的車。」
他想了想,搖搖頭,「不用了。你們退下吧。」
「是。」
待阿k和小吳離開房間,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俊眉隱皺的陷入沉思之中……白逐月,你為什麼和我以前印象里的那個白逐月完全不一樣呢?今晚在停車場偷襲我的人,是誰呢?是你認識的人吧?
秋小君回到公寓的樓下,差不多要到十二點了,走向電梯,沒有想到竟看到了正在電梯口等電梯的杰克。
「杰克,你怎麼在這兒?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她走向他,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完美的側臉驚訝的問。
杰克看到她,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訝,雙手插兜的淡淡笑道︰「我剛剛從酒吧回來。」語頓,想起了什麼,俊眉微蹙的看著她,「听經理說,你在酒吧和一個女人搶男人,摟著一個男人在舞池里熱吻,有這回事嗎?」。
聞言,秋小君那好意思承認啊,避開他令她不自在的目光,只懊惱的干咳一聲,「咳~」
「是那天那個你親自做午飯給他吃的男人吧?」杰克繼續追問,嘴角勾起一抹沒什麼溫度的笑意。
這個時候,電梯門正好打開,她率先走進電梯,也不回答他的問題。
杰克緊接著的跟著走進,她不樂意回答他的問題,他也不再問些什麼了。
電梯載著他兩到了所在的樓層,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杰克走在後,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鄭重其事的說道︰「白逐月,下次在上班時間,絕對不可以再發生這種搶客人男人的事。」
什麼叫搶客人男人的事啊?這也太難听了吧?
秋小君听得挺不是滋味的,可一時間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打開了門,才看向他的臉,一臉不悅的解釋道︰「老板,那個女客人故意找我的茬,惹怒了我,我才會拉著她的男友在她的面前演一出戲的。」說完,快速的關上門。
白逐月,你和那個男人在舞池和停車場都吻得那麼的起勁,真的是在演戲嗎?如果是的話,你和他演得也太投入了吧?
杰克看著她的房門陰冷的想著,過了好一會才面無表情的開門走進自己的家。
這個晚上,秋小君失眠了。
她不用吃東西,也不用喝水,睡覺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樂趣,也是現如今,她所知道的唯一能補充她能量的方式,如果失眠的話,無疑會讓她感到難受。
「呃,有沒有搞錯,我是鬼耶,做鬼也要失眠的嗎?」。她對著天花板氣惱的自言自語,忽的騰坐起身,赤身的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滿臉懊惱的看著掛在夜空中的一輪彎月。
看著月亮,她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困擾著她的種種疑問。
那個身穿黑袍,頭戴黑帽,臉戴白色面具救我的神秘男鬼到底會是誰呢?
他為什麼會救我呢?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鬼,所以才會救我,是這樣的嗎?
今晚在停車場,肯定是他將莫少霆打昏的吧?
呃,這個神秘的男鬼,肯定一直跟著我,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吧,若是這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隱私了嗎?
他是鬼,我也是鬼,為什麼他就那麼的強大,我就那麼的弱呢?賤步後不。
鬼,不是會隱身變身的嗎?鬼,不是會變出很多戲法的嗎?鬼,不是會飛的嗎?我是鬼啊,為什麼這些本事我一樣都不會呢?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我做鬼做得不夠誠意?
她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忽然靈機一動,對著那月亮雙手合十的虔誠道︰「月亮啊月亮,請賜予我作為鬼的力量吧,隱身隱身隱身。」說完,還閉上眼楮誠心誠意的默念了好幾句。
自己這麼的虔誠了,月亮之神應該賜予自己力量了吧?
她往好的方面想著,睜開眼笑一笑,微微想一想,光著身體就跑出了門,特緊張的摁響杰克的房門門鈴。
‘叮咚~叮咚~’
過了好一會,身穿睡袍的杰克才開了門,剎間看到赤身的她,先是一驚,後是一愣,再然後,迷人的俊眼微微一眯,強忍著流鼻血的沖動,盯著她美好的身體大惑不解的低啞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勾引我?」
「你看得見我?」秋小君傻了。
「我眼楮又不瞎,當然看得見你。」杰克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漸漸的往下移,盯著她渾圓的胸部理所當然的說。「這麼晚了,你光著身子的敲響我的門,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是想進我房,上我的床嗎?」。
光著身子?
秋小君這才想起了什麼,頭一低,看到自己光果的身子,頓時一聲尖叫,「啊~」同時,一手急速抱胸,一手急速抬起,朝著杰克的臉用力的甩去一耳光,大罵一聲「」,轉身一溜煙的急速跑回屋,‘砰’一聲的關上門,一連串的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白逐月,我哪是什麼啊,是你自己月兌光了找上門來讓我看的。」被她打了耳光不說,還被她罵成,杰克覺得自己被竇娥還要冤,捂住自己被她打紅的臉,看著她的房門氣急敗壞的大聲道。
嗚嗚,這一次,秋小君知道自己丟臉丟大了,那叫一個欲哭無淚、悔不當初啊!
嗚嗚,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是搞不懂,身為鬼的自己,為什麼連隱身都不會呢?
不行,我一定要努力做一只撐得起台面的鬼,只要自己努力,一定會成功的,方才,一定是自己念錯話了。
她秋小君算得上是一個不輕言放棄的人,這麼一想,又有了自信,再一次的走到窗前,雙手合十的看著月亮,百分之一百二的虔誠道︰「月亮大神,我是已經死去的秋小君,請給我力量吧,隱身隱身隱身。」說完,‘咚’一聲的跪在地上,對著那神秘而純潔月亮‘咚咚咚’的連磕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給磕紅了才站了起來。
這一次出門,她穿上了一件吊帶睡裙,再一次的摁響杰克的房門門鈴。
「叮咚~叮咚……」
不一會,杰克開門了,又看到了她,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色彩,看看她穿上了睡裙的身體,很疑惑的問︰「白逐月,你到底要做什麼?」
「呃,你還是看得到我?」秋小君再次傻掉。
「廢話。」杰克破天荒的賞給她一個白眼,「你是不是得了神經病了?」
「沒、沒有。」她不否認就是傻子了,快速的想了想,擠出一個類似于討好他的笑容,「呵呵,杰克,我口渴,是來找你借你冰箱里的酸女乃的。」
聞听此言,杰克的臉色忽的一暗,「我跟你說過,我不借。」聲落,不客氣的用力關上門。
‘ ’
那關門聲還真是刺耳,秋小君的頸脖往後一縮,愣愣的看著他關上的門,忽然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對著門大罵,「杰克,你這個死男人太小氣了,你借我幾盒酸女乃會死嗎?嗯?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媳婦,這輩子,你就等著打光棍吧,哼……」
這個晚上,她在他的門外罵得舒服了才返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做了這麼多類似于蠢事的事,也實在是累了,倒床就睡,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啊,死了死了,糟了遭了。」醒來見時鐘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12點,她快急死了,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拉開窗簾,發現是下雨的天氣,心情這才好了點,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喜悅的笑容,帶著那笑容小跑著的離開公寓,乘坐出租車到達向日葵大廈。
「王老師,真抱歉,我今天睡過頭了。」她跑到排練室的門口,對負責訓練的老師抱歉的說。
自從她那日被莫花魁當眾批評後,那王老師對她的意見可大了,總是時不時的針對她,白她一眼,厲聲道︰「白逐月,你難道不知道笨鳥要先飛的道理嗎?勤能補拙,你以後要是再遲到,就不用來我們公司當模特了。」
「王老師,我以後不會再遲到的。」今天遲到了這麼久,她自知理虧,也不反駁什麼。
「進來吧,站在最後排,好好的練習體態。」
「是。」她暗暗的松口氣,點點頭,立即走到最後排,和同事們一起練習各種讓她覺得枯燥乏味的動作。
這一天,直到下班時間莫花魁也沒有到排練室看一看。
莫花魁不來,秋小君的那些模特同事們一個個的都挺失落的,她呢,雖然不失落,卻有點擔心。擔心什麼呢?擔心他莫花魁今天晚上不會去她的住所約會啊。
有些東西,是急不來的,淡定的想想,她沒去他的總裁辦公室看看他在不在,也沒有向誰打听他的消息,天空下著毛毛雨,下了班就冒著雨的往回家的路上走著,遇到這樣的好天氣,她當然不會坐車。
經過一家超市時,她想起了那日請歐陽健宇到家吃午飯,可是家里的冰箱里卻什麼也沒有的事,想起這事,直到現在她都會有點忍俊不禁,笑笑,心情極好的走進超市,推上購物車,買了好多的食物回家,把家里的冰箱塞得滿滿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傍晚的七點了,這個時候,外面的天空還下著毛毛細雨,濕潤的空氣帶著涼涼的寒意。
好在她是一只鬼,也不怕冷,想到莫花魁可能會來,特意穿上一條抹胸的黑色緊身短裙,並且對著鏡子故意把裙子往下拉一拉,露出半個胸部來,然後畫上一個精致的妝容,在家里耐心的等著莫花魁的到來。
‘叮咚~’
她在連著大廳的陽台上若有所思的徘徊時,門鈴響了一聲。
她想,一定是莫花魁那個之徒來了,烈焰般的紅唇緩緩的揚起一個鬼魅弧度,踩著七八寸高的高跟鞋不疾不徐的走向門,再不疾不徐的打開門。
她猜想錯了,門外的人,並不是莫花魁,而是她俊美無敵的鄰居,杰克。
「怎麼是你啊?」看到杰克,她的心有些失落,皺皺秀眉,不悅的問道。
看到她臉上的難看表情,杰克的臉上是含著一抹迷人的笑意的,可是迷人的眼中,卻隱隱的閃過了一絲受傷的光。「怎麼?看到我很失望?」
「……」她沒說話。說實話,摁響門鈴的人不是莫花魁而是他,她確實是挺失望的。
「今晚我正好要去酒吧視察,我順便開車載你一起去酒吧。」靜默兩秒,杰克正聲正色的說。
「老板,我今晚有事,不會去酒吧上班的。」她好看的眉又皺了皺,看著他太過好看的俊臉,鄭重其事的說道。
「你今晚有什麼事?」這讓杰克很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番,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打扮得這麼的漂亮,是要和什麼男人約會?」
她並不想對他說太多,「這你就管不著了。」不悅的說完,快速的關上門。
她關門的瞬間,杰克眼中又閃現出了一抹受傷的光,連他那張無人能比的蒼白俊臉,也隱隱的出現了一抹受傷般的晦暗色彩,在她的房門前呆呆的站了一會,他才轉身走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進電梯。
八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黑得不是很濃,卻黑出一種說不清的曖昧。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炫目的銀色寶馬停在了xx街88號公寓的樓下,很快,莫花魁從車里優雅帥氣的下來,揚頭看看眼前賦有現代感的高級公寓,勾勾好看的唇角,有那麼一點小小興奮的優雅走進公寓。
他記得那天在電梯里,秋小君對他說過,如果對她有性趣的話,那就九點準時來她這里的,可是他對她的性趣比她想的要濃厚許多,所以他提早來了。
他期待這個和她共度春宵的夜晚,出門前,他已經洗了個澡,里面穿一件半透明的紅色襯衣,外面套一件黑色新款西裝,穿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把自己打扮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帥。
很巧,他走到第一個電梯口時,電梯門剛好打開,與他平分秋色的杰克從電梯里走出來。
杰克看到相貌不凡的他,立即想到了說今天晚上有事的秋小君,深深的看他一眼,轉身朝外走,沒想剛走了一步,莫花魁就叫住了他。
「嗨,請問你知道白逐月住在哪一層的哪一號房嗎?」。莫花魁看向他的背影,雙手插兜的禮貌問道。vod8。
杰克面色一暗,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冷聲道︰「我不認識叫白逐月的人,不知道她住哪一層哪一號房。」說完,微微快步的走出公寓。
「呃~」莫花魁嘆氣了,白逐月當時也沒給他說清楚,他就只知道她住在這一棟十幾層樓的公寓里而已,也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他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找到她了,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阿虎的電話,吩咐道︰「馬上查查白逐月的電話號碼,以及她的具體地址。」
「莫總,我這會兒和阿豹正在西區,要趕到公司查她的資料至少要等半個小時。」阿虎在電話那頭抱歉的說。
「知道了,總之,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查到了就立即打電話告訴我。」他特別嚴肅認真的說,掛了電話,在電梯口等了一會便走出了公寓,坐在車里,點上一根香煙耐心的等著阿虎打來電話。
就在他剛抽完一支煙的時候,一個收廢紙板的中年男人騎著三輪車經過他面前的公路,他抬眼看看,不經意的看到放在三輪車上的一個大喇叭,突然靈機一動,開門下車,快步上前的叫住那人,「收廢紙板的,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啊?你有廢紙板賣?」中年男停下三輪車,看著有錢人模樣的他,有些驚喜問。
「我沒有廢紙板賣你,但是,我有一樁生意要和你談?」他看一眼身旁的公寓樓,勾起一邊的嘴角別有深意的說。
「生意?什麼生意?」
他指指旁邊的公寓樓,淡笑道︰「看到這棟公寓了吧,你拿你的喇叭對著這棟公寓樓喊一聲白逐月的名字,我就給你一百塊。」
「真的?」聞言,中年男大喜。
「當然真的。」
「那好,我喊。」這生意劃算啊,中年男立馬下了三輪車,拿起喇叭,對著那公寓樓就喊了一聲,「白逐月。」
莫花魁說話算話,他喊了一聲便拿出錢包給了他一百塊,看看公寓樓,不忘叫他大點聲,「聲音大點。」
中年男收到了錢,甭提有多高興了,頭一點,又喊了起來,聲音大了許多,「白逐月。」
「再喊,聲音再大點。」這一次,莫花魁一次性的給了他十張百元大鈔。「連續喊十聲,不要停。」
中年男收好錢,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呵呵,好好好。」隨即,扯開嗓門的一陣大喊,「白逐月白逐月白逐月白逐月白逐月……」
‘噗嗤’
中年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喊到第八遍,一盆水就從天而降的朝他潑來,把他潑成一只落湯雞,放在褲兜里還沒有揣熱的十來張大鈔也濕答答的了。
「誰他媽的這麼缺德啊,這大半夜的鬼喊鬼叫的,還要不要人睡覺啊。」一個女人緊接著的從某層樓的窗戶探出頭來,端著一個水盆對樓下的莫花魁和中年男潑婦樣的大罵道,「再喊的話,小心老娘用開水潑你們,把你們兩個燙成豬。」說完,氣氣的關上窗戶。
有錢賺卻沒命花的事兒,誰都知道是天大的悲哀。
听那潑婦那麼一說,那中年男怕了,抹抹臉上的水,很抱歉的說︰「先生,我不喊了,你剛才給了我一千,我剛才只喊了八遍,我退你兩百。」
莫花魁站在他兩米遠的地方,雖然沒有被潑到水,可是褲腳卻被潑下來的水濺濕的一些,看看公寓樓,道︰「那兩百你不用退了,把你的喇叭留給我就行。」
「好好好。」那喇叭也就只值幾十塊而已,這會兒兩百塊賣給他,中年男當然願意,將喇叭給了他後,立馬騎上三輪車快速的離開。
莫花魁也挺怕那位潑婦會潑熱水的,可是,他又不想放棄,拿著那喇叭想了一會便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坐在車里,摁下車窗,心一橫,牙一咬,立即對著那公寓樓一聲聲的大喊起來,「白逐月,白逐月……你住在哪一層?我就在你樓下……白逐月,你听見我的聲音了嗎?白逐月……」
秋小君住在公寓樓最高的一層樓里,從大廳的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陽台邊才朦朦朧朧的听到些許聲音。
咦,有誰在叫我嗎?
她听得並不真確,兩手撐住欄桿,往下仔仔細細的俯瞰了好幾眼,也只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一輛停在樓下的車而已。
看看時間,思索數秒,她走進臥室拿出一個望遠鏡,朝下仔細的看去,這才看清了那輛車是銀白色的,也看清楚了手拿喇叭,對著公寓樓喊著什麼的莫花魁。
呵,莫花魁,你來了啊?
看清楚這樣的畫面,她笑了,笑得有幾分鬼魅,放下望遠鏡,立即快步的走出門。
「白逐月,白逐月,白逐月,你听到我的聲音了嗎?听到了就趕快下來見我……白逐月,白逐月……」
莫花魁仍舊拿著喇叭喊著,聲音都快喊啞了。
‘噗嗤~噗嗤~’
他這樣的大聲喊叫,讓想要睡覺的人無法睡啊,當然毋庸置疑的引起了住在這棟公寓里的許多人的憤怒了,除了那名潑婦外,好多人都打開了窗戶,或者走到陽台朝著他的那輛車潑水呢。
那名潑婦的心也真夠狠的,潑的水居然真是開水,一盆水潑下去,莫花魁的車頂都冒出白煙了,好在莫花魁做好了防備,把車窗搖上了一大半,要不然,那開水鐵定會濺到他的身上。
「白逐月,白逐月……白逐月……」躲過一場災難,他揚起喇叭不死心的繼續喊,大有痴情男的作風,也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好漢品質。
走出公寓,秋小君看到了他那輛被被開水潑得冒煙的寶馬,也看到了他坐在車里拿著喇叭用沙啞的聲音大喊自己名字的情景,不知怎麼的,心頭突然的一暖,臉上竟露出了笑容,連眼楮里,都有了笑意。
她這一次的笑,沒有摻雜任何的心機,是一種情不自禁的有著一絲感動的愉悅微笑,看起來,美極了。
莫花魁微微的一個扭頭就不經意的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正好露出美麗笑容的她。
她這樣的笑容,是他從來的沒有看到過的,內心瞬間的劃過心動的感覺,什麼也不再喊了,就那麼痴迷的看著她,像第一次陷入了愛情漩渦中的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