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非從小就喜歡畫畫,他很有繪畫的天分,讀書時期,學校每年舉辦的繪畫比賽,他畫的畫,都會取得第一名。舒蝤裻
從他讀幼兒園,參加畫畫比賽拿第一名的時候起,他就是他們這個平凡之家的驕傲。
他畫畫的時候,特別的認真,特別的投入,這個時候的他,很迷人。
莫含雅看著這個時候的他,有時,會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這個寶貝弟弟,像世界上最美麗的天使。
有這個自己回到家,會把自己抱在懷抱里,吃魚的時候,會把魚尾夾到自己碗里,畫畫的時候,特別迷人的弟弟,她很欣慰,很開心,還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每每這個時候,時間好像都會過得很快,一轉眼,就是12點了。
童話書上說,這個時候,灰姑娘該回家睡覺了。
「弟,明天再畫吧。」莫含雅看看時間,微微彎子,在他身邊關心的說,「已經12點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過來,要早點休息。」
「馬上就要畫好了。」莫子非自信的笑說,拿著畫筆的手,時而靈活的轉動,時而流暢的揮灑。
莫含雅也不想打斷他作畫的靈感,想了想,走向他鋪著白色床單、怎麼看都是干淨整潔的床,穿著鞋子隨意的倒在床上,抱著一個枕頭,听著他畫畫時沙沙作響、宛如世間最清脆的靡靡之音,閉上眼楮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凌晨一點,莫子非畫好了畫,在畫的右邊用黑色的鋼筆寫上了四個字。
「姐,我畫好了。」莫子非興奮的笑說,發覺她沒有出聲,有些疑惑的扭頭看看,當看到她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覺的畫面,他臉上的笑,變得好溫柔好溫柔,看看自己畫好的畫,起身走過去,輕輕月兌掉她腳上的鞋子,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懸吊在床外的腳放到床上,給她蓋上柔軟的被子。
「姐,祝你做個好夢。」做好一切,他對著睡著的她溫柔的笑說,隨即走出自己的房間,輕輕的關上門,走近隔壁她的房間……
莫含雅的房間,比他的房間小一點。
這間房間,充滿著女性氣息,窗簾,是粉色的,窗台上,放著一小盆開了兩個紅色花骨朵的仙人球。
房間靠床的牆壁上,貼了好幾張獎狀,獎狀上寫著‘xx學校,音樂比賽第一名——莫含雅’。
好像沒有人知道,莫含雅去山莊上班,一個月只回來一次,不在家的時候,莫子非常常會在她的房間逗留。這次,一個人單獨的來到她的房間,想到她就在自己的房間睡覺的畫面,他心里面的感覺,好像和以前一個人在她房間的時候,有了點不同。
他覺得心里的某處,不僅很溫暖,還很柔軟。那種感覺,他無法用言語來訴說,只知道那種感覺很棒,很奇妙,薄潤的唇情不自禁的揚揚,月兌掉鞋子躺上粉色系的床,關上燈,嘴角含笑的睡去……vkzj。
建造在孤島上的山莊,非常迷人。
到了晚上,它就更迷人了,高空中俯瞰,它像流光溢彩的女神。
當然,它熠熠生輝,光芒萬丈,璀璨無比,也像一朵最美麗最妖艷的罌粟花。
數百平方米的餐廳,有一張條形的巨型餐桌。
餐桌上鋪著純白色的桌布,上面,擺滿了數十鐘珍貴又營養的菜肴。
餐桌上,坐著兩個男人,上方,是東方迷,下方,是吳浩。
東方迷進食的動作在優雅與帥氣之間游刃有余的徘徊,看起來,極為引人注目。吃完一份一分熟的牛排,他喝口紅酒,一手拿起白色餐巾擦擦嘴角,幾分嚴肅幾分平和地看向對面的吳浩,「我有兩個兒子的這件事,你是知道的。明天下午,他們兩個會來這里,9號,在這里隆重的給他們舉辦一個十八歲的生日宴會,適當的邀請幾個人,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身份。」
吳浩認真听著,淡笑的點點頭,「莊主,放心吧,我會辦好每件事的。」
東方迷並不懷疑他的辦事能力,信任的微微一笑,又道︰「他們可能會在這里長時間居住,要把他們當小主人一樣的看待。」
「是。」……
早上清新的空氣,從窗縫里溜了進來,晨光穿透窗簾,稀稀落落的灑在床頭和床尾,幾個角落,也有它們斑駁的溫暖。
投個含期。莫含雅漸漸的醒了過來,睜開眼楮看到牆壁上的一幅幅精湛畫作,恍然想起自己是睡在莫子非的房間里。
「呵~」她皺皺眉暗覺好笑的笑一聲,環視房間一圈,發現莫子非不在房間,很快掀開被子下了床,穿上鞋疊好被子,很期待的走到畫板前。
看到他畫好的那幅畫,她既驚訝又驚喜,「哇啊,畫得太好了。」忽然,她注意到右邊的四個字,嘴角若有所思的揚揚,拿上鋼筆,欲把其中的兩個字改一改。
就這時,莫子非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她拿起鋼筆要篡改什麼的舉動,立即箭步上前,抱住她的腰身,緊張的問︰「姐,你要干什麼?」
「呃啊~」他的這個行為有點夸張,莫含雅嚇一跳,扭頭看著他緊張的模樣,不以為然的說︰「我只是想改兩個字而已。」
「改兩個字?」莫子非有些疑惑,看看她的臉,再看著畫上右邊寫著‘非雅情深’的四個字,「為什麼要改啊?」
「我覺得這幅畫不應該叫《非雅情深》,應該叫……」
「應該叫《雅非情深》?」莫子非喜悅的搶過話。
「呃,不是了啦,我覺得應該叫《姐弟情深》。」
「《姐弟情深》?」莫子非不怎麼贊同的蹙起秀眉,「姐,這個名字俗氣得不能再俗氣了,就叫《非雅情深》啦,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他後面的話,帶著撒嬌的語氣。
莫含雅最受不了他撒嬌了,憋笑道︰「好好好,依你的,我不改了。」說完,掰開他還抱著自己腰身的手,轉身朝門的方向走,「走啦,吃早飯去。」
「姐,等我。」莫子非笑顏逐開,快步跟上她,一手搭著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出房間。
說來也巧,他們一起走出房間的那個親密情景,被剛從里屋出來的莫媽媽看個正著,暗下臉色,生氣的問︰「含雅,子非,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媽,什麼怎麼回事?」莫子非不解的問。
「……」莫含雅也不解,一臉疑惑的看向莫媽媽。
莫媽媽看到他們朝自己疑惑看來的神色,瞬間發現是自己剛才問得太過唐突了,「沒、沒什麼事。」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快步走過他們身邊,朝廚房走去。
「媽怎麼一驚一乍的?」莫子非看看莫媽媽的背影,暗覺好笑的看向莫含雅,「該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莫含雅忍住一絲笑意,白他一眼,抬手揪揪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小心被媽听見。」
「呵呵~」莫子非燦爛的微笑,似乎一點也不怕。
沒過多久,莫媽媽做好了早餐,兩姐弟一起坐到餐桌旁。
「姐姐,你今天什麼時候走?」莫子非吃一口包子,扭頭看著莫含雅的側臉,有點不舍的問。
莫含雅看看時間,淡笑道︰「吃了早飯就走。」
「這麼急啊?就不能多呆一會嗎?」。莫子非蹙起了眉。
「不能,時間不等人,那條船更不等人。」
「……」莫子非的心里,有點無奈的感覺。
吃過早餐,莫含雅整理好衣裝,拿好挎包,向莫媽媽和莫子非打聲招呼,便準備出門了。
莫子非一臉的不舍,在她快要走出門的那刻,突然叫住她,「姐,你等等。」聲落,快速跑到自己的房間,很快的拿著那副取名‘非雅情深’的畫快步的走向她,「姐,這幅畫我送你,你把它帶上。」
莫含雅想了想,高興的拿上了,「好,想你這個寶貝弟弟的時候,我就會看看這幅畫的。」
听到這句話,莫子非的心里喜滋滋的,在她欲轉身走時,又急聲道︰「姐,我去送你上船。」
「不可以。」沒等莫含雅開口,站在一旁的莫媽媽就說了話,韶華不再的臉上少有的露出嚴肅與嚴厲,「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這上樓下樓的,已經夠你累的了,你還跑那麼遠去送她,這怎麼行。」
「媽……」莫子非面露苦惱,「我覺得我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莫含雅自然是站在莫媽媽的那一邊,模模他的頭,帶著溫柔的笑柔聲地哄道︰「弟,你就听媽的話啦,等你的身體完全好後,你再送我。」
「……」莫子非無話可說了,嘴角微微的往下掉,一臉的陰郁與憂愁。
莫含雅心疼的看看他的表情,向莫媽媽擺擺手,「媽媽,我走了。」說完,轉過身,拿好那幅畫走出門。
莫子非站在門邊,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里的高挑背影,朦朧感的眼楮里,隱隱的有了一絲絲的憂郁,好一會了,才轉身,有氣無力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莫媽媽將他的種種表情,種種行為都看在眼里,想到某些事,內心不由得焦愁著,若有所思的打掃完屋子,推開他的房間門,看到他正在畫著什麼,猶豫數秒,輕步的走到他身後,微微低頭一看,臉上立即浮現無人知曉的擔心,「子非,你怎麼又在畫你姐了?」
莫子非嚇一跳,回頭不悅的問︰「媽,你進我房間為什麼不敲門啊?」
「你姐進你房間,我也沒看到她敲門啊。」莫媽媽有些拉著臉說。
「她是我姐。」莫子非月兌口而出。
這下,莫媽媽的臉是徹底的拉長了,「人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怎麼是有了姐忘了媽啊?」
「我……我……」莫子非語塞。這個時候,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把姐姐看得比什麼人都要重要呢?
莫媽媽沉沉的嘆口氣,沉默一會,看看他畫著莫含雅笑臉的畫紙,語重心長的說︰「兒子,你要知道,媽媽的一顆心都在你身上啊。听媽媽的話,以後不要和你姐姐那麼親密的摟摟抱抱的,你們都已經是大人了,什麼事,都應該有個度。」
莫子非听得有點糊涂,眉皺得緊緊的,「媽,你在擔心什麼?我和姐摟摟抱抱的怎麼了?惹到誰了?」
「哎,你怎麼還不明白啊?你們摟摟抱抱的樣子,別人看到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莫子非又氣,又覺得好笑,「誤會我和姐亂、倫嗎?」。
莫媽媽的心里咯 一下,沉聲道︰「你知道就好。」聲落,轉身快步的走出他的房間。
莫子非的心情亂了,發一會呆,看著畫紙上莫含雅與自己不相像,與爸爸媽媽也不相像的笑臉,心里,第一次隱秘的希望起一件事……姐,你要是不是我的親姐姐,該多好啊?姐,如果我不希望你是我的姐姐,你會生我的氣嗎?……
這一天的中午,莫含雅坐船回到了山莊。
去員工食堂吃過午飯,她接到了一個通知,下午兩點的時候,全體員工務必到山莊的大門外集合。
山莊里,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突然通知所有員工在山莊大門外集合呢?
莫含雅很疑惑,或許是因為剛坐船回來不久,她還覺得有點累,躺在寢室里的小床上思考一會,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睜開眼楮來,才想起那個‘兩點的時候全體員工務必到山莊大門外集合’的通知。
她迅速起身,看看只差幾分鐘就到三點的時間,責備的用力敲敲自己的頭,「呃,糟了。」睡亂的頭發顧不得梳理了,就那麼一臉焦急的往外跑……
山莊的大門外,有一條非常寬廣的雨花石道路,兩邊,錯落有致的載滿了奇花異草,美麗至極。
兩點時分,這條雨花石道路鋪上了長長的紅毯。紅毯兩邊,整整齊齊的站著山莊的所有員工,看上去,十分的隆重。
吳浩手里拿著一個金色相冊,挺拔的站在紅毯的一端,看看站在兩邊的員工,抬手看看名貴的腕表,嚴肅的問站在旁邊的一名中年男,「都到齊了沒有?」
中年男向他彎彎腰,肯定道︰「除了那名叫莫含雅的駐唱歌手沒到外,其他的人都到齊了。」
聞言,吳浩隱隱的皺了皺眉。
「吳總管,要我去找她嗎?」。中年男微微抬起頭,察言觀色的謹慎問。
吳浩想了兩秒,「不用了。」說完,金絲邊眼鏡下睿智的眼楮輕輕一眨,不疾不徐的翻開手里的金色相冊。
金色的相冊里,只有兩張相片,一張是一個留著三七分發型的黑發東方男子,一張是一個扎著金色馬尾的混血兒男子,他們兩個,發色不同,五官不同,氣質不同,但有一點確是很相同的,那便是,他們都很俊美,只看照片,就能判斷出,他們兩個幾乎俊美到了妖孽的狀態。
吳浩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個人的照片,仔細的看了一會,才抬起頭,一臉嚴肅的對眾人大聲的公布道︰「馬上,莊主的兩個兒子就會到達山莊。他們兩兄弟一個叫東方欲,一個叫東方望。東方欲是哥哥,頭發是黑色的,東方望是弟弟,頭發是金色的。他們入住這里,就是我們的小主人,要給他們最高的尊重,和最高的禮遇與服侍,明白嗎?」。
「明白。」眾人整齊的彎彎腰,聲如洪鐘的齊聲回答。
听到他們的回答,吳浩滿意的點點頭,再次抬手看看時間,「大家都做好準備,兩位少爺乘坐的直升機馬上就要到了。我補充一點,兩位少爺今年都是滿十八歲,東方欲少爺只比東方望少爺大一個小時,見到黑發的東方欲少爺,就尊稱他欲少爺,見到東方望少爺,就尊稱他望少爺,記住了嗎?」。
「記住了。」同樣回答得聲如洪鐘。
十分鐘後,天際漸漸傳來直升機飛來的聲音。
很快,兩輛頂級的私人直升機顯現的在碧海藍天之間通暢無阻的霸道飛行,在湛藍的天空下,它們像兩只狂野的蜂王,越發清晰的出現在人們的眼中。
不多一會,兩家直升機便盤旋在一塊寬闊的草坪上方,隨即在轟轟隆隆的聲音中,同時垂直地降落在綠油油的草坪上。
兩架直升機同時停穩,機門同時打開時,兩名戴著墨鏡的男子幾乎同時帥氣的跳下各自乘坐的直升機,面無表情的互看一眼,默契卻隱約帶著敵意的同時邁步,酷酷拽拽的走上鮮艷紅毯的那刻,放佛光芒萬丈。
十分巧合,兩人的身高都是183公分,同等的高大俊美,走紅毯的那範兒,帥得掉渣,每一步,都走得超凡,絕不比去好萊塢走紅毯的各路巨星差,站在兩端歡迎的男男女女,都看得發痴,愣神了好幾秒,才熱情的整齊說出歡迎詞……
「歡迎兩位少爺來到山莊。」
兩人也不愧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兄弟,對于眾人熱烈歡迎的言語,都是置若罔聞的冷漠態度,身姿俊挺,誰也不落後誰,目不斜視的平行走在紅毯上。
東方欲穿著一套休閑風格的黑色皮衣,發型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微短的頭發像他臉上戴著的黑色墨鏡一樣,紋絲不亂黑得發亮,鼻子堅挺,微微緊閉的唇,薄厚適中,有種讓人無比回味的性感。
東方望戴著最新款的茶色墨鏡,身上穿著一套紐扣為金色的白色精致西裝,扎起來的金色馬尾隨著超凡的走路身姿,微微擺動,在燦爛的金色陽光下,和他衣服上的金色紐扣交輝相應。
他有著明晰的五官,鼻子相當挺拔,很有光澤的嘴唇紅潤薄削,比少女還嬌艷欲滴,下巴線條流暢,一切都很完美,極其炫目,不過有一點,和吳浩手里的金色相冊里的那張照片上有些出入,那就是,他緊致的皮膚有點病態的白,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13765321
吳浩恭敬地站在大門口,在他們兩個虎虎生風走近的時候,微微彎了彎腰,並不卑微的正聲道︰「山莊歡迎兩位少爺的到來,我是這里的總管,吳浩,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听到他的自我介紹,兩兄弟還算有些禮貌,沒有把他像其他人一樣的當空氣,都看了看他,並同時沒有溫度可言的開口說話。
「帶我去我的房間。」
「我的房間在哪里?」
他們雖然很默契,但那默契里,往往夾雜著不同,東方欲說的是‘帶我去我的房間’,而東方望說的,則是‘我的房間在哪里?’。
吳浩有點微微的驚訝,淡淡笑笑,右手朝前一伸,「兩位少爺這邊請。」說著,微微走在前,帶著他倆走過風景怡人的走廊,隨即再帶著他倆走過明晃晃的大廳。
這個時候,莫含雅正從他們對面的一個方向匆匆地趕來,腳上穿的是高跟鞋,沒想跑得太急,在轉身下樓梯時,某只腳突然一歪,沒能即時定住身體,整個人慣性的向下一倒,身體就那麼悲慘的順著冰冷堅實的大理石石梯滾了下去。
她身上穿的是一條長至膝蓋的黑色無袖裙子,腳上是同色系老式高跟鞋,一頭及腰的黑發披散著,加之她皮膚黝黑,這往下一滾,看上去,很像一團往下滾落的煤炭。
‘叮咚’的滾到石梯底部時,她嘴里的慘叫聲尖了一分,「呃啊~」
說來也巧,在她滾下石梯的那個時候,吳浩恰好帶著東方欲和東方望走到石梯的下方,三人將她從亮白的石梯上一直滾落到石梯底部的情景看得滴水不漏。
莫含雅停止滾落後的姿勢,真的很有藝術性,只見她頭朝下,黑發披散一地,兩腿朝上並疼痛的大開著,黑色的裙子完全往下蓋,一覽無遺的露出她里面純白色的內褲。
東方欲和東方望雙腿筆直,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頭部兩邊。
或許兩人一萬個沒有想到會看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吧,都微微低了低頭,同時摘下各自臉上的墨鏡,露出各自各有千秋的魅力眼眸,毫不吝嗇的看著她相當經典的狼狽姿勢。
莫含雅的頭部落在地上,頓覺吃痛,皺緊眉頭難受的睜開那雙大大的丹鳳眼,剎那間看到東方欲黑曜石一般的眼楮,和東方望燦若星辰的眼眸,像喝了二三兩酒似地,有了一種醺醺然的感覺,對自己尷尬的境況渾然不覺,一動不動地保持著那個經典的狼狽姿勢。
呵,這個女人真有意思。
兩兄弟同時在心里鄙夷的暗笑。
東方欲雙手插兜,幽深的眼楮微微的眯眯,瞥瞥她露出來的白色小內褲,仔細的看看她的這個姿勢,再眼露嫌棄地看著她那張好似三十歲女人的臉,「你這種歡迎方式非常新穎,非常隆重,有著顛簸不破的顯著效果,老女人,我會對你有點印象的。」客觀而冰冷的說完,矯健的長腿往上一跨,冷酷逼人的走上明晃晃的大理石石梯。
听到他說的話,莫含雅或多或少的反應了過來,心里尷尬至極,動動身子,一手握住石梯旁的柱子,欲撐起身來。
哪知就在她正欲起身的時候,還站在她頭頂附近的東方望的嘴角忍無可忍的抽搐了一下,那張潤澤無比的紅唇忽然一張,頭微微往前一伸,‘嘔’的一聲,將一口滿是海腥味的嘔吐物全都吐在了她的臉上。
呃,這個時候,連屋漏偏逢連夜雨都不能來形容莫含雅此時倒霉的程度與狀況。
當那口帶著濃烈海腥味的嘔吐物全都吐在自己臉上的時候,莫含雅完全傻掉了,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浩站在一旁,看到她慘不忍睹的模樣,眉宇隱隱的沉了沉。
他似乎對她有點同情,但是始終沒有上前幫助的意思,連一句詢問的話也沒有。
東方欲走到了石梯轉角處的一個平台,听到東方望的那聲嘔吐聲,他的嘴角立即明顯的揚了揚,隨即雙手插兜的微微扭身,朝下看看莫含雅那張狼狽到巔峰的臉,再取笑般的看看東方望,才若無其事的朝前走。
把鬧騰肚子的東西吐了出來,東方望臉上病態的白好了許多,但方才有看到東方欲取笑的神色,心里卻很不舒服。
他抬頭氣惱的看看東方欲的背影,不疾不徐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白手絹,優雅的擦擦嘴角,再看著莫含雅那張滿是自己嘔吐物的臉,無比鄙夷的柔聲道︰「shirt,我怎麼這麼倒霉,吐在你這個丑八怪的煤炭臉上,呃,路邊隨便的一個垃圾桶都比你養眼。」音落,將那擦過嘴的白色手絹往她臉上柔媚而邪惡的一丟,見那手絹精準的蓋住了她的那張臉,才邁開氣質超凡的步子,囂張俊美的走上石梯。
天啦,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狂妄無理,欺人太甚的人啊?!
莫含雅實在想不通,他明明長得那麼漂亮啊,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是那麼的人神共憤呢?
她悲憤的想著,過了好幾秒,才抬手又慪又氣地拿開那張蓋住自己臉部的、已經骯髒的白色手絹。
手絹一拿開,她立即對上了吳浩正用一種貌似于同情,也貌似于不以為然的眼神,心里一頓,更加的窘迫與尷尬了,想哭,丹鳳眼里的淚水幾次要奪眶而出,但最終都被她竭力的忍了回去。
吳浩應該是可以明白她此時此刻的心情的,看著她那張髒兮兮的臉,輕輕的眨眨金絲邊眼鏡下的眼,平和的說︰「趕快起來去盥洗間洗洗,一個小時後,去我辦公室。」說完,也轉身走上石梯,微微加快步子,跟上已經走遠的東方欲和東方望兩兄弟。
即使他不說,莫含雅也知道該怎麼做的,眨眨濕濕的眼楮,忍著身上的痛快速的爬起來,拿著那條白手絹朝著盥洗間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走到盥洗間,她快速打開洗臉池上的水龍頭,就著那條質感超好的白手絹快速的洗干淨了臉。
洗的時候,額頭上和耳邊的頭發都打濕了,水滴沿著發梢落到她的頸部。
她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抬頭看著鏡子中濕發濕臉的自己,再頭痛的回想自己從石梯上滾落到石梯底部,被那兩個高大俊美得天上有人間無的臭小子羞辱的情景,心里就止不住的難受……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啊?在吳總管面前,也這麼的囂張無理?呃,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金發家伙,真的太過分了,下次見到他,我不找他出口氣,我就不是人。
……。
上了石梯,吳浩將兩兄弟帶到了二樓的一排房間,站在中間的位置,指指兩邊近距離相對的兩個房間,微微含笑的說︰「兩位少爺,這兩間房間,就是你們的。」
兩兄弟同時看看門與門相對、兩手一伸,就能模到兩邊門的房間,紛紛露出不悅的神情,互相恨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出一句話。
「我要換房間。」
「我要換房間。」
聞言,吳浩微微的面露難色,「兩位少爺,讓你們的房間相鄰,這是莊主的意思。莊主希望拉近你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增加你們兩兄弟之間的感情。」
听完,東方望立即朝他翻個白眼,「狗屁。」
東方欲更是不把他說的話听到耳朵里,擺一副標準的冰山臉,轉身朝最左邊的一個房間走去,並狂妄的冷聲道︰「住哪個房間,我自己做主,輪不到他管。」
東方望也是這個意思,難得的有樣學樣,把吳浩當做空氣,轉身朝最右邊的一個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吳浩有點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的淒涼感。
他站在原地低不可聞的嘆口氣,分別看看他們兩兄弟朝相反的方向走著的桀驁不馴的背影,听到兩聲踢開門的聲音,才轉身微帶無奈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