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獨寵灰姑娘 第4章 小主人

作者 ︰

半個小時後,莫含雅才從盥洗間里出來,記得吳浩對自己說過的話,快步回到自己的寢室,梳梳頭發,麻利的換了一身衣服,便朝吳浩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舒蝤裻

吳浩的辦公室,就是那間放了許多書,和圖書館差不多的那間房。

這間房的門外有微型攝影機,吳浩坐在幾排書架里面的一張紅木辦公桌前,看看電腦屏幕上莫含雅快要走到門前的畫面,動手按按桌子上的一個按鈕,那道門便自動的打開了。

這是莫含雅第二次來到這里,正欲抬手敲門的,見門突然自動的打開,心里驚了驚,猶豫幾秒,輕輕的走了進去。

她一邊走,一邊左右環顧,走過幾排書架,一扭頭,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吳浩正看著自己的睿智眼眸,腦海頓時不受控制的浮現出自己從石梯上摔下來,又被那兩位不知姓名、不知是何身份的俊美男子侮辱嘲諷的狼狽情景,臉部,不由得有些僵硬,停下腳步,低頭看看印著自己身影的地表,不自在的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向他恭敬的彎彎腰,「吳總管你好。」

吳浩神色嚴肅的看著她,「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我辦公室嗎?」。

「知……知道,是因為我……沒有按時的去山莊的大門處集合。」她不好意思的說,抬頭對上他的眼楮,又急聲的誠懇解釋,「吳總管,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是睡著了。」

吳浩神色不變,「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我在這里告訴你,你從樓梯上摔下來,遇到的那兩位,是本山莊的小主人,以後遇到他們,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莫含雅驚訝至極,心里,隱隱的有些不服氣,這個山莊的小主人,怎麼會是那兩個徒有其表的人?

「下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吳總管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她點點頭保證般的說,心想,要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就去跳海得了。13766531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可以出去了。」

「是。」她向他恭敬的彎彎腰,轉身不緊不慢的離開。

吳浩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若有似無的笑了,好像是想到了她從樓梯上滾下來,露出白色內褲的那個畫面。

……

東方欲選擇的那個房間,很大,足有幾百平方米。

里面的設備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有兩邊的牆壁都是特制玻璃建造的落地窗,拉開一邊的深色窗簾,屋子里立即陽光普照。更重要的是,兩邊都有觀景陽台,一面可以觀賞蔥蔥蘢蘢的熱帶林木,一面可以觀賞精致綿延的海灘,心情好時,大可以走到陽台上听听海浪撲倒沙灘的聲音,或者吹吹帶著鹽味和腥味的海風。

他走進房間,不以為然的環視一圈,拉開一面窗簾看看外面優美的景致,便沒什麼表情的走了出去,兩手插兜的朝右邊最後的一個房間走去。

到了最後一間房的門前,他毫不猶豫的抬起長腿暴力的踢開門,‘ ’。

踢門聲剛一響,里面立即傳出東方望陰毒柔魅的聲音,「東方欲,我操你老媽,你他媽的沒有長手嗎?」。

東方欲拽拽的走進,冷聲道︰「要操我媽,我沒意見,不過,你得經過老爸的同意。」他親媽听到,不被氣死才怪

此時,東方望正閉著迷死人的眼楮側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fuck。you。」用英文咒罵一句,迅速睜開眼斜眼看向他,「滾出去。」

東方欲充耳不聞,酷步走到他床邊,看著他那張比女人還白皙風情的臉,扯扯嘴角,貌似關心,實則嘲諷的問︰「我親愛的弟弟,你是應為暈機才吐的吧?忍了那麼久才吐出來,肯定很難受吧?」

「呃~」東方望氣得咬牙切齒,「不要惹我,馬上給我滾出去。」

東方欲皮笑肉不笑,「我是你哥,特意來你房間關心你,你別不識好歹。」

「我就是不識好歹了,你只比我大一個小時而已,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

東方欲面露不屑,「瞧你這個林黛玉的病樣,還能打過我?」

東方望忍無可忍了,猛然的撐起身,黑著臉從褲兜里快速的拿出一雙特干淨的白色手套,一邊往手上戴,一邊看著他的臉恨恨的說︰「我打不過你,就跟你姓。」塵埃得提醒︰望少爺,即使你跟了他姓,你也姓東方啊!你被氣傻了嗎?

東方望這個家伙,每次打個架,都要戴一雙白白淨淨的手套,就怕沾染到不干淨的東西,真是死性不改。

東方欲看到他戴手套的動作,想打架的心情立刻沒了,暗罵一聲死潔癖,立即轉過身瀟灑的大步離開。

「東方欲,你有本事就別走啊?」戴好了手套,東方望底氣十足,跳下床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大叫,「每次要打架都是你先挑起的,可每次都是你先撤退,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啊?」

「想和我打架,就別戴那副娘們的手套。」東方欲一邊不作停留的走出房間,一邊厭惡的說出這句介意他要戴上手套才和自己打架、把自己當病菌的話來。

東方望並不覺得自己要戴手套才肯打架的這個舉止有什麼不妥,恨恨的看看他離開的方向,聞聞房間里的味道,立即拿上一旁的空氣清新劑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勤快的噴灑。

……。

晚上,莫含雅竭力的忘卻白天所遇到的倒霉事件,提前半個小時到達她所工作的酒吧。

八點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抱著吉他登台,首先唱了一首比較舒緩的情歌……

一場雨~把我困在這里~

你冷漠的表情~會讓我傷心~

六月的雨~就是無情的你~

伴隨著點點滴滴~痛擊我心里~

ho~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卻為何把我丟棄在風雨里~

ho~我不忍心~也不想背叛你~

唯有默默等你回心轉意~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離你而去~

哪怕要分開~我依然等你~

我全心全意~等你的消息~

終會有一天~你會相信我~

我愛你~一場雨~想念你~

在我的心中都不可比擬~

你走後~什麼都~已經消失在風雨里……

就在莫含雅深情演唱這首名叫《六月的雨》的時候,吳浩帶著東方欲從酒吧門口引人矚目的走了進來。

看到他和吳浩走來,身為酒吧服務員的十來位年輕男女立即上前恭迎,站成兩排面帶笑容的齊聲道︰「欲少爺,晚上好,吳總管,晚上好,歡迎來到酒吧,我們一定會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東方欲輪廓分明的俊逸臉龐冷酷如冰,顯然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走進氛圍歡愉的大廳,不屑的看一眼在台上唱歌的莫含雅,便和吳浩在一位男性服務員的周到帶領下,俊酷的走到一個正對著舞台的玻璃圓桌,隨即桀驁不馴的坐在特別舒適的棕紫色沙發上。

吳浩從來不坐這個顯眼的位置的,但處于要陪他,打破慣例,平靜無波的坐在他的左邊。

這夜,東方欲穿了一件領口大開的黑色絲質襯衣,身子微斜的翹著修長的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背上,一手,則端著一杯名貴的紅酒輕輕搖曳,衣服的領口不由得又開了一些,小麥色的結實胸膛露出不少,看上去,整個人邪魅得很,引得周圍的人既敬畏又崇拜的側目。

這個時候,莫含雅已經深情唱完那首抒情的《六月的雨》了。

他東方欲和吳浩走進酒吧的那刻,她就注意到了他,當時,心頭暗暗煩惱了一下,這會唱完歌,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前面不遠處悠閑喝酒的邪魅模樣,心里,莫名不安的一跳,愣了好幾秒,才移開視線,拿拿話筒,對大廳內所有的客人微微帶笑的說︰「希望大家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接下來,我將唱一首經典的老歌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音落,她潤了潤喉嚨,彈彈琴弦試試音,便醞釀好情緒,唱起一首名叫《等你愛我》的歌……

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

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覺出了錯~或許是我要的太多~

是否每個人都會像我~

害怕相見的人已走了~也許從未曾出現過~

怎樣去接受才是解月兌~

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

等~你~愛~我~也許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是否愛情都會有折磨~可我不承認這麼說~

注定等待你我以足夠~所以放心才能更快樂~

當你有一天對我說~我一樣會在這里等著~

等你愛我……

每一次唱歌,她都會唱得很投入,她,會加入自己感情,去體會歌中的意境。

認真做事的男人,很迷人,認真唱歌的女人,同樣,也很迷人。

東方欲或多或少的被她有些粗狂高昂的歌聲所吸引了,優雅帥氣的喝了一口酒,微微仰起他高傲的頭,不吝嗇的朝唱得入神的她看了去。

看了一會,他濃濃的劍眉皺了皺,看看安靜陪在旁邊的吳浩,疑惑的問︰「我怎麼覺得這個老女人,我在哪里見過呢?」

聞言,吳浩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著台上唱歌的莫含雅,對他平靜道︰「她就是下午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下來,落到你和望少爺腳邊的那位。」

「哦~」東方欲恍然大悟,一邊的嘴角扯一下,在莫含雅唱高潮部分的時候,搖搖酒杯,放下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莫含雅,忽然問︰「她多老?」

吳浩依舊看著莫含雅,回道︰「今年26歲。」

「呃,是嗎?」。東方欲蹙蹙濃眉,「看起來,起碼三十。」

吳浩不說話,嘴角淺淺的揚了揚,似乎,他心里,也這樣認為過。

「哦,對了,我老爸有沒有說9號會回來給我過生日?」東方欲扭扭頭,突然正經的問。

「莊主沒說。」吳浩的表情微微嚴肅起來。

「哼~」東方欲冷哼一聲,听到他這樣的回答,心里面,似乎有些不爽,嘴角還冷冷的扯了扯,「那他有沒有給我準備什麼禮物?」

吳浩想了想,正聲道︰「莊主交代我,在九號給你和望少爺舉辦生日宴會,到時,會請來幾位貴賓,介紹他們和你和望少爺認識。」

東方欲皺了皺眉,「我和東方望都在這個島,這個山莊里,到時,你是要給我和東方望一起舉辦生日宴?」

吳浩微微點頭,「是的,這是莊主的意思。」

「呃~」听到這話,東方欲立即一聲氣憤的嘆息,黑下俊酷的臉‘ ’一聲的重重放下酒杯,再伸出長腿一腳踢開面前的玻璃圓桌。

他踢得太猛,圓桌上冰鎮著一瓶名貴洋酒的冰桶一下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叮咚~’

「呃啊~」事情發生得突然,正在唱歌的莫含雅嚇了一跳,歌詞瞬間哽在喉嚨間,同時,也停下了彈奏吉他的動作,微微睜大那雙亮晶晶的丹鳳眼,驚震的看著突發脾氣的他。

東方欲微一抬眼,恰好對上她那雙驚震看著自己的丹鳳眼,漩渦般的黑眸立即射出懾人的光,揚揚堅毅的下巴,大聲的冷冽道︰「老女人,你他媽的看什麼看啊?沒見過老子發脾氣嗎?呃?」

這小子發母豬瘋,莫名其妙的開始罵,使得莫含雅又驚又懵,愣了幾秒,才咬著牙慌神的移開視線,知道這個英俊好看的家伙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更知道這個世界上,自己惹得起的人沒幾個,暗暗捏緊一只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要忍忍忍。

「媽的,你干嘛不唱歌了?誰叫你停下來的?」東方欲看著不出聲的她,又突然不依不饒的冷聲喝問,「給我唱歌,唱支好听的。」

一旁的吳浩知道東方欲正在氣頭上,也不說話,保持安靜的朝莫含雅看去,不露聲色的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照著他的意思做。

莫含雅不敢將自己的氣憤情緒表露出來,看到他的示意,竭力壓抑著委屈、氣憤、以及害怕的心情,彈起吉他唱起一首比較歡快的歌曲——《遇》

都怪雨~下得那麼急~都怪沒有地方躲雨~

才會一頭撞進了你的懷里~跌進你深深的眼里~

都怪夢境太過迷離~都怪你~身影太清晰~

總是听見雨水耳邊滴答滴~忘不了你溫柔表情~

自從遇見你的那天起~我的心就不再屬于我自己~

不管上天下地~都看見你~想念如影隨形~

猜不透這是什麼道理~怎會想你想到昏天又暗地~

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愛情~已悄悄闖進心里……

她听話的唱起了歌,唱得還算好听,東方欲總算沒有再找她的茬,表情難看的听一會,從褲兜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面無表情的帥氣點上,時而揚揚頭,心事重重的吐散出一縷縷的煙霧。

他吸煙的樣子冰冷邪氣,莫含雅看一眼,就會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突然想入廁,唱完這首叫做《遇》的歌,佯裝自然的將吉他放在台上,便悄聲的走下舞台,朝廁所的方向快步的走去。

東方欲一邊抽煙,一邊想著事情,也沒有注意舞台上的她了,忽然深深的皺皺濃眉,掐掉手里的香煙,一只手伸向吳浩,命令道︰「把你的衛星電話給我。」

整個島上,只有吳浩隨身攜帶的一部有特定系統的衛星電話能夠與外界聯系。

所以說,這部電話舉足輕重,吳浩自是不會輕易的交出,深思熟慮了一會兒,才將小巧的衛星電話遞給他。

東方欲拿過電話,立刻起身朝酒吧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去。

見他起身離開,吳浩很快站起了身子欲跟上去,但邁出了一步,又收回了腳步,想了想,放心的坐回原位,平靜的招手喚來一位男服務員,「拿兩瓶最低度的酒過來。」

「是,吳總管。」男服務員迅速點頭。

……

東方欲走得很快,第一次到酒吧的廁所,也不注意哪邊是女廁所,哪邊是男廁所,一邊拿著電話撥號碼,一邊隨意的走進一個側門,然後關上側門臉色難看的舉著撥通的電話。

沒過多久電話那端的人就接听了電話,平緩簡潔的說了兩字,「何事?」

「我不要和東方望一起舉辦生日宴。」東方欲听到聲音,立即堅決的冷聲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原本以為是吳浩打來的電話,沒想不是,微微愣了愣才語重心長的說︰「方欲,你和方望一個在香港長大,一個在舊金山長大,十八年才見過幾次面,你們之間沒有多少兄弟間的感情我能夠理解——這是爸爸的錯,給爸爸一個面子,趁這次一起相聚在山莊,好好的和弟弟相處,你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是緣,你們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也是緣,這樣算起來,你們兩個是緣上加緣,彼此之間,要珍惜這樣的緣分,和睦相處……」

東方欲听得很不耐煩,濃眉擰了起來,「老爸,我和他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這樣的緣,讓我覺得可恥,你想讓我和他和睦相處,這是不可能的,我明天就離開你的這個島,你的這個山莊,一個人回香港去。」

「方欲,我明明白白告訴你,在你沒有和方望一起在山莊過完十八歲生日之前,你和方望哪里也不許去,必須給我留在島上。」東方迷的聲音威嚴了起來,「你們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從來沒有一起過過生日,今年是你們滿十八歲的一年,我很重視,9號將會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日子,那一天一過,你和方望就是大人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樣的任性胡鬧,明白嗎?」。

「我……呃……」東方欲沒了話說,心里,憋著一股火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你要記住,你是哥哥,你應該要比方望懂事一點。」東方迷微微放柔了聲音,「生日那天,送弟弟一份禮物,表示一下心意,我想方望收到你的禮物,他會從心里想和你做好兄弟的。」

「呵~」听到這些話,東方欲冷笑出聲,「老爸,你要我送他生日禮物,也太異想天開了吧?他東方望不僅長了一副欠扁的模樣,還他媽的有該死的潔癖,把我當病菌,和我握個手,打個架,都要戴一雙手套,我送他禮物,你覺得他會收嗎?即使收了,可能也會把我送的禮物擦了又擦,擦得千瘡百孔也不作罷吧。」

「這些你就別管了,听老爸的話,到時準備一份禮物只管送給他就行。」

「我……」

「我還有事要忙,就說到這里了,九號那天,我會盡力的趕到生日宴的會場,祝你們兩生日快樂的。」說完這句話,東方迷立即掛了電話。

東方欲滿臉的郁悶,緊緊的捏捏手中極有分量的衛星電話,很不爽的坐在馬桶蓋上。

約莫靜坐了五分鐘,他才站起身,欲開門走出廁所。

可就在這時,他所在的廁所隔間的隔壁傳來了馬桶的抽水聲,‘嘩啦嘩啦~’

呃,這證明什麼?這證明隔壁有人,證明他方才和他的老爸東方迷講電話的話,都被隔壁的那個上廁所的人听個正著。

想到此,他立即開門走出小側隔間,拉長俊酷的臉,雙手插兜的堵在那間小側的門外。vlip。

很快,那道小側的門開了,莫含雅從里面快步的走出來,「呃啊~」沒想走得太快,頭也微微低著,一下子撞到了堵在外面的結實肉牆上,嚇得她一聲驚恐的怪叫,頭立即一抬,對上一張冰山般的臉,怪叫一下子沒了,嘴巴不可思議般的張得大大的,在心里懊惱的想,這個家伙怎麼還沒有走啊?

東方欲緊盯她那張額頭長有青春痘的臉,冰眸里立即掠過一道殺氣,「听到什麼了?」

莫含雅愣兩秒,木訥的搖搖頭,「我、我什麼也沒有听到。」

「听到多少?」他可不信。

對上他冰冷無情的深邃黑眸,听到他寒冰一樣滲透到人心里的簡短問話,莫含雅不寒而栗,「我、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听到,我剛才在、在很認真的上廁所。」

東方欲的眼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只手抽出褲兜,緊緊捏住她還算尖細的下巴,「還不說實話嗎?」。

「呃~」他的手在不斷的加力,莫含雅吃痛極了,眉頭皺得很深,忙心慌意亂的說︰「我就只听到了一點點,呃啊~」

「哪一點點?」

「听到你說不要和東方望一起舉辦生日宴,說他東方望不僅長了一副欠扁的模樣,還有該死的潔癖,說他和你握個手,打個架,都要戴一雙手套,呃啊……我就、就听到這些了。」

「這些,還只是一點點嗎?」。東方欲的表情,變得陰戾,手,再次的加重力道,把她的下巴捏得發紅,「敢偷听我講電話,你是活膩了。」

「呃啊~」莫含雅感覺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碎了般,疼,傳遍全身,眼楮漸漸泛出水霧,悄悄的捏捏垂在兩側的手,據理力爭的說︰「我沒有偷听,這是女、女廁所,是你走錯廁所,才會讓我听到的,我、我沒有錯。」

這里是女廁?會嗎?

東方欲不怎麼相信,開口欲罵,可這會兒偏偏听到有人穿高跟鞋走來的聲音,心里立即掠過尷尬之意,扭頭朝門口快速的看一眼,一把抱住莫含雅的腰身快如閃電的閃進一間小廁,‘ ’地一聲關上門,再抬起一只手緊緊的捂住莫含雅的嘴巴,低低頭在她的耳邊陰冷惡毒的低聲威脅,「敢出聲,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莫含雅信,身心同時一顫,面如土色的點點頭,在心里恨恨的罵,這個小子年紀不大,心怎麼就這麼的恨啊?

十幾分鐘後,進來入廁的女人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廁所。

通過這件事,方可知道東方欲是個要面子的人,直到听不到可疑的聲音他才放開莫含雅,朝她冷冷的揚揚頭,示意她先出廁所,給自己做掩護。

莫含雅不笨,明白他的意思,打開小廁的門走出去,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才快步的走到廁所的門外,待沒有人經過女廁所,再回頭向他揚揚手。

東方欲見她向自己揚手,立即冷著臉快步的走向她,為了確保萬一,還站在她旁邊探出頭小心翼翼的左右四顧了一下。

呵,這種情況下,不知情的人看見,肯定會誤會他們兩個在廁所里做了什麼偷雞模狗的事。

還好沒有人看見,東方欲放下心來,緊緊拉住她的臂膀大步的走到一段比較安靜的走廊,指著她的鼻子森冷的威脅道︰「老女人,你要是敢把我講電話的內容和我進了女廁所的事說出去,我就割了你舌頭。」

那一聲老女人,听得莫含雅著實暗暗的難受一把,忍著氣,繃著身體說︰「你放心,我、我一個字也不會講的。」

東方欲冷哼一聲,「哼,諒你也不敢。」輕蔑說完,用力的將她推到牆面上才俊酷轉身,冷傲的離開。

他走遠了,莫含雅才松了口氣,看看他消失的高大俊挺的背影,拍拍心口臉色微微泛白的走到附近的窗戶邊,欲透會氣再返回酒吧的舞台唱歌。

……

吳浩坐在原位,半個小時了,都不見東方欲回來,平心靜氣的境界,多少受了點影響,疑惑的看一眼只有一把吉他的舞台,喝口酒,便站起了身。

就這時,東方欲從他後面酷步的走了過來,伸出一手暗中用力的按按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再一手撐著沙發的椅背跳坐到原來的位置上,神色冷漠的將衛星手機還給他,端起一杯冰啤酒帥氣沖天的一飲而盡,隨即什麼話也不說,就起身冷酷的走向酒吧的出口。

他要走,吳浩自然是不會攔著,若有所思的看看他離開的背影,收好衛星電話,看向沒人唱歌舞台,坐在原處優雅的飲酒。

沒過多久,莫含雅從廁所的方向走了出來,謹慎的看看吳浩所坐的位置,再小心翼翼的環視一下周圍,沒能看見東方欲的身影,才大步的走上舞台,想掩飾點什麼,拿起吉他少有的唱起一首快節奏的歌……

你如何打發一個一直下雨的星期天~頂多街角點一杯口味一般的黑咖啡~

也許是有了錯覺~也許是想了太遠~我忽然有了好像談戀愛的意願~

只是我懷疑這是一時寂寞的餿意見~戀愛好像不是嘴里說了就算的局面~

車水馬龍的大街~誰遇見了誰……

吳浩貌似認真的听著,優雅的喝完手中的一杯酒,看一眼她,和旁邊的一個侍者說了句什麼,沒等她唱完那首快節奏的歌,便起身優雅的離開了。

十點,是莫含雅下班的時間。

她看準時間唱完一首歌,抱著吉他快步走下舞台,欲早點回寢室休息,但剛走下舞台,一位男服務生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對她說︰「吳總管叫你唱完歌後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哦。」她有點愣,疑惑的想了想,將吉他裝到盒子里,背著吉他走出酒吧,往吳浩那間特別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門邊,那道門,就自動的打開了。

里面,是橘紅色的燈光,看起來,暖暖的,但在這樣的燈光下,並不適合看書。

莫含雅從來沒有在晚上的時候來過這間辦公室,感受里面亮著的與圖書館大不相同的橘紅色燈光,心里很是疑惑的慢步的走進去。

吳浩坐在辦公椅上,頭微微低著,正在那橘紅色的燈光下看著一本書,听到她的腳步聲,也沒有抬頭,只是淡問一句︰「怎麼會離開舞台那麼久?」

莫含雅的心里,不安的一跳,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不好意思的揚揚嘴角,「我……我拉肚子。」

吳浩還是沒有抬頭看她,有序的翻過一面書頁,依舊淡淡的問︰「吃了什麼吃壞了肚子嗎?」。

莫含雅想了想,竭力自然的笑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冰水喝多了吧。」

「是嗎?」。這次,吳浩抬起了頭,平靜的看著她,「以後,少喝點冰水,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嗯。」她保證般的點頭。

「我的話問完了,可以出去了。」

莫含雅能猜到他會很快的結束對話,向他笑笑,轉身不緊不慢的往外走,走到兩個書架子後面的時候,她听到了電話響起的聲音——

‘叮鈴叮叮當叮鈴鈴……’

這是誰身上的電話在響呢?房間里,只有自己和吳浩,自己身上沒放手機,即使有,也是接不到電話,不會響的。

那麼,那響起來的電話,就是吳浩的了,整個島上,只有他吳浩身上的那部衛星電話才能與外界聯系,這夜已深,誰會給他打來電話呢?會是這個山莊的神秘莊主嗎?

聯想到這些,莫含雅放慢了離開的腳步,悄悄的停了下來。

她,想听听吳浩會和電話里的人講些什麼。多公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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