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雅身心一顫,白白臉,極不情願的慢慢轉身,心有余悸的看著他人畜無害的儒雅俊臉,「吳總管,還有什麼事嗎?」。
吳浩微含笑意,步子微快的走向她,「你今天好像忘了一件事。舒蝤裻」
自己忘了什麼事呢?
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每每走近自己一步,她的心里,都會慌上一分,微微睜大那雙亮閃閃的丹鳳眼,無辜般的看著他。
她的這個表情,有一點的可愛,吳浩靜默的看幾秒,才淡笑道︰「你不是說要借書嗎?我說過,我今天給你答復的。」
「哦~」莫含雅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方才有些失態的表情,嘴角,不怎麼自然的揚揚,「我、我記性不怎麼好,你不提醒我,我可就真忘了。」
吳浩笑一下,「你想看什麼書?」
「我想看關于音樂方面的。」
吳浩明白般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回寢室休息吧,等會兒我會給你選上一本這方面的書籍,叫人給你送去的。」
聞言,莫含雅有點受寵若驚,「吳總管,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本來想帶你去書房讓你親自去選的,你既然不舒服,那就有勞我這個總管去給你挑選好了,你快點回寢室休息吧。」
莫含雅嘴巴張了張,想說自己沒事,但心里怕他起疑,又閉了上,對他感激的一笑,「吳總管,謝謝你。」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13766531
莫含雅沒想到他會這樣的平易近人,這樣的熱心,想起自己以為被他懷疑了而裝昏的事,自己都有點忍俊不禁了,「呵呵~」忍不住的對他燦爛的笑出幾聲,忙朝他恭敬的彎彎腰,「吳總管,我回寢室休息了,再見。」
「嗯,再見。」
知道自己並沒有被他懷疑,莫含雅的心里自然是輕松又愉快,笑著轉身,高興的朝著自己寢室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小段路,還情不自禁的哼起了歌,「我總听你說著辛苦~患得患失無法投入~你總反反復復~到最後~我才恍然大悟……」
她的背影,好像蒙上了歡樂的氣氛,變得,更好看了。
吳浩一直看著,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淡下臉上溫和的笑,若有似無的皺皺眉,慢慢轉身,步伐優雅的走向書房。
……。
莫含雅並沒有中暑,身體好得很,但為了不讓人起疑,她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室,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吳浩說話算話,下午五點的時候,果真派人送來了一本與音樂有關的書籍。
那是一本很厚的書,書的封面很精致,上面有一個長著白色羽翼的美麗女郎。
書的內容里,有上千首世界各國著名歌手的成名曲,以及各位歌手的珍貴相片,書里面,還有大篇幅的介紹樂壇常青樹——西安琪女士。
西安琪是華裔,出道二十年,今年已是45歲了,可歲月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殘酷的痕跡,照片上的她,現如今的她,依舊風韻猶存,光鮮亮麗。
莫含雅蠻喜歡她的,以前參加超級女聲,她就是靠唱她的歌過關斬將闖進全國五十強的。
離去酒吧唱歌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莫含雅一點也不著急,側躺在床上,很是仔細的看著書中對她的介紹,忽然翻到一張她不笑的照片,竟然莫名其妙的愣了愣,目不轉楮的盯著這張頗顯冷漠與冷酷的照片看了好一會,奇怪的覺得,這張照片上的她,很像她見過的什麼人。可到底這張相片上的她,究竟想誰,又或者,誰像照片上的她,想了兩個小時,她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
晚上八點,莫含雅準時走上酒吧的舞台,如同往日,抱著吉他深情演唱她所準備的每一首歌曲……
雨下在我窗前~玻璃也在流眼淚~
街上的人都看起來~比我幸福一點~
用寂寞來測驗~還是最想要你陪~
曾一起走過的夏天~我常常會夢見~
我猜不透~你真正的感覺~
思念寫成臉上的黑眼圈~
有的時候我寧願~你對我壞一點~
無法停止幻想我們的永遠~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只能像一朵向日葵~在夜里默默的堅持~
愛你是孤單的心事~多希望你對我誠實~
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山莊里,休閑娛樂的地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是這里除了吳浩身上的那部手機有信號,可以與外界聯系外,其他人的手機就成了只能玩玩游戲的玩具了,不能上網,不能和親朋好友通電話,對于東方欲和東方望來說,這里也就成了了無生趣的地方。
就在莫含雅唱《孤單心事》的高潮部分時,一般只會呆在豪華舒適的臥室里睡美容覺的金發美男東方望雙手插兜孤身一人的炫目走進了酒吧熱鬧歡愉的大廳……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吸引萬千眼球的家伙。
即使一成不變的穿著一身白衣白褲,他也像是世界上最高傲、最金貴、最妖嬈的孔雀,一走進酒吧,酒吧內所有花枝招展的男女,都黯然失色了,全都成了他的陪襯品。
「歡迎望少爺來到酒吧。」
「望少爺晚上好。」
酒吧的工作人員看到他,紛紛恭謹的迎上前,一名男服務員微微上前一步,手微伸,笑容得體的將他帶至到離舞台最近的最佳位置,「望少爺,這邊請。」
東方望神色傲然,從進酒吧起,就沒有正眼的看過在舞台上唱歌的人。
那名老練的服務員把他帶到東方欲坐過的那個最佳位置,他也不急著坐,淡漠的瞥瞥周圍的擺設,一手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炫白的手絹,一手插在褲兜里,微微彎身,耐心十足的拿著白手絹擦拭那張高級舒適的沙發,擦了十分鐘後,才停止,在燈光下看看白手絹,見那白手絹沒有沾染上黑色,才不疾不徐的優雅坐下,然後再拿著那張炫白的白手絹十分認真的用力擦拭面前的玻璃桌。
他是那麼的灼人眼目,走進酒吧大廳的時候,莫含雅就已看到他了,當時,心中一驚一駭,口里的歌聲不由得變了變調子,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面時,他將滿口的污穢吐在自己臉上,不道歉反而辱罵譏諷自己的情景,心中免不了怒氣騰騰。
這會兒看到他擦拭了沙發,又把那張干淨透明的玻璃桌擦了又擦的行為舉止,她心中不僅有氣,還充滿了厭惡,真想沖下舞台找他算那筆賬,扇他兩記耳光好好的教育一下他。
怎今悸忘。哎,但又考慮到他是這個山莊莊主的寶貝兒子,她心頭的大志不由得立即夭折,只得敢怒不敢言,打掉牙往肚里吞,在心里暗罵一聲‘病態的潔癖’,別開視線認認真真的唱自己的歌……
整個山莊,若是評誰是最佳清潔工的話,這人應該是非東方望莫屬。
把玻璃桌擦了不低于二十遍,東方望才停下動作將手絹丟一旁,朝旁邊的侍者勾勾手,傲然道︰「來一瓶82年的拉菲,來一袋爆米花,一包五香豆干,一包五香瓜子,一袋泡椒鳳爪,一包老四川牛肉干,一包薯片,一包酒米花生……」
敢情他是吃零食的大王啊?听得侍者有點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花費了n多腦細胞才記下他點的東西,笑著向他點點頭,快速朝吧台走去。
酒吧里的服務員的辦事效率都很高,不到十分鐘,就將他所點的酒水與零食全部堆放到他的桌子上。
點的零食太多了,估計再多點幾樣,桌子一倒,那堆零食大有將人掩埋掉的危險。
但他東方望就是渾然不覺,翹起修長好看的二郎腿,熟練的撕開n包零食,喝口美酒,一邊優美愜意的吃,一邊若有似無的隨著酒吧內動听的音樂隨意的扭扭身體。
莫含雅真不想看到他那張長得比狐狸精還撩人的臉的,可唱歌的時候,又免不了的要抬抬頭看看台下的觀眾,一抬頭看到他桌子上的那堆零食,忍俊不禁的多看一眼,沒想這一眼,就恰好看到他將沾著泡椒汁液的大拇指放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舌忝的妖嬈又幼稚的舉止,嘴角頓時忍不住的鄙夷的一揚,並控制不住的不怕死的撲哧一笑。
呃,糟糕,這一笑,嘴里的歌聲全都跑掉了,台下的好多觀眾,都朝舞台上的她驚愕的看去。
東方望耳尖的听到她那‘撲哧’的一聲笑,伸出舌頭舌忝手指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狹長的眼楮緩緩一眨,再緩緩放下手,揚起下巴陰冷邪魅的看著她那張皮膚黑黑的臉,陰柔無比的問︰「丑八怪,你笑什麼?」
什麼?他叫自己……丑八怪?當著全酒吧的人,叫自己……丑八怪?vlip。
莫含雅頓時被這聲丑八怪打擊得昏頭轉向,看看台下的男男女女朝自己投來的即像同情又像嘲笑的目光,鼓足全部的勇氣,看著他那張妖孽般的臉氣不過的說︰「望少爺,我、我不丑。我只是皮膚黑了一點,額頭上有兩排頑固的青春痘而已。」
「呵呵~」東方望立即陰柔的冷笑,忽然收住冷笑的笑聲,放下高貴的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傾一下的眯著眼楮看她,「丑八怪通常都說自己不丑,通常都說自己心靈美的。」
「……」莫含雅語塞,看著他的那張妖氣沖天的精致臉龐,心里忽然的認識到,自己和他的那張臉比起來,自己也確實算是個丑八怪了。
「呃~」弄清這一點,她無可奈何的輕嘆一口氣,微微低下頭錯開他嘲諷邪魅的眼神,竭力的恢復情緒,彈動吉他,認真的唱起一首歡快的歌曲……
天空是綿綿的糖~就算塌下來又怎樣~
深呼吸甩開悲傷~生氣像爆炸就大聲唱~
愛很easy~很easy~心情很easy~很easy~喔~
夢很easy~很easy~ye~笑一笑沒什麼大不了~喔~
雨下再大又怎樣~干脆開心的淋一場……
好像從她撲哧一笑,頂嘴的那刻起,東方望就開始注意在台上唱歌的她了,吃零食的動作慢了許多,忽然皺皺俊秀的眉,緊睨著她的那張臉,若有所思的大聲問道︰「丑八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又叫我丑八怪?呃,真是個沒有教養,不懂‘尊重’二字怎麼寫的家伙。
莫含雅差點氣得牙齒打架,在心頭月復誹一句,閉閉眼,全力以赴的忍著氣,繼續不受影響的唱下一段歌,「彩虹是微笑的臉~難過就抬起頭大聲唱~愛很easy~很easy~ye~心情很easy~很easy~喔……」
東方望沒想到她會無視自己的問話,心頭,很快生出一股邪戾的火氣,迷死人不償命的眼楮危險十足的緩緩一眨,漸漸提高音量,不疾不徐的說︰「丑八怪,快回答,別讓我再問第二次。」
再溫馴,再弱小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莫含雅听到他口中的那聲丑八怪,心頭真的很不是滋味,一是不想回答他,二是不好意思說出他在自己滾下石梯時與自己見過面的事,也就裝作听不見,依舊唱自己的歌,別開頭,不看他那張狐狸精似地臉,不听他咄咄逼人的話。
她不僅無視自己的話?還無視自己這個人?
「呵呵~」東方望心里有氣,嘴里卻出人意料的笑出聲,陰柔邪美的一張臉,笑得既妖嬈又相當的滲人,「丑八……」
沒想他丑八怪的‘怪’字還沒有說出口,不知何時走進酒吧的東方欲就從他後面俊酷無敵的走了過來,憋著一絲嘲弄的笑,正兒八經的揚聲說︰「我親愛的弟弟,你確實是在某個地方見過她。」
東方望翻個白眼,「我沒問你,離我遠一點,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東方欲置若罔聞,冷然的扯扯嘴角,繞過沙發,逆水而上的坐到他旁邊,玩味的看一眼在舞台上唱歌的莫含雅,再看著他吃了大便似地的表情,「還記得我們來這個山莊的第一天,看到的那個從石梯上滾下來的老女人吧?」
經他一提醒,東方望猛然記起,「是她?」俊眉高高的一蹙,再看向台上的莫含雅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像是吞了一只綠頭大蒼蠅,心里極不舒服,讓他直想吐,立即對著還在台上唱歌的莫含雅氣急敗壞的大喝道︰「丑八怪,馬上給我滾下台,三秒內,滾出我的視線。」
這個長得像狐狸精似地臭小子,太過分了,太囂張了,自己若是一味的怕他,他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羞辱自己,不讓自己好過的。
莫含雅在心頭恨恨的如此一想,也不去理會他的話,堅守自己的崗位,充耳不聞的唱自己歌,「天空是綿綿的糖~就算塌下來又怎樣~深呼吸甩開悲傷~生氣像爆炸就大聲唱~
愛很easy~很easy~心情很easy~很easy~喔……」
看見她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一旁的東方欲蠻有些驚訝,看著她那張黑黝黝的鵝蛋臉,情不自禁的笑出兩聲,「呵呵,這個老女人,挺有性格的嘛?」
東方望氣得臉色發黑,「哼。」鼻子哼一聲,快速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紅酒,欲往舞台上莫含雅的身上砸去。
莫含雅眼一抬,正好看到他舉起酒瓶要朝自己砸過來的畫面,「呃~」心頭一抖,面露驚恐的閉上了眼,嘴里的歌詞忘到九霄雲外。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的東方欲身子一傾,眼捷手快的拿住東方望險些扔出手、一砸就可見血的還裝著一大半昂貴紅酒的紅酒瓶。
過來好幾秒也沒有听到酒瓶砸來的聲音,莫含雅的心里即疑惑又害怕,屏住呼吸,壯著膽子慢慢睜開眼楮,剎間看到東方欲緊緊拿住那個只要一砸來幾乎就可以要人命的紅酒瓶,心頭頓時對他有了一種驚訝的感激,兩只亮閃閃的丹鳳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東方望沒想到東方欲會出手阻攔,愣一秒,眼楮一橫,「東方欲,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東方欲沒松手,看一眼舞台上朝自己投來感激與崇拜之情的莫含雅,微微拿出哥哥的威嚴,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別跟一個老女人計較。」
「我叫你放手。」東方望一字一頓道,毫不將他的話听到耳朵里。
東方欲的手,依舊沒松,想了想,堅毅的唇角鄙視的一扯,「東方望,你和一個女人計較,也太沒有勁了吧?」
「關你屁事。」
「人家好歹是個女人,你多少大度一點。」東方欲唇角微揚,對他這個比女人還女人的妖孽弟弟百年難得的耐心講解,「對于女人,要懂得憐惜,你在美國沒談過戀愛啊?」
東方望的臉色越發難看,「對于這種丑八怪,我產生不了憐香惜玉之情,我看到她,就有嘔吐的感覺。」
听到他的這句話,東方欲心念一閃,隱秘的一笑,扭扭頭,又看了一眼莫含雅,隨即提高音量,對他別有深意的說︰「我親愛的弟弟,這個老女人,我護定了。」
東方望不解的蹙蹙眉,「你什麼意思?」
東方欲朝莫含雅幽深的看去,忽然勾唇一笑,大聲的答道︰「我喜歡她,從現在起,她就是我的女人。」
「啊?」對上他看過來的奪人心脾的眼神,听到他突如其來的話,莫含雅驚愕得嘴巴大張,眼楮大睜。似乎,實在不敢相信那日在廁所里對自己橫眉冷眼,短短半個小時就威脅自己好幾次的他,會當著他的弟弟,當著酒吧里所有的人向自己表白。
這個時候,酒吧里的男男女女,也都被東方欲的那句話給弄得一臉的驚訝。
當然,東方望也是很驚訝的,不過,他的臉上,他的心里,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不信。
沉默數秒,他看看東方欲近在咫尺的面如冠玉、與自己一樣朝氣蓬勃的年輕俊臉,再瞥一眼莫含雅黑不溜秋的臉,鄙夷的笑道︰「東方欲,她再老個幾歲就可以當你媽了,你說喜歡她,我信了就是腦癱。」
東方欲不以為然的扯扯嘴角,「我親愛的弟弟,你把酒瓶放下,我就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沒有說謊。」
東方欲會用怎樣的行動來證明他喜歡台上的這個丑八怪呢?
東方望很好奇,思慮兩秒,平平靜靜的放下手里險些成為殺人凶器的紅酒瓶。
東方欲說話算話,見他乖乖放下酒瓶,神秘的一笑,便站直身,帥氣挺拔的走上舞台。
莫含雅不知道他們兩兄弟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心里極其的不安,這會兒見東方欲走上舞台朝自己英俊帥氣的筆挺走來,心頭,也就更加忐忑與慌亂了,兩只眼楮,直直的看著他,竭力集中精力的看他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
東方欲的步子越來越快了,長手忽然用力的一伸,將她一把的扯進懷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急速的俯下頭,在聚光燈下、在東方望的注視下、在在場數十名男女員工的視線中,狂野激昂的吻住她莫含雅那張不大不小的唇……
那個剎那,莫含雅傻了,懵了,呆了,痴了,「……」在他熱情似火的狂吻中,兩只丹鳳眼睜得大大的,看起來更加的亮閃,更加的靈動。
東方欲沒管她是什麼反應,從吻上她的那刻起,他就全程的閉著眼楮,本來不想將舌頭伸入她的嘴巴里的,可想到場下有個叫東方望的人正在觀看,心一橫,長舌立即竄入她的嘴巴里,發覺她的這張嘴沒有異味,吻起來還蠻清新的,心再一橫,抱緊她的腰身,吻得更加的如火如荼、轟轟烈烈。
如此賦有激情的畫面,全場的人,看得是既震驚,又陶醉,有好幾對男女,還看出一臉的祝福。
東方望看得很是仔細,待看夠了,若有所思的眯眯那雙微微泛藍的狹長俊眼,俊美的站起身,像來的時候一樣,雙手插兜的優雅離開。
足有一分鐘之久,東方欲才放開莫含雅,為什麼會吻得這麼的長,他自己都有點暗暗的驚訝,扭頭看向台下,發現那個位置已經空了,黑曜石一般的眼楮疑惑的一眨。
莫含雅從來沒有和男人接過吻,這小子一上來,就拉著她、抱著她吻了一分鐘之久的法式深吻,著實讓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以至于那雙閃閃亮亮的丹鳳眼依舊大大的睜著,被吻得氣喘,嘴巴還微微張開著,臉也有些發紅發燙,旁觀者看到,定會認為這是一種意猶未盡的神態。
東方欲無視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回過頭看到她的這幅模樣,堅毅性感的嘴角嘲諷的一扯,「老女人,這樣就被我吻傻了嗎?還要不要我再吻一次?」
莫含雅微微回過神了,清晰的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眼楮忽然一濕,緩緩的揚起頭,眨眨眼,目光疼痛婉轉地看著他英俊得所向披靡的年輕面容,隱隱哽咽的說︰「你知道嗎?這……是我的初吻。」
這是,老女人的初吻?自己,奪了老女人的初吻?不會吧?
東方欲驚訝極了,愣半秒,濃濃的俊眉高高的一蹙,露出一臉的不相信,性感的唇微一張,欲說點打擊她一番的話的,可對上她讓人莫名揪心的眼神,那些打擊人的話,都咽下了肚,想了想,沉下張揚的俊臉,半認真的說道︰「不管這是不是你的初吻,我都會對你負責的,從現在起,我們交往了,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聲落,酷酷的轉身,走下舞台,英姿颯爽的離開酒吧。
他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他剛才,又對自己說了什麼?
莫含雅忽然雲里霧里的了,似乎,這對她來說,太突然了,不管是表白,不管是深吻,還是他方才強勢定下的關系。
一切,都來得太過的快,太過的莫名其妙,她感覺自己在做夢,是那麼的不真實,眼楮,忽然霧蒙蒙的,忘記了台下的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各種目光,忘記了這個時候,還是自己應該唱歌的時間段,也忘記了思考,頭腦一片空白,一動不動的站在舞台上。
吳浩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到達酒吧的,這個時候,他就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
他優雅的喝著一杯啤酒,抬頭看向一動不動的呆站在舞台上的莫含雅,儒雅的臉,有點若有似無的晦暗,想必,她被東方欲強吻的那幕,他也有看到吧。
喝完一瓶啤酒,他見莫含雅還站在舞台上後,淡淡的一笑,站起身不緊不慢的走上舞台,站在她的面前,看著她難掩憂郁與傷感的臉,用領導的口氣平緩的說︰「今天晚上,你不用繼續留在這個舞台上唱歌,現在就回去休息吧。」
莫含雅的表情沒有變,好像又清晰的想到了自己被小自己八大八歲的東方欲強吻的畫面了,腦海,忽然閃現出令狐少飛頗有男人味的英俊面龐,心中葛然悲涼,抬頭看著面前的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盈盈含淚的憂傷道︰「吳總管,我的初吻沒有了,我的初吻,我是準備留給我最愛的男人的。」
初吻被不愛的男人奪走了,她就這麼的悲傷?
吳浩看過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資料,明白她是個保守的人,但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保守到這種地步,沉默一會,看著她悲傷的模樣,無跡可尋的微微一笑,「不管是初吻,還是初夜,留給最愛的人,並不見得是最好的,一切隨緣,順其發展吧。」安慰般的說完,轉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下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