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情︰獨寵灰姑娘 第45章 兄弟倆歸來

作者 ︰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美好,像她曾經幻想過的一樣,情不自禁的覺得,自己和他,是在度蜜月,而不是決裂前的最後甜蜜。://

時間,是無情的,美麗的日子,怎麼也留不住,一晃眼,五天,就那樣甜蜜而匆忙的過去了,成了日後留念的美麗往事。

離開山莊,回t市的時候,他們乘坐的,是一艘豪華的輪船。

吳浩也跟著他們上了船,上船時,手里抱著一個有點大的盒子。

船要開好幾個小時,才能到達t市。

在這幾個小時里,莫含雅覺得特別的悶,船離**山莊越遠,心頭,就越是蕩漾起不舍的情愫,悶得慌,一個人,悄然的走到甲板上,幽幽的看著大海。

沒過多久,吳浩抱著那個盒子走到了她的身邊,看看她被海風吹亂的長發,淡笑的說︰「莫含雅,你好像不怕冷。」

她扭頭看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也不怕嗎?」。說完,又看向動蕩不止的大海。

吳浩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打開手里的盒子,抱出一只深紅色的泰迪熊狗狗,「有東西給你。」

「汪汪汪。」小狗狗聞到莫含雅身上熟悉的味,有些興奮的叫出聲,小腦袋,往她身上湊。

「是奇緣?」莫含雅立即扭頭,看到它,臉上笑顏逐開,趕忙抱過它,寵愛的模著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呵呵,奇緣,最近過得好不好,呵呵,有沒有想我啊?」

吳浩在旁微笑,「就知道你看到它會笑。」

她微愣了一下,心里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心細貼心的好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他,心事,又浮沉了起來,抱著狗狗望向大海,「為什麼……不告訴他?」

吳浩沒有立即回答,暗暗嘆嘆,同她一起看了一會大海,才看著她憂愁的側臉,有些低沉的說︰「我不相信你對他無情。」

「……」她沉默,心,在沉默里撕扯般的疼痛。

「含雅,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有些事做了,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不會後悔的。」她忽然說,扭扭頭,憤恨的看他一眼,「他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算計我,這你是知道的。」

「含雅,難道你?」吳浩滿臉驚訝。

「那天他和你在辦公室里的談話,我全都听見了,我……當時在洗手間。」她忍著不哭。

「……」吳浩無話可說,臉色晦暗的沉靜一會,欲開口說點什麼話勸勸她、安慰她的時候,東方迷走到了甲板上。

「寶貝,你和吳浩在聊什麼?」東方迷邊朝他們走近,邊好心情的朗聲問。

听到他的聲音,莫含雅有點慌亂,急速的收回眼里的淚光,抱著狗狗轉身,燦爛的對他笑,「呵呵,沒聊什麼,迷,快來看,我們的狗狗奇緣。」

吳浩有著溫潤如玉的氣質,待東方迷走近,看看小狗,對他淡笑道︰「走的時候突然想起它,就把它抱上船了。」

東方迷模模小狗的腦袋,笑容可掬,「呵呵,吳浩,這事,你做得不錯。」

「汪汪汪~」小狗狗好像特喜歡東方迷,跟他可親了,一個勁的伸出舌頭舌忝他的手。

小狗狗的出現,或多或少的沖淡了一些憂愁,莫含雅臉上的笑,漸漸發自于內心,「呵呵,迷,奇緣喜歡你多一些。」

東方迷有些得意的揚揚嘴角,「怎麼,你吃醋了啊?」

她蹙蹙柳葉眉,用手肘踫踫他的胸口,「我哪會跟一只狗吃醋啊?」

「呵呵呵,說得也是。」東方迷高興的笑出聲,旁若無人的抱緊她越發性感的腰身。

見他們這般親密,吳浩儒雅穩重的臉,隱隱的閃過一絲陰沉,「我不打擾你們了。」自顧自的說完這句話,轉轉身,步子微快的走下甲板。

兩人逗狗逗得開心,也沒有在意他的離開。

「迷,奇緣這麼喜歡你,干脆,你就當他的爸爸吧。」莫含雅抱起狗狗,半開玩笑的笑著說,「怎麼樣,這主意不錯吧?」

「你若是願意當它的媽,我就願意當它的這個爸。」東方迷不以為然。

「呵呵呵,成交了,我願意。」她無所謂。

東方迷忽然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她疑惑的看著他的臉,「怎麼,你反悔了?不願意了?」

東方迷不作答,抱著她腰間的一只手,緩緩的撫模上她的肚子,唇貼近她的唇,曖昧道︰「寶貝,我還是喜歡從這里孕育出來的寶貝。」

她被他模得癢癢的,心,隱隱的酸澀,氣惱的白了他一眼,「哎呀,別模了,這里面還什麼都沒有呢。」

「呵呵呵~」他笑得邪魅,「回去我再加把勁,說不定就有了。」聲一落,立即噙住她紅艷的唇瓣,時而輕輕吮吸,時而重重咬吻,時而又激情纏綿……

「唔……迷……」她的骨頭都快酥麻了,心,隱隱的顫抖著,暗暗的悲哀,他單就一場吻就能把自己吞噬得神魂顛倒,回去後,那場戰役,自己還有力氣去取勝嗎?

春節的氣氛已進尾聲,比賽的**,卻即將開始。

回到t市,莫含雅忙碌了起來,全力以赴的準備音樂比賽決賽之夜的節目。

有時候,她還會去公司看看,每當面對東方迷不像是在演戲的寵溺的眼神,關心的舉止,她的內心,都會徘徊,搖擺不定的想著自己該不該將手中的資料交給警方,對他狠下心,徹底對他無情無義。

還有兩天,就是xx電視台音樂比賽的決賽了。

她有些緊張,有些忐忑,不過,並不是因為自己會不會在這場決賽里拿到冠軍,而是她有種預感,決賽的那天晚上,自己和他,很可能不是歡聚,就是分離。

歡聚,是永遠的,分離,是長久的。

天美幻好。她,該如何選擇呢?

天堂和地獄,是那麼的近,仿佛只有一步之遙,可是那一步,卻是萬般的沉重。

經過多天的反復思量,在快要舉行音樂比賽決賽的前一天,她最終帶著手里掌握的證據,一個人陰郁孤單的去了t市的警察局。

「小姐,你報什麼案?」一個警員公式化的問道。

她的周圍有穿著制服的警察,也有穿著便衣的警察,有的在嚴肅的翻查資料,有的在凶惡的審問嫌疑人,聲音,有時候,有些嘈雜。

她偏巧就坐在中間,她能活靈活現的想象到自己把東方迷犯罪的證據交出去,東方迷以後會在牢獄里度過下半生的悲慘生活。

想象到他會在牢里吃苦的情景,想象到他那時恨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然很慌,很悶,局促不安,恍然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手,幾次在包里徘徊,可就是沒有將那些證據拿出來,警察後來問了自己什麼,對自己說了什麼,或是用著怎樣的神情看自己,她通通的不知道,忽然站起身,昏昏眩眩的跑出警察局。

「嘿,這女的是把我們警察局當公園啊?」負責詢問的警察看著她的背影,一臉納悶的嘀咕道,「長得倒是貌若天仙,可惜是個不說話的神經病。」

這時,被臨時調到t市警察局的令狐少飛從一間辦公室走出來,經過那人身邊,有些陰沉的問︰「你嘰嘰咕咕的在說誰呢?」

「剛才來了個女的,長得比電影明星都漂亮,可惜腦子有點問題,跑到我們警察局關坐,問她什麼也不回答。」

令狐少飛瞥瞥他那張滿是痘痘的臉,搖頭一笑,「或許是被你嚇著了。」玩笑的說完,坐在附近的一張辦公桌上,朝對面的一個警員敲敲桌子,「我叫你幫我查的那個叫西正宇的人查到了沒有?」

「剛剛查到,這個叫西正宇的,就是東方迷的父親……」

「哦?」令狐少飛面露驚訝,想了想,沉聲道︰「再幫我查查,當年負責追查西正宇案子的人是誰。」

十幾分鐘後……

「查到了,當年負責西正宇案子的,正是現在a市警察局的局長林智鵬,當時,他是刑警隊的隊長……在一次追捕中,西正宇和他的小老婆葬身于車禍。」

听完,令狐少飛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覺得,當年的那件事,還有著一些不解之謎。

從警察局里逃也似的出來,過了許久,莫含雅的心情,也沒有平復,依舊處于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之中。

漫無目的的走了長長的一段路,經過一家飯館,聞到油膩的味道,她有些想吐,「嘔~嘔~」恍然記起,自己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月事了,心頭,莫名其妙的一陣喜,一陣憂,在街邊坐一會,攔上一輛出租車去了曾經去過的那家高級的私人醫院。

「醫生,我是不是懷孕了?」做完檢查,她撐起身有些緊張的問。

給她做檢查的正是那次收了東方迷的錢,偷偷給她做流產手術的中年女醫生。她若有所思的看看她,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莫小姐,為了準確度,我還要去化驗一下你的尿液。」聲落,走出房間。

莫含雅覺得奇怪,這家在t市鼎鼎有名的私人醫院,什麼時候效率這麼差了?疑惑的模模自己的肚子,心思悠長的走出房間,朝不遠處的一條走廊走去,在無聊的等待里,到處逛逛。

走過一個轉角,她看到了那個中年女醫生在安靜的角落里打電話的身影,想叫她的,但沒有想到,竟听到她說出了一個敏感的姓……

「東方先生,莫含雅小姐現在在我們醫院里……她懷孕了,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她肚子里的小孩?」

听到的這段話,對莫含雅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深重的打擊。

她的腿腳,頓時有些站不穩了,一只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哭出來,一只手,緊緊的捂住胸口,試圖讓自己的心,不要疼痛得流出血來,可是,再怎麼努力的克制,那顆心,仍舊更加強烈的絞痛著,仿佛有數萬根的針,密密麻麻的扎在上面……東方迷,東方迷,為什麼你要這麼殘忍的對待我們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的話,有哪一句是真的?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要我怎麼愛你?

淚,流得滿臉都是,她也不知道要去擦拭了,有個地方,非一般的痛著,虛月兌般的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醫院,坐上一輛出租車,忍不住的哭出傷心失望的聲音,「啊嗚嗚……嗚嗚……師傅……嗚嗚啊嗚嗚……去、去警察局……啊嗚嗚呵嗚嗚……去警察局……」

回到家的時候,她的眼楮有些紅腫。

這一次,她沒有去化煙燻妝做掩飾,很自然回到臥室,窩在沙發里等他回來看自己哭紅哭腫的眼楮。

或許是因為接到了那個中年女醫生的那通電話,這天,東方迷回來得比較早,一回別墅就詢問莫含雅有沒有回來,得知她回來了,幾乎是用跑的走上二樓的那間豪華臥室的。

「寶貝。」快速的進了臥室,他嘴角掛上笑,難掩激動的大步走近窩在沙發里的她,看到她紅腫的雙眼,擔心又疑惑,「寶貝,你怎麼了?」

莫含雅不說話,只用那雙微微含著淚的紅腫的眼楮,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臉,像是要在他的臉上找出什麼。

東方迷被她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安,「怎麼這樣的看著我?你今天去哪里了?」

「醫院。」她幽幽的吐出兩個字。

「去醫院干什麼?」其實,他很清楚其中的事,但為了不讓她起疑,他還是得佯裝不解的問一遍。「哪里不舒服嗎?」。

「呵呵~」她笑了,不是因為高興,而是覺得可笑,看到他演戲演得逼真的樣子,暗覺好笑的想,他若是去演戲,幾屆的影帝,奧斯卡的小金人,都會非他莫屬吧,「呵呵呵……」

「寶貝,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了?」她的笑聲,和以往很不一樣,東方迷听得很不安,「先別笑了,告訴我,醫生怎麼說?」

笑聲戛然而止,她仰頭逼回眼里險些流下的眼淚,嘴角揚得高高的看著他,很清晰的說︰「東方迷,我懷孕了。」

東方迷愣一秒,很快笑出聲,「呵呵呵呵……」或許是真的很高興,很興奮,張開雙臂緊緊的擁抱住她,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她,「噢,寶貝,我太高興了,再過個**個月,呵呵,你就要當媽媽,我就要當爸爸了,呵呵……」

「呵呵……」她滿眼含淚的假笑,兩只手,緊緊的拽著他腰部兩側的衣服,青筋畢現……東方迷,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虛假呢?明天晚上,就解月兌吧,那個時候,我們彼此,都不需要再偽裝了,太累……

晚上睡覺的時候,東方迷把頭輕輕的貼在她的肚子上,嘴角微微的揚著,眼楮,溫柔的笑著,一臉心滿意足的幸福樣子,「寶貝,我那次沒有騙你吧,我說我們還會有寶寶的。」

她苦澀的隱笑,一只小巧的手,插在他的黑發里,「迷……我們給寶寶取名字吧。如果是個男孩叫什麼?如果是個女孩,又叫什麼?」

他笑著揚起頭,「是不是太早了點?」挪挪身,讓她靠在自己的懷抱里。

「有些事,早一點安排好比較好。」她淡笑著說,眼楮,憂傷的輕輕閉上。

他有點不能理解,想問清楚點什麼,可嘴巴張了張,又不知道該怎麼問,想了想,高興道︰「寶貝,如果是男孩,就叫西明浩好了。」

她疑惑不解的皺起眉,睜開眼楮,揚起頭近距離的看著他,「迷,你不是姓東方嗎?我們的寶貝,為什麼要姓西?」

「你忘了我曾經告訴你,我叫西蒙嗎?」。他笑著娓娓道來,「西,才是我真正的姓,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改姓改名的。」

「哦。」她想起了他的姐姐,西安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如果是個女孩呢?是女孩又取什麼名字好?」

「呵呵,取女孩的名字我真不在行,你取名吧。」

「嗯,叫西雅思怎麼樣?」

「西雅思?嗯,不錯,很好听。」他很滿意,「寶貝,我算好日子了,下個月的植樹節,我們就結婚。」

結婚?

听到這兩個字,她覺得好笑,某處,酸悶得厲害,疼痛得厲害,實在憋不住,眼楮里不知不覺的閃動出淚花。

「哦,寶貝,你哭了。」他心疼的看著她。

「嗯。」她點頭承認,「我是高興得哭了。」

「呵呵~」他笑,「下個月就要和我結婚,做我老婆了,有這麼的激動啊?」心里覺得甜蜜,一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一手輕輕的摟著她的腰際,溫柔的吻干她眼睫上的淚花。

她努力的忍著不哭,想到即將到來的大事件,喧賓奪主的吻住他性感的嘴唇,急速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喂入他的嘴巴里,火熱的與他糾纏,兩手模進他的睡衣,灼熱激情的上下其手著……

「哦~寶貝……悠、悠著點……」東方迷小心翼翼,怕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小寶寶……

她根本不听,似乎知道,這個晚上,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和他做ai了,不管不顧的拿出自己所有的熱情,狂野的挑撥彼此的**……

「呃啊……天啦……噢……」這一夜,東方迷被她引領到了天堂,頻頻絕種的快感,一**的襲擊著他,神色,迷離得一塌糊涂,「噢,寶貝……你真是個妖精……啊……」

「呀啊……對……」她香汗淋灕,邊動作,邊氣喘呼呼的承認,「我是妖精,你就是魔鬼。」聲落,毫不溫柔的啃吻他的嘴唇……

「唔……疼……天,我的嘴角破皮了……」

「呵呵……只是嘴角而已,又不是心。」她不以為然,繼續毫不溫柔的深吻著他,「迷,拿出你的熱情吧……」

「寶貝,我會的。」他東方迷,在床上,豈會任她擺布,邪魅的一笑,猛然的將她壓于自己強健灼熱的身體下……

這個晚上,情意綿長,在黑夜的庇護下,瘋狂……

xx電視台大型音樂比賽的總決賽如期的拉開帷幕,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總會面對,逃不開,避不了。

絢麗的舞台,燈光璀璨,舞台下,有評委,有歌迷,有親朋,有觀眾,歡呼聲,音樂聲,不絕于耳,轟轟烈烈的襯托出這次總決賽的精彩。

十來場的比賽下來,一直演唱悲情歌曲的莫含雅有了一個悲歌女王的稱號。台下的歌迷舉著她的海報,熱情的搖旗吶喊著。

「悲歌女王莫含雅,你最棒……」

「莫含雅,我們挺你到底,加油……」

這是個不同凡響的夜晚,這個夜晚里,有著一個意義深遠的比賽。

東方迷理所當然的來了,坐在最前排的一個最佳位置上,手里拿著一個寫著她名字的熒光屏,隱隱含笑的看著舞台,喜悅的等待著她的出場。

兩名冠軍的候選人激情四射的表演完後,莫含雅緩緩的登台。

今晚的她,穿著裙擺拖地的黑色晚禮服,禮服是低胸設計,胸部,呼之欲出,頭上,帶著一個復古的黑色帽子,帽子的上方,有黑色的羽毛,下方,是鏤空的薄莎,若隱若現的遮住她美麗的眼楮,她的嘴巴化著很紅的口紅,紅得像火,更紅得像血,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她都極其像一朵妖嬈無比的罌粟花,危險,但又讓人忍不住的想去采摘。

「大家晚上好,今天晚上的最後一首歌,是我第一次的原創歌曲,名字叫《結束了,我笑著哭了》」她拿起話筒,對台下的所有人說,目光,最後落在東方迷的身上,揚起唇,百感交集的演唱起來……

天空要下幾次雨~大地才知道它是在哭泣~

蝴蝶要展翅飛多少次~我們才可以看到它的美麗~

要怎麼愛你~怎麼相信你~你才會真正的在意被你當做笨女人的我……

我們愛的結晶~被你無情的推進煉獄~

我真的無力承受這樣的結局了~你可知道~我真的被你傷了~

燈光亮了~星光卻已經消失~一切結束了~我笑著哭了~

唱這首歌的時候,她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台下的東方迷,唱著,回憶著,眼淚,情不自禁的掉出紅紅的眼眶,完美的妝容,花掉了,卻反而讓她更加的妖魅撩人,台下的觀眾,毫不吝嗇的將掌聲全都給她。

一邊听這首歌曲,一邊看她流著淚的臉,無不讓人感覺到心碎的悲傷,台下的很多人,都被感染了。

東方迷從不會因為一首歌,或者一個故事,動一下情緒的,可是,對上她一直看著自己的悲傷眼神,看著她滴落的眼淚,听著那歌的旋律,推敲其中的敏感歌詞,他的心,卻莫名的慌亂與不安,拿著熒光屏的手心,出了冷汗,迷人的眼楮里,一絲朦朧的淚光,一閃而過……

就在她快要唱到尾聲的時候,他始料未及的事,終于發生了,兩個便衣警察一左一右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東方先生,我們懷疑你和2010年x月x號軍火走私案,以及2011年x月xx號的非法xx案有關。」一名便衣警察微微低,一邊在他的耳邊嚴肅的說,一邊拿出手銬,不容他分說的銬住他的手。

手被戴上冰冷的手銬時,東方迷有些愣,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抬頭看向了台上的莫含雅。

這個時候,莫含雅剛好唱完歌曲,看到他戴上手銬的雙手,對上他看來的臉,她緩緩揚起殷紅的嘴角,得意而苦澀的笑了。

看到她的這個表情,東方迷什麼都明白了過來,心,有些抽痛,笑不出來,一絲莫名的淚光,又在眼里一閃而過。

兩名便衣警察,並不想影響這個媒體都十分關注的音樂比賽,對視一眼,手上暗暗的用上力,很不客氣的將他從熱鬧絢麗的現場低調的帶走。

快要走到比賽大廳的最後一排時,東方迷竭力的定住了腳步,用勁的轉身看向還沒有走下舞台的女人,眼楮,忽然變得模糊,「讓我看完這場比賽。」

他的聲音不大,可就是有震撼人的威力,容不得拒絕。

兩名便衣警察互看一眼,最終允許了。

莫含雅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哪怕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個背影。

在他轉身看向舞台上的自己時,她的眼楮模糊得一塌糊涂,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臉,拿著話筒,有些哽咽的說︰「有個男人曾經問我,為什麼每次比賽,我都唱傷感的情歌。我當時沒有告訴他,我說,等我拿冠軍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現在就告訴他好了,親愛的,其實,我想唱歡快幸福的情歌的,可是,你給我的快樂,給我的幸福,都裹著劇毒真的很抱歉,那天我在辦公室里偷听到了你的話今晚過後,你不用再對我偽裝,再跟我演戲了,這會很累。」說完這些話,她決然的別過頭,緩緩的走下舞台,離開他復雜的視線。

「……」東方迷說不出一句話,站一會,面無表情的緩緩轉身,「走吧。」

有位便衣警察好像看上癮了,看看華麗的舞台,有些不解的說︰「比賽不是還沒有完嗎?」。

「我已經知道比賽結果了,她就是冠軍。再看下去,只是浪費時間。」他嚴肅客觀。

听他這般說,兩名人民警察也沒有臉不走,一左一右的架著他,大步的走出喜慶熱鬧的比賽現場。

這個晚上的比賽結果出來了,呼聲最高的莫含雅,毫無疑問的成為這次大型音樂比賽的冠軍。

她站在舞台上淚流滿臉的微笑,對著鏡頭哽咽的說出得冠感言,「千言萬語,我說不出,只想說一句,愛我的人,謝謝了,傷我的人,謝謝了,是你們,讓我成長。」

這個晚上,她沒有回別墅,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後,立即坐車回了a市的老家。

翌日,東方迷被警方逮捕拘留的消息傳遍全國,警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與好幾次重大案件有關,已開始起訴他。

東方迷被捕後,吳浩、曉五、阿毅等人紛紛逃到了國外。

莫含雅奪得xx電視台音樂比賽的冠軍,已是家喻戶曉了,不知是誰報道了她是警方的臥底,爆料是她冒險竊取了東方迷的罪證,才讓東方迷入獄的事件後,她的名字更是響徹大江南北,大紅大紫。

一兩個月以來,可謂滿城風雨。

莫含雅拒絕接受媒體采訪,回到a城的家後,幾乎從不出門。

某天,她在報紙上看到了審判東方迷的日期,從他被抓的那刻起就從不曾好受過的心,劇烈的痛。在那一天,她去了t市,戴著墨鏡,坐在了旁听席的最後一排。

開庭了,戴著手銬的東方迷被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帶到了接受審判的被告席上。

他的頭微微低著,英俊的臉上,長出了些許胡渣,顯得有些憔悴又疲憊,但神情,卻很平靜,沒有看庭上為自己全力辯護的金牌律師,也沒有看旁听席上的任何人,身上高貴的王者之氣,依舊有,只是消減了一分而已。

看到他的那刻,莫含雅掩藏在黑色墨鏡下的美麗眼楮,就已經朦朧了。

她的眼楮,一直看著他,看著他那以前不曾有過的憔悴疲憊、不修邊幅的俊臉,心,一陣陣的隱隱作痛,漸漸的後悔,自己不該讓他處于這樣的境地。

東方迷或許並沒有想到她會來听庭吧,整個過程中,那雙疲憊了、有了些紅血絲的迷人眼眸,一直沒有往旁听席上看,只平靜的听法官怎麼說。

兩個小時後,判決定了下來,判處他十年的有期徒刑。

十年?一個人的一生中,有多少個十年?

听到這個結果,莫含雅眼里的淚,再也包裹不住了,大顆大顆的往臉上滴,在他快要被警察帶離法庭的時候,猛然的站起身,看著他的身影,不管不顧的叫喊他,「迷……」

含雅?

听到她悲傷無比的聲音,東方迷頓時一愣,隨即死死的定住腳步,快速的轉身看向旁听席。

剎那之間,他,看到她了。

即使她戴著墨鏡,他也能一眼就認出她,猜測她那雙亮晶晶的美麗眼楮,一定哭得又紅又腫。

通過她掉在臉上的淚,他肯定的得知,她的心里,始終是有自己的,即使是她讓自己深陷牢獄之災,即使,她將會讓自己一無所有,一想到她對自己的那份真的愛,心頭,什麼怨恨都化為烏有,唇角高高的一揚,對著臉上滿是眼淚的她,露出一個燦爛自信、又有著深遠意義的迷人笑容,然後大聲道︰「寶貝,等著我。」

他的這句話,听得全場人嘩然了起來,看看他,又看看戴著墨鏡的莫含雅,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莫含當時就愣了,還有點懵,想大聲的問他問個明白時,才知,他已經被警察帶離了自己朦朧的視線。

她不知道他那個迷人的燦爛笑容是什麼意思,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的緣故,听到他的那句話,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十年後,出獄的他,肯定是要找自己報仇吧。

她想,一定是這樣,但是,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反而有些期待那刻的到來,帶著淚光,對他離去的方向會心的一笑,「呵~迷,我會等你的。」

從法院出來,莫含雅的心,微微的輕松了一些。

這個時候,已是春天最美的一段時節,她望望頭頂上湛藍的天空,模模自己微微隆起來的月復部,心思幽幽的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

經過一家醫院時,她停下了腳步,不過只是抬頭看一看,站了一小會,就離開了。

過去的兩個月里,她曾去過幾次醫院,想把月復中的小孩打掉的,可是最終還是不舍,一次次的打消了那個念頭。

她,還是想生下自己和他的小寶貝,即使他,不愛自己,即使他,會坐十年的牢。

東方迷的案件,影響了許多的人,他的黑道身世被調查出後,他同父異母的姐姐西安琪曾經涉黑的背景也被牽連出來。

西安琪在娛樂界樹立起來的良好形象,瞬間毀于一旦,為了躲避麻煩,在吳浩等人逃到國外後不久,也去了國外避風頭,暫別了娛樂圈。

多家娛樂公司都想將莫含雅納為旗下,常常派人聯系她,或是到她家登門造訪。

莫含雅曾經也有當歌星的夢想,可是事到如今,想到東方迷的事,加之自己又懷了他的孩子,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後,她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

她沒有將自己懷孕的事告訴莫媽媽,不想讓莫媽媽操心,在肚子快要騙不過人們的眼楮時,撒了個謊,一個人只身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她在一個僻靜的地段租了一個一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手里有那次音樂比賽所得的獎金,節約一點,日子還勉強過得去。

某日,她去菜市場買了一條活魚回來,正在廚房準備自己動刀殺魚時,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那敲門聲很大聲,敲門的人,想必是十分的急躁。

她覺得奇怪,自己並沒有將現在的這個地址告訴過任何人啊,誰會這麼的急著找自己呢?

猶豫一會,她圍著圍裙快步的走出廚房。

到了門邊,她並沒有立即打開門,為了安全起見,而是謹慎的看了門眼。

「呃?」透過門眼,她看到了兩張各有千秋的年輕俊容,驚訝極了,因為他們就是她很久都沒有見過面的東方欲和東方望。

怎麼辦?怎麼辦?

他們來得這麼的突然,她一點準備也沒有,一時心慌意亂,手腳無措的立在門邊,根本不敢去開門。

「老女人,快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東方欲的聲音,十足的凶惡。

「丑八怪,這個時候還當什麼縮頭烏龜啊?再不開門,就把你的門給拆了。」東方望的聲音,陰柔歹毒,讓人听了,心驚膽寒。

兩兄弟又是敲門又是踢門,嘴里還恐嚇般的嚷嚷著,莫含雅更不敢開門了,心想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開了門,他們沖進來,說不定會立馬了解了自己。

忽然,門外安靜了下來。

咦?怎麼突然就安靜了呢?

她疑惑忐忑,傾傾身,再次看向門眼。

這一次,她沒有看到他們了,心想,或許是他們以為自己沒有在家,所以走了吧?

這樣一想,總算緩緩的松了口氣,拍拍胸口,慢慢的朝廚房走去,哪知剛走幾步,就听到有人敲玻璃的聲音,

‘   ~’

那聲音是從窗戶那邊傳來的,她緩緩扭頭,朝那里看去,「啊?」一剎那,她看到了窗戶玻璃外的東方欲和東方望,見他們凶神惡煞的敲打玻璃窗的樣子,剛剛緩和下來的心,猛地繃緊了。

「老女人,你愣著干嘛?快點把窗子打開啊。」東方欲一邊敲窗,一邊橫眉怒眼的喝嚷道。

「丑八怪,你想挨揍啊?」東方望泛藍的迷人眼眸里滿是寒光,一手拉著挨近窗戶的樹干,一手朝她做出要出擊的拳頭,「快點把窗戶打開,讓我和哥哥進去。」

他們的言行舉止,忒像土匪強盜,蠻恐怖的。

莫含雅開始恐慌,像是丟了魂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們。

「呃,靠。」見她成了個木偶,東方欲是怒不可遏了,手握成拳,猛地打響玻璃窗,‘乒乓乓乓’的一陣脆響,不顧流血的傷口,快速打開窗戶強勁的跳進屋子,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到她面前,伸出那只流血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衣服領子。

東方望緊跟著翻過了窗,箭步的走了過去,憤憤的罵道︰「丑八怪,你以為不開門不開窗,我們就進不來了嗎?」。

莫含雅一陣心悸,低低頭,看到東方欲受傷流血還抓著自己的衣領子不放的手,緊張的擔心道︰「阿望,你的手受傷了,你快放開我,我去拿布條幫你包扎。」

聞言,東方欲堅毅的嘴角冷冷的一扯,「老女人,你少***虛情假意了。」

「老奸巨猾的老頭子都被你送到監牢了,當初真是小看你了。」東方望在這時一邊憤恨的說,一邊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抓緊她披散在後的烏黑長發,「哼,心思成熟,又會耍手段,你行啊,好一個警方的金牌臥底,騙過了我和哥,還騙過了老頭子,你現在把老頭子送進了監獄,把我們東方家害得這麼的淒慘,滿意了吧?」

一說起東方迷的事,莫含雅就無話可說了,想解釋點什麼,可又覺得,現在的這個狀況,自己可能越解釋,就越亂,索性什麼也不說了,眼泛淚光的別過頭,不去看他們怨恨憤怒的臉色。

「為什麼不說話?」她沉默,東方欲心頭的怒氣更大更多,抓著她衣領子的手,使上勁,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你都不跟我們解釋點什麼嗎?」。

她竭力的忍住眼淚,苦澀的淡淡一笑,「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是警方的臥底的事,我竊取你們爸爸犯罪證據的事,鋪天蓋地的報紙上,已經報道得很清楚了,我相信,你和阿望已經看得很明白了,我沒有必要再說什麼。」

「呵呵呵呵。」扯住她秀發的東方望忽然妖妖的笑出聲,但那笑聲,很快的戛然而止,隨即神情陰冷的睨著她的臉,「丑八怪,虧我們當初那樣掏心掏肺的對待你,你……太***可惡了。呃,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真不假。」

頭發被他用力的扯著,莫含雅疼得皺緊了眉,听到他罵自己的話,心里百般難受,眼楮里的眼淚,越積越多,險些掉落,「呃,東方望,好疼,放、放開我的頭發。」

「**,這樣你就疼了啊?」東方望正在氣頭上,她越是這樣說,他的手就越是用上勁。

東方欲在她的正前方。

他能將她的神情清晰的看到眼里,見她疼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顆冷冷硬硬的心,有些不忍了,「弟,放開她的頭發,你真的把她弄疼了。」

「哥,她欺騙我們,欺騙老頭子,讓老頭子進監獄,害得我們也要東躲西藏的,你還心疼她啊?」東方望有些不能理解的氣道,嘴巴上雖然這樣說,手卻立馬的松開了,不自知的用心疼的眼神看了看她難受的表情。發現東方欲的手還拽著她的脖子,又鬼使神差的急聲說︰「哥,你這樣的拽著她的脖子,她也會很疼的,你沒有看見她快哭出來了嗎?」。

東方欲一臉冷怒,听他這麼說,卻很快的放了手。

莫含雅這才好受了許多,「咳~咳~」咳嗽幾聲,大口大口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看看東方欲還在流血的手,忍著眼淚大步的朝臥室走去。

兩兄弟對視一眼,立即臉色緊繃的跟上。

「你別想逃。」東方欲霸道的聲音。

「你想去哪?」東方望冷邪的聲音。

莫含雅沒有說話,進來臥室,找出一條紗布和一瓶藥水。

看到她找出的東西,兩兄弟都明白了過來,難听的狠話,通通的咽在肚子里。

「坐下來。」莫含雅指指自己的床,對東方欲溫柔的命名道,「我給你把手包上。」

東方欲的臉色依舊難看,想了想,還是听話的坐到了床沿上,伸出手來讓她為自己處理傷口。

此時,東方望一臉不悅的依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兩手抱著胸,看看她細心為東方欲包扎手上傷口的動作,便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比以前瘦了些許但依然漂亮美麗的臉,沉默片刻,情不自禁的帶點擔憂的疑惑問道︰「丑八怪,你是今年音樂比賽的冠軍,又是把我們老頭子送到監獄里的大功臣,已經是響當當的名人了,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個破地方過這種清貧的生活啊?」

莫含雅沒說話,只是頓了頓動作,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喂,我在問你話耶,回答呀。」東方望有些不耐煩。

「告訴我們原因吧。」東方欲在這時低沉的說,黑曜石一樣的迷人眼楮,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

「我沒什麼好說的。」有些話,有些事,她不想說太多,包扎好他的手,抹抹眼角差點掉下的淚,轉身朝外走。

「你別想跑。」東方望手一伸,氣惱的緊緊拉住她的臂膀,「給我們說清楚,為什麼把老頭子送進監獄後,要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來?你知不知道,為了找你,我和我哥跑了多少個城市嗎?我們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有這樣的累過,苦過,為了你,我們算是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嘗盡了。」

她眼里的淚,再也忍不住了,眨眨眼,眼淚一連串的掉落在臉上,「你們以為,把他送進監獄,我很開心嗎?你們以為,被人欺騙,受到傷害的,只是你們嗎?」。

「你、你什麼意思啊?」東方望一頭霧水了,看到她傷心落淚的臉,心頭一陣慌,一陣急,「含、含雅,你別哭好不好?我、我沒有打你啊?我也沒有對你說重話。」

她的眼淚,還是流不止,「我……是真的愛他,可他,嗚嗚……卻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耍我,把我當傻瓜,不珍惜我們之間的情,也不珍惜我們的孩子。」

孩子?

這兩個字,對兩兄弟來說,絕對是一個非一般的敏感詞。

听到最後的那句話,兩人同時的看向她的月復部,猛然注意到她月復部的變化,都驚訝的睜大了一下眼楮。

「你懷孕了?老爸的?」

「你懷孕了?是老頭子的?」

她不否認,流著淚的走出臥室,到廚房,胡亂的擺弄買回來的那條活魚。

那條魚的生命力還極強,在她準備拿刀背砸自己頭部的時候,奮力的跳出了她的掌控中,跳到大廳的地板上,拼死的扭擺著身體。

听到聲響,兩兄弟立即疾步的走出臥室。

兩人沒有看到地上的魚,只看到莫含雅拿著一把錚亮的刀從廚房里凶悍走出來情景,頓時一驚。

東方欲︰「莫含雅,你要干什麼?你冷靜點。」

東方望︰「含雅,你別沖動,有話我們好好說,快把刀放下。」

莫含雅看到他們有些驚恐的表情,听到他們說話的語調,自是知道他們誤會了,瞬間忍俊不禁的一笑,抬手指指在不遠處的地上垂死掙扎的魚,「你們別一驚一乍的,我殺魚而已。」

兩人順著她所指的地方看去,恍然大悟。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六點了,剛才那忍俊不禁的一笑,莫含雅的心頭悄然的晴朗了些許,看著他們倆沒有發生多大變化的俊臉,淡笑的問︰「你們有沒有餓?」

「有餓。」

「有餓。」

兩兄弟一口同聲的回答。

「而且是很餓很餓。」東方望撅撅嘴,抱著肚子一臉委屈的補充道,「我和哥今天從a城跑到這里來找你,早飯沒吃,中午飯也沒吃,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她暗暗嘆嘆,隱秘一笑,「既然這樣,那你們兩個就把那條魚給殺了。」說完,將手里的刀遞向他們。

兩兄弟看看她遞來的刀,又同時扭頭看看地上扭擺的大活魚,表情有些怪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誰也不去接過那把刀。

「喂,你們不願意嗎?」。莫含雅疑惑了起來,也氣惱了起來。

東方望睨著她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含雅,我沒有殺過魚。」

「哦。」情有可原,莫含雅立馬看向東方欲,將刀遞近他一分。

東方欲很無辜的眨眨眼,「你別看我,我信佛,不殺生。」

「……」她無語了,恍然記起他們曾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這才不再為難他們,知道要想吃到魚,只有自己動手,于是拿著刀一步步的朝著地上的那條魚走去。

「含雅,我學著殺魚好了。」

「含雅,我破例殺一次生就是。」

在她快要走近那條魚時,身後的兩兄弟同時的開口說話。

聞聲,莫含雅偷偷的笑了。

他們的心里面,仍舊是有她的,擔心懷孕的她,殺魚時會被累到,傷到,話一說出口,立即走向她,一人拿過她手里的刀,一人捉起地上滑溜溜的魚,手忙腳亂的跑進廚房……

兩兄弟全程合作,相互配合,動作雖然笨拙,最後也總算是把那條大活魚給殺了,在莫含雅的指點下,刮了魚鱗,將魚肉切成了片狀。

這是兩兄弟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廚房勞動了,在莫含雅的陪伴下,做得還不亦樂乎,弄好了魚,還爭搶著洗菜等,小小的廚房,時而傳出他們激動的聲音,往日的憂愁漸漸散去,換得溫馨快樂的感覺。

這個晚上的晚餐,雖然只有一缽水煮魚和幾個小菜,他們卻吃得特別的開心,眼角眉梢,都隱隱含笑,嘴上沒說什麼,卻也將喜悅重逢的氣氛表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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