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等等我!」
冉妤邊跑邊喊,前方的人仿佛沒听見一般,徑直的往前走,拉開邁巴赫的門,就要離開。
「小叔,你手受傷了,我來幫你開!」比起先前的仇視態度,這殷勤的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不過眼前的男人顯然不會有任何想法。
席默燁並不理會他,一個側身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冉妤只好乖乖的坐到了駕駛座上,看他那個面無表情,她還以為他會直接趕她下來。
畢竟,自己欺騙他在先,他有理由罵她,可是他卻反常的不說一句話,這更讓她慚愧起來。
他和爺爺說的話她都听見了,從字里行間她也能感覺到,他不見爺爺,是爺爺理虧在先,她也理解。雖然爺爺是他的父親,可並不代表做錯了事,都可以一笑置之,有些事,傷害已造成,又豈是一朝一夕愈合的了的呢。
車子很快駛入了別墅,席默燁這才出聲,「我沒時間送你回去,車子你開回去吧!」
若在平時,他說這話,她可能會開心的去試試這豪車,可是此時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明顯的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說完這句話就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一般。
「小叔,你怎麼了?」
她連忙上前,扶住他微顫的身子,這才發現他的身子竟然在短短時間變得出奇的燙,這讓她敏感的想到了那個夜晚。
心不由一緊,可是他根本不給她顧慮的時間,整個身子已全靠她支撐著。
視線落在他受傷的手上,白色的紗布已全部被血染通透了,觸目驚心。
她使力將他扶向樓,也不知道哪個是他的房間,只記得自己早上離去的時間是住在左邊的房間,估且就將他扶了進去。
「小叔,你躺著,我幫你包扎。」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她總算松了口氣,原來並不是暈迷,他只是閉目順順氣。
根據記憶,找到了他早上為她拔點滴時存放急救箱的位置,熟練的幫他消毒包扎。這項技能說起來還得益于自己平時練武經常受傷,久而久之就學會了簡單的急救。
「冉妤,你快走吧。」席默燁強迫自己凝聚著力量,冷聲命令她離開。他真得太大意了,‘情惑’的毒性沒有完全清除,而由于手上流血過多身體虛弱,加速了它的發作。
「不,小叔,我留下來照顧你,都怪我,我不該騙你去見爺爺。」她格外的倔強,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瑣著他的俊顏,流血過多所致的蒼白,卻將它稱得更加清雋無比。
「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她暗暗後悔,在醫院時,就應該找醫生檢查一下他的傷口,他現在的癥狀明顯是發燒了。
「或者叫你的朋友過來。」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不叫你你別進來。」他不想費力勸說,還要留有力氣和體內的毒素抗爭,即使叫南槿來也幫不上他任何忙。
冉妤本想再說什麼,看著他堅決的神色退了出去,不安的守在門邊,靜靜的听著房內的動靜。
很靜,很靜——
可是,卻也讓她更清晰的感覺到了他痛苦隱忍的粗喘聲,那種聲音,她並不陌生,就如在‘魄’的那夜被他壓在身下的她。
猛然的,她听到了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忍不住打開門,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