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左啟正去了哪里,反正他是走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臨走時,他去過左司令那里,祈求他說服江明婉不要告譚心碧,雖然譚心碧有錯,可她畢竟養了自己二十多年,現在她躺在病床上,承受著病痛的折磨,也算是上天懲罰他了。
至于江家那邊怎麼安撫,用左啟正的一句話說,過去二十多年大家都以為江洛天死了,現在還是當他死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左啟正的離開,讓生活似乎又回歸到平靜,就連安染染也平靜的像是生活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般,除了那天在醫院,她提過他的名字,誰都沒有再听到她再提過。
「染染,我要去美國參加一個會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左沐陽現在幾乎只要有時間,就會過來陪安染染。
他對她的心,安染染全都明白,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愛的能力了,這話她也給左沐陽說過,但他卻說能等她過去五年,也可以等她未來無數個五年,左沐陽是好男人,這世界上一等一的好男人,可惜她不愛他。
「你去開會,我去干嘛?」安染染現在就像是一個烏龜,整天縮在自己的殼里,那感覺挺好。
「陪我開會啊,」左沐陽故意說的輕松,「別人都帶女伴,我又沒有,你就冒充一下唄?」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的語調,半開玩笑半是認真,這樣的他總是讓人難以拒絕,但安染染現在真的沒有心情,「沐陽……」
「一個男人連個女伴都沒有,會被笑話的,你就當拯救苦難男人-,」左沐陽其實很可愛的,特別像此刻,他拽著她的衣角,簡直如個想吃糖果向母親耍賴的孩子。
「丫丫,你就去-,」母親江明婉這一段時間把安染染的情緒都看在眼底,也是急在心底,但是沒有辦法,其實左沐陽根本不是去開什麼會,而是江明婉和左沐陽故意商量好的,想讓她出去散心而已。
安染染不是傻瓜,她當然也是知道的,所有的人都為她好,她都明白,但是她好與不好,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既然是他們的一番苦心,她也不想辜負,給了左沐陽一個笑,「好,我去?」
美國,塞班島。
一望無際的沙灘像被是上帝之手鋪了金子,海水如玻璃般透明清澈,一浪一浪與人們最親密的親吻,不遠處身穿波西米亞長裙的女人正在奔跑,發出悅耳的笑聲……
如果非要用一種生物來形容塞班島那就是佳人,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說的就是塞班島的自然風情,水清天藍,嫵媚動人,一切浪漫的讓人陶醉,可是此刻,卻有一個人顯得與這一切那般格格不入。
他負手立于沙灘上,休閑的短褲和純棉的t恤,一副大大的黑超遮住他的臉,看不出他的樣子,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那樣斐然,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左啟正來這里好幾天了,自從他答應左沐陽離開以後,就來了美國,從洛杉磯到舊金山,從拉斯維加斯到聖地亞哥,自駕駛過50號公路,最後來到了這里,這一路走來,每一地方都是他曾經許諾要帶安染染來的地方,可是他似乎沒有機會了,便獨自一人領略這些風景,可是風景醉人,心更傷,一個人的美景也會讓人疼痛。
傍晚,沙灘上人的多了起來,笑聲也多了,可他卻覺得煩躁,轉身往回走,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對身影正徐徐而來……
左沐陽帶著安染染在華盛頓停了兩天,說是開會,其實也就是與客戶談了個合同,然後便說帶她四處轉轉,左沐陽問她去哪的時候,她月兌口便說了曾經左啟正告訴她的那些地方,而左沐陽竟真的帶著她來了。
昨天他們去了號稱全美最孤獨的50號公路,去之前,安染染不明白為什麼人們把‘孤獨’這兩個字給了這條路,其實駕車在其中也體會不了這種感覺,卻是在停下來,當她沿著公路望去時,那綿延無盡的直伸向天際的意境,讓她忽的就感覺到了孤獨的味道。
左沐陽讓她站在那里,給她拍照,結果照片拍出來時,她真的有種自己站在天路上的感覺,那一瞬間,她想起了左啟正曾經給她說過的話,「我帶你去50公路,我們牽著手一起走,就能走到天堂……」
安染染眼底一下子涌出淚來……樣去染只。
控制不住,流的那麼急……
這些日子以來,她刻意不讓自己去想他,刻意的忽略那個人,但是此刻握著照片,她仿佛看到他牽著自己手的模樣。
終是忘不了他,哪怕不想,那個人也是存在你心的深處,只要一呼吸就會疼,疼的和血帶肉……
看到她哭了,左沐陽驚的以為自己一時間做錯了什麼,伸手去握她的肩膀,那力道讓她有些熟悉,抬眸看他,甚至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左沐陽就是那個人。
「染染,你怎麼了?」左沐陽被她這樣洶涌的眼淚嚇到,卻也是這一聲讓她清醒,安染染身子猛然後退,如觸電般的躲開他,心劇烈的絞痛起來。
不是他,不是他……
眼前的人不是他。
其實在她對左沐陽說出這些想玩的地點時,她就後悔了,可是她又想試著和左沐陽一起體驗這種感覺,到這一刻為止,她發現自己失敗了,她無法站在心中的地方和別的男人開開心心,哪怕這些地方他們不曾來過,可是他說過的那些話,還是輕易的就在她心底掀起了風浪。
「染染,」左沐陽怔怔的,而安染染卻是轉身,沿著那公路奔起來……
風吹卷起她的長發,她迎著那路奔去,真的恨不得一下子奔向天堂,她跑出好遠,遠到仿佛她與那公路連接起來,仿佛她正奔向天堂……
「染染,」左沐陽這才驀地反應過來,跑過去追她。
左沐陽將她拽住時,才發現她的臉像是被淚洗過一般,他像是明白點什麼,沒有動,只是看著她,而她亦看著他,終于,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幾乎用盡了全力,拼命的去哭……
這些日子以來,她刻意偽裝的堅強似乎都瓦解了……
她的哭聲在風的吹裹中那麼淒涼,讓人心碎,左沐陽看不下去,伸手將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著她,什麼也不說,只是這樣抱著,她卻哭的更大聲了……
「左沐陽,我忘不掉他,真的忘不掉,怎麼辦?」她哭著,哽咽的說著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輕吻著她的發絲,胸口多了抹濕涼,他知道是她的眼淚把他的衣服哭濕了。
她該要多傷心,竟然有這麼多的眼淚可以流?
「左沐陽,他說過帶我來50號公路,帶去一起走天堂路……可是不能了,這輩子都不能了,他再也不能牽我的手了……為什麼會這樣,誰告訴我,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她仰頭對著天嘶喊著,那般的絕望。
左沐陽听著,卻是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來,她的傷心是因為另一個人,他能說什麼呢?
「為什麼他會是我小舅,為什麼?我到底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上天要這樣懲罰我?我不要,我不要……」
一字一字扎在左沐陽心上……
他也看向了天,看向那條通往天國的路,他也在心底吶喊,為什麼她愛的就是左啟正,為什麼她愛的人不是他?
安染染還在哭,哭的他的心都如泡在了淚水里,咸澀難耐……
「染染,你還有我,有我,」他受不住,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紅腫的眼楮,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眼,吻去那些眼淚,最後吻上她的唇……
不是沒吻過,可是現在再踫觸,那柔軟的觸感還是讓他全身緊繃,將她抱緊,長舌直驅,直索她的美好……
「染染,忘了他,讓我愛你……讓我愛你,好不好?」細碎的呢喃從唇齒間溢出,她忽的驚醒,將他一把推開,看著他,那麼的驚慌……
天邊,那抹紅日忽的一瞬間就沉了下去……
天地一片昏暗。
沙灘篝火燃起時,塞班島的夜一下子歡騰起來,安染染有些不敢想像居然在海邊也可以點篝火,看著她吃驚的樣子,左沐陽笑了,「一會還有吉普賽女郎跳舞呢?」
左沐陽說的沒錯,篝火燃起時,熱情的男女也扭動起來,偌大的沙灘仿佛成了歡樂的海洋,縱使安染染有不開心,竟也被這氣氛給影響的忘記了。
看著她的笑臉,左沐陽昨天被拒絕的失落此刻一消而散,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走出那個人的陰影,讓她的心里只有他。
「沐陽,我不行了,我喘不過氣來了,」安染染跳的太歡愉,全身都跳出了汗。
「再跳,跳完了,帶你去泡海水澡,」左沐陽拉著她不松手,是誰說過身體的勞累是懲罰痛苦最有效的辦法,他想讓她累,累到什麼都忘記。
「不行……」
「跳啊,跳……」
「嘶——」
兩個人拉扯之間,安染染那條波西米亞長裙被左沐陽光榮的踩在腳下,然後碎開……
「啊?左沐陽你賠我裙子……」安染染尖叫。
看著安染染拽著裙子跳腳,左沐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引來了別人的目光,然後大家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盡管安染染知道大家的並不是笑她裙子破了,那笑只是開心,但她還是囧啊,「左沐陽,你討厭?」
左沐陽收不住笑,聲音斷續,「沒,沒事……你看那些熱女郎的裙子連都蓋不上,你這點暴露算什麼?」
「還說,」安染染擰了他一把,轉身往酒店跑去。
「換完衣服就回來,我在這里等你,」左沐陽把手卷成筒放在嘴邊喊,望著她跑遠的身影,唇角揚起歡愉的笑。
安染染提著被扯爛的裙角,低頭一路快走,雖然說在這個國度,人們很是開放,甚至有的外國女郎跳的盡興時,直接把裙子月兌掉,只著小褲褲就跳,也都不會有人說什麼,而她不過是裙子被扯爛而已,但她總覺得難堪別扭。
臨海而建的懸空酒店采用全木質結構,白色的房子,白色的桌椅,純淨的白與海水的藍交相輝映,像是童話里的城堡。
站在二樓的男人,倚窗而立,看著遠處的篝火,听著隨風而來的笑聲,卻是面無波瀾,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他來到這里一周了,每天都是這樣的看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熱鬧有些不同,甚至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煩躁,垂眸,拿過窗台邊的紅酒,也正是這一低頭的剎那,他看到了一抹熟身影……
心,驟然快速的跳動起來。
是她嗎?
他不敢相信,以為是幻覺……
再想努力看清時,那身影早就不見了總裁,動你沒商量章節。
左啟正握著酒杯的手收緊,青筋微微浮凸,心跳的頻率不曾少減……
可是怎麼會是她?
世界這麼大,他沒有那麼幸運會在這里遇到她……
幾個否定的想法一閃而過,他仰頭喝口了杯里的紅酒,辣辣的一路直達心底。
安染染進了房間,拉上窗簾,便褪下裙子,看著撕扯下來的一圈,想到剛才那滑稽的一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笑,連她都意外……
她居然還會笑?
可是不能否認今晚的她是開心的,至少在跳舞的時候,她真的沒有想起他……
原來,忘記也沒有那麼難?
安染染拍了拍自己的臉,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然後說,「安染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但心似乎還有些疼。
換了衣服,安染染又去了海灘,結果一玩就玩到半夜,身體是真的累,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放松。
「回去泡個澡再睡覺,」在她的房間門口,左沐陽交待。
「嗯?」安染染的小臉紅紅的,是運動後的潮紅,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
「明天不用早起,醒了,給我打電話,」左沐陽伸手給她掖了下發絲,然後便舍不得松開。uk6m。
「好?」她應著。
「睡覺的時候關上窗子,海邊濕氣大,容易感冒,」左沐陽說的這個,酒店溫馨提示里都有,他這就是沒話找話說了,只因他真的不想這麼快就和她分開,哪怕他們除了睡覺都在一起。
安染染笑笑,「左沐陽,你真磨嘰?」
他沒說話,俯首,吻住她的額頭,「你笑起來好美,以後要多笑?」
有些僵,因為他的吻,雖然以前他也這樣吻過她,但那都是在她傷心脆弱的時候,現在他這這樣吻她,雖然只是吻額頭,卻也讓她覺得曖昧。
「晚安?」左沐陽總是能將火候控制的那麼好,說完這兩個字,又溫柔的一笑,便抬腿走向自己的房間。
安染染吐了口氣,開門,進房。
對面的房子里,睡著的左啟正隱約听到了熟悉的聲音,那聲音熟悉到讓他心痛,他很想醒來,可是喝了太多酒的他,總是睜不開眼楮,再然後那聲音消失了。
安染染泡了澡,上床睡覺,竟是一夜無夢,雖然睡的很晚,但天一亮,她還是醒了,這麼多年她習慣了早起,望著碧藍的海,她忽的有想練瑜珈的沖動,結果她真的拿起自己的一個外套就跑去了沙灘。
很意外,海灘是那麼的干淨,竟然沒有一點昨夜篝火的痕跡,不能不承認,國外的環保意外就是強,安染染將自己的外套鋪在沙灘上,迎著陽光舒展身姿。
許久都沒做了,動作有些生硬,可只是一會的功夫,她整個人又柔軟了起來,迎著海風,呼吸著海的空氣,安染染只覺得四肢都開闊起來。
一個一個動作那般的完美,甚至引來一起早晨在沙灘上散步人們的贊嘆,甚至還有外國佬稱她為東方孔雀……
清晨起來的左啟正站在窗前,也看到了沙灘上的人,忽的,血液快速的涌動,有什麼東西急切的奔騰,似要跳出體內。
原來昨天不是幻覺,真的是她……
左啟正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像是被注冊了嗎啡一般興奮,興奮到狂躁……
開門,直奔下去,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她。
離開這麼久了,他以為自己真的做到可以沒有她了,可這一刻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他才發現自己那麼想她,想的發瘋。
安安,我的安安……
你竟然來了,你也想我了,對嗎?
你一定是感覺到我在這里,所以你來了,對嗎?
左啟正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
忘了對江明婉的承諾,忘了左沐陽的那番談話,什麼都忘了,只有思念那麼清晰。
他向著她奔去,只想把她抱在懷里,可就在他還有幾步的時候,忽的發現圍著她的人群有晃動,再然後他看到了左沐陽,看到他牽起了她的手,看到他給她擦拭額頭的汗……
左啟正看清了她,她迎著陽光笑著,笑的那樣甜蜜,似乎並沒有因為他離開而產生一絲無奈和傷感。
剎那,他奔騰的血液停歇,狂跳的心也嘎然而止,失了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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