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屬下明白!」帶頭的黑衣人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的應道。
「恩!下去吧。」墨玉一聲命令,黑衣人隨即散開。
只見一名女子依舊單膝跪地,滿是痴情的望著面前俊美的男子。
「主子,我!」
「逐月,你不必說,回去。」墨玉緊皺起眉頭,厲聲喝道。
「是!」只見那女子身體一顫,隨即低下眼眸,淡淡的應了一聲。
「好好照顧她們。」一個如清風般的聲音飄起。
女子起身飛身離開,隱隱听到他的說話聲,轉頭看去,只見男子的背影。她沒听錯吧,應該是听錯了,主子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她不相信,可是眼淚不自覺的盈滿了眼眶。一個從小習武的她怎麼會听錯,她不甘心。主子喜歡風公子,她無話可說,只恨自己為何不身為男兒身。可是現在主子竟然在意了幾個女子,自己怎麼會甘心。她不甘心,手中的月牙彎刀不禁寒氣逼人。
「逐月,還是死心吧!」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逐月飛身來至一棵大樹梢上,隱藏在樹蔭之中,絕美的容顏恢復了以往的冷然。
「追風,那你怎麼不死心,她死了。哼!」
逐月冷笑一聲看向另一棵樹上的男子,身為暗衛,是不可以動情的,他確和自己一樣,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真是悲哀。
「她死了。」追風黯然失神的望著遠方那漸漸西下的太陽,那時也是太陽西下的時候吧!她離開了他。眼里的痛楚刺痛了逐月的眼眸!想起來過去他們的種種,現今物是人非,心里滿是悔恨。
「追風,不要想了,還沒完成任務呢。」逐月回過神,冷冷的說著,隨即旋身飄落下參天大樹。
「恩。」追風看了眼地上那女子,隨即應了一聲,旋即消失在樹梢。
還是那樣,飄忽不定,如風一樣的男子,逐月冷然的容顏上漸漸起來一絲變化,一絲笑意蔓延開來,縱身消失在層層樓閣屋檐下。
「嘻嘻。」暗處一個布滿血絲的眼眸陰狠的注視著著一切,陰笑一聲,隨即拖著僵硬的身體,不時傳出骨節咯咯的攢動聲,只見背影拉長在小巷的牆上,詭異的身影,猶如鬼魅,在黃昏下更添恐怖,幽幽的消失在小巷。
「雪,醒醒啦!」宮若琳使勁的拉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宮若雪,叫喚道。
「琳,再睡會兒吧!」宮若雪微微睜開雙目,低喃著,隨即一個轉身,再次沉睡過去。她好想睡,頭昏昏沉沉的。
「雪,你不能再睡了,太陽都要下山了,水還沒找到。」宮若琳眼楮通紅的拽著昏睡的宮若雪,焦急的催促道,是床上的宮若雪動也不動。
宮若琳收回手,將雪的被子蓋好,只見雪眉頭一皺,低喃著。
「好熱,熱!」隨即一手拉開身上的被子,翻身再次睡著。
宮若琳看著熟睡的雪,臉上滿是不平常的紅暈,隨即伸手探向雪的額頭。
「好燙呀,中暑了!怎麼辦?」宮若琳焦急的團團轉,怎麼辦?水沒找著,雪又病了。嗚嗚嗚,她該怎麼辦?對,她要去找大夫,美大夫。想到這,旋即跑出廂房。
「小姐,你這是上哪兒去。」小二看著急匆匆跑著的女子,隨即喚住。
「我找大夫!」宮若琳哭得紅腫的眼楮看了一眼小二,隨即撂下一句話,就飛一般的跑出了客棧。
此刻宮若琳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美大夫正和皇甫諾冰一行四處尋找著她們,宮若琳一路飛奔,終于走到了首醫館,只見大門醫館。急切的跑過去,使勁的敲著大門。
「大夫,有人嗎?大夫,快開門,雪生病的,快開門。」
首清河听見前廳震耳欲聾的敲門聲,隨即放下手中正切菜的刀,擦了擦手,隨即跑到前院。
「誰呀!」一聲洪亮的聲音想起。
「大叔,我是宮若琳。」
門被打開,首清河看著面前淚眼汪汪看著自己的女子,一陣欣喜。佷子出去找人,到現在還沒回來,這丫頭刀自己出現了。
「大叔,美大夫在麼,雪生病了!嗚嗚嗚!」宮若琳一把抱住首清河的手臂,大聲的哭訴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抹上首清河那不算干淨的白色圍巾。
「可是小羽出去找你們還沒回來,對了和那幾名少年一起的。丫頭,等等吧,我幫你出去找找。」首清河說著就退下了身上的圍巾。
「不用了,謝謝大叔了,大叔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可以讓老人家跑動跑西的,還是我們年輕人自己找吧。對了,如果大夫回來了,叫他直接去永福客棧。」宮若琳停止哭泣,一副很老成的說完,隨即就向外跑去。
首清河一愣,怎麼感覺她說得話在哪里听過,陷入回想。額!好像是下午的時候,佷子羽帶著兩個朋友回來,自己將那兩個丫頭背著包袱的事情對他們一說,三人臉色一變,隨即就想出去找她們,他想幫忙的,誰知那個叫安什麼塵的就說他老了,不要累壞了自己,他們年輕人來就好。想到這,首清河不禁耷拉下腦袋,自己難道就那麼老了嗎?心拔涼拔涼的,自己還年輕啦!他不服!
宮若琳再次急匆匆的往回趕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到大夫,雪還在生病呢,水不見了,她要好好照顧雪,想起以前和水,雪那樣打打鬧鬧,眼里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腳下正是飛快的跑著,她怎麼也要找個大夫。宮若琳想著,隨即朝著另一條路跑去,她要找醫館,一定有別的醫館的。
夜慢慢來臨,一記尖叫劃破天際。宮若琳只覺的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倒下了一刻,她看到了一個她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