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冷冷的凝視著前方,她該怎樣回答啊?然而,斛勃急促而帶著誘惑的呼吸再次的靠近她時她蹙緊了眉頭,緩緩地說道︰「我的心已經死了,相信不會愛上任何的男人。」。
斛勃微怔了片刻,嘴角瞬間又扯起一抹能讓人加快心跳的笑容,悠悠的說道︰「我會給你時間的,我願意等你。」。他不想去窺探她的心理,她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題,但是他相信她冰封的心會漸漸的融化,他對自己對她有信心。
晉陽沉默了,林木也靜寂了。
此刻只有她那憂傷的眼波靜靜的流轉著,脖頸後面傳來了一陣刺癢,斛勃濕熱的呼吸又漸漸的向她靠近了,她能讀懂那是男人的,她開始後悔坐在他的馬背上了。
斛勃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僵木,蹙了蹙眉頭,把自己的身體向後拖動了幾下,緊緊環著她的胳膊也稍稍的松了些力氣,他不想驚擾了她,更加不想給她任何的壓力。
突然一直雪白的兔子蹦著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斛勃挽好弓箭對準了兔子,可是還沒有發射,一只飛箭快速的擦過了他的胳膊,朝晉陽的臉頰出飛去了,「小心!」他急忙的把晉陽的頭摁了下去,頃刻間,兔子身上就直直的穿過了一只利箭,動也不動的栽倒在了雪里。
他扭頭向遠處看去,只見皇後和血茉莉悠然的騎著馬向他們的方向駛來了,那微蹙起的眉頭上沾惹了淡淡的怒氣,他明白這只箭是血茉莉放的,俊逸的臉上爬滿了黑線,看著已經靠近的皇後,冷冷的說道︰「皇後,是想獵人還是想獵兔子?」,那深邃的眸子里發出了刀鋒般的寒光。
皇後故作委屈的說道︰「大汗為何要這般說呢?我自然是要獵兔子呢!」,那滿臉的笑意卻怎也延伸不到眼楮里,她說話時還不住的瞟向了斛勃懷里的晉陽,嘴上雖然不承認剛才放的箭是有意識的擦著他們而過,可是心里卻清楚的很,此刻她的心里如打翻了的醋壇子,直冒酸氣。
晉陽的眼底掛著柔和的笑容,她看的出來皇後在生氣,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解釋,這種事情只怕是會越說越糟的,一旁緊挨著阿史那宣的血茉莉冷冷的瞪視著晉陽,低聲的說道︰「就這樣一個女圭女圭你擔心什麼?」她的確不把晉陽看在眼里,對她而言她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她無非就是一個長的貌若天仙的孩子罷了,而她是他的皇後,而血茉莉也早在他的默認下馬上就要成為他的妃子了,如果沒有血茉莉為他產出內部的矛盾,相信他大汗的位子也不會坐的穩當。
血茉莉是皇後一手培養出來的殺手,在血茉莉的眼里只有皇後和斛勃,只要他們兩個好她就滿足了,那彎彎的柳眉下瓖著一對清靈的美目,如果沒有人知道血茉莉的身份,光看她的身段和模樣沒人會猜的出來她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血茉莉,如果在有冷箭對準了她,我是不會輕饒的。」斛勃看了眼冷冷瞧著晉陽的血茉莉,淡淡的說道,他早已把血茉莉的眼神盡收了眼底,他不會讓她傷害到她的。說完調轉馬頭離開了她們的視線,只留下了氣的嬌唇都鼓起來了的阿史那宣。
「皇後不要生氣了,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她一下,不就是一個沒長成的臭丫頭嗎!」血茉莉看著斛勃攬著晉陽遠去的背影憤憤的說道。
已經把貝齒深深陷入了薄唇里的阿史那宣眼底的恨意漸漸的涌現了出來,不知為何,她竟然從心底排斥晉陽,自打見到了晉陽第一眼她就覺得心驚肉跳的,她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這個女人將來會給她的族人帶來災難。
看著漸漸傾斜下來的夕陽,她使勁的加緊了馬肚子,沖著血茉莉大聲的喊道︰「走,我們回去。」說著眉尖一挑松開了韁繩。
躲在了暗處的花里兒看著皇後和血茉莉漸行漸遠的背影,下馬把那已經有些僵硬了的兔子撿了起來,卻凝視著皇後遠去的背影久久的出神,凝香一個人坐在了馬背上不敢說話,但是她明白這個看上去言語不多的男子心里揣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