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神了,畫的好極了。」斛勃手里拿著商人畫完的畫,扯起嘴角掛著的笑容,大聲的說道。
晉陽卻轉過頭蹙起了眉頭,她才不願意畫什麼肖像呢,她只思念遠在長安的父皇,可是卻只有凝香和商人注意到她的微變了,凝香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沖著她搖了搖頭。
「好了,你可以走了。」斛勃將畫寶貝似的貼在了胸前,看著商人緩緩地說道。
「是。」商人蹙起眉頭又看了眼晉陽,轉身出了御帳,卻在帳外踫見了一臉怒氣的阿史那宣,血茉莉攙扶著阿史那宣的胳膊,怒氣沖沖的朝御帳里走來,看到了漢人模樣打扮得商人,冷冷的問道︰「你就是大喊做來給那女人畫畫的人?」。
商人微低著頭,抱著拳作了揖,小心地說道︰「是。」他看的出來此女子是突厥的皇後,所以不敢得罪,否則他真的就是有命來無命回了。
「跟我進來。」阿史那宣冷冷的瞥了一眼干巴瘦的商人,有些蔑視的說道。
「是。」商人無奈地回復著,不得不把身子又調轉了方向,折回了御帳。
「大汗,我身為突厥的皇後,你的結發之妻難道真的就比不上這個丫頭嗎?」。阿史那宣通紅的雙眼里帶著怨恨的出現在了斛勃的跟前,憤恨的說道。
「你不念經,來這里干什麼?」斛勃收起了剛才的柔情,淡淡的說道,眼皮都沒抬,他實在不願意看見阿史那宣這幅模樣。
「我來要求畫像。」阿史那宣看著斛勃不肖的樣子重重咬了咬薄唇,說道。
「畫像?哼,好啊,畫吧,你來給皇後畫像。」斛勃嘲諷的冷笑了笑,指著皇後身旁的商人,冷冷的說道。
「是。」商人微舒了口氣,低下頭,應允道,現在他才真的感受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說法了,那狹小的眼楮里露出了自嘲的冷笑。
皇後嬌滴滴的擺弄了一下裙擺,輕柔的落在了雕花的圓凳上,定定的看著商人,嘴角泛起了淡笑,那柔媚的眼波射向了商人,搔首弄姿的表現著自己的嫵媚。
血茉莉的眼楮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一旁定定看著阿史那宣的晉陽,那比刀鋒還要鋒利的眼光直直的刺進了晉陽的肌膚里,她恨不能馬上撲過去將她撕成一片片的。手心里已經陷入了長長的指甲她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疼痛,這五年來斛勃為了她沒有在近過她的身,而她想做貴妃的夢也早已因為晉陽而破沒了,她對她的恨不少于阿史那宣,因為她早已把自己當成了斛勃的妻子。
「皇後請過目,好了。」商人放下手中的狼嚎筆,呈著畫像,低聲的說道。
「真不錯,好了,你可以走了。」阿史那宣欣賞著畫像,低低的說道。
商人重重的舒了口氣,作完揖快速的離開了,這里他真的是一分鐘也不想待下去了,他已看到了自己的寶馬被拴在了馬棚里,幾乎是小跑著走到了馬棚里。
「大汗,這幅畫像我會命人送去我父汗那里,我父汗來信了,說想我了,還說他手下的五萬騎兵可以說是人肥馬壯了,如果你用得著可以隨時從我這里那調令。」阿史那宣的臉上含著淺笑,好像干才的不愉快早已先消雲散了,她有些得意的看著晉陽,她知道他不會拒絕她的幫助的。
斛勃听完阿史那宣的話果然怔住了,眯起眼楮冷冷的看著她,他的確離不開她們阿史部落的騎兵,那可是一只無堅不摧的騎兵曾經讓戰無不勝的李世民都畏懼三分的,可如今這調令卻在阿史那宣的手上,他輕蹙了下眉頭,緩緩地說道︰「那皇後記得待我問候阿史思力大汗。」。
「當然會了,只要你對我好,我什麼都肯為你做的。」阿史那宣看著他眼底的寒意漸漸的消退,走上前貼在了他的胸前,低柔的說道,那嬌艷的唇幾乎要貼上他的了。
「好了,你先回去,晚上我去看你。」斛勃側過頭看了眼低垂著頭的晉陽,推開了她帶著欲火的嬌軀,低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