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兮伸手去觸踫顏徹的臉,柔軟的手纏綿的留戀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模,透著一種滾燙的絕望。顏徹感覺到肖紫兮有些不對勁,立刻把車停在了路邊。他轉身伸開另一只手臂對她說︰「過來,兮兮。」肖紫兮難得連害羞的矜持一下都沒有,直接溫順的投入到他的懷里,夢囈般的說︰「如果這個夢終將醒來,現在這些好像還不夠,我還想要更多。」說著雙手便在顏徹身上撫模起來。顏徹皺了眉頭,他伸手去模兮兮的額頭,發現她整張臉都滾燙,連呼吸都是發燒似的燙熱。捧起兮兮的臉頰,顏徹打開車頂燈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期間兮兮已經解開了他三顆襯衫紐扣,而且還在不停的往下,嘴里還在不停低喃著什麼。顏徹發現兮兮的目光有些渙散,帶著一種迷茫卻炙熱的渴望。他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于是他輕輕的拍肖紫兮的面頰,喚道︰「兮兮,兮兮,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肖紫兮此刻已經解開了顏徹所有的扣子,柔軟而滾燙的雙手在他的結實的胸膛和小月復不停游移。被顏徹拍了幾下好像有些清醒了過來,她帶著哭腔說︰「顏徹,顏徹我好難受,你幫幫我,我好難受。」顏徹被撫觸的全身緊繃,他按住那雙小手,咬牙繼續問道︰「你哪里難受,告訴我。」肖紫兮被按住的手靈活的抽了出來,反帶著顏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挪動著,她迷蒙的說︰「這里這里和這里全都難受,我怎麼了?」顏徹立刻就知道了,兮兮被下藥了。他低聲咒罵著,首先想到的就是亓墨,想到下午他送的那束用兮兮的原話是「香的嗆人」的香水百合,想到他約了兮兮晚上吃飯,顏徹氣到極點反而把情緒全都沉了下來。亓墨他居然能想到這種方法,顏徹覺得他低估了亓墨的扭曲程度。兮兮的性格他們兩人都清楚,想事情容易極端鑽牛角尖,如果亓墨今天真的得逞了,最好的結果就是兮兮再一次的遠走他鄉杳無音信,最壞的結果顏徹想都不敢想。直到這時顏徹才突然醒悟了過來,亓墨他並不是因為愛兮兮所以不折手段一定要得到她,而是因為想要報復自己。
顏徹冷哼一聲,亓墨已經徹底的扭曲了,他連兮兮都能拿來肆意傷害,當做報復他的工具,還有什麼人性可言。如果不是他早早的調查出來亓墨和這件事有關,如果不是他昨天提前告訴了兮兮,那此刻會發生什麼?在大眾眼中淡漠孤高不可一世的顏徹,在對手眼中從容優雅喜怒不形于色的顏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慌亂害怕的顏徹,這一刻因為想象到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害怕了。強壓住那種慌亂,顏徹收回被兮兮抓著在她身上來回肆虐的手,他輕聲說︰「兮兮乖,再忍一忍,我們回家。」說完便不顧肖紫兮意識模糊的抗議一路 回了家。好不容易到家之後顏徹覺得自己都快瘋了,一路上因為他開車而無暇顧及的兮兮已經把他的腰帶都解開了。好不容易把她抱上了電梯,她卻在他懷里又拱又蹭的,不停在他耳邊嬌喘低泣著。直到把兮兮放到床上,看著她蛇一樣在床上來回扭動,扯著自己的衣服,顏徹只覺得忍耐許久的體內有一座火山轟的爆發了。
昏暗的床頭燈,被抓出褶皺的床單,薄被下起伏的完美身形,越來越炙熱濃郁的空氣…第二天醒來,肖紫兮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全身酸痛的蜷縮在顏徹強勁的手臂中時,整個人都懵了。她努力回憶著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被下藥神志不清,但不至于失憶,昨晚的一切甚至還記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是被**蒙蓋住了。自己從昨天晚上快下班時就有點不舒服,腦子沉沉渾渾的,然後回家的路上被空調直沖著面門吹,有種睜不開眼的昏昏然。自己在車上好像說了許多深藏于心的丟人話,還像個萬年老妖一樣饑渴的對著顏徹上下其手,最後…雖然事情都記得,可是肖紫兮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她就算真的很饑渴,也不至于這麼失態吧?更何況她沒覺得自己饑渴啊,過去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情況。現在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她好像不受大腦控制一般,說什麼做什麼都像和思想月兌了節,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卻停不下來,只想遵循本能的驅使。雖說和顏徹早晚都有這一天,但不應該是這種情況啊,她自己根本都不清醒。肖紫兮想的頭都疼了,準備去洗個澡。她嘗試著從顏徹的懷里出來,卻沒想他反而摟的更緊。「別動,再抱一會。」性感低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的撒嬌語氣,居然毫無違和感。肖紫兮看顏徹醒了便不敢再動,深深的把頭埋進被子里,她可還記得昨天她是怎麼無尾熊一樣掛在顏徹身上死活不下來的,簡直成了女版的采花大盜。憋了一會抬起頭,看到床頭桌上放著她的手機,肖紫兮拿過來看,發現居然有亓墨二十多個未接,好幾條短信。
「小紫,你怎麼不接電話?我在等你。」「我在停車場等你,你怎麼還沒來?快點過來。」「是不是被顏徹纏住了,不是讓你找借口先甩月兌他麼。我訂的位置快到時間了,你快點來,不然趕不上吃飯了。」「你不想知道關于顏徹和賀輕輕的事情了麼?你現在過來我馬上告訴你。」「我再在這里等你半小時,如果你再不來我就走了,以後你再也沒機會知道這些事了!」「小紫,你快點接電話啊,我剛剛騙你玩的,我還在停車場,只要你過來我全都告訴你,看到短信一定要過來。」「呵呵,已經11點多了啊,看來是晚了,太晚了。我走了,你不要後悔。」最後一條透著一種陰狠的惱羞成怒直撲肖紫兮而來。一條條的看完,每條短信要麼直接命令要麼間接請求,都表達著同一個意思「快點過來」。肖紫兮覺得自己也許是敏感過頭了,但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如果不論什麼原因,她的失態注定會在昨天晚上發生,她如果真赴了亓墨的約,那現在躺在床上的應該就是她和亓墨了吧。陰鷲的充滿戾氣的亓墨,與以往判若兩人的亓墨,即使只看著短信肖紫兮也能感覺到。
想到這里肖紫兮心里的恐慌突然狼煙一樣迅速彌漫升空。就像是看恐怖片,音效響了起來,長長的鏡頭里空無一人,慢慢的慢慢的,你卻能夠感覺到「它」馬上就要來了。肖紫兮猛然轉身問顏徹︰「是不是那束花有問題?」顏徹本來閉著假寐的眼睜開了,肖紫兮能看到里面閃爍著不動聲色的可怕的光。顏徹輕撫著她的頭發,用催眠般的語氣說︰「這個不能胡亂判斷,我昨天發現後就立刻派人去調包那束花了,他不論得沒得逞肯定都要消滅證據。早上果然有人去你店里打听花的消息,你知道用的什麼方法麼?那人自稱是昨天來送花的人的同事,昨天的花是他們弄混拿錯了,為表歉意又補送你一束但那個顧客要求收回昨天那束什麼的。這種方法听起來挺蠢但確實也有點實用,至少幕後那家伙自己是撇清了。」肖紫兮失神喃喃︰「可他怎麼能這樣對我,怎麼能…他不是已經原諒我了麼?」顏徹心疼的把肖紫兮攬回懷中︰「不怪你,他恨的是我。而且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你要牢記這一點,為了能夠報復我,他不會有絲毫顧忌往日情分。而且這不是還沒確定呢,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話雖這麼說,顏徹心里卻絲毫沒認為這是巧合。花已經連夜送去檢驗了,等到結果出來就可以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兮兮,你還難受麼?」顏徹有些壞心眼的問。肖紫兮警惕︰「什麼難受?」顏徹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語氣曖昧又戲謔︰「昨天你抱著我,不停的在我身上亂蹭,說你難受啊,不記得了麼?」肖紫兮大窘︰「你在說什麼,我完全不知道。」「哦…這樣啊,那就是我做夢了?我在夢里不知道是誰抓著我的手按在她的身上,哭著求我幫幫她。」「下流!」「是啊,我也這麼覺得,這個夢太下流了!夢里這個不知道誰主動的…」「啊啊啊啊啊,顏徹我要殺了你!」「走光了。」「不許看!」顏徹看著裹著單子沖向浴室的肖紫兮,又低頭看看自己。該死,他為什麼要提醒她。
兩個人一起吃早飯時顏徹的手機響了,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顏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去吧。」便低頭吃飯。肖紫兮感覺這事一定和亓墨或者賀輕輕有關,可是顏徹為什麼不告訴她啊。忍了半天還是問了︰「什麼事?」「找到賀輕輕了,他們已經帶她去醫院了。」「什麼?這麼快就找著了,不是亓墨把她藏起來了麼?」「在f市,還沒有我顏徹找不著的人,就算是市長把她藏起來了都沒用。」肖紫兮看著面前說著如此霸氣外露的話卻鋒芒盡斂的顏徹,腦子里只有一句話來回盤旋,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