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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夏天的雨水來得快,但同時去得也是極快,不多時,天空上密布的烏雲也散去了不少,東邊太陽透過稀薄的雲層把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灑在大地上,屋舍,樹木,花草,溪水邊,晶瑩的水珠在葉子上打著旋兒悄然滴落,屋檐上滴答滴答的雨滴聲不絕于耳,頑皮的孩童光著小屁錠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掌接著從自家屋檐上滴下來的水滴,開心的玩耍著,和原先一听到雷聲就嚇得直往娘親懷里鑽的窘態判若兩人。
學舍前的那個堤岸上聚集了不少漁民,有的拿起木桶舀著自家漁船上的雨水,有的月兌下濕漉漉的上衣,赤著膀子,三五四個聚在一起,打算趁著雨後得趕快出去捕魚,暴雨過後,魚蝦蟹也會捕得一籮筐,一漁網下去,少說也有不少大魚被捕上來,在順道去下下游的陽河鎮,把捕到的魚賣掉,自己也能大賺它一筆,況且夏天的雨水雖然來的有些突然,讓人無法琢磨,但是只要一場暴雨過後,接下來的幾天里都會是大晴天,所以不必擔心今天還會再下雨。
不多時,太陽從東邊已經探出大半個身子,人們因為忙活了一番,身上也出了一身汗水,于是三五成群的跳下溪水洗了個痛快澡,鄉歌俚曲隨口就吼上了,飛快的洗完澡,自家婆娘也已經齊齊的站在岸邊等著他們,各自跑到自家娘子身邊,快速接過婆娘遞過來的換洗衣服,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說罵著穿好了衣服,又把淋濕的衣服遞給自家婆娘,婆娘囑咐幾句然後成群結隊得往溪水深處捕魚去了。
其中有一個婦道人家眼見著當家的走了,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打算回家把淋濕的衣服洗干淨,剛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披著簑衣帶著笠帽的人和一個翩翩佳公子站在一起,旁邊一位大嬸指著那邊對另一個大嬸神神秘秘的說道︰「听說,馬家娘子要許人家了,她的那個婆家可是豪門富貴人家,人家能看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婦道人家也覺得有趣,就沒有直接走掉,听她們繼續說下去。
「听說他們是從小定的女圭女圭親,想當初馬家還沒有破落時,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家,穿金戴銀,每天燕窩魚翅吃著,那時配這位翩翩公子可是頂呱呱,可是,現在嘛不好說,不好說。」
「小聲點,你還不知道馬家娘的脾性,她要是知道有人在她背後說三道四,她非得撒潑不可,別看她年紀小,可是那張嘴啊厲害著呢」
「咦,听你說話的語氣,似乎和馬家娘子有過節啊。」
「別提了,你們這些新來戶,你們不知道啊,我跟你說吧這不,三言兩語不和就吵起來了,那小丫頭片子那張刁嘴罵人還不帶粗話,文縐縐的。」
「咦,你說她罵人文縐縐的,可是,我看她一個女兒家家的整天拋投露面,出去捕魚,哪有時間去學堂呢。」
「說你不懂了吧,我可清楚得很呢,听說這野丫頭片子的娘親可是遠近聞名的柳大才女,當年可是紅極一時啊。」
「咦,你怎麼這麼清楚。
「那是,那是。」
旁邊一位婦人忍不住插嘴到︰「她呀,當年他的男人可是被那柳大才女迷得暈暈乎乎,她能不知道得這般清楚嗎。」
那婦人臉皮也厚實,听得這般說法,也渾然不在意,又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才意猶未盡的和一旁的婦女結伴而走。那位先前駐足不走的婦道人家看了一眼那翩翩青年,也隨著她們走開了。
校舍也下學了,今天劉學究特地批準他們今天下午不用來上課,三四個孩子歡呼雀躍的跑開了。竹舍內只剩下劉敏和劉學究了,和屋檐上風干的竹子上不斷滴落的雨水聲。劉學究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兒,看見女兒呆呆的看著外面一動不動,自己也好奇的走了過去,直接站在他女兒面前,恰巧擋住了女兒的視線。
女兒正看得入神,這時一道不開眼的人影站在她面前,劉敏不悅的挑了挑柳眉,她在父親面前才會月兌去乖乖女的外衣,重新變回張牙舞爪起來,「走開啦,爹」玉手伸出直接把劉學究給推開了,劉學究順著女兒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只見溪水河畔站著一個風度偏偏的佳公子,然後劉學究一吹胡髭,轉過身,輕輕的敲打了女兒劉敏一下,笑罵道︰「小丫頭片子,開始尋思婆家了拉。」
「爹,誰尋思婆家了,你壞,我不和你說話了。」賭氣似得轉過身,不過白皙的臉上爬上一抹緋紅,這倒不是說劉敏看上人家公子了,這只是少女懷春的一種外在表現而已,到了一定的年齡段自然而然心中會冒上一些奇怪的想法,劉敏自然也不會例外。
「干活。」劉學究看不下去了,直接命令道。
每次大雨過後,屋頂上的竹子就會被雨水一泡變得又松又軟,就不能再使用了,不然天晴後整個校舍的屋頂就會在太陽暴曬下裂開,本來這個校舍也是極為簡單的搭在一起,也不知劉學究想到什麼方法讓屋頂上的竹子之間結合得非常牢靠,對此女兒劉敏也是驚奇不已,詢問了多次,只是爹爹不肯說罷了。每年的鄉學結束後,劉學究和女兒都會花上幾天功夫,先是去後山砍竹子,然後趁著夜晚大家都睡下後偷偷的搬回來,女兒劉敏嘴上不滿爹爹這種做法,這又不是去偷,這般偷偷模模的去干什麼,可是老爹執意如此,自己也拿他沒辦法。
「知道啦,我這就去準備工具。」劉敏認命似的低應一聲。
「孺子可教也,哈哈!」
「」
忙活了半天,馬婷兒把小漁船也拉得靠近了點岸邊,溪水流淌著有點急,所以是不能在把船拉得再靠近一點溪水岸的,旁邊的青年男子本想上來幫忙,可是馬婷兒卻不讓,他也只好作罷,馬婷兒是這麼想的︰讓他幫忙也指不定給我添什麼麻煩呢,還是自己來吧,況且他是富貴人家的公子,這些粗活也不是他能干的,若讓娘親知道我讓他幫我干活,指不定怎麼說我呢,若讓婆家知道了,也指不定怎麼待見我呢。
斜坡上的青年,他今天本打算來此地游玩一番,順便來看看自己那個所謂的指月復為婚的妻子是什麼樣子,一看之下驚為天人,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美人兒,嫻靜中又不失一種狡黠,美麗中又不失一種嫵媚,今天自己可是撿到寶貝了,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邊,今晚就準備拿下她,到時候,她還不是對自己服服帖帖,想到得意處,禁不住笑出聲來,今天他好巧不巧正好趕著暴雨出來,等到他趕到馬家時已經淋成一個落湯雞了,不過無形中也給這個未來女婿加了幾分,沒看見婷兒她娘那般對自己親切的樣子,想起這個,青年不由一樂。
看著溪邊早已把漁船清理干淨的馬婷兒,從背後看去,婀娜的身姿顯露出來,因為淋濕了雨水,所以馬婷兒的衣服現在都濕透了,那曼妙的身子不可避免的顯露出來,蹲在溪邊的馬婷兒轉過臉來,馬婷兒本想喊道︰等我一下,我先去船棚里拿點東西。可是,看著對方炙熱的目光,又看著他正好看向自己這邊,先是一愣,然後就全明白過來拉,嗔怪得看了一眼公子轉身飛也似得躍上了小漁船,她臉皮再厚也是微微一紅,趕緊掀開船篷的竹簾,逃也似得鑽了進去,里面由于細密的棚子緣故,所以也有一點昏暗,而此時馬婷兒正在羞澀間,自然沒注意到那把頭歪在一邊只穿破舊褲衩睡著大頭覺的少年了,而岸上那翩翩佳青年也尋思著,是否趁著馬婷兒換衣的時間把她拿下,一時遲疑不定。
「公子你還在嗎?公子」
「啊,婷兒妹妹啊,怎麼了,要幫忙嗎?」
船篷里停頓了一下,沒有答話。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不過這對于佳佳美青年來說自不在話下,輕咳嗽一聲,略帶歉意道︰「哦,婷兒妹妹不要生氣,剛才我說的這個幫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說,我在外面幫你看著點婷兒」
「哦,這樣啊,對不起,婷兒我想多了,我這就」聲音越來越低,直至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