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染……無染!」她猛然睜開眼,汗水順著額間滑下。
「醒了?」
她急忙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
「是你啊……」失落的垂下眼瞼。
「雖然我沒他雪大少主俊美,至少也是一翩翩佳公子,最主要的是我這個不怎麼俊美的公子可是救了你很多次的大恩人啊,你就是用那樣嫌棄的眼神來對待你的恩人的?」一邊抓起旁邊的草藥扔進缽里搗著,一邊開始「碎碎念」神功。
「我沒有,我是……咳咳!」她好著急的想解釋,卻不料慌忙起身引得胸腔不適的震動起來。
「好了好了,我只是開玩笑的!你趕緊給我躺好了!」女圭女圭臉瞬間變色,手忙腳亂的上前安撫好病人。
「我沒事。」她展開一個笑靨,表示她真的沒有大礙。
「你沒事,那是誰足足睡了三天?」他咕噥著,又坐回去繼續搗他的藥。
「我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她微訝,她還以為只是一宿而已。
「你啊還真是有決心,居然找來那種慢性毒藥吃下肚,從發作到昏迷再到死亡可以撐到四個時辰之久,在喜堂上明明難受得要死卻什麼也不說,要不是……」搗藥的手忽然一頓,他咽下快要出口的話。uaqb。
「要不是什麼?」說話干嘛說一半?她疑惑的望著怪異的女圭女圭臉。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我鬼醫在場,你以為你這次還能從閻王那兒再逛回來?」一句唬弄式的吼叫打斷了她疑惑的目光。
她羞愧的低下頭,面帶感激。
「謝謝啦……」
看,他鬼醫蒙混過關果然有一套吧?
「他呢?」烏亮的黑眸已經在門口的位置上轉了好幾圈了,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南宮夜莫名其妙的瞥了她一眼。
「就是無染啊……」那天,呃……應該說是三天前,他抱著她回府的途中,她就昏死過去了,所以對于下面的種種完全沒了印象,不知道二王爺和皇上有沒有找他麻煩?
「他?」搗藥的手沒有停,這次連頭都沒抬,「隔壁。」
「隔壁?」這是什麼答案?她愣住,一時無法理解。
「對啊。」
是她錯覺麼?她怎麼覺得南宮夜此刻的表情有些猙獰呢?
「那……他在干嗎?」。小心翼翼的再問道,她已經听到他磨牙的聲音了。
「干嗎?呵,你沒看見我在干嗎?」。他揚了揚手中的搗藥棒。
「你在搗藥啊。」在打什麼啞謎?
「這藥就是為他準備的,現在懂了嗎?」。
啪嗒——回答他的是物體掉下床的聲音。
「來人啊!快來兩個婢女!」
該死的,他應該知道的,這兩個人,都是不要命的那種!
「喏,現在看見了,心安了吧?」南宮夜讓婢女們把初月扶到雪無染的床邊坐下,看著她臉上繾綣的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撇撇嘴。
這兩個人都是為對方想得太多,顧忌這個又顧忌那個的,到最後還不是傷的自己?他就不懂了,愛情真有那麼大魅力麼?能讓一個對除了報仇外一切事物都漠不關心的人瘋狂到如此地步。
「我想多看會他。」伸出手輕輕觸踫他俊顏的弧度,從飽滿的額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緊抿的薄唇,她的手指那麼貪婪,怎麼摩挲都不夠。
「唉……你們先下去吧。」南宮夜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女人不愧是那個「冰塊」一手帶大的,脾氣一樣的倔,認定的事情怎麼勸都不會改變,所以,他選擇省點口水。
「我陪著你,你看吧。」幸好他有把藥缽子帶過來,嗯,他搗,搗,搗。
大來啊宮。「不用啊,我沒事的。」她滿臉歉意的看著南宮夜一副認命的模樣。
「不管你有沒有事,我都要陪著你。」末了,加上一句,「他倒下去之間求我的。」
「他……求你?」撫著蒼白面容的手指一頓。
「對,他求我一定要時時刻刻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這家伙,從來不求人不說謝謝,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真的是……中情毒太深了。
「那他自己呢?他沒事吧?」他才是那個看起來真正需要無時無刻照顧的人啊!
「他為了你,三番兩次的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閻王殿估計都住了好幾夜了。」沒有太多的贅言,他說的風輕雲淡。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原來他這次昏迷不醒是多次病癥累積的後果,原來他之前都是拖著病懨懨的身子。
「據楓逍所說應該是幾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吧,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發火了卻不讓它爆發出來,任由蠱毒流竄全身,那一次他躺了大半個月才從鬼門關飄了回來。」
「那次……那次是……」他真的傷到自己了!他好傻,為什麼要這麼傻……
「然後又給我在某日晌午偷偷溜出府,回來時運用了他絕妙的輕功。」說到這一段,南宮夜討喜的女圭女圭臉扭曲得有些變形,可見心中有多麼憤慨,
「請注意,是絕妙輕功哦,一個剛從鬼門關飄回來的人,腳還沒在地上站穩就再次動用真氣,後果是什麼?當然是再一次去閻王那兒下了盤棋。」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他是真的不想見她,真的打算放棄她了,而試問一個不在乎她的人何必拖著病重的身子只為了趕來告訴她他的放棄?答案是不可能!
所以……
「你是笨蛋!」她眼眶中浮起淚花,指著他直挺的鼻尖,罵他。
「罵得好!」南宮夜舉起雙手鼓鼓掌表示贊同。
趁人之危一向是他南宮夜的作風,這丫頭做得不錯!此刻不罵更待何時呀!
—————————————————————————
花花……偶的花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