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 第八章 逼供

作者 ︰ 干魚

月亮城的城主府來了一個很不受歡迎的客人。

安娜•樂福看著泉,回想著一些事情。這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看起來很熟悉的樣子。他不會是來找自己的父親說那次的事情吧?

而作為父親的丹尼爾的猜測更符合現實一些,這個猜測則讓丹尼爾的情緒一直處在彷徨無助的狀態。

泉唯一的線索就是月亮城,在那里泉經歷了很多慘烈的戰斗,也是在那里泉知道了毒蛇與金幣組織的存在。要找尋淨紫的下落必須找毒蛇與金幣,而要找毒蛇與金幣就只能在月亮城尋找線索。

泉找到羅門迪爾,現在充任骷髏會在月亮城的情報負責人的禿頭胖子告訴泉,城主樂福和毒蛇與金幣的關系很緊密,甚至其本人很可能就是毒蛇與金幣的會員。

于是泉來到城主府。大大方方的告訴門衛,有個叫泉的骨刻師求見城主。

泉的名字一度是樂福任務選項上的第一位,丹尼爾自然了解這個骨刻師是個什麼人,也大致猜到了對方的來意。可又不得不見,對方殲滅怪物小隊時的戰斗力,雖然組織里發布的戰斗報告模糊含混,這個人卻一致被評價成高度危險。自己這個小廟可得罪不起這尊大菩薩,最麻煩的是,這個人被組織最高級別的命令宣布必須活捉,絕對不能傷害對方。不過後面的附注里寫著可以考慮客觀情況,不要求會員必須行動。現在這個附注條款就是丹尼爾的救命稻草。決定了,不管問什麼,都說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泉並沒有審問樂福的意思,畢竟人家是主人,咱是客人,上去就薅人家脖領子的事先不著急干。

「初次見面,雖然曾經在月亮城駐留過一段時間,卻始終沒拜望過城主大人,城主大人不會挑理吧?」

「不挑理,不挑理。」

「听說城主和一個叫毒蛇與金幣的組織走動甚近,可以為我引見一下毒蛇與金幣的人嗎?」

這個不好回答了,硬撒謊估計不好過關。

「我們月亮城是一個佣兵城市,您也知道,佣兵嗎,屬于什麼組織的都有。」

「哦,我听說城主你也參加了毒蛇與金幣組織啊?」

這是要擺明了說了,再下去是暴力逼供了吧。

「泉先生,咱麼挑明了說吧。我確實是毒蛇與金幣組織的外圍成員。泉先生你直接說你的來意吧。」達尼爾•樂福也想開了,咱是小卒,別跟大神較勁。先軟磨現在就得硬泡了。

「有個叫做淨紫的女孩,你知道在哪里嗎?」

「不知道,我只是外圍成員。」這是實話。

「那你提供一個毒蛇與金幣的高級成員的線索吧。」**果的要求,再不好好回答後果嚴重。

「我要說不清楚就是說謊,但是我要是說出來就是背叛組織,我的一家老小都得毀在這一句話里。泉先生,你不會希望我家破人亡吧?」這是硬泡了。

「哦,這是你女兒吧,我好像和她見過面啊。很漂亮的女孩。」

他說我了他說我了,一邊的安娜心里打鼓一樣,不知道他說的那次見面,花園那次還是家里那次也許是城門那次。

「你想怎麼我阻止我殺她?」泉的聲音轉冷。

什麼,這個男人說什麼?他說要殺了我!為什麼啊,對了,他是強盜,第一次見面就是*我。

「我想泉先生不會那樣做的,您是一個善良的人,而只有最無情冷血卑劣的人才會用女兒的生命威脅一個父親。」戴高帽,讓他不好意思。樂福的官不是白當的。

「你錯了,劫持別人的愛人的組織成員沒資格要求別人高尚。要求敵人寬待自己而自己可以不擇手段是最下賤的人才會做的事情,最經常這樣做的就是你這樣的官員。」

丹尼爾•樂福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大人物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死活,我進組織也不過為了多賺點錢,多享受點,你們就這樣逼我,逼我死是吧?」

「成本,你當初加入毒蛇與金幣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加入的成本,你死了,不會有人為你可惜的。」泉的聲音越來越冷。

一直旁觀沒有出聲的安娜忽然哭了起來︰「可是我們不想死,我們不想死啊?」

「沒有人想死,就像沒人天生就該享有什麼特權一樣,既然你享受這樣的生活,就應該有付代價的覺悟。」

「可是,我出生在這里,我出生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我是無辜的!」

「沒有人是無辜的,有人出生沒幾天就餓死了,該付責任的是他的父母,有的人出生下來就享受一切美好的東西,該付責任的也是他們的父母,但當這一切被剝奪的時候,你卻不能怪你的父親,因為他給你的生活成本太高,他自己的生命已經不夠付代價,也許要加上你的才夠。你要知道,那些餓死的孩子根本沒機會怪他們的父母,你已經夠幸運的了。

泉很有耐心的給父女倆人上了一堂道德課,然後抓住了丹尼爾•樂福的衣領。最後還是不得不薅人家的脖領子啊。

「最後一次,說出別人或者毀滅自己。」

丹尼爾•樂福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正義這東西和道理這種東西都是隨著實力強弱改變的,唯一不會改的是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毒龍,我曾經接待過他。他是毒蛇與金幣的長老。」

這個長老就是把丹尼爾•樂福發配到月亮城的人。樂福一直在思考應該出賣誰,有時出賣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不是嗎?

「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泉放下心來,如果不用出手殺人,還是不殺人的感覺好。

「冰原,他一直在冰原生活,很少出來。」樂福出賣毒龍的另一個理由是,那里足夠遙遠,讓泉去那里可以給自己足夠的時間逃跑,雖然在毒蛇與金幣組織的追殺下很難逃月兌成功,但總是多了一點希望。

樂福從來沒想過能瞞過向泉出賣情報的事情,身為組織情報系統一員的樂福知道,那簡直比在組織的追殺下逃跑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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