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與南唐正處于交戰期間,此時金陵城內外戒備森嚴,但蘇樺,君君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又豈能難住他們,曹彬本意讓二人偽裝成為百姓,混入金陵城內,誰知二人來到城牆邊上,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只是輕輕一躍,便上到城牆頂上去了,直看的曹彬和手下的將領目瞪口呆,那姓吳的將軍此時心中對蘇樺自是另眼相看了,心想,我當他狂妄無知,原來卻是我自己狂妄無知才對。
金陵城城位于江蘇境內,也就是今天的南京市,依鐘山,臨長江,水陸交通便利,地勢險要,四周環山,北高南低,易守不易攻。世稱「虎踞龍蟠」,諸葛亮曾稱贊南京說「鐘山龍盤,石頭虎踞,確是帝王之宅」。自公元前472年越王勾踐在此築城以來,歷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金陵可以說是古今文化薈萃之地,自然景觀、人文古跡點綴其中,用「城在園中」一詞形容最為恰當。城中有玄武湖;城東有鐘山,靈谷寺、紫金山等;城南有夫子廟、烏衣巷、瞻園等,構成了秦淮風光帶;城西則有清涼山、石頭城、莫愁湖。城北有珍珠泉。
此時已是深夜,金陵城里寂靜一片,蘇李二人此時身負曹彬所托,也顧不上欣賞城里的景色,蘇樺心想︰
「這金陵城確實景色秀麗,若是宋軍真的攻進城來,只怕就要淪為一片廢墟了,決不能讓這事發生,定要逼得李煜投降才好。嗯,如此美景,待得辦完的曹將軍的事,我定要陪君兒好好游玩一番。」
兩人以曹彬所贈地圖得知,皇宮地處北郊,東西寬790米,南北長750米,有門四座,南為午門,東為東華門,西為西華門,北為玄武門。入午門為奉天門,內為正殿奉天殿,殿前左右為文樓,武樓。奉天殿後為華蓋殿,謹身殿。內廷有暢音閣、翻牌閣、飛鳳宮、丹青院、羽衣閣、鳳棲殿、澄心堂……,雖說規模不算很大,不過若是沒有這地圖,要在里面找個人倒也不是容易之事。
兩人來到皇宮之外,本以為定是處處戒備森嚴,誰料僅僅只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衛兵在附近巡邏罷了,二人自是輕易就混入了皇宮之中,根據地圖得知,李煜便居住在澄心堂,那些宮中的侍衛,蘇樺,君君自然是不放在眼里,避開他們,來到澄心堂,卻發現整個澄心堂空無一人。
蘇樺想起曹彬說過李煜甚是寵愛他的小周後,如今不在自己宮中,定是到那小周後的宮中尋歡作樂去了,地圖上標明小周後居所在鳳棲殿,那便到鳳棲殿尋他去吧。
李煜共有兩個皇後,分別是大小周後,兩人均是三朝元老、大司徒周宗之女,大周後名薔,小字娥皇;小周後名薇,小字女英。兩姐妹是錢塘美女,小字取自于舜帝兩妃。李煜十八歲那年迎娶娥皇,李煜雖然不是一個好皇帝,但他善詩詞、精書畫、知音律,十分富有藝術天賦。娥皇鳳眼星眸,朱唇皓齒,冰肌玉膚,骨清神秀,她通書史、能歌舞、工琵琶,與李煜有著相同的志趣和執著的追求。兩人婚後恩愛無比,如膠似膝的情感有增無減,生了兩個活潑可愛的兒子。可惜好景不長,樂極生悲,結婚十年後的一天,娥皇突然病倒,久治不愈。病魔將娥皇折磨得形體枯槁,神態木然,終日昏睡。憂心如焚的李煜,情緒隨著娥皇的病情而日益惡化,從希望到失望,又從失望走向絕望。
此時,有一位風姿綽約、妖艷欲滴的芳齡少女突然闖到李煜的身邊。這位陰差陽錯的少女,是李煜愛妻娥皇的胞妹,因為史佚其名,加之娥皇死後李煜續弦將她立為國後,所以時人稱她為小周後,以示與她的胞姐周後相區別。小周後比她的姐姐小十四歲,听說姐姐得了重病,就專程從老家揚州前來金陵探視。想不到李煜一見這位小姨子就被她迷上了,之後他主動作詞給她,說自己見到她是「相看無’限情」。又特地在清輝殿舉辦歌筵,讓她看歌舞表演,欣賞宮中名花。一來二去,小周後就倒人了李煜的懷中。娥皇死後,小周後就代替自己的姐姐與李煜生活在一起了。
968年,也就是娥皇死後一年,李煜用皇家規格最高的儀仗迎娶小周後,接著又接連數日’舉行慶賀儀式。其時南唐內外交困,久被國事折磨的李煜只有在小周後的柔情和嫵媚下才感到自己的生活仍有樂趣可言,但這使他更不理國政,整日與小周後廝混在一起。
蘇樺,君君順著地圖一路尋到鳳棲殿,只見一男一女此時正在屋外的石桌相對而坐,男的三十多歲的樣子,相貌較清秀儒雅,卻是一臉愁苦;身旁的女子則是美艷無比。蘇樺心想,此二人必是李煜和小周後無疑。
李煜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小周後便被蘇樺點了穴道,昏睡了過去。李煜大驚失色,正要大喊抓刺客,一把冰冷的劍便頂到了他的脖子上,真是君君的玄冰劍。李煜頓感寒冷刺骨,也不敢張揚,悄聲問道︰
「朕與兩位英雄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兩位為何要害朕?」
蘇樺知道那玄冰劍的寒氣,李煜決計忍受不了太長時間,也不回答李煜的話,說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說。君兒,這皇帝交給我,你把那女子抱到屋里,免得讓宮中侍衛發現了麻煩。」
「薇兒怎麼了?若是薇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朕定要誅你們九族。」
薇兒便是小周後的小名,李煜見她昏睡過去,不知原因,心中擔心,也不想自己如今這樣,已是任人宰割的份,仍是一副帝王口氣。
「放心吧,她只是被我點了昏睡穴,過上一兩個時辰便會醒來,我蘇樺單身一人,無親無故,你誅我九族也好,誅我一人也好,都是一個樣,如今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李煜听蘇樺一說,方才想起自己如今還在人家手中,隨時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他畢竟也算個皇帝,倒也不是那貪生怕死的鼠輩,鎮定了一下,問道︰
「二位英雄今日闖入朕宮中,所為何事,不妨直說。」
蘇樺見李煜只是驚慌片刻,便鎮定了下來,心中倒也對他有了幾分佩服,便答道︰
「我二人今日是為了金陵千萬萬萬的百姓來求您金口一諾。」
「究竟何事?」
李煜覺得奇怪。
「宋軍如今就在城外扎營,我想您是知道的,宋軍攻破金陵,只是時日問題,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我並非危言聳听。如今宋軍主帥曹彬將軍不忍金陵變成戰禍涂炭之地,望您能向宋軍投降。」
「原來是此事,朕此前已經委派使者前去宋軍營中,若是宋朝皇帝能答應朕的三點要求,朕也不忍這金陵被戰火毀滅。」
「很抱歉,曹將軍已經把您的要求上奏到了宋朝皇帝那里,可是並沒有如你所願,對于你的第三點要求,宋朝皇帝非但沒有應允,而且已經下旨要您在投降當日率領王公後妃、百官僚屬在江邊碼頭集結,向宋軍遞交降書,之後要對著北方三呼萬歲,表明忠誠,並要登上宋船北上至汴州听候發落,以顯大宋天威,否則便要血濺金陵。」
蘇樺把曹彬對他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李煜。
「豈有此理,趙匡胤簡直欺人太甚,既然怎樣都是國破家亡,那朕不答應又如何?」
李煜一臉憤怒,卻又顯得無可奈何。
蘇樺本意若是李煜不肯降宋,便誅殺此人,但見過李煜之後,卻不忍下手。方才見李煜對那小周後無比關愛,靈機一動,便說道︰
「若是您不肯答應的話,那在下只有將你心愛之人擒到宋軍營中,作為交換的條件。」
李煜對小周後是何等的關愛,听蘇樺如此一說,片刻之前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馬上偃旗息鼓了,無奈的答道︰
「其實朕自己也知道,朕不是一個好皇帝,朕從來也就不想當這皇帝,那趙匡胤既然想號令天下,朕便臣服于他又有何妨,朕只希望能與心愛之人在此平平安安的共度余生,可如今趙匡胤連朕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應,叫朕如何是好?」
蘇樺听完李煜這番肺腑之言,心想,好歹他也是個皇帝,如今卻是如此淒涼,眼見就要國破家亡,心中也替他難過。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絕望,我听曹將軍所說,當今皇帝其實本是準備同意你的三點要求的,無奈皇帝的那個弟弟叫什麼趙光義的家伙從中作梗,那寫主意,我想也是那個趙光義想出來的,我在汴州之時,結識了趙普丞相,曹彬將軍二人,此二人都是深明大義之人,臣下尚且如此,皇帝應該不會如此殘虐,何況我听聞當今皇帝對降服之人甚是優待,我想若是曹將軍肯替你在皇上面前說話的話,應該能保得你一家平安,永享富貴榮華。」
李煜听完蘇樺這一番話,無奈的仰天長嘆道︰
「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既然如此,那便請兩位帶個口信給曹將軍,若是曹將軍能允諾保得朕和薇兒二人的周全,朕便依了他所有的要求。」
李煜知道金陵城破,之時時日問題,即便自己抵抗到底,到頭來仍然只會落得一個慘淡的下場,既是如此,又何必連累百姓,反正自己也沒心思做這個皇帝,若是能與小周後共度余生,倒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蘇樺听李煜答應,心里也甚是高興,便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二人就此告辭,將您的意思轉達曹將軍,曹將軍乃是明理之人,必然會答應您的要求。」
「你們就這樣走了,不怕朕反悔?」
「呵呵,你既身為皇帝,金口一開,又豈有反悔的道理。告辭了。」
說罷拉住君君的手,施展開輕功,只用了片刻便離開了皇宮。
出了皇宮,君君看著蘇樺,問道︰
「你真的不怕他反悔麼?」
「不怕,你蘇大哥我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看得出來他是誠心誠意的說出那番話的;再說,即便他真的反悔了,要取他性命也是易如反掌之事,我見他與那小周後甚是恩愛,實在不忍讓他們陰陽相隔。」
「嘿嘿,你莫不是看那女子長得嬌艷,舍不得下手吧。」
君君笑嘻嘻的看著蘇樺說道。
「又來了!她長得什麼模樣與我何干,再說了,她便是再美,又怎能比得上你。」
「蘇大哥,你真的覺得我很漂亮嗎?」
君君幽幽的問道。
「嗯,我總覺得怎麼也看不夠你,只想以後能每天都抱著你,和你在一起。」
蘇樺此時情難自禁,伸手便把君君攬入懷里。
「蘇大哥,我想要你親親我。」
君君此時也已動情,說完這番話,臉卻羞得如熟透了的隻果一般,一直紅到了脖子。